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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背叛者的牺牲「9」

作者:十里清欢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平川大佐笑意盈盈的,看到沈听肆的时候就仿佛看到了一个他最亲近的友人一样,态度温和极了。


    9999心里一毛,【宿主,他是不是怀疑你了?】


    虽然沈听肆用了最快的速度从根据地赶了回来,可去厕所换装,恢复原本的状态,也还花费了一些时间。


    不知道平川大佐等人在这里已经等了多久了。


    如果他们刚来的话,或许还可以圆回去,可如果他们在这里等了有一段时间,那么沈听肆的处境就会变得格外的危险。


    【没事,还能解决。】


    沈听肆在心底应了9999的话,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为首的平川大佐和松井中佐。


    平川大佐素来是个笑面虎,什么时候都看起来一副温和有礼的样子,但却指不定心里面有什么阴暗的想法。


    从他的脸上瞧不出任何的异常。


    松井中佐脾气火爆,像个**桶一样一点就炸,稍微一遇到不顺心的事情,就会怒火从生。


    此时的他虽然有些不耐烦,可却也并没有到要爆发的地步。


    那么就只能说明,他们来到这里的时间并不长。


    沈听肆越过两人推开了办公室的门,丝毫没有因为刚才平川大佐的质问而显得慌张。


    他伸出左手,做出邀请的姿势,态度宛若平常,“二位有事,不妨进来坐下说。”


    松井中佐侧头看了一眼平川大佐,见对方并没有要为难沈听肆的样子,于是便也跟着走了进来。


    暖壶里的水是沈听肆离开之前烧的,现在还是温热的,沈听肆倒了两杯茶,端了过来。


    将茶水放下,他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这才露出一丝恰到其分的疑惑表情,“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松井中佐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一眼沈听肆,端起茶杯,猛猛灌了一大口,意味深长的说道,“傅君难道一点都不知道?”


    见沈听肆轻笑着摇头,他“砰”的一声将茶杯砸在了桌子上,“外面这么大的动静,你……”


    松井中佐夹杂着怒火的话语没说完,却突然平川大佐抬手按住了他的手背,松井中佐无奈,只能选择了闭嘴。


    “松井君,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了,遇到任何事情都不


    要着急。”


    松井中佐水杯里的茶水洒出来了很多弄的桌子上面有些狼藉平川大佐拿着纸巾慢条斯理地将水渍一点一点的擦了干净随后状似感叹的说了句


    “夏国人有句俗话说的非常好叫做‘欲速则不达’松井君你的修炼还不到家啊。”


    “平川君教训的是。”松井中佐知道自己平常做事总是容易冲动可他性子就是这样始终没有办法做出什么改变。


    因此面对平川大佐的说教他也只能乖巧的答应下来。


    一直见对面的两个人在讨论沈听肆终于找到了机会插话“看样子是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了吗?”


    平川大佐微微掀起眼帘目光紧盯着沈听肆的面部试图从他的微表情上面探查出一些信息来“傅君可知那些夏国的反抗党们在火车站刺杀了我们东营的军事大将?”


    “竟有这种事?!”沈听肆瞳孔微张嘴巴张大一副震惊到极点的表情。


    火车站距离租界有相当一段距离听不到**和轰乱的声音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因此沈听肆震惊过后又略显遗憾地说了句“这还真是……”


    叹了口气沈听肆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一样猛然间抬起了头来“那出了这样的事情平川君你……”


    “难得傅君担心我了”平川大佐露出一抹苦涩到极致的笑来“在我的统领下接二连三出了这样的事情我难辞其咎。”


    “那……”沈听肆双手紧紧的搅在一起神情忐忑不安似是担心平川大佐的未来又似是忧虑自己即将的处境“那……那……”


    他嘴唇蠕动了好一会儿却始终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没什么的”平川大佐好像早已经看开了即便心里还是有些不舒坦面上却一副佯装镇定的样子“大不了就是再换一个指挥官。”


    沈听肆面露不舍正要开口说话却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样的猛地拍了一把桌子像刚才想说的话给咽了回去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刺杀的人抓到了吗?”


    平川大佐摇了摇头“只抓到了其中一个。”


    沈听肆瞬间给出了一个办法“既然如此那我们可以用这个人将他的其他同伙给调出来


    ,这些参加反抗军的夏国人,最是注重同袍之间的情谊了。”


    平川大佐非常遗憾的开口,“可他已经**,当场被射杀。”


    “我们还将他拴在汽车后面,绕着北平走了大半圈,只可惜啊……”平川大佐说这话的时候,一直死死的盯着沈听肆的脸看,“即便是这样,他的同伙们也并没有要救他的打算。”


    沈听肆的指尖微微颤了颤,面上却没有丝毫的表现,他无比镇定的看向平川大佐,“所以平川君是希望我有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法吗?”


    平川大佐哈哈一笑,起身从对面的沙发上走到身边坐下,单手搂着他的肩膀,和沈听肆一副哥俩好的架势,“这不是有人怀疑你么。”


    “毕竟渡边君的车次座号全部都是机密,所以……”


    平川大佐侧过身子,保持视线和沈听肆平齐,他的嘴角微微向上,弯出一道好看的弧度,可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却没有丝毫的笑意,“傅君应该是能够理解的吧?”


    沈听肆先是一怔,随即仰头大笑了起来,“这是自然的,能够为平川君,对大东亚的繁荣和谐发展,傅某义不容辞。”


    “哦?”平川大佐瞬间来了兴致,“看来傅君是已经有了一个好想法了?”


    沈听肆没有直面回答平川大佐的话,反而是询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不知可否方便告知那名被射杀了的反抗党是什么人呢?”


    “他啊……”平川大佐低着头,好似在思索,“还是傅君的老熟人呢。”


    沈听肆心中瞬间有了不好的猜想。


    果不其然,平川大佐缓缓吐露出几个熟悉的字眼,“北平大学的校长,陈尽忠。”


    **势必会有牺牲,比起原剧情里面去参加行动的老师学生们死伤大半的情况,只牺牲了一个陈尽忠,似乎已经是非常不错的结局了。


    可一想到那个总是温和的,把所有的老师学生都互进自己的羽翼里面,像是一个老母鸡一样的陈老师,沈听肆的心脏还是有些钝钝的疼。


    不明显,可却也不容忽略。


    这还是沈听肆头一次有这种感觉。


    在心中默默的对陈尽忠说了句抱歉,沈听肆强行挤出一抹笑意,“我想……我应该是有办法了。”


    平川大佐兴致勃勃,“快说来听听看。”


    “想必平川君也知道,夏国人最是尊师重道,”沈听肆娓娓阐述,“那不妨,就把陈尽忠头颅切下来,挂在北平大学的校门口吧。”


    话音落下的时候,整个办公室都陷入了一股死一样的寂静。


    沉默了一会,平川大佐忽然站起身来拍手鼓掌,“果然不愧是傅君,平常人可想不出这么一个法子。”


    “既然这办法是傅君想出来的,那么……”平川大佐语调中含着鼓励说道,“就由傅君来亲自实施吧?”


    沈听肆也站起身,不卑不亢的应了下来,“是。”


    等人走后,沈听肆将自己整个人都给丢进了沙发里。


    失血过多,连番劳累,再加上身子骨又被**侵蚀的厉害。


    能够在平川大佐面前强撑着不露馅,几乎是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了。


    如今屋子里面没有了别人,沈听肆的情绪才终于放松了一些。


    【宿主,平川大佐这是信了你的话了吧,】9999见平川大佐好像并没有特别怀疑自家宿主的样子,有些高兴的蹦蹦跳跳的,【宿主的演技可真棒,这样下去,如果是后面到了哪个世界遇到娱乐圈的话,宿主都不需要特意去进行演技学习了呢。】


    半阖着眼睛休息的沈听肆听了这话,将眼睛睁开了来,视线淡淡地瞥了一眼平川大佐留在桌子上的没有动过一口的茶杯,语气淡然的说了句,【他从来都没有相信过。】


    先是承载着整个东营人希望的活体研究基地被毁,紧接着又是军事大将渡边信长被刺杀。


    而且这两件事情里面或多或少都有着自己的影子存在。


    再加上自己又是租界里面唯一一个,可以接触到这些的夏国人。


    会被怀疑实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而沈听肆现在需要做的,用一件足够骇人听闻,让人头皮发麻的事情,来弥补这份岌岌可危的信任。


    ——


    到了下班的时间点,沈听肆像往常一样的步行出了办公楼,然后拦下了一辆黄包车去了赌坊。


    就在黄包车拐进一条巷子,消失不见的时候,松井中佐和三名东营士兵从一旁的小巷里面探出了头来。


    一名东营士兵绘声绘色地描述着自己的所见所闻,“松井君,他没有做什么别的事情,就是一直在办公室里面翻译文件,而且现在你也看到了,他又去赌坊里**了。”


    松井中佐发出一声冷笑,“亏我还以为这个人是个什么有心机有手段的呢,也不过是一个**样样俱全的**鬼罢了。”


    他是真的不理解,就这么一个看起来都贪生怕死,怂不可耐的夏国人,平川大佐竟然还专门让他小心提防。


    简直是多此一举。


    “行了,走吧。”松井中佐甩了甩袖子,有些烦躁的转身离去。


    盯了大半天,结果什么也没盯出来,真是浪费时间。


    【我去!】9999惊呆了,【宿主,他们竟然真的有派人在盯着你哎!】


    原本9999还在疑惑为啥沈听肆要去赌坊里**,而不是去根据地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同志们牺牲,结果沈听肆说平川大佐肯定安排了人盯着他。


    原本9999还不信的,毕竟平川大佐从始至终都是面带笑意,看起来和善极了,丝毫找不到半分对于沈听肆怀疑的表现。


    可最终结果就是它被啪啪打脸。


    【罢了,罢了,】9999叹了一口气,【人类的想法太复杂了,我弄不明白。】


    沈听肆一直在赌坊里面玩了好几个小时,输输赢赢的,当身上的大洋和他来的时候所带的大洋持平的时候,沈听肆离开了赌坊。


    路上有好多小乞丐,沈听肆唤了一个看起来**岁的小男孩,“帮我做件事情,你一个大洋跑腿怎么样?”


    小乞丐瞬间喜笑颜开,他讨一个月的饭都不一定能有一个大洋,只是跑个腿而已,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


    “愿意的,愿意的,”小乞丐忙不迭的答应,唯恐自己反应慢了半分,眼前的大爷就不让他干这件事了,“不知大爷要让我做什么?”


    沈听肆从口袋里面掏出来一支钢笔,“你帮我把这支笔送到和平路86号,就说是一位姓沈的先生给的。”


    北平大学的学生们白日里在北平大学上课,晚上还是要回自己家住的。


    只不过因为温承松和方槿并不是北平人,加上两个人的家庭条件也不富裕,所以就一


    起住在了乐倾川的家里。


    将笔送去乐倾川那里,那么也就相当于是主角团的人都能够看到了。


    小乞丐还从来没见过这么精致的笔,他用袖子把自己的手擦了又擦,保手上面没有沾染了灰尘了,这才小心翼翼的将钢笔接了过去,“谢谢大爷,我保证送到。


    目送着小乞丐离开,沈听肆慢悠悠的踱步回了家。


    守门的李老头看到沈听肆回来,凑到他跟前,小心的提醒了句,“大少爷,老爷回来了,他现在很生气,您当心着点。


    沈听肆点点头,“谢谢李伯了。


    李老头应了一声,“都在花厅等您呢。


    沈听肆还不走过去,还没有迈进花厅的大门,一个带着滚烫茶水的杯子,就被**力扔了出来,重重的砸在沈听肆的脚边。


    茶杯四分五裂的同时,茶水也洒了出来,沾湿了沈听肆的鞋面和裤子,趁着鞋子上面还留有几片黄绿色的茶叶。


    沈听肆视线扫过花厅里面。


    这具身体的身生父亲傅烆坐在主位上,正怒气冲冲的看着自己。


    母亲张婉容坐在他旁边,一副很焦急的样子,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又碍于丈夫的威严不敢开口,整个人显得有些唯唯诺诺的。


    嫡亲的妹妹傅云禾此时正在花厅中央跪着,看样子似乎是哭过,虽然现在没有继续再哭了,可脸上却还挂着泪痕。


    傅烆的几个姨太太也都分列两边坐着。


    没有裹脚的妹妹傅箐慈站在她的亲生母亲三姨太身后,眼中含着几分讥俏之色。


    而另外一个弟弟傅逸安,这是沈听肆第一次见。


    他是四姨太所生,之前跟着傅烆去了外地做生意,今天刚回来。


    所有人齐聚一堂,在沈听肆出现的一瞬间,齐刷刷的都扭过头来,将视线投向了他。


    颇有股三堂会审的味道。


    沈听肆挑了挑眉,直接大喇喇的走到那唯一的一张空着的椅子上坐下,“父亲这是怎么了?这么大火气,不如抓几副金银花和黄连来吃吃看,正好下下火气?


    “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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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隐!


    沈听肆十分夸张的用双


    手堵住了耳朵,“父亲,我听得见没有隆,您用不着这么大的声音。


    “而且,沈听肆嘴角噙着几分笑意,“我这才刚回来呢,您也没吩咐我做什么啊,我怎么就不服管教了?


    傅烆被噎的呼吸一窒,到了嘴边的话都有几分说不出口。


    他十分烦躁的想要去喝口水,后才发现自己的茶杯被他刚才给摔碎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不好意思表现出来,只能用力的咳嗽了几声。


    伺候的下人们自然是观察入微,看到傅烆表现急急忙忙的又去重新斟了一杯茶水。


    连着喝了好几口,傅烆才终于感觉嗓子好了一些,知道自己说不过沈听肆,傅烆就将目光投向了张婉容,“你瞧瞧你养的好儿子,现在都知道和我顶嘴了,我出去几个月让你管家,你就是这么管的吗?!


    张婉容吓得一哆嗦,“我……我……


    “行了,沈听肆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傅烆这一副体现自己威严的表现,“父亲,您有话就直说,不用这样拐弯抹角的。


    “和盛家的婚事是我做主给云禾退的,想要发火就冲我来,欺负一个小女儿家算什么本事?


    说着这话,沈听肆直接走过去,将跪在地上的傅云禾给拉着站了起来。


    傅烆气得额头青筋直跳,只觉得自己下一秒都快要晕过去,“那你知不知道退了这门婚事,我们要损失多少资……


    他话还没说完,沈听肆突然插了进来,“二八分,盛家二,傅家拿八。


    傅烆用力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仿佛完全没听明白,“你……你说什么?


    沈听肆淡淡瞥他一眼,“我说,现在两家合作的生意,我们傅家占八成,父亲可还满意?


    商人素来重利,在足够的利益面前,无论是儿女也好,妻子也罢,所有的一切都可以为之让行。


    “好好好,听到这话的傅烆是腰不酸了,腿也不疼了,就连刚才突突直跳的太阳穴都平稳了下来,“果然不愧是我的儿子,干的真不错。


    “所以……沈听肆挑了挑眉,“父亲还要惩罚云禾吗?


    “哎呀,你这说的什么话?傅烆将目光投向傅云禾,目光里面充满了和蔼,“这


    婚事退了也就罢了,既然云禾不喜欢,那就换一个嘛,世上好男儿多的是,对吧?”


    其他人自然是连连应和,“老爷所言甚是。”


    于是,这一场“三堂会审”,就在虎头蛇尾当中结束了。


    沈听肆像之前一样送傅云禾回去,可才刚刚走出花厅,就被傅逸安给拦了下来,“这么长时间不见,我有话想要和大哥说,二妹应当是不介意的吧?”


    傅云禾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


    她有很多的话想要和大哥讲,可一向被安排惯了的她,面对傅逸安说不出拒绝的话。


    沈听肆长眉微挑,“你有话要和我说,不来问我反而去问云禾,这是打定主意云禾拒绝不了你吗?”


    原主傅青隐和傅逸安从小就不对付,两个人虽然年纪相仿,但傅青隐确是正房夫人所生,而傅逸安则是由姨太太生的。


    两个人生活在一起,难免就会互相攀比。


    傅逸安从小就知道他的出身比不上傅青隐,所以他拼尽全力,想要从其他的方面超过傅青隐,可傅青隐也无比聪慧,即便他竭尽所能,也始终只能望其项背。


    他原以为这次跟着傅烆出去几个月,完成了一笔大生意,可以给傅家带来更多的收益,而傅青隐就待在家里面,还为东营人做事。


    所以他这次一定有资本可以嘲笑一下傅青隐了。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通过和盛家退婚这件事情,拿到了此前一倍的利益。


    这就使得傅逸安做的一切都好似变成了一场笑话。


    他拼尽所能,竭尽全力,始终不如对方稍微动动手指头。


    难道他这一辈子都比不上对方了吗?


    傅逸安不信命。


    “大哥要是觉得和我没有什么好谈的,也没关系,”傅逸安强行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来,“看大哥什么时候有时间,我随时恭候。”


    沈听肆点点头,“那就再说吧。”


    傅逸安看着沈听肆和傅云禾并肩而去的背影,只觉得傅云禾的存在是那样的刺眼。


    他什么时候……才可以堂堂正正的和大哥并肩而立?


    这一边,在送傅云禾回去的路上,沈听肆主动开口问了一声,“你是有什么


    话想和我说吗?”


    傅云禾点点头声音小小的几乎都快要听不到“我考虑清楚了我想要正脚。”


    她再也不想拖着这样的一双三寸金莲被人耻笑也不想走到哪里都磨磨蹭蹭。


    就像大哥之前所说的现在是新社会了每个人都应该是自由的。


    她也想要尝试一下自由的味道想要看看拥有一双正常的脚可以肆意奔跑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


    沈听肆笑着揉了揉傅云禾的脑袋“这是好事啊你能想明白再好不过了。”


    傅云禾手指紧紧地绞着手帕有些怯怯“但是我有点害怕大哥你能不能陪我一起?”


    她最近也去打听了一下正脚究竟是怎么一个情况听说是要把折在脚底的脚趾头一根一根的给掰回来其疼痛程度不亚于刚开始裹脚。


    这个过程将会非常痛苦而且还要持续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傅云禾有些害怕可如果是大哥陪着她的话她就觉得自己能够有勇气去面对了。


    沈听肆自然是不会拒绝“好啊到时候我陪你一起。”


    傅云禾勾着唇轻轻笑了笑喜悦之情跃然面上。


    ——


    “沈先生?!”听到小乞丐说是一位姓沈的先生送过来的乐倾川急急忙忙接过了钢笔。


    他将钢笔拿到了三个人**的小房间里目光有些凝重“沈先生在这个时候冒险送这样一支钢笔过来这里面一定有十分重要的情报。”


    方槿的眼眶还是红的。


    陪在他们身边三年多始终像个大家长一样保护着他们的陈老师就这样牺牲了。


    东营人在用车拴着陈老师的尸体满大街跑的时候他们也看见了即便他们心中疼痛万分却也不敢去冒头只能强行将所有的悲伤都咽进肚里去。


    陈老师的牺牲是为了换取他们的平安他们不能让陈老师在九泉之下还要替他们担心。


    可她还是很想哭。


    二十多岁的小姑娘还未曾上过战场头一次见识到如此惨烈的情景一时之间情绪都有些调整不过来。


    温承松心里也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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