淮清结婴之后,修为一日千里,惹得宗门众人惊叹连连,直言道,在数百年未有人飞升的修真界中,他很有可能是打破这僵局之人。
魏芷殊也这样坚信着。
毕竟淮清是那样的强天,赋那样的好,心智也是非同常人一般的坚韧。
淮清在魏芷殊的眼中哪里都好,若说唯一的缺点,便是此人生性严肃,不爱笑了些。
他生的俊美,若是爱笑些,必然会招小姑娘喜欢。
可如今魏芷殊尚不贵人语,而淮清亦听不懂她的话。
面对着魏芷殊啾啾啾的声音,淮清露出纵容一笑。
当他们再次得到冥幽的消息,乃是一年后。
此时魏芷殊的身形大了不少,也圆润了不少,身体的毛发越发的蓬松,在阳光下散发着流光一般。
她听着淮清与鸿耀的对话,时不时啄一下自己蓬松的羽毛。
“冥幽竟重伤了冥主,此番冥界正对他大力讨伐,已经下了追杀令,”鸿耀道:“这是要不死不休啊。”
淮清问:“冥幽现在身在何处?”
“不知。”鸿耀摇了摇头,颇有几分唏嘘:“早些年我听说冥幽似中了什么毒,并无解法,有传闻他活不过半载,可如今他不仅活了下来,还实力大增,重伤了冥主,也不知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何事,父子相残,何至于此?”
淮清知晓事情缘由,但此话他自然不能同鸿耀说。
见他眼眸地吹不知在想什么。
看他这副模样,红药便直言道:“我知你同冥幽关系甚好,看到他落的这般处境你想帮他,此时却是万万不可。”
“冥界的人现在很是疯狂,凡是得知谁与冥幽有过接触,就如同疯狗一般扑上去,着实难缠的很,你同冥幽关系甚好,冥界之人不少来咱们这里,不过皆被师傅挡了回去,若非如此,只怕现在你还被他们纠缠着呢。”
淮清忽然问:“鸿耀,你如今修为几何?”
鸿耀嗯了一声,有些跟不上他的节奏,他说:“已快结婴,怎么?”
淮清低头思索着,听他问:“你觉得我会飞升成功吗?”
鸿耀愣了一下,似乎很是诧异:“怎么会这么问?”
“没什么,只是修真界已有几百年未有飞升之人,早在先前便有传闻,通天阵早已关闭飞升之门,关闭后这世间便再无人能够飞升,灵气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消失。”
见他眉头紧蹙的样子,鸿耀轻笑一声,抬起手来在他额头一弹。
淮清抬头,皱了皱眉头:“你做什么打我?”
“明明是个十几岁的年岁,做什么这般老成。”鸿耀道:“修真一道本就对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若将来无法飞升,灵气消失,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就算担心也无济于事,怎么?难不成你是听到师尊说有意将宗主之位传给你,所以先开始忧国忧民起来了?”
说着鸿耀便哈哈大笑起来。
“自然不是。”淮清不满,他并非这个意思,只是心中有一种隐隐的不安,见鸿耀的嘲笑,他心中憋闷的厉害,遂将目光落在了一旁的魏芷殊身上。
见小小的毛团子扑腾的翅膀飞到了她的肩膀,一双琉璃般的眼睛倒映出他的身影来。
随后,魏芷殊拿毛茸茸的身体蹭了蹭他的脸颊。
“对了,你可知你这灵宠究竟是什么,都几年了,怎么瞧着一点没长?”鸿耀摩擦着下巴,猛的凑近了魏芷殊:“我翻遍了灵兽大全,也未找到它这个品相,难不成是什么不为人知的上古神兽?”
“不知。”关于魏芷殊的真身,淮清不知,也并未将她的来历告知于任何人,凡是有人问起来,他便只是道路边捡到。
关于魏芷殊的真身究竟是什么,便也成了一个谜。
“若它真是什么上古灵兽,那么便有一定的几率幻化为人形,淮清,这小东西是公的还是母的?”
红药好奇心使然,伸手便要去抓魏芷殊过来看看。
啪。
淮清拍开了他的手,将魏芷殊护在掌心中,冷冷的瞪他。
“我就是看看嘛,你这么凶作甚。”淮清神色讪讪的收回手,他问:“你看过吗?”
“我没有。”淮清冷冷的说。
他的确没有看过,甚至在此之前他都没有意识到魏芷殊究竟是公是母。
“啾啾啾。”魏芷殊在淮清的掌后扑腾着翅膀,怒瞪鸿耀,心说这人可真没礼貌。
离开时,鸿耀便再三叮嘱,切不可插手冥幽与冥界之事。
见怀青并未言语,鸿耀便摇了摇头。
罢了,即使他再三叮嘱,就淮清这性子,若是他想做什么,怕是无论如何都拉不回来。
“你会变成人吗?”淮清望着魏芷殊,轻声呢喃。
“啾。”当然可以。
魏芷殊的灵气早已足够支撑她化为人形,可她觉得在淮清的肩膀更为轻松,便一直使用这兽体。
她想,若是淮清想看她人型的样子,也不是不可以。
过几日就是淮清的生辰了,不妨就在那日化成人形,给他个惊喜好了。
淮清生辰那日,宗门大肆操办,整个宗门内喜气洋洋。
一来是因为淮清乃是宗主的关门弟子,生辰自当受到重视,二来便是因为淮清在修真界中乃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年纪轻轻便结了元婴,将来前途不可限量,而如今他已年满十八。
在人界,这个年纪已经可以议亲。
不少受邀参加的年轻一辈中,皆怀了别样的心思。
淮清生的俊俏,便是没有那一身修为,这张皮囊也足以令女子倾心,可在修真界中他又是不可多得的强者,只会引来更多女子的青睐。
整场宴会中,几乎所有女子的视线都在淮清身上挂着。
一旁的鸿耀同他人打趣,凡是有淮清在的地方,怕是没有女子会看他们一眼。
对此淮清只觉得烦闷。
他并不喜欢人多,也不喜欢如此热闹的景象,若非此番是师尊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得不来,他宁可与小家伙呆在院中,更为悠然自在。
想到此,淮清又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兴许是人多的缘故,那小家伙此刻不知跑到了哪里,此处人多手杂若是遇到了危险可如何是好?
她生的那样可爱,若是真让别人带走……
尽管这个可能绝不会发生,可这个念头一旦生起,淮清便无法心安理得的坐在这里。
淮清告别一众师长,去魏芷殊常去的地方去找她,可寻了一圈,真没有找到她的身影。
这下,淮清少见的有些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