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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第 53 章

作者:松月白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温稚京心上猛地一跳,下意识否认:“没有的事!”


    说完,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刻意,又补了一句,语气带上浓浓的嗔怪,“你是我的驸马,我们是夫妻,我还能不信你?”


    “背后插刀的夫妻,不在少数。”


    温稚京一噎。


    她确实在怀疑李殷,不只是他行踪诡异,从前她派暗卫跟踪他之时,便常有跟丢的,那时她只以为是手底下的人办事不力,直到后来,她发现他轻功了得……


    所以,他是故意支开那些暗卫的。


    若他只是不满旁人跟踪他,以李殷孤傲的性子,倒也说得过去,若为了旁的……他必然有什么瞒着她的事情。


    而且,还瞒了五年!


    若说他在外养了外室,却不大可能,从前李殷不近女色,身旁也只有一个夏志随侍着,甚至极为厌恶旁人的亲近。


    如今李殷与她心意相通,那方面的需求虽然强了些,但总体来说克己守礼,虽有渴望,但还算安分,不大像会出去偷吃的样子。


    她与李殷好不容易才走到今日,若是当面挑出来,未免太过伤夫妻情分,搞不好,还会让两人重回先前那般僵硬的局面。


    可若他真有事隐瞒,甚至与逆党有牵连,她就算有心要保他,只怕也过不了阿爹那关。


    危害大周社稷,凌迟都算轻了。


    李殷多智近妖,被他发现,想来今日是糊弄不得了。


    温稚京干脆破罐子破摔:“那你告诉我,你今日去了哪里?”


    她紧抿着唇,语气听起来像是和从前一样,只是怀疑他是不是出去拈花惹草了。


    杏眸紧紧盯着他,按在大腿上的手因为紧张而攥紧裙摆,连呼吸都有些刻意的放缓,不知是安慰自己,还是迷惑对面。


    只是她那拙劣的演技,对李殷来说等同没有。


    不过,李殷却没有猜到温稚京已经开始怀疑他的身份了,还以为她是误会自己出去私会情人。


    李殷耐心解释道:“夏志昨日带着他远房表姑回盛京了,只是他表姑得了癔症,在宁州那样的苦寒之地无法得到彻底的治疗,我便提议,让他带表姑来盛京,或许能遇上擅长治疗癔症的大夫。


    “今日我出门,便是去看夏志的,只是现下他们暂住的地方有些简陋,明日我还需出门一趟。”


    这番话说完,也不知是真是假,但温稚京心头上的疑虑确实消了几分。


    听他说明日还要出门,她顺着他的意思说:“不如让夏志把表姑接来公主府,我也好命太医前来替他表姑治病?”


    李殷神色微顿。


    他自然不能将曼娘接来府中。


    一来这里是公主府,要打探母妃的下落多有不便,二来曼娘一旦进了公主府,姑姑那边定会得到消息,届时更不好办了。


    “公主还在疑心我?”


    青年的嗓音低沉,听起来颇为受伤。


    温稚京顿时心疼内疚起来,小声解释:“我只是太过在乎你了……”


    他握住她的手,柔声道:“我是你的,从始至终未曾改变。”


    你也一样,只属于我。


    温稚京被哄得脸颊一红,终于还是放下心来。


    李殷见她已经不再追问,才继续道:“我心下已为他们寻了一处极好的去处,那处环境清幽,最适合养病。”


    温稚京听他这么一说,倒也不强求。


    她与李殷相处时日渐长,她是最清楚李殷为人的,现下他神色如常,眼神也毫无心虚闪躲之意,当是内心坦荡所以无所惧。


    温稚京放下心防,笑道:“那明日我同你一起去。”


    “好。”


    入夜。


    两人同榻而眠。


    因白日猜忌他,两人卧榻后,温稚京反倒有些心虚,独自一人卷着褥子,将自己包成一个蚕蛹。


    她惯会用这种伎俩逃避现状。


    只是,两人本就共盖一床褥子,被她卷走三分之二后,那寒风便像是附骨之疽般爬上李殷的腿,甩也甩不掉。


    李殷欲言又止,伸手扯了扯褥子。


    ‘蚕蛹’似乎察觉到异样,又害怕的卷紧了几分。


    这下,可算是把剩下的三分之一的褥子也卷走了。


    “……”


    李殷无奈,一只手支起身子垂眸盯着她看。


    “公主?”


    ‘蚕蛹’依旧装死。


    漆黑如墨的屋内徒然升起一道叹息。


    “公主,我冷。”


    “啊!”


    话音刚落,温稚京猛地掀开褥子,犹如大梦初醒,低头摸索着,才发现褥子都被自己卷走了。


    她顿时窘迫起来,仿佛那张被褥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挥手便扬出去。


    李殷忽然抓住她的手。


    伸手不见五指的浓稠夜色里,他松开手,忽然盯着那双因无法视物而怔然的眸子,散漫道:“公主在想什么事?”


    温稚京已经将自己盖好了,被褥平坦的盖到胸口上,双手压在两侧,躺得比军营里的兵还笔直。


    闻言,她脑袋往李殷那边偏了偏,满脸无辜,摇头道:“没有啊。”


    知道她又在装傻充愣,李殷也不戳穿她。


    “过来。”他低声道。


    温稚京睁着两只亮如灯笼的眸子,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干、干嘛?”


    她正要说她困了,腰身忽然横过一条有力的手臂,将她整个人强势的勾了过去。


    温稚京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自从上次两人圆房失败,两人再没有像这般亲密相拥过了。


    甫一触碰到他有些发烫的身子,温稚京的脑海里蓦然回想起那夜的旖旎,脸颊顿时烧得通红。


    她将脸埋进他的胸膛,温热又混乱的鼻息穿过李殷有些凌乱松散的衣襟,在胸膛上毫不掩饰点起了一簇簇的火星子。


    李殷原本只想搂着她闭目养神。


    最后实在耐不住了,手指穿过微凉的发丝捏住她的后脖颈,像捏着一只不安分的狸奴般,逼迫着怀中作乱的女子仰起头。


    温稚京茫然的抬起头,还未等她搞清楚现状,唇便被人重重含住。


    她吓了一跳,身子下意识反抗几下,便任由唇上的索取和掠夺。


    时而轻缓,时而肆虐。


    温稚京被他压着,他的手还捏着她的后脖颈,逐渐加深这个吻。


    她紧闭双眸,仰面接受。


    不知过了多久,唇上传来明显的肿胀和麻意,偏偏身上之人还不知满足。


    唇贴着她的唇厮磨着,他低声诱哄:“张嘴。”


    温稚京被吻得意|乱|情|迷,脑子还未反应过来,嘴巴便已经顺着他的话张开了嘴。


    舌尖顿时被勾住吮|吸。


    床榻上飘出几声无助的嘤咛,隐隐约约的,还有阵阵羞人的水泽声。


    一夜无梦……


    翌日,强烈的日光透过窗户照进来。


    温稚京半梦半醒,手指触碰到一片暖玉般的物事,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才发现自己昨夜枕着李殷的手臂睡了一夜。


    她今日醒的格外早,却没了睡意。


    温稚京支起身子趴在床榻上,静静看着李殷的睡颜。


    毫无疑问,这张脸是极为俊美的,却没有半分阴柔,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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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眉宇间颇有风雪凌然之气,像一把遗世独立的宝剑,锋利夺目。


    她在京中见过太多人,深知这种贵气是刻入骨子里的,不是一朝一夕便能装出来的,即便是戏楼里的名角,也演不出他身上那股矜贵的劲。


    可若说他举止风雅,有时却不见得。


    比如他用膳时,除了格外钟爱荸荠糕,其余菜色却不怎么挑剔。当然,他也有几个较为喜爱的菜色,但那种喜爱就好像天上缥缈的云一般,抓不住,似有似无的。


    就好像是……一种施舍。


    他在对那些菜,施舍般食用着。


    这个认知让温稚京觉得有些诡异。


    可与此违和的是,他从不浪费食物。


    若是不喜欢一道菜,寻常人只会吃几口便不再碰它,李殷却是不同。


    无论喜欢或是不喜欢,他都会吃下去,与他而言,吃饭,似乎只是用来活着。


    除此之外,毫无意义。


    像披着羊皮的狼,心底的疯狂偶尔撕破那张羊皮显露出来。


    她想得入迷,连李殷何时醒了也没有察觉。


    直到下巴被人轻轻捏住,对上一双探究的深眸,那飘远的思绪才逐渐回笼。


    李殷低声浅笑:“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温稚京咧嘴一笑:“在想我的驸马生得如此好看,每日出去抛头露面的着实让人担心,不如就锁在府上,这样我便能日日安心啦!”


    李殷听出弦外之音,失笑道:“还在疑心我昨日出去私会别的女子?”


    温稚京黛眉微扬,不置可否。


    李殷捏了捏她圆润的小脸,笑道:“走吧,带你见见这位被你惦记了一晚上的美娇娘。”


    温稚京回过神时,李殷已经下榻了,她顿时瞪圆了眼。


    “不是……你还真有啊?!”


    两人简单洗漱,用过早饭后,便上了马车。


    上车后,温稚京还气鼓鼓的,见李殷朝她看来,她也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惹得李殷忍不住轻笑。


    马车渐行渐远,最后在一间幽静的小院前停了下来。


    李殷率先下了马车,回头看向车厢。


    温稚京挑起帘子,一手搭着他的手背,一手提着裙摆,小心翼翼下了马车。


    两人来到紧闭的院门前,温稚京疑惑看向李殷。


    李殷迎上她的目光,温声解释道:“里面住着我的一位友人,只是我这位友人脾气有些不好,不喜生人。”


    他声音一顿,随即补充道,“但你不是。”


    温稚京被哄得心花怒放的,顿时不计较他那些混账话了。


    李殷抬手叩门,不多时,院门被人从里面打开,是一个小厮。


    见着李殷,先是一愣,又看向他身侧的温稚京,脸色顿时僵住。


    “你家主君呢?”


    小厮这才回过神,低着头回李殷的话:“回郎君,主君、主君在屋里……”


    说着,将李殷二人引入院中。


    温稚京方踏进院子,便听前面的屋子传出女子婉转嘤咛的啜泣声,还带着些许不明的声响。


    那啜泣声断断续续。


    似痛苦,又似欢|愉。


    温稚京脚步一僵。


    她虽未经人事,但却不是全然不懂。


    里面女子泣声凄惨,像是要被弄没了半条命似的。


    只是她越哭,里面的人弄得越狠。


    喘|息愈发剧烈,闭上眼时,就好像那荒唐事就发生在她面前,根本无法忽视。


    温稚京幽幽抬眸,睨着身侧同样僵住的青年:“你带我来……就是看这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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