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西昔尽力想了很久,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她摇了摇头:“还是不行……”
慕鸢芷遗憾道:“没事,慢慢来,总会有办法的。”
“我一定是知道了很关键的秘密!太可惜了!”西昔很想捶胸顿足。
“他铁定会露馅的。”慕鸢芷道,“这么晚了,我让你送你回去吧?你爹也担心你好些天了。”
“嗯,明天我们再去找司马大人!”
“你记住现在开始千万不能一个人落单了,虽说慕茗城没有对你怎么样是不想让京城出现大事不利于他,但是很难保证他不会狗急跳墙。”
“我知道,我哪里还敢一个人到处跑啊,慕姐姐你就放心吧!”西昔保证道。
第二日,慕鸢芷起了个大早,她要去陪西昔一起找巫医。
她刚出了院子就见到慕茗城,她见慕茗城还是一如既往笑着,但显然表情和平时优点不一样。
因为他们找到西昔了,他不得不放人,心情可不就差了?
“妹妹,这么早去哪里啊?”慕茗城问。
“跟西昔一起去找司马大人,西昔她有点头疼,司马大人呢专治这种找不着原因的病痛了。”慕鸢芷难得和慕茗城说那么长的句子。
闻言,慕茗城的笑容僵了一下,“居然也有妹妹你治不好的病?”
“多了去了,腐烂掉的人心,恶心的精神状态,都是我不擅长的。”慕鸢芷话里有话道。
慕茗城的脸又成功黑了一些,他努力维持着的笑容在慕鸢芷看来滑稽极了。
现在西昔已经没事了,她也不怕打草惊蛇了,再说她也什么都没有说啊,是他自己心态不好,容易对号入座。
说完之后,慕鸢芷绕过慕茗城径直走开了。
她出了大将军府就看到站在马车外面的西昔,西昔见了慕鸢芷用力挥手。
两个人坐着马车到钦天监去找巫医。
今日是五日一休不用上早朝的日子,如无意外巫医都会在钦天监。
这次她们来,慕鸢芷看见房间里燃着藏香,就觉得奇怪,问巫医:“司马大人不是说过藏香所剩不多了吗?”
“最近又让我找到了些。”巫医笑道,“刚好有点小事办,就燃了。”
慕鸢芷没问是什么,把这次来找巫医的原因说了一遍,刚才已经简单说过了。
“我看看。”巫医让西昔坐到一张太妃椅上,“别紧张,我只是一个大夫。”
“我没紧张。”西昔争辩道。
她有很明显紧张吗?
巫医笑而不语。
“司马大人,你拿的这是什么啊?”躺在贵妃椅上的西昔又紧张地问,半个身子都起来了。
巫医轻轻把她的肩膀按下去,笑道:“西昔姑娘只管躺好就行。”
西昔咽了下口水,躺回去,眼珠子还是转来转去时刻注视着巫医的一举一动。
慕鸢芷也定睛看着巫医。
只见他捧着一碗不知道什么粉,轻轻一吹,粉末就飞卷起来呼向西昔面前,霎时间,整房间似乎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里。
她好像听到铃铛的声音,空灵遥远,又好像听到了笛声,琴声,让人恍恍惚惚。
西昔慌神了一下,再定睛,四周围就如之前般明亮了。
“怎么样?”
见巫医放下这盘粉,慕鸢芷就开口出声问。
“不是催眠一类的精神问题。”巫医说道。
“可也不是外力所致啊,西昔的头没有任何撞击的外伤和内伤。”慕鸢芷不解道。
巫医摸着下巴思忖了一会儿,说:“也许是药物作用。”
“药物作用?”得,又是没见过没听过的药吗?
西昔眉头拧了拧,“所以现在暂时没办法了。”
“其实有一种办法,不过成效很低,风险很高……”
“我反对!”还没等巫医说完,慕鸢芷就打断,“就算想不起来也不碍事,我肯定会抓住慕茗城的把柄,这药物看起来也没对西昔有别的影响,吃了就吃了吧。”
西昔本来想说试一下的,毕竟自己有部分记忆不见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慕鸢芷这么大力反对,她一下子也就怂了。
巫医一副很可惜的样子,抚着藏香炉子道:“可惜了我已经燃着的藏香了。”
“没什么事我们先告辞了,不打扰司马大人了。”慕鸢芷起身道。
西昔也跟着起身。
“好吧,两位慢走。”巫医并不强求,他提醒慕鸢芷道:“离下下个月初八,时间不多了,公主殿下可要抓紧时间了。”
时间确实不多了,看似很久,其实一晃眼就过了,特别是礼部也好,钦天监也好,都在密锣紧鼓这件事,总有一种马上就要到日期的紧迫感。
慕鸢芷回到大将军府,刚好看到耶律柯宝歌回身走上马车。
这长公主三不五时就会来大将军府找慕茗城,两个人如胶似漆,看来上一次她那一出反而促进了这两个人的感情。
“妹妹回来了。”慕茗城送完耶律柯宝歌,就站在门口依依不舍。
看见慕鸢芷回来,连忙过去相迎。
慕鸢芷真是服了他,时时刻刻都有演,明明都暴露了还演,这方面真的和裴云熙一模一样。
根本就是裴云熙的男版。
慕鸢芷朝他敷衍一笑了事,几个家仆在旁边,慕鸢芷也不说什么,省得给慕茗城卖惨的机会。
“妹妹是累了吗?看你不是很舒服的样子?”慕茗城亦步亦趋跟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仆人在旁边,慕茗城特别殷勤,简直到了烦人的地步。
慕茗城一直在后面絮絮叨叨,妹妹前妹妹后,慕鸢芷偶尔搭理他几句,他就一副很高兴的样子,直到顾容瑾出来,挤在他们中间。
“大舅哥,你也不用每次见到妹妹都一副猴急的样子吧?哦不对,这个词用得不好,都怪我,因为那些姓裴的假哥哥也这样天天缠着小鸢芷,所以意识错乱了。”
顾容瑾特意把假哥哥这几个字咬得很重,还把慕茗城和那些姓裴的王爷相提并论,慕茗城的脸色又沉了一下。
后面的仆人听了,看向慕茗城的目光似乎变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