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偷看男人还被当场抓包实在是太丢脸了!
寿檀赶紧低下头,装忙似地拼命从木桶里掏出水果递给小象。谁知道眼前小象被她高频率的投喂搞得烦不胜烦,竟然伸出长鼻子搭在她的手上,明晃晃地示意她不要再喂了吃不下了。
“噗。”
旁边的孟渔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当即忍不住笑了起来。寿檀还没见过他如此爽朗的笑。
孟渔笑起来和不笑的时候完全是两幅面孔,唯一的共通点就是帅气依旧。也不知是他难得笑得开怀,还是马赛马拉雨后天晴的阳光太过灿烂,此刻差点要笑弯了腰的孟渔看起来清爽阳光。
只要他笑起来就一点也不像京圈里稳坐钓鱼台,杀伐果断喜怒不形于色的恒川继承人,反而像极了高中班级里总坐在第三排靠墙的白衬衫男班长,擅长平事、奥数竞赛以及被无数少女们暗恋。
“笑什么啦......还笑......”寿檀性格柔软,连抗议听起来都像是软绵绵的棉花糖。她被孟渔笑得脑袋冒烟儿,只好伸手拿过水管就对着孟渔浇去。
却不想孟渔力气大不说还身手矫健,直接反扣住她的手,假装要把水管朝向她自己,吓得寿檀赶紧往一边躲,结果越躲离孟渔越近,最后直接撞进孟渔的怀里。
另一边,大刘看看左边打得火热的两位,又看看身边把摄像机镜头转的嘎吱嘎吱响的祝淮潮,恨铁不成钢道:“诶,我看这俩有事儿。你可得赶紧啊兄弟,不然再放任这俩眉来眼去两天,你可就真没戏了。”
祝淮潮立好三脚架,检查拍摄角度无误后这才没好气道:“我能不知道吗,我又不是没长眼。”
“那你还坐得住!”大刘白了他一眼,只当他人年轻脸皮薄抹不开面子,于是端起一盘切好的水果,冲祝淮潮使了个眼色,“你就瞧好吧,以后别说哥们儿没帮你啊!”
“诶!”
随即不给祝淮潮反应的时间,大刘已经乐呵呵地招呼寿檀她们以及其他在别处帮忙的志愿者们了。
“来来来,新切好的水果。大家忙了挺久了都坐过来休息休息,喝点水。”
不愧是赤道上的太阳光线辐射强度之大不是哪个初来乍到的人都受得了的。尽管孟渔从不喊苦,但寿檀却将他额前渗出的薄汗看在眼里,顺势拉他去休息。
“来来来,李教授来这边,跟小张挨着。小张说研究生想读您那个专业了,正好跟您取取经。”大刘开口,直接将寿檀拉到小张身边坐下。而她的另一边正是祝淮潮。
桌子上一边只能坐下四个人,大刘坐到边上后就满了。他自己一边坐下还不忘一边嘿嘿笑着半站起来冲孟渔道:“孟先生,外面风大土多的,您看要不您去屋里休息室?那里已经给您准备好了。”
“客气,”孟渔简短地打断他,直接拉开寿檀对面仅剩的唯一空位就坐下来,“没那么多讲究。”
他嘴上这么说,坐下时却余光里分外留神,生怕跟旁边人碰到一起,动作中藏着旁人难以察觉的小心翼翼。
在一旁默默偷偷观察的寿檀却忍不住在心里苦笑,可心里也升起一丝不可名状的甜蜜来,甚至想要看看他究竟还能为自己做到哪一步。
在坐的除了大刘年纪大点大家都是同龄人,而大刘不着调惯了所以更没什么。大家坐在一起吃吃喝喝,气氛挺好。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婚恋话题。
大刘曲线救国,先问小张的感情经历。小张才刚毕业,脸上挂着一副大黑框眼镜,看了一眼身边的祝淮潮,红着脸说自己还没谈过恋爱呢。
气氛铺垫的不错,大刘顺时问:“诶,李教授你呢?怎么样,你可别跟我说你还没谈过恋爱啊。那就装的有点过了。”
“诶,大刘!怎么说话呢。”祝淮潮在一旁踢了他一脚。
大刘是个粗人,说话还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纯难听。
“哈哈。”寿檀干笑了两声,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但还是怕因为自己破坏了气氛,所以好心解围,“我当然恋爱过……恋爱过一次,后来就分手了。”
显然寿檀并不打算细聊,但大刘这家伙实在没眼力见儿,此刻像是打开了话匣子。
“什么时候的事儿啊?谈了多久?”
余光里是孟渔炯炯目光,寿檀一抬头就对上他的眼神。显然他现在已经化身成了严厉的老师容不得一丝丝通融。
他用目光警示她,李寿檀,我刚才怎么教你的?
面对不想不要不喜欢的事要说不!
然而寿檀想了又想最终还是磨不开面子,懦了:“就是普通的校园恋爱,就最近。”
“校园恋爱啊,从高中开始的还是大学呀?”大刘心里正替他这兄弟捏了把汗,也没注意到寿檀的脸色。
“高中。”
“嚯,这可不容易。李教授,那你这算长跑了啊,怎么就分开了?”
“就……就发现我们其实是不一样的人。”
“不能吧?”小张也有些好奇地追问,“檀姐,你们谈了这么久,难道过了这么多年才发现吗?”
大概这的确不是个真爱可抵万难的时代了,寿檀没想到自己失败的爱情长跑故事会勾起在座大多数人的兴趣……
至于孟渔……从刚才她很窝囊地懦了之后意识就一直游离在人群之外,也不再多说什么,大有一副看她自食恶果的态度。
“或许人都是会变的吧。也可能是初遇太惊艳以至于让人蒙蔽了双眼,看不到很多细节。”
“哇,好好奇啊。”小张更感兴趣了,“檀姐,你给我们仔细讲讲,我真想知道是什么人能追到这么优秀的你,还能让你这么优秀的人说出这种话。”
寿檀再次面露难色,余光里却瞥见对面的孟渔正单手掩着嘴角笑意,大有一副隔岸观火看她表演的架势。
没来由的有些生气。但寿檀自己也清楚这种感觉还有个更确切的学名:无能狂怒。
对人友善不算什么错吧?孟渔至于这么笃定会看到她的笑话吗?寿檀心一横,索性对小张道:
“是啊,其实细想起来我们的初遇真的很梦幻。”她横了心要惹孟渔生气,于是言辞间也多了些修饰成分,“上学的时候我很早就听同学们说过他喜欢我,但是当时并没有在意。直到有一天,是我这辈子最困难的一天,我向老天祈求请来个人救救我吧,结果……”
“结果他就出现了?!”小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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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轻简直无法抵挡这种爱情故事,抢答并感慨道,“好像言情小说!”
寿檀偷偷摸摸地去瞟旁边的孟渔,结果刚抬眼就被孟渔含笑的眼睛抓住。他眼底写满了“我就知道”,脸上仍是气定神闲找不出任何破绽。
不爽。
“接着讲接着讲呀檀姐。”
“就是第二天我到了教室,他就拿着一封信递给我了。多亏了那封信,直到看到那封信我才终于有种‘啊 原来这世界上并不是只有我自己’的感觉……”
余光里孟渔的脸色渐渐黑了,寿檀心里痛快不少,愈发滔滔不绝。
小张在一旁贴心捧哏:“soulmate!”
“对!小张你真会形容,我当时就觉得写信的人,也就是我前男友,简直就是世界上的另一个我。而我也因此受到鼓励,终于决定去做我真心想做的事。所以,我第一次高考交了白卷。然后重新上了一年高三,这才来到平大开始真正属于我的人生。”
对面某人的脸简直是呈黑云压城之势,寿檀莫名有些心虚,她挠挠头到底还是找补了两句:“不过这都是过去了。而且事实证明,不要因为留给瞬间去爱上一个人,不然只有自己磕的头破血流的份儿。”
小张皱眉撇嘴,显然无法接受这样一个梦幻的开始都不能修成完美结局。祝淮潮也是第一次听到她的过往,出言安慰:“都过去了。”
“对,”寿檀回报他坦然一笑,“都过去……”
“有时眼睛也是会骗人的。对吧,李教授。”
忽然,始终游离在一旁的孟渔忽然截了她的话头。而只这轻飘飘的一觉,寿檀没来由地听的脊背发凉——
……总感觉这话是孟渔咬着牙说的。
“那信上有他的名字?”
“没有,但他当面给我的也没有写名字的必要吧。”
“他说是他给你的?”
“他什么都没说。”
寿檀越听越不对劲,一方面奇怪孟渔怎么还不高兴了?另一方面,孟渔的询问忽然然后她脊背一凉:从收到信开始她好像一直都以为这封信是赵梧写给她的,但现在回忆起来,赵梧也没说是他写的但也没说是他替别人转交的。
可其实高中时期赵梧和寿檀的交流并不多,尽管寿檀很早就听别人说起过他对自己的心思,但青春期的男生们大多是面子大过天。
寿檀对谁的态度都不热络,所以赵梧也不怎么跟她说话。还是后面看到信被鼓舞后的寿檀主动跟他打招呼,两个人才渐渐熟悉起来。
这样简单的关系不至于让赵梧一开始就鸠占鹊巢把别人的信安到自己头上吧?
算了,都过去了。
而一旁的孟渔撂下这一句后显然已经耐心耗尽,他闲散地抬起手腕看看表。
“可以了吗祝记者,我想我们可以开始了。”
孟渔居高临下地冲坐在桌前的祝淮潮略一挑眉,眉尾微跳间威慑力与他独有的清冷克制在空气中蜿蜒攀升。
寿檀心里忽然冒起一个奇怪的念头——
孟渔好像又变成她最初第一眼看到的那只离群索居的暴躁公狮了。
……是因为她刚才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