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质！”
罗伊心中满意之余，也迅速想到更深层次的东西。
那就是各个世界的不同。
“似乎白垩之国，勇者世界布雷沃瑞尔，还有现在所在的这个堡垒世界古斯布尔，明显不同于其他地方。
暂时还无法确定，刚才的收获究竟是偶然，还是这个世界源质充沛的表现。
但可以确定的是，有些世界的源质比较匮乏，有些则相对充裕。
在充裕的地方，能够接连获得多个收获。
当然，也有像兽人世界的无光之所，以及天命之子寄托灵性的规律。
这些都值得好好探寻。”
源质不是凭空而来，而是从高位格灵性之物（残骸）、人均勇者（天命之子）、还有天使、恶魔等等而来。
这种事情，本质上还是遵循【等价交换】原则的。
……
第二天，罗伊从深层的冥想之中醒来，发现大黑猫哆米已经在那里扒拉着魔灵之手，玩得不亦乐乎。
它最近的兴趣从阿呆1号和幽灵女仆身上转移到了这个魔灵之手，视作新的玩具。
罗伊没有管它，来到窗前眺望外面。
工坊所处的位置在城堡内部，“田”字的右上区域，但靠近中心大广场。
这是相对安全的所在，不用像边缘那样，随时都有可能遭受“攻城机”恶魔的威胁。
缺陷则是无法看到远方风景。
“罗伊大人。”
就在这时，芙丽雅捧着一沓整理好的资料送了进来。
“这些是之前阿尔基大师的资料，还有他留下的一些未完成委托。”
“先放下吧。”
罗伊回过头，摆了摆手道。
“你也坐下，我有事跟你说。”
“是什么事？”
芙丽雅坐了下来，略带疑惑道。
“之前，你喝下稀释的铀能药剂，精神已经达到精英学徒水准，体魄也有相应的提升，但因为天生资质的缘故，始终还是未能晋升。
我正考虑着，是否要用更加激进的方式激发你的灵魂潜力……”
罗伊对她说道。
提及于此，他也颇为无奈。
按理说来，芙丽雅追随在自己身边，接受的教育，享受的资源，都已经算是优越。
她自身也从不懒惰，甚至可称勤勉刻苦。
但可能是因为没有什么灵魂天资的缘故，始终未能顺利晋升。
按说她现在年岁也已经不小，如果不是因为服食的铀能药剂拥有“万能药”的特性，此刻怕是都要衰老。
一个超凡女性，10多20多岁不算小，几百上千岁不算老。
尴尬的是中间的几十岁啊！
罗伊本身倒也没有需求她晋升的地方，更不用她去为自己战斗，但也习惯了身边有这么一位助手。
如果再不好好处置，再过个几十年，就要凡人寿尽。
罗伊也无法确定，到时候自己是否能够如同神祇把她纳入神国，继续为自己效劳。
所以，有些事情需要提前做个准备。
芙丽雅听完，也立刻明白了罗伊的意思。
“都听您安排。”
罗伊安慰道：“之前的条件不满足，可能是因天资有缺。
但施法者晋升，确实比其他职业困难，这倒也不是只有你一个才遇到这种障碍。
说来说去，无非是大脑与精神的变异，带动灵魂升华。
这么多年积累之下，成功率应该有所提升。
我试试看，能否通过帮你换体来解决。”
这是索菲亚学姐和他自己都采用过的方案，也是目前为止掌握至深的办法。
至于材料需求，以及关键的血脉选择，他也在筹备之中。
现在缺的就是一份好血脉。
他说得含糊，心中所想，却是看看能不能找到天使之类的神圣血脉。
这属于“天界生物”的大类。
纯种的天使，属于灵性存在，精神与灵魂的造物。
但结合了血脉调制，造就物质形态，就有可能衍生出多种血脉，而且都还是非常不错的高阶生物。
各种巫师，法师，术士们，从来不会错过这种优秀血脉。
只是，这些东西往往非常稀缺，有钱也难得到。
得因地制宜，好好充分利用一方世界的特产才行。
……
芙丽雅离开之后，罗伊翻看她放下的资料，开始处置前任遗留下来的问题。
阿尔基大师是因有事匆匆离开的，具体缘由，他不太清楚，也懒得多管。
只是关注对方留下的手尾。
“堡垒安排了一些任务给其他人，也想办法撤销了部分委托，只剩下两件铠甲，一件武器的制造。
主要原因是，涉及到灵魂之石的镶嵌，还有巫阵与施法的结合。
普通巫师无法处置……”
结果细看了一下资料，立刻淡定下来。
“这不就跟之前的魔灵之手差不多嘛？只是需要把魔灵的灵魂替换成为通用性更高的灵魂之石！
然后再经一些特殊处理……”
回头找到海雷德，询问了一下细节，果真如此。
“依照契约，你将可以得到这些装备的制造资料，但短时间内，能够学得会，并且加以应用吗？”
海雷德问罗伊道。
他要找的，可是来到就能立刻干活的成熟炼金师，不是那种还处于学习成长期间的。
不过，由于罗伊是自己招来的人，他还是暗示道：“实在不行的话，我把这些委托给撤销掉。
这东西还是有些麻烦的，就连戈瓦，都曾表示颇有难度。
他不想接取……”
每一名炼金术师的水平各不相同，赚取利润的临界点也不同。
这东西可能是阿尔基大师比较擅长，但是戈瓦并不擅长的。
所以他的用词是有难度，不想接取，倒也不是说完全一窍不通。
但这同样反过来证明，就算罗伊真的略懂一些，也将面临巨大挑战，绝对没有那么轻松解决。
没有达到一定水平之前，还是得跟戈瓦那样，完全放弃这方面的内容。
“放心好了，只是小事一桩。”罗伊自信十足的打包票道。
不说自己原本就已经实操过，单单只论炼金知识本身，就具有内在的联系性。
就像学习法术模型。
很多内在的阵式都是相通的。
这要是搞不定，那就真的白瞎自己那么多炼金天赋了！
******
回去之后，罗伊看到，芙丽雅在楼下小铺坐着看书。
这是工坊自带的临街店铺，已经摆上了一些自家出产的炼金炸弹，肉菇魔人，黑化药剂，白化药剂等产物。
除此之外，还有元素宝石，宝石镜片，属性珠宝，耀金，镭水，镭盐，符文阵列板……
“罗伊大人，你回来了？”
芙丽雅见到，连忙起身招呼。
“也是没有想到，还能在这样的地方开个小铺……
先试着运营看看，能得多少收益吧。
回头制作一个傀儡替代，也不用总是自己在值守。”
罗伊感慨了一阵，建议说道。
不久之后，他到了楼上，打开一个房间的门户。
里面并不是正常的工坊小间，而是连接到法师豪宅的门户。
片刻之后，他就来到里面的炼金房，掏出系列资料，准备开始设计图纸。
从最简单的，带「祝福术」的小徽章开始。
技术栈都是现成的，过往的“使徒套装”和“蔷薇圣徽”，都可以拿出一部分基础来用。
“之前我已了解，那些产物的本质，是以炼金生命取代信徒，作为‘电池’供应能源。
由此点亮生命的灵魂之火，借以施法！
总感觉这种东西和‘神火’有异曲同工之妙呀，或许就是所谓‘神火’的简化版本？
如果学会这东西，也意味着，相关的阵式，我也都可以掌握。
甚至于，将其纳入神术体系！”
得益于过往的积累，罗伊轻易看出了这里面的诸多联系，也由此建立起了将其连接到神术体系的路径。
这让他想到了自己过往所曾打造过的“使徒套装”，于是开始着手进行起来。
不过在这之前，他先是打开一个宝盒，从里面取出一些指甲盖大小，外形如同石炭的灰黑色宝石。
这东西，正是灵魂之石碎片。
类似于元素宝石，但却又不同于元素宝石的东西。
【赫尔墨斯之眼】照映下，一枚枚宝石碎片散发着暗淡的白芒，但是其中，绿色、蓝色、紫色，各自不同的光华浮现。
但在其中，隐隐可以看到一些金色丝线交织。
那是神性被稀释之后，与有形之物相结合所产生的辉芒。
如果想要好好处置这种东西的话，如何将其神性力量提纯精炼，加以利用，恐怕是关键。
普通炼金术师精神强度不够，无法与之发生交互，又没有自己这样的本源级天赋，能以【赫尔墨斯之眼】直接看到。
所以，他们无法轻松处理，只能凭一些盲人摸象所得的，似是而非的经验，盲目的摸索着。
但是罗伊不管。
他就这么开着【赫尔墨斯之眼】，一刀一刀的雕琢，铭刻。
不一会儿，便成功的削去多余的杂质部分，制造好了完美的巫术符阵。
这是顺着宝石内部纹理，以及灵魂源质所雕刻。
他切割精准，处理果断，平常人可能要花费好几天功夫，慢慢定型，塑造的核心，就这么制造好了。
罗伊将其嵌入一个事先准备好的测试巫阵，同时也是徽章的雏形里面。
顿时间，明显的“通电”之感传来，巫阵的纹理都被刺激得发亮，照映出闪闪的金光。
成功了！
这就是基础的“灵魂宝石核心”制作之法！
……
小半个月后，8月15日。
临街商铺，炼金工坊中。
罗伊精心选定了另外一种有别于「祝福术」的法术模型，「魔化武器」的巫阵，进行着异化的设计。
它的法术效果是，赋予一股强化武器的能量，形成类似能量锋芒的存在。
他打算先把这个东西解决，再来进行「魔化防具」的处理。
后者也是类似的方式，形成能量场的防御强化。
这分别是为之前接取委托的武器和铠甲而制造。
在操作台面前忙碌了一阵之后，罗伊来到附近一个燃烧得正旺的熔炉面前，取出如同烧红烙铁的剑胚，放在砧台上面。
叮叮当当！
锻打的声音响了起来。
隔壁街的蒂凯尔好奇推开窗户，看了几眼，就惊讶发现，一个机关手臂漂浮在空中，正在替代着罗伊敲击锻打。
那是墨卡诺赫尔魔灵之手。
罗伊自身的力量很强，但却并不想用。
而且，他也是在以这种方式，寻求轻松省力的办法。
如果能够训练出自动锻打的人工智能，将来或许可以兼职铁匠，多多打造一些金属类的产物。
趁着这功夫，他在剑胚里面掺入星铁，魔锡，改良合金属性。
又借机引导精神，铭刻巫阵。
然后，是特制的淬火油。
这是从堡垒处所得的配方，名为恶魔之血。
但实际上，和恶魔无关，乃是以赤焰花，熔岩石髓，以及一种类似石油的特殊液体配置而成。
采用这种淬火油，可以在不影响物理性能的前提下，最大限度的保持武器的导魔性质。
更重要的是，所需的材料全部都能在本世界轻松获得，算得上是非常物美价廉的常用材料。
这也算是报酬所得的知识了。
【熟练工】和【工匠技艺】赋予了罗伊宛若本能的铁匠经验。
他以超凡的体魄直接抓住滚烫剑胚，老练的一转腕，便以妙至毫巅的差异，分别处置剑刃和剑身。
滋滋作响当中，内部的导魔结构快速成型。
罗伊开始以精神力量渗透进其中，进行精修和雕饰。
最终，镶嵌以雕刻好的灵魂宝石核心。
这件拥有着特殊魔法能力的一级魔法武器，便就此成型。
随后，罗伊手持武器，来到旁边的试剑台前，对着一根准备好的硬木桩砍了下去。
星铁坚固，魔刃锋利。
转瞬间，削铁如泥的宝剑将其削成了两段。
在这个过程当中，能够明显的感应到，手握剑柄的部分与之精神相通，心念微动，便成功的激发出了「魔化武器」的锋芒。
拥有着堪比一级武者攻击强度的攻击力加持展露，这才能够轻松的把这个硬木桩给削断。
“这下，我也应该算是掌握对应「魔化武器」巫阵的图谱了！”
罗伊缓缓举起宝剑端详，面上露出几分满意之色。
******
在这之后，罗伊又再继续琢磨「魔化防具」。
正如之前所预计，里面的基础部分，可以说是大同小异。
只是具体作用方式有所不同。
现在自己所需要做的，就不再是平地起高楼那样从头建起，而是有着一个坚实可靠的基础了。
罗伊并没有急着立刻进行，而是先把之前所掌握的「魔化武器」巫阵进行拆解，然后针对两者的异同加以分析。
成功得出差异部分之后，再对这部分进行专门的攻克。
结果丝毫不出他所料，结合一系列过往所积攒下来的基础，几乎是毫无难度的，就飞快吃透了。
短短几天功夫，便来到了至关重要的，巫阵和精神接触，使得“施法能力”生效的部分。
在这期间，罗伊再次确认了。
正常炼金术师，比较精通利用巫术的方式去完成，法师也有对应的奥术。
但自己灵魂位格较高，似乎也适应神术的方式！
恰逢这个世界的特产是灵魂之石碎片，比较有利于这种方式。
也算天时地利与人和齐备了。
自己现在所需要的，就是转换思维模式，并且把过往所掌握的巫阵、法阵以及神术、圣徽等等基础知识兼容并蓄，融会贯通，形成真正的独门绝技！
……
8月底。
临街工坊，锻造室中。
罗伊把一块块星铁料锻打成为了薄片，然后修剪成统一规格的甲叶。
逐一钻孔、淬火，并在其中铭刻巫阵，确保每一片都达到最佳状态。
便采用传统的札甲工艺，将甲片用特殊绳索纵横编缀，形成鱼鳞般的重叠结构。
这样既能保证甲胄的灵活性，又具备强大防御力，以及魔法属性的能力。
在这期间，罗伊明显感应到了自己所拥有的【熟练工】、【工匠技艺】、【手工艺人】等等天赋能力在发挥着作用。
明明之前都没有怎么进行过类似的操作，偏生如臂使指，仿佛千锤百炼般的熟悉。
巧手施为之下，魔法防具逐渐成型。
他用【赫尔墨斯之眼】看了一下，顿时间，绿色光华显现。
“坚固的魔化扎甲（一级）……
拥有「魔化防具」特性的扎甲，启动能力时，护甲值+10度……”
这种数值计量方式是以巫师世界惯例为标准，意味着一级级别的各种攻击强度，都要受到对应的抗性削弱。
它或许没有那么些琳琅满目的各种属性，但在基础的制式装备当中，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合格品了。
更重要的是，掌握了这种锻造方式，罗伊还可以源源不断的进行复刻。
反正成本也不高。
就在这时，眉心忽的有些微的异样之感传来。
【炼金天赋获得中（100%）】
【炼金符文（黑铁级）】
【掌握基础的炼金符文绘制技巧，能够为炼金造物附加符文效果，仅限于学徒级符文】
“这！”
罗伊震了一下，不由有些喜出望外。
“竟然通过自己的锻造行为，得到了这样的天赋能力……
难道说，是那灵魂之石碎片的作用？”
这是过往很少遇到的“顿悟”方式，也就是在感悟「巫师格言」，得以晋升正式巫师时，才出现过。
或许，成就【艺术大师】那一次也算。
罗伊突然惊觉，这里出产的灵魂之石碎片并不一般。
这个【炼金符文】的天赋能力绝对不是凭空而来，而是因为这些天，日日在研究相关的东西。
自己太过想要把巫阵、法阵，符文阵列，乃至于神术能力等等融会贯通了。
心有所感之下，精神引导，将其“符文化”。
基础的炼金符文绘制技巧，便就此补完拼图，得以显现。
“或许，其他类似之物，也是通过零星碎片得以‘补完’……”
罗伊继续忙碌，同时也是巩固自己所掌握的这门技艺。
……
不知不觉，一晃过去了数月。
罗伊成功的以“新来的炼金术师”身份在这个堡垒里面站稳脚跟。
好些往来出入的巫师，以及其他各方的人员都知道了，有这么一位二级巫师接替了过往阿尔基大师的工作。
最开始时，确实是如海雷德所担忧，大家都怕罗伊过于年轻，缺乏很多材料以及装备的处理经验。
这种人往往又自觉天才，脾气不好，难以相处。
万一要是起了冲突，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但随着有人逐渐到往炼金小铺购买成品，以及进行一些基础的委托，才发现之前的担忧属实完全没有必要。
这位罗伊巫师不仅活好，速度也快。
各种委托都能轻易完成。
尤其是那双眼睛，简直堪称慧眼如炬。
无论什么样的材料和装备残骸，都能轻松应对。
一来二去，其他方面且先不提，至少“鉴定大师”这一称号是被落实了。
大家都在传扬，说城里来了一位识宝的能人。
无论什么疑难之物交给他，都能迅速解决，不用像过去委托阿尔基大师那样拖拖拉拉，等上一段时日也未必见得有结果。
罗伊有心坐实和维护这一名声，因为那意味着，自己有机会得到更多的天赋源质。
于是不辞辛苦，【赫尔墨斯之眼】尽情使用。
不过，随着时间来到年底，他的注意力也被另外一件事情吸引。
那就是，自己的“工资”……
限购配额下发了！
“主人，办事处通知您到往现场，提取代币。
他们所采用的，是一种人为制造的防伪之物，以大巫师精神力量铭记的骨质代币……巫师币。
按照之前说好的，配额是300万魔石！”
“好，我知道了。”
由于事前已经有所准备，罗伊也想办法筹措了足够的现魔石。
这一回，倒是没有出现资金短缺的窘迫场景。
于是，顺利换取到。
结果，刚刚出门，“铁匠”戈瓦就把罗伊叫到一边。
“罗伊，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什么事？”
罗伊略带诧异的看向对方。
咱们虽然是“同事”，可好像也不太熟呀！
“我想要购买你手中的代币！”
戈瓦倒是丝毫不认生，开口直言道。
******
“买我手中的代币？”
罗伊面上露出微异之色。
戈瓦道：“恕我直言，即便是像你这样的天才之辈，新晋二级才短短几十年，手头也没有多少积蓄吧？
你没有必要把太多钱财花在这里，还不如好好的拿着现魔石，多买一些更加有用的东西。”
罗伊微微皱眉：“这个就不劳阁下操心了吧。”
戈瓦道：“你先听我说完，我愿意以2倍比例收购！”
罗伊道：“抱歉，我暂时不缺魔石，还是去仓库看看，有什么值得补充的特殊材料好了。”
戈瓦闻言有些失望，但听到他这么说，也只好作罢。
“竟然还能这样操作……
这是真的有迫切需求，还是欺负我年轻无知，想要从我这里糊弄一笔呢？
或许可以问问看其他人……”
等到戈瓦离开之后，罗伊看着对方背影，若有所思。
“这个戈瓦既然能找上我，想必也能找其他人。”
魔石这种东西，日常冥想修炼，或者购买其他资源，也能派得上用场。
而且，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随便赚到大把。
没准还真有人愿意把所得的配额换钱，只为得到发展所需！
如果这样的话，自己也可以效仿戈瓦，去从别人手里收购！
想到这里，罗伊眼前一亮。
随后却又神色微暗。
“但我近期开销太大，手里头都没有多少余钱，完全拿不出来呀。
或许可以用黑化药剂之类，自己拿手的东西去换？
算了，先不管那么多，还是去兑换的地方看看，这些代币都可以换到些什么限购物品吧！”
不久后，罗伊前往仓库区，向那里的管事说明来意，得到了一份记录着限制兑换的特殊资源清单。
厚厚一份手册，里面所录的，全部都是只有特殊代币才能兑换到的非常规资源。
排名在第1位的，赫然正是海雷德所说的灵魂之石碎片。
这是一种堡垒世界古斯布尔特产的灵性结晶之物，是天使和恶魔的遗骸因为物质化形而凝结在土壤里面的结晶。
它的成因非常复杂，就算是最高明的炼金术师，一时之间也难以弄清楚其机理，只能说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但只要这边的战争不止，生产的机会也源源不断。
罗伊甚至有些恶意揣测，各方势力持续不断的在这里大幅投入，是否就是为了收获这种灵魂之石碎片。
排名第2位的，则是一种名为幽魂花的植物。
这同样也和这里灵性浓郁的世界环境密切相关。
它是可以用来制作复活药的材料，能够牵引灵魂，弥补灵性。
尤其是在特定的仪式魔法作用下，造就简化版的复活药水，能够直接作用于具有血肉的躯体。
也就是说，喝下这种药水的话，在特定战场进行作战，是可以无限复活，不会真正死亡的！
好些强大巫师的追随者，或者法师贵族的子弟，都因此而在这个世界镀金！
“还有这种操作？”
罗伊见了，为之一震。
既是因着自然环境的神奇，也是对双方的奇巧构思。
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他也没有怎么听说这种事情。
看来，在真正的大人物手中，真的是连凡物的生死存亡都能随意掌控。
“这种复活药我也能够炼制，如果兑换出一些来卖，应该可以轻易回笼资金！”
罗伊瞬间想到了这个。
随后又继续看了下去。
“成型的一级元素宝石！
在这里竟然只需1个代币一枚，也就是说，相当于10000魔石的价格！
还有二级无瑕宝石，65万，三级完美宝石，3000万！”
“主人，发现套利空间！”
少女之颅一直都跟随在旁边，凑近看着。
忽然以精神传讯开口提醒道。
“以您【运气眷顾】的天赋能力，制造一级宝石的成本是近2万，这方面比它的市价还贵，无利可图。
但是从二级开始，仅需30枚左右……
如果选择以代币购买这里的一级宝石，用于合成二级，然后以二级继续合成三级，将存在一定套利空间。”
“这倒是个好主意。
不过，炼制三级的完美宝石，存在一定的投资失败风险。
毕竟【运气眷顾】是概率性的东西，我没有无限本钱，支撑不起无限尝试。
还是二级比较稳妥。”
罗伊略感心动。
“除此之外，一级宝石便宜的原因，也值得调查清楚！
我怀疑这个世界可能存在着某种特殊的法则特性，又或者天生的元素浓度，灵性浓度有所不同，导致了结晶条件的差异。
如果一级宝石便宜的话，那些开裂宝石，断片，碎片，乃至于碎屑、粉尘，又将如何？
这些都是亟待调查的。”
之前自己闷头打造装备，处理手中的委托，还没来得及好好做这些事情。
不过，普兰婕和妮莎这些日子都很闲，应该也走街串巷，收集了一些基础的情报。
回头可以问问她们。
罗伊想着，继续看了下去。
“恶魔血晶，天使之泪，迷雾石，幽暗苔藓，古代遗骸……”
不出所料的，一些外界很难看到的区域性特产，都出现在了兑换列表之内。
不过很快，罗伊的目光又再被另外一物吸引：“圣遗物碎片！”
早在无光之所的时候，他就已经知晓，这是一种思绪与意念的凝结实体，类似于精神具现化的存在。
不用问，准是牺牲在这里的战士，包括了天使、恶魔与各种泰坦之子等等存在的精神实体所转化！
对于高阶存在来说，这是质量非常低的灵魂，提取和利用也不太方便。
但是对于罗伊来说，却是罕有的，稳定，大量获得灵性的宝矿！
他对比了一下灵魂之石碎片和这种东西的性价比，迅速得出结论。
“两者都是差不多可以获取灵性，或者另有作用的材料。
但是，圣遗物碎片的性价比，至少是灵魂之石碎片的3倍以上！
而且量大管饱！”
立即下定决心，至少买它个150万以上！
至于其他的，也可以购买一些，用【赫尔墨斯之眼】鉴定。
来年再得代币，再进行调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