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邮轮的水晶灯在暮色中碎成金箔。
薄逸以哥哥的身份挽着芸儿的手臂走向红毯。
他西装上的银扣泛着冷光,无声地宣示着一场即将带来的暴风雨。
“哥哥,谢谢你的成全,”芸儿的头纱扫过他的手背,声音轻得像片羽毛。
甲板上的海风掀起她的头纱,那张倾世容颜美得令人呼吸一滞。
此刻她耳朵的钻戒耳环折射着游轮射灯,刺痛薄逸的视网膜。
“妹妹,哥哥祝福你的婚礼!”
“妹妹”二字从他口中挤出来,带着些许意味深长之意,而“祝福”二字从他的喉间溢出,显得那么得讽刺!
“今天也是哥哥和枝悠的婚礼,我也祝福你们恩爱有加、白头偕老!”
芸儿真心希望薄逸可以和姜枝悠相爱,从此以后别再对她有任何病态占有的心思意念。
大家各自安好!
“会的,我会好好地爱新娘的!”
薄逸口中所说的新娘,指的不是姜枝悠,而是芸儿。
在大家的祝福声中,薄逸挽着芸儿继续向红毯的另一头走去。
红毯的另一头站着宋煜洲。
眼看着芸儿离他越来越近了。
宋煜洲在憧憬着与芸儿的美好未来。
蓦地,薄逸攥紧芸儿的手腕。
芸儿不知道他接下来要干什么,瞳孔骤缩的瞬间,听见自己胸腔里轰鸣的海浪声。
巨轮上的宾客更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匪夷所思的事情。
薄逸恣肆的低笑混着海风灌进芸儿的耳窝。
巨轮的汽笛撕裂暮色之际,薄逸紧紧地抓着芸儿的手冲向围栏。
芸儿的婚纱在海风里鼓成苍白的帆,她的指甲掐进手心:
“哥哥,你还要发疯吗?!”
薄逸胸膛溢出苦涩的笑意。
带着芸儿,不顾一切,纵身跃入海中。
被拽下栏杆的瞬间,芸儿的尖叫被海浪吞噬。
海水从四面八方涌来,婚纱的缎面在水中舒展开,像囚禁多年的白鲨终于露出了利齿。
那瞬间,宋煜洲已经健步如飞地冲过去,但还是来不及,只抓住了芸儿的头纱。
“芸儿——”
宋煜洲发疯似地呼唤芸儿的名字,但他不会游泳,无法下水。
“快,会游泳的人下去救她!”
薄老爷在轮椅上吩咐。
宾客们站在栏杆之处窃窃私语,错愕不已。
随即,会游泳的人接二连三地跳下去了。
薄逸早已箍紧芸儿的腰,游向远处。
芸儿感受到薄逸剧烈的心跳撞着她的肋骨。
下沉时,甲板上的人群,尤其是宋煜洲,在她的视线变成模糊的光斑。
薄逸突然捧住她的脸,唇瓣擦过她颤抖的嘴角:
“我必生死相随!”
芸儿只觉得深海的蓝色漫过他们的头顶。
薄逸解开领带缠在她腕间,意味着若是死 就死在一起。
他将芸儿的腿缠着他的腰:
“做对淹死的鸳鸯也好!”
气泡从他们交缠的指缝间升起,远处游过荧光的鱼群。
薄逸在这个时候还能笑得狂妄,笑声震得芸儿胸腔发麻。
海水灌进喉咙的瞬间,薄逸吻住芸儿颤抖的唇。
这些天来的隐忍,此刻在深海里崩解。
两颗被海水泡发的心,在黑暗里歇斯底里的纠缠。
芸儿渐渐失去了意识,感觉要死在海里了……
不知过了多久!
芸儿渐渐有了知觉,睁开眼睛,苍穹依旧是夜幕,繁星璀璨。
身下是软绵绵的沙滩,海浪在耳边低吟浅唱。
下一秒,一张邪魅恣肆的俊脸逼进她的瞳孔里。
“你醒了?刚才给你做了人工呼吸!”
“……”
芸儿瞬间紧绷着神经坐了起来,环顾四周,是个岛屿,像是与世隔绝的岛屿。
“这是哪里?我要回去,煜洲哥哥在等我举行婚礼!我要回去!”
下一秒,芸儿整个娇躯被薄逸摁在沙滩上,他双臂撑在芸儿的两侧,将她禁锢身下,冷冽又赌气的声音从芸儿头上砸下:
“你是要继续婚礼!不过,不是和宋煜洲!而是和我!
我说过这辈子你只能属于我,要结婚也得和我结婚!”
芸儿握着拳头不断捶打薄逸的胸膛,抽泣连连:
“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肯放了我?成全我?
我不爱你!我爱的人是煜洲哥哥!”
一句“我不爱你”让薄逸痛彻心扉。
但他说过,就算芸儿不爱他也没关系,他爱芸儿就够了!
薄逸指腹用力碾压在芸儿的唇瓣上,嗓音暗哑得可怕:
“乖乖做我的新娘好不好?!我会拿命宠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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