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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第 11 章

作者:松月白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经此一事,待宗靖月及笄,宗府竟无一人敢上门提亲。


    宗老爷子每日为自家孙女的婚事愁断肠,偏生宗靖月一点儿也不着急,每日就混在马场里,渐渐的,老爷子也管不住她,便由她去了,只是偶尔还会念叨几句。


    贵女们一见是宗靖月来了,纷纷跟躲瘟神似的,一哄而散。


    温稚京身边顿时空了一片,仿佛空气都清新了不少,她提着裙子跑向宗靖月,亲昵地拉着她的手:“阿月,你怎么来了?”


    宗靖月捏了捏她圆润的腮帮子,无奈道:“老爷子成天念叨,烦都烦死,只好来了。”


    温稚京咧嘴一笑:“你来了真好。”


    宗靖月嫌弃地用手指撑开她的脑袋:“前几日还要死不活的,怎么,和好啦?”


    一提到李殷,温稚京就有些不好意思,将头埋在宗靖月的臂弯里,闷闷道:“也……不算吧。”


    宗靖月把她脑袋揪出来,疑惑问:“‘不算’是几个意思?”


    温稚京红了脸:“哎呀!就是还好的意思!”


    宗靖月笑道:“好吧,高兴就好,不过你记着,若哪日李殷再敢欺负你,我定一枪挑了他!”


    “还是阿月对我最好!”


    “那还用说!”


    一眨眼,便到了开宴的时辰。


    温稚京作为天家之人,顺理成章的坐在主位上,她的下方坐着宗靖月和裴夫人。


    一开宴,席上贵女们纷纷敬温稚京酒,只有坐在右侧的裳兰心,以及拥护裳兰心的几个世家贵女闷头吃酒。


    忽然,裳兰心朝最近的一个女子递了眼神,其余等人顿时意会,忽然一个个站起来给温稚京敬酒。


    期初温稚京礼貌回应,几杯酒下肚后,那些人却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温稚京:“?”


    好端端的,发什么疯?


    裳兰心端起酒杯,却醉翁之意不在酒,目光落在温稚京的笑靥上,像淬了毒。


    不是喜欢酒么,喝不死你!


    介于裴夫人还在场,今日又是裴老的寿辰,温稚京也不好拂了众人的面子,只好一杯又一杯的喝。


    宗靖月有些坐不住了。


    这傻子竟真的老老实实被人灌酒?


    她就不会偷偷把酒倒了?


    不行,改日得好好教教她。


    温稚京已经喝得满脸通红,朱唇微张,便呼出一口酒气,脑子也不甚清明了。


    眼看着她要把那杯满得要溢出来的酒送到嘴边,宗靖月腾地一下站起身,一把夺过温稚京的酒杯一饮而尽。


    此刻若有长|枪在身,她必将那些挑事之人串成了葫芦。


    “公主都醉成这样了你们还敬酒,安的什么心?”


    裴夫人正要打圆场,席间传来一声轻笑。


    裳兰心放下酒杯,懒洋洋道:“靖月娘子急什么?这酒又没让你喝,姐妹们敬的是珈洛公主,宗靖月,你莫不是以为自己能代替得了珈洛公主?”


    好大一顶帽子。


    这番话落下,便将大逆不道的帽子扣在了宗靖月的头上。


    席间都是各个世家的贵女,但论家世底蕴,在座的没几个能比得上裳兰心。


    裳兰心冷笑一声,挑衅地看着宗靖月。


    宗靖月哪里听不出这番话的深意,若今日她忍下这口气,还不知会给老爷子带来多大的祸事。


    代替皇家公主?


    若宗家有这般心思,便等同于谋逆。


    宗靖月冷笑:“郡主这么着急地给我扣罪名,倒显得有些人迫不及待了。”


    温稚京本就讨厌裳兰心,两人因五年前一事结下梁子后,便相看两相厌。


    此刻裳兰心竟敢当着她的面欺负阿月,不能忍!


    “裳兰心,你不要仗着祖母宠你就为所欲为,阿月是我的人,你若再出言不逊,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这般威胁的话显然对裳兰心毫无杀伤力,连宗靖月都忍不住扶额叹息。


    笨蛋。


    温稚京瞪圆了眼,分毫不肯退让,企图用气势压倒对方。


    裴夫人眼见着要打起来,赶紧劝架:“无妨无妨!靖月娘子放心,西苑这酒啊,不烈,只是看着醉人,就是醉了也不妨事,府上早已命下人们布置好了厢房,公主若不嫌弃,可移驾厢房歇息。”


    温稚京轻哼一声:“今日是裴公的大喜日子,我不与你一般见识。”


    宗靖月看不下去了,忙给紫珍使个眼色,紫珍意会,上前搀扶着温稚京:“公主,您醉了,奴婢扶您去厢房休息吧?”


    温稚京皱着眉头,摆摆手,道:“我不去,李殷会来接我的,他找不到我会着急的。”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家丁模样的下人小跑进来,朝温稚京拱手。


    “回珈洛公主,驸马爷在东苑喝醉了,现下正安置在厢房中。”


    裳兰心噗嗤一声笑出来:“温稚京,你那没用的夫君喝醉了,你还等他来接你?真是笑死人。”


    四下顿时响起几道不大不小的的嘲笑声。


    温稚京嗤笑一声:“那是裴府的佳酿醉人,李殷一时贪杯罢了,裳兰心,你没醉是有什么心事吗?还是说,你喝惯了填了东西的酒,这会儿纯的反倒喝不惯了?”


    一句话意有所指,将裳兰心深藏了五年的自尊心尽数踏碎。


    宗靖月忍不住朝她竖起大拇指。


    干得漂亮!


    裳兰心怒摔酒杯,拂袖而去。


    温稚京看着裳兰心离去的背影,朝宗靖月撅起嘴,颇有些邀功的意味。


    圆润的小脸布满了红云,连原本明亮的杏眸也好似蒙上了一层薄薄的云雾,水灵灵的。


    可见醉的不轻。


    眼看温稚京就要醉倒在地,宗靖月忍住掐她脸颊的冲动,招呼着让紫珍扶她去厢房休息。


    西苑离招待宾客的厢房有一些距离,紫珍不敢懈怠,一直小心搀扶着温稚京。


    只是才出了西苑几步,温稚京便一把推开紫珍,扶着假山吐得天昏地暗起来。


    紫珍赶紧递上帕子,想起方才的情形,一股火气登时便冒了上来:“公主,那些人也真是,明知您喝不得太多酒,还非要一个劲儿的敬您酒,尤其是那个兰心郡主!”


    温稚京吐了好一阵子,感觉嗓子都要吐哑了,嘴巴里满是酸败的味道。


    她捂着口鼻,闷闷的声音从帕子里传来:“紫珍你先别管她们,快去……”


    “奴婢明白,奴婢这就给您取醒酒汤来!”


    温稚京像紫珍投下一个孺子可教也的眼神,满意地看她离开,紧接着再次扶着墙吐了起来。


    只是这次没有东西再能吐出来了。


    她本不胜酒力,若是放在以往,温稚京定不会将裳兰心放在眼里,可是今日宴会是爹爹看中的,就连温翁玉也来了。


    一个小小的工部侍郎给老爷子办寿宴,何德何能,能让太子与公主一同赴宴?


    今夜,定有蹊跷。


    所以为了避免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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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生枝,她也就不跟裳兰心计较了。


    不就是酒么?


    她温稚京还会怕喝酒,笑话!


    不过眼下还是先去看看李殷,他一个小小琴师,京中那些纨绔那般恶劣,想必也没少灌他酒。


    也不知他喝了醒酒汤了没有……


    这般想着,温稚京顺着脑海中裴夫人指的方向,一步一步朝厢房走去。


    然而此时醉酒的李殷,却并不在厢房。


    夜色浓郁,偶有夜风骤起,将那只露了尖尖的月牙彻底掩盖。


    失去月色的庭院本该漆黑一片,却因院中薄薄的积雪,仿若铺上了一层微弱的柔光,使人勉强能视物。


    不过李殷夜视能力向来不错,他一袭雪白长袍在夜色中行走,步子轻得仿佛一只飞燕,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院中偶尔有三三两两的宾客往厢房走来,约莫是醉得厉害,步子并不稳健,李殷淡淡瞥了一眼,将身形藏匿于假山之后,往工部侍郎裴卢的书房走去。


    他想知道丰南县与这工部侍郎之间的秘密。


    夏志在信中来报,如他所料,宁州的据点也被宁州知府所知。


    短短时日,便捣毁他两个盐矿据点,那宁州知府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做不到如此精准。


    这其中,定然有他所不知道的。


    裴府书房外。


    与李殷一样,本该醉酒前去厢房休息的温翁玉,此刻却面容冷峻,正携着数十名暗卫不动声色的埋伏在书房外,只等那贼人出现,便将他擒获。


    前些日子,宁州知府上书来报,正如线人所报,在城郊发现一处十分隐蔽的盐矿,他核对过官府的账目,此处是座私矿。


    这让他不禁想到丰南县发现的那处盐矿,如此大规模,在各地私自开凿盐矿,多半与逆党有关。


    这些逆党动作很快,所有的罪证销毁的销毁,带走的带走,竟未留下半点蛛丝马迹。


    想必他们定然也能顺藤摸瓜,顺着丰南县令这条线索,想到工部侍郎裴卢。


    裴老爷子寿宴,便是一个绝佳的鱼目混珠的机会。


    李殷抬眸,远远望向书房,他夜视能力极好,一眼便认出草丛中伪装的暗卫,心下冷笑。


    倒不算蠢。


    只是,还不够格。


    他弹了弹假山蹭到衣袖的灰,抬起脚准备往书房走去。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极细微的脚步声,一深一浅,听着步履并不稳健,应不是练武之人。


    或许,还是个醉汉。


    眼下解决一个多事的醉汉,对他而言,只不过略废些功夫。


    李殷眸光微冷,余光悄然落于身侧,凝神听着身后的脚步声,暗暗将内力注入指缝间的树叶。


    只待那醉汉靠近,一击毙命。


    “李殷,你怎么在……唔?!”


    “什么人?!”


    温翁玉的暗卫显然十分警觉,一丝风吹草动便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尤其是眼下正等着贼人入瓮,听到这边传来若有若无的声音后,当即便点燃了火把,将这片区域团团包围!


    温翁玉从火光中走出来,一身褐色锦袍衬得他身形颀长,全然没了当日与温稚京打闹的不正经。


    不住跳动的火把将那张冷峻的面容照得忽明忽暗,让人难以捉摸。


    他目光仿佛比院中的雪还要冷,面无表情的在偌大的庭院中一寸寸扫视,掠过半人高的草丛和假山,最后定格在那间闲置的屋子。


    “给孤仔细地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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