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度可还适中?”
褚怀玉躺在榻上,享受着妻主的按摩,舒服的眯起了眼,听见她的问话,忙不迭的点头,“妻主,好舒服。”
萧重九闻言一笑,点了点头,手上动作不停,“你舒服就好。”
按摩结束,褚怀玉迫不及待的扑进她怀里,轻嗅着她身上的味道,满足的跟小猫似的闭上了眼,“妻主,你真好。”
妻主对他本就好,有了身孕以后,对他也越发的好了,怀孕后,他整个人浮肿不少,妻主不仅没有嫌弃他,还每晚都抽出时间帮他按摩。
因他不太想出门,妻主担心她不在的时候,他会无聊,特意在院中搭建了戏台子,供他解闷。
怕他想她,一下朝,便不顾朝臣的邀约,径直往府里赶,只为他醒来时能第一眼看到她。
越想,褚怀玉便忍不住红了眼眶,他的妻主怎么这么好,要是生了孩子以后,他变丑了,妻主不喜欢他了怎么办?
想到这,刚才还只是泛红的眼,立即泛起了水光,他情绪低落的扑在她怀中哽咽,“妻主,你会一直对我这么好吗?”
萧重九手轻轻拍着他后腰,眼中温柔神色未变丝毫,坚定道:“当然。”
“我会一直一直对你这么好。”
褚怀玉却越发的想哭了,看,他的妻主就是这么的好,会在他情绪敏感时,一遍又一遍的做出承诺,从不嫌弃他麻烦。
“妻主,我好喜欢你呀。”
“真的真的很喜欢。”
萧重九在他额头上轻吻了一下,知道他是没安全感了,不厌其烦的点头,“我知道的,我也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自怀孕后,他的情绪便格外的敏感,担心他想太多,会伤了身体,她开口转移话题,“今天看了什么戏?怀玉与我说说,可好?”
“今天看得桃花记。”褚怀玉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在她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拉着她的手,兴致勃勃的与她道:“戏讲的是桃花与一书生相爱,书生却在功成名就后抛弃了他……”
萧重九面上含笑,静静听着,不时轻应一两声,气氛说不出的好。
等他讲完,萧重九适时为他递上温度适宜的茶水,含笑看着他,“下次,我和怀玉一起看好不好?”
“当真?”褚怀玉惊喜不已。
虽然他一个人也看得有滋有味,但有妻主在,终归是不同的。
“当真。”
——
第四年,冬。
今年的雪来的格外的早,才入冬,天空中就飘起了雪,连日不断的雪,在地上堆积了厚厚一层,一眼看去,世界白茫茫一片。
焦急不安的萧重九正站在檐下,不时抬头朝屋里看一眼,怀玉撕心裂肺的哭嚎,每一声都牵动着她的心弦,听着他的哭喊,她的心头仿佛有一把刀在剜,也在滴血。
她想进去看一眼怀玉,才走出一步,就被身边的人拦住,“殿下,生子不吉利,你不能进去。”
萧重九站在原地抿紧了唇,种种情绪裹挟着她,黑沉的眸子死死盯着前方,眼神想透过薄薄的门窗看到她的怀玉,却是无济于事。
屋内,褚怀玉满头大汗,脸上表情痛苦,因为疼痛,眼泪止不住的一股一股往下流,生孩子好痛,以后他再也不想生孩子了。
眼看他气若游丝,眼中的光也逐渐熄灭,产公心急如焚,不停的劝说道:“正君坚持住,就差一点。”
实在是太痛了,褚怀玉很想就这么闭上眼,永远沉睡下去。
屋外突然没了他的声音,萧重九心头一跳,预感不对,上前就要推门。
花影及时上前拦住,苦口婆心的劝道:“殿下,你不能进去,不吉利,正君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
萧重九却不想顾及那么多,怀玉在里面受苦,一句不吉利就将她拦在门外,怀玉需要她,这对怀玉并不公平。
萧重九冷了脸,“让开。”
花影摇了摇头,依然坚持的挡在门前。
萧重九没再多言,转身,指了指身后的侍卫,命令道:“拉开她。”
她是府上的主子,侍卫自然不敢违抗,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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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开了花影。
没了阻碍,萧重九急切的推开门,走了进去,她快步来到怀玉身边,见他脸色惨白,呼吸都不太顺畅,急急抓住他的手,不停的哀求,“怀玉,醒醒,是我来迟了。”
大约是听到了她的声音,褚怀玉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见到她,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妻…妻主,你怎能在这里,你快…快出去。”
萧重九握紧了他的手,摇头,“怀玉,让我陪着你。”
“怀玉,别抛下我。”
“我们还没有给孩子取名呢,你说孩子叫什么名字好?”
褚怀玉微微睁开了眼,声音微小,“都…都听妻主的。”
或许,是她的话语起了作用,褚怀玉成功生下一女,在孩子啼哭的那一刻,坚持不住的他终于能放心的睡去。
产公抱着孩子来到萧重九身前,“殿下,小殿下很像你。”
萧重九只看了一眼便匆匆收回目光,眼中略显嫌弃,皱巴巴的,哪像她了?
褚怀玉睡的并不好,他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他嫁给了年少时的心动,却不得她喜欢,受尽冷眼与折磨,仍甘之如饴,直到他窥见她不为人知的温柔,梦里的他死心了,主动奉上休夫书,却仍落了个葬身火场的下场。
画面一转,是他与一个陌生女子共乘一伞,梦里的他笑的开心,他听见他唤她阿九。
画面再一转,他看到了自己的妻主,梦里他在绝望哭泣,妻主则在一边苦苦哀求,他看到自己毅然决然的跳下湖,妻主紧随其后。
后面又发生了许多事,但梦里他和妻主还是成婚了,只是婚宴上,没有宾客,没有双亲,更没有一人是开心的。
最后,画面定格在一间屋子里,妻主紧张而不安的看着他问,“怀玉,你感觉怎么样?”
他听见自己迷茫的道:“怀玉?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遗忘的过往,在不知不觉间串连成一片,所有的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窗外风雪漫天,屋内却是一片安宁,床上的人仍未醒,他的枕头却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