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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第 15 章

作者:又是橙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丞相久久地看着许子翰,他干枯的手突然轻轻地拍了拍许子翰的肩膀,带着父亲少有的温度,道:“你是我儿子,我为何不信你?阿宁姑娘我是见到了,我见她不知拿着什么东西,急匆匆地出府了。”


    “多谢父亲。”许子翰飞快地转过身,脸上一阵羞愧的红,他羞愧自己竟曾想是不是父亲又像那时那样,粗暴地将一个人从他的身边夺走,他羞愧自己作为一个儿子,竟然怀疑自己的父亲,他实在不是一个好儿子……


    眼眶忽然湿润了,许子翰疯也似地快走着……


    丞相看着许子翰远去的背影,笑容就在一瞬之间无影无踪。


    还在一旁看着园内月白风清的风景的汶瑾莞尔一笑,若有所思地说:“承羿也是如此,都是年轻气盛的孩子。”


    “让公主见笑了,臣之后一定好好管教他。”丞相俯首向着汶瑾道。


    汶瑾连忙扶起丞相,想起承羿的伤,又满面愁容,向着丞相问道:“大人,你可知这凤纹与凰纹之间有何联系?”


    “凤纹与凰纹之间……”丞相低头思索着,眼神却不住地瞟着汶瑾,他见汶瑾忧心忡忡的样子,便转口问道:“怎么?太子殿下出了什么事吗?”


    汶瑾见四周无人,便将丞相引到了屋内,给丞相看了看承羿那沾满了鲜血的手腕。


    丞相一看见这手腕,心中一惊,旋即已明白了过来。


    “公主是说,这是凤纹受伤了,从而使凰纹也受了伤。”


    “正是。”汶瑾叹了口气,“不瞒丞相大人,先前管家来问时,我只恐隔墙有耳,便说承羿他受伤了。而后,我一直与承羿在一起,不想他竟无缘无故地,手腕上有了这样深的伤痕,不过还好,子翰刚刚为他把过脉,休息一段时间便好。”


    “这着实是蹊跷。”丞相沉声道。


    汶瑾随声附和着,担忧地说:“却不知,那凤纹之女此时却如何了?”


    “公主殿下大可放心,既然这凤纹与凰纹相连,太子殿下无碍,那凤纹之女也必定无碍。”


    丞相说罢,便找借口离去了。刚出门口不久,司空奴便从园子的深处悄悄出来了,哈着腰凑到丞相面前。


    丞相看也未看他一眼,用嘴型说了几个字。司空奴收敛了笑容,低低地说了句:“是,大人,我马上去韩府查。”


    司空奴的话音刚落,人便已似一只轻燕,展翅于屋脊之中,飘然不见了。


    韩府离丞相府并不远,沿着定安大道一直走,踏过几片溢彩的琉璃瓦,吹拂着湖边垂柳的摇曳,便可抵达。


    司空奴对这段路程最是熟悉,他轻车熟路地走到韩府的后门旁,对着门口的小厮笑道:“嘿,兄弟,怎么又是你值班?”


    那小厮看见是司空奴,脸上立马就堆起了笑,凑上前去,笑道:“司空大哥,您今天怎么来了?这最近啊,韩府可太不清净了。”


    司空奴疑惑道:“哦?你家少夫人不是将你家少爷治得服服帖帖的吗?怎么会不清净,莫不是你家夫人把你家少爷给打了?”说着,司空奴忍不住笑了起来。


    “别提了,这为了一个从乡下田庄来的丫头,少爷险些要打少夫人。”


    “什么?”司空奴瞪大了眼睛,丝毫不敢相信,“你家少爷竟敢打你家少夫人了,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司空奴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转念一想,又忙追问道:“哪来的丫头,这么大胆?”


    那小厮听到这儿,忽然四周张望了一下,压低了声音道:“司空大哥,这事儿我也就和你说了。这丫头啊,本是从乡下田庄里来的,老爷殡天之后,她就从乡下过来了,谁知她一来,少爷不但让她和他跪在一起,更是让那丫头抱着灵位,你说,这不奇怪吗?”


    司空奴一听,心中的疑惑更甚,还未等那小厮说完,便冷着脸打断了他,从怀里拿出一点碎银子给他,道:“老规矩,带我过去。”


    那小厮收了银子,在心里乐开了花,领着司空奴大摇大摆地进了府。


    韩府内颇为朴素,仅有的可算为装饰的物件,只有后院处孤零零的秋千,总在秋风之中摇曳,这个家里像是缺了点什么似的,永远都残缺,永远都孤独。


    司空奴走在韩府里,竟像是走在自己最熟悉的地方,巧妙地避开了所有人,来到了一个假山后面。司空奴转到假山后面,抬头看着满天白云,思索着刚刚那小厮说的话。


    “你来了。”珍儿笑着,还带着一点娇嗔,倒像是李轻希的做派。


    司空奴上去便抱住了她,在她的耳边厮磨,嗅着她身上的香气。


    “珍儿,你好香。”司空奴闭着眼,仿佛已沉迷其中。


    珍儿羞红了脸,挣扎着要从他的怀里出来,可是珍儿越挣扎,司空奴就抱得越紧。


    “你……你竟是要做什么!朗朗青天下,你如何能这样!”珍儿红着脸,斥责起了司空奴。


    司空奴只好松开了珍儿,道:“好好好,不惹我家珍儿生气了。”


    “谁是你家的?”珍儿没好气地道。


    司空奴转了转眼珠,像是不经意地问道:“你家主子最近挨打了?韩伯沐何时这么大胆了?竟连定北大将军之女都敢欺负了?”


    “唉,快别提了!还不是那个阿宁。”


    “你说什么?”司空奴忽然抓紧了珍儿,目光紧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珍儿被司空奴的眼神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说:“阿……阿宁……”


    司空奴松开了珍儿,眼神空洞,又想起门口那小厮的话,百思不得其解。


    “若真的是一个田庄的乡下丫头,怎么会能给定波府大人送灵。偏偏是一个乡下丫头,竟然是凤纹之女,竟是天定的太子妃殿下,怎么会这么巧?”司空奴越想越觉得奇怪,一时之间,竟忘了旁边还有个珍儿。


    珍儿嘟着嘴唇,眼眸中溢出了阵阵的酸味。


    “司空奴,你在找我,就是为了把我晾在这里吗?”珍儿杏眼圆瞪地看着司空奴,那样子似是恨不得把司空奴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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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奴听了这话,一瞬之间就舒展了眉头,笑着搂住了珍儿,讨好地说:“珍儿,好珍儿,不要生气。”


    珍儿板着的脸转瞬便红了起来,怯怯地从腰中拿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环,飞快地塞到了司空奴的手里。


    司空奴打量着那玉环,忽然一脸坏笑:“这么好的玉环,是你家主子的东西吧?你这小贱人,竟学会了偷东西了,不怕你主子发现了?”


    “哪有?”珍儿连忙反驳着,一脸的不以为意,“我只说,这玉环丢了,依着少夫人的性子,她定是要我来找,她哪里想得到,这玉环本就是我拿的,她让我来找,又怎能找得到?”


    司空奴忽然怔住了,像是魔怔了一般,喃喃地道:“对啊!对啊!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我懂了,怪不得怪不得,我明白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珍儿不解地看着他,司空奴激动地看着珍儿,握住她的手,道:“珍儿,你可真是个福星。”说罢,用力地捏了捏珍儿的脸,飞也似地不见了。


    珍儿站在原地,大叫着司空奴的名字,跺着脚气的不行。


    “珍儿,你怎么在这儿,快点儿,少夫人寻你。”


    “来了来了!”珍儿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服,慌忙应道。


    一进屋子,珍儿便觉得大事不好。李轻希双手捂着脸颊,嘤嘤地哭着,而另一边,韩伯沐正板着脸,故意装成毫不在意的样子,而紧握着的手却出卖了他。


    “少夫人,你怎么了?快别哭了,小心脸上又起红疹了。”珍儿奔到李轻希的旁边,安慰着她。


    李轻希停了一下,见是珍儿,便更大声地哭着。


    “珍儿,我的心好痛好痛,我根本忍不住,我好像控制不住我的泪水了,因为我的心快要碎了,就像是那次打碎了的玉珏一样,碎了满地……珍儿,还好有你,不然我孤零零的,可要怎么办啊!”


    李轻希抱着珍儿的腰,哭着说了一大堆。


    阿宁在太子府,被困在这桩婚事里无法动弹,可她不知道的是,不止她一个人被困,还有许许多多的人在想着她的婚事。


    这天丞相突然造访,她原本整理了一番出门见他,可谁知丞相丝毫不客气,几乎是对她威逼利诱。


    阿宁瞪着丞相,心中又急又恨。


    “你……好好想清楚。”丞相看了阿宁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阿宁只觉得心中像是憋了一口气,丞相一走,这口气便从胸口喷涌而出,化作一大口的鲜血,但心中的伤口还是很疼很疼。


    “哥哥,你现在怎么样了?阿宁好疼,阿宁真的好希望能永远和你还有爹爹在一起,可是,还没等到那一天,爹爹就去了……我怕……我好怕你也就这样离我远去啊……我真的好怕哥哥……阿宁真的怕……”


    阿宁在心中想着,冰冷的泪一如手腕上冰冷的血水一般,一滴一滴地落在空洞的空间里。手腕上的伤已大都结疤了,但阿宁稍微动一下,还是会很疼。阿宁的疼不会太久了,阿宁在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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