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看着远处的虚空战场，无数仙圣及神兽都在对抗一种莫名存在。
那些存在怎么形容呢？
有实体的还好，虽然奇形怪状如克苏鲁或其他形体，但起码还是物质的一种。
就算可以无限重生重现。
也一样可以被仙人们用神通大法毁灭真灵形体，换得喘息之机重新对抗。
那些无形无状的莫可名状才更加恐怖，犹如玄之又玄的奇妙道则。
李绍安看到有位仙圣正与一片虚无在对抗，但无论祂使出多少玄妙神通大道，都没有对那片虚无起到任何一点作用。
时间干涉，命运大道，因果法网，毁灭熵增，存在否定，逻辑瘟疫，概念坍缩，虚数创世，宿命嫁接，终极观测，哲学悖论...
这些神通波动一道就足以泯灭无数鸿蒙大宇，但与祂对抗的虚无像是没有任何影响一样。
而他之所以会知道这位仙圣使出的是什么神通。
那是因为祂每用一种大罗神通，太上道德都会将那些神通信息以他理解的方式，传输到他的脑海里。
感受到每种神通的具体作用，李绍安顿时默然无语。
就他看见的第一个大道神通...时间干涉而言。
那是从最高层面...唯一真界的时空长河开始，一直到最微末的量子层级。
祂们在每一个普朗克时间尺度上对抗。
这位不知名的大罗金仙拉伸出无限时间线，从现在对抗到时光根源，再从时光根源直到未来无限终寂。
眼前虽然只看见两个形体。
但实则祂们存在于无限时间无限空间的每一个尺寸上，可以说是无限的祂们在无限对抗。
这是一场永恒没有终止的战争。
既然这位大罗自在金仙的神通大道没有作用，那么自然是轻易就被那片虚无所吞噬。
可每当祂被虚无吞噬。只短短一瞬间祂就会重新出现。
“这是...？”
看着这么神话的对抗，李绍安不由转头看向自家老祖。
“这是大罗自在妙有金仙境界永有的大道神通，永恒回归。
到达大罗自在妙有这个境界后，就算是自己想死也都死不掉，只能被更高存在打入自我认知失序。
但用不了多久就会恢复自我意识，除非被一直镇压。
很显然，那不可名状的虚无并没有一直镇压大罗自在的能力。”
“老祖，我不是想说这个。
我是想问为什么这位大罗金仙会突然变强，又或者突然虚弱？
而且不只是祂一个，我发现战场许多仙圣都会出现这种状况。
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原本心境一直平如镜湖的太上道德，听到李绍安这个问题后终于起了一丝波澜。
眼神有些诧异的看着这位后辈。
“真正的你不愿现身，现在的你竟然也能发现这个问题。
不错不错...”
太上道德这番话让李绍安陷入一阵沉默，他都不知道老祖在说什么，为什么老是认为有一个未来的自己在隐藏。
不过想到这个世界的大道真仙，就已经可以贯穿无限多元宇宙时间线，存在于多元宇宙的每一个时间尺度。
李绍安就有些明白自家老祖的想法了。
不过他确实对自己有信心，将来一定会超越大道真仙之上。
但现在的他能发现大罗金仙会突然变强变弱，可不是因为未来的自己相助，而是心灵深处的金手指辅助。
“祂们之所以会突然变强又突然变弱，就是被不确定性所影响。
不只是大罗自在这个层级，甚至是与“有”同高的层级，也依然逃脱不了这种影响。”
看着那位和虚无对抗的大罗金仙，李绍安发现就这个时间点而言，发生在祂身上的不确定性最为明显。
除了有限几位。
其他诸多仙圣虽然也会忽强忽弱，但都没有祂们的变化大。
“老祖，祂是谁？”
“她叫恒娥...是后羿先祖的妻子，也是月神忘舒座下资质最好的弟子。”
“恒娥？嫦娥？”
太上道德点点头笑道：
“对，就是嫦娥先祖。”
听到太上道德竟然称呼嫦娥为先祖，李绍安心里感觉很是奇妙。
因为前世看过的诸多小说，无论是哪本小说都好，太上道德都是嫦娥为之仰望的存在。
想不到这个世界的嫦娥和后羿，竟然是太上道德的先祖。
不过依照太上道德先前所说，如果祂真是两千多年前的老聃，那么存在于夏朝的嫦娥后羿确实是祂先祖。
对此李绍安默默点头表示理解。
毕竟辈份高不一定更强，后来者不一定比先祖弱，因为修道讲究的是资质。
这个世界更是如此。
如果资质足够高，哪怕一朝顿悟成大罗金仙...甚至顿悟混元道同，成为堪比唯一真界的体量也有可能。
不过在知道了那位大罗金仙的名纬后，李绍安对所谓的不确定性隐隐有些明悟。
如果真如自己所想。
那么不确定性很有可能是叙事层干涉，只有达到那个层次，才会令诸多超越无限多元诸天的仙圣出现这种状况。
结合自己内心最深处的终极疑问，李绍安忽然抬头看向无限深空。
“呵呵，你在想什么？”
太上道德淡然的笑声瞬间将李绍安思绪拉回现实。
“没什么，只是...”
“没有只是，既然没什么就不必再说。
有些事就算藏在心里也会被察觉，所以你自己知道就行...不必告诉我。”
看到自家老祖满脸欣慰，很显然祂多少已经猜测到自己想说什么。
李绍安默默点了点头，将自己的猜测藏于心灵深处慢慢消化。
“看来老祖你已经知道不确定性是什么了。”
到了祂这个层次没有什么是不知道的，所以太上道德没有回答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