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最终还是反向入侵了密鲁菲奥雷的基地。云雀要进去很轻松,但我则稍微费了点功夫——解决掉不断释放着雷之火焰的守卫,我的精神才得以踏入此地。
我们完成了一场堪称完美的暗杀。你说什么?敌人已经注意到了我们,这根本不叫暗杀?
天真,太天真了。暗杀的精髓并非隐藏杀意,而在于杀掉所有人啊,所有人都被干掉了当然也算暗杀成功。
我们继续砍瓜和切菜,主要是云雀负责打,我的精神体在他周围飘来飘去,旁观这位貌美熟男的每一次出招。迄今为止迎战的密鲁菲奥雷成员于他而言都是虾兵蟹将,要想阻挡住他的步伐,最起码也要派六吊花出场。
我的思维缓慢地将整座基地吞没,梅洛尼基地在我脑中压缩成一张立体地图,我和云雀共享了导航,增殖的云针鼠化作的巨大球针,依照路线一路碾过结构复杂的梅洛尼基地。
从前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今时今日也该换一换了,呵呵呵……我邪恶地偷笑:最强无敌的幼驯染组合?不,不,不。大人,时代变了——彭格列最强拆迁队,参上!
没有雷属性火焰保护的、被撕开一道缺口的梅洛尼基地已然成为了我掌中的玩具,我的思维强势而不容拒绝地扫过基地的每一个角落,如同侵没海岸线的漆黑浪潮,我甚至看到了居于基地核心的入江正一,他身边有两位观之分外眼熟的女性,穿着密鲁菲奥雷的白魔咒制服,粉色长发,深肤色……
……切尔贝罗?
我愣住了。对于十年前的我来说,上一次见到切尔贝罗还是在指环战。她们担任了指环战的裁判,自称直属于彭格列九代目的切尔贝罗机关,指环战结束,她们很快也消弭无踪了。
为什么十年前销声匿迹的切尔贝罗会出现在未来?容貌未改,声线不变,只是换了一身皮——披上了密鲁菲奥雷的皮。上一次她们支持Xanxus——又或者说,我能感受到她们微妙地偏向瓦利亚。但论最终结果,她们还称得上公平。这一次她们支持白兰?支持毁灭世界的白兰?
指环战时,她们对我的态度很好,好得有些诡异。那毕竟是我们第一次相见,切尔贝罗直呼沢田君的大名——这让当时的狱寺君十分不满——她们称呼Xanxus为“大人”,也这样称呼我。她们叫我:古贺大人,还对我用敬语。
我的配得感其实很充沛,但从客观上来讲,Xanxus是瓦利亚的Boss、彭格列九代目的孩子(虽然事后揭露了他们毫无血缘关系),他曾是明面上的彭格列十世首领候补之一;而我,古贺凛真,一个平平无奇的国中女生,最多只是脑子聪明。我在里世界毫无人脉与权威可言,除非各大家族的Boss都是我的书迷。那种事情不可能吧,黑手党真的看书吗?她们上过学没啊?能查到□□吗?发过几篇SCI啊?
切尔贝罗将我与Xanxus相提并论。她们对我的态度甚至比对待瓦利亚还要温和许多。我并非云之守护者,而是一名不参战的无关人员,却将彭格列云戒视作玩具,随意地套在指间,轻慢地将指环战视为一场游戏,然而自始至终,她们对待我的方式都堪称宽容,她们一次也没有阻止过我,乃至于我能力失控、干扰哥拉·莫斯卡、大闹云战现场,她们还对我露出微笑。
那一晚我悬于夜空,居高临下地俯视她们。「」的力量让我的大脑肿胀而混乱,几乎剥夺了灵敏的五感。我却依然看到她们从容的身影——安稳地站在地上仰头看我,双眼被眼罩遮盖,无从辨别神情,嘴角却微微翘起,仿佛教徒正真心实意地庆贺神迹的降临。
她们到底什么来头?想来想去,我将这件事告诉云雀,我说:“我看到入江正一了,还看到了切尔贝罗。”
他的表情并无明显的变化,只是微微挑起眉梢。他的眉生得十分纤细秀丽,然而同样不乏锐意与英气,如同刀锋优雅而轻柔地划过两道细线。
“你认为她们是白兰的帮凶?”
无法定义这是否算是助纣为虐,我只说:“至少现在,她们站在入江正一旁边。入江正一也是白兰的六吊花之一。”
到此为止我确认,云雀恭弥有事瞒着我。别小看幼驯染之间的羁绊啊!我们是心意相通的。
但我不在乎。从小到大,他从未向我隐瞒过任何事:一是因为我过于敏锐,我能读他的心;二是因为他的心门永远对我敞开,我们之间没有秘密。
所以我想,这大概是某种计划的一环。十年过去,我的幼驯染也变得运筹帷幄,成为了一名合格的执棋者、操盘手。
我不过问,只继续琢磨导航,告诉他山本君陷入苦战了。
十年前的山本君的强度当然不比十年后的云雀,但这绝不意味着他很弱小。相反,身为杀人刀时雨苍燕流的继承者,他的剑几乎可以说是无解的。云雀为此提起了几分兴致,缓缓地抬起眼睛,眼睫闪动的瞬间比持扇的美人更具几缕风情,“是吗。对手是谁?”
“六吊花之一,雾属性的幻骑士。”我说。
他挑起眉,眼底淌过转瞬的锐意,“幻术师?”
我点头,继续道:“跟库洛姆和骸那种不太一样,他的特殊之处似乎在于匣子。所以要小心哦——而且,他的剑术也挺强的。”
话是这么说,但我当然懂得今非昔比的道理,十年前云雀曾在幻术师手中吃过亏,十年后必当不会。他的成长速度惊人,也懂得如何抹去自己的弱点,幻术于他而言不再是一个麻烦,闻言果然低笑:“那就让我见识一下吧,我稍微有点期待了。”
球针开路,我继续飘来飘去,我们在敌人的基地中横冲直撞,有如闲庭信步,就好像我们是在某处庭院中漫步,而不是深入敌方腹地。
我们终于见到了幻骑士。铜墙铁壁被球针蛮横地破开、撞裂、碾碎,皲裂破碎的声响令人牙酸齿寒,却在舌根升起细微的痒意,昭示着战斗即将开始。
山本君倒在地上,被我轻松地用思维触手卷过来。幻骑士本不该看得见我,目光却还是锐利地落到了我身上。不是延伸的思维触手,而是真真切切的,我的意识投影。
他也是一名惯用幻术的好手,而我的能力与幻术一贯相似,甚至还有点犯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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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淡薄无波的目光凝在我的脸庞,有些冷,视线次第扫过我和云雀,良久勾起一个无甚情绪的冷笑:“彭格列的云之守护者,听说你被誉为‘最强啊’。不过,你带一个小女孩来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密鲁菲奥雷?”
云雀对他语气中的针锋视若无睹,只是利落地一挥浮萍拐,语气同样平静,嗓音没过一丝很淡的冷意,“我没功夫跟你闲聊,我只有一个问题:那个白色装置在哪里?”
但我想得是:幻骑士你咋穿紧身衣呢?
啊,他开匣了。基地化作一片苍翠的密林,就像我说得那样,幻骑士确实拥有构筑幻觉的能力,云雀的唇角为此轻轻一翘,那弧度不带笑意,更多是一种燃烧到极点的杀意与战斗欲,凛冽如刀割,随后点燃了戒指,死气之炎肆意地熊熊燃烧。他讨厌幻术师,但绝不介意让幻骑士拜倒在他的双拐之下。
幻骑士也不介意先解决我——我没有佩戴指环,看起来更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未成年女孩儿,换句话说,在他眼里我是最好的靶子。
他的幻觉构筑出的刀锋被我毫不费力地挡下,因此不禁挑眉,一丝错愕极快地滑过眼底。幻觉被我吞噬、吸收,无形的屏障挡在我、拉尔和山本君面前,那屏障无限接近于透明,却堪称牢不可破,内中蕴含的能量波动与死气之炎毫无关系。我是不是忘了讲?「」给我的新礼物(Gift)是吸取能源,通过吞噬以反哺自身。我从高攻低防的脆皮法师变成高攻高防的六边形战士了。那么请问,幻骑士能伤到我吗?
答案当然是“No”。
我把他的死气之炎吃掉了。雾是苦涩的。
他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浮萍拐掀起的冷风便呼啸着擦过他的脸颊,那并非多么尖利的兵器,却在云雀掌中有如削铁如泥的宝刀,可堪撕裂空气,斩断金玉。
“我劝你最好别分心,尤其是在跟我战斗的时候。”我的幼驯染语带愉悦地说,嘴角扬起的弧度残忍而美丽,这头渴血的凶兽已然苏醒,迫不及待地想要将猎物撕成碎片。在他眼中,我看到了烧红针尖般尖锐滚烫的火光与淋漓的快意。他很满意幻骑士这个对手。
他说:“我给你一个忠告吧,在这种时候分心——会死哦。我的行程很满,但还没有玩够。”
我的评价是:好一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美男子,比之清光永存的古代刀剑更为美丽,而他并不适宜像那些古董文物一样被封存在玻璃柜子里,这个人的色彩过于鲜明,更适合肆意展示那永不摧折、不曾褪色的棱角。
我一定说过很多次:他的美丽,他的风情,实则正在于他的锐利与尖刺。正如鲜红怒放的玫瑰,过路的旅人惊叹于他的美丽,为他那浓郁的颜彩感到惊艳,行人动心起念,想摘下这朵玫瑰、将其拢入掌中,却只会在伸手的瞬间被荆棘刺破手指,血流如注。
阳光太炫目,而他太锋利,但美丽本身从不是一种罪责。在自然界中,危险与美丽似乎从来都两面一体。越是强大、不容接近,越是美丽得引人心醉。然而值得庆幸的是,云雀从未刺破我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