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平没有说出口,他只是在内心疯狂吐槽,觉得这个世界已经疯了。
类似的吐槽,在过去已经有过一次,当霓虹方面把技术批量出给华国后,整个华国股市的半导体板块迎来**,华国网友普遍觉得老美疯了,觉得大T是不是真是“我们的人”。
这次出售的技术,显然比上次更加疯狂。
最先进的、全新技术路线的、5nm的光刻机。
别说它已经有原型机,已经进入到了海力士的官方生产验证流程。
哪怕它只有一个实验室的原型机,光是冲着这玩意是霓虹人长期投资重注的技术路线,宋南平都觉得不亏。
能让鬼子难受就不亏。
他人在申海,已经能想到,东京的鬼子被阿美莉卡按着头,把技术卖给华国的难看样子了。
“教授,保证完成任务!”宋南平认真道。
林燃摆了摆手:“这方面我充分相信官方,你们在这方面是专业的。”
华国最开始在国际贸易谈判上没少吃亏,无论是官方采购还是国企大批量采购,过去交过无数学费。
一直到高铁采购,在德意志、霓虹企业之间拉扯,从那个时间点开始,华国的谈判艺术才逐渐成型,后续很少听到华国官方以及华国企业有在国际贸易合作中吃亏。
“我只想提醒一点,那就是我在电话里和老约翰·摩根表示的是,不那么愿意。
所以一定注意拿捏好度,不能表现的太热切。”林燃说。
宋南平认真道:“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派最精锐的团队去负责谈判。”
华国和阿美莉卡一直在谈,从今年年中开始,谈判就没有停下来过。
马斯克在白宫做过尝试,他私下通过总统的秘书,请求与彼得·纳瓦罗进行一次五分钟的私下会谈。
纳瓦罗欣然同意,金主是不能得罪的,自己未来还有可能通过政商旋转门去马斯克的企业任职呢。
“彼得,”马斯克开门见山,他这次连顾问先生的称谓都省了,“我们不能这么做。关于NIL技术的交易,是一个会引发灾难性后果的战略错误。”
纳瓦罗靠在巨大的会议桌边,双臂交叉:“埃隆,你还在担心那台霓虹打印机?我以为你是个敢于冒险的人。”
“我敢于冒可计算的风险,而不是进行愚蠢的**。”马斯克的声音里充满了工程师特有的、对逻辑谬误的无法容忍,“你把一项**性的制造技术交给一个举国之力都在寻求技术突破的对手,他们或许一开始会遇到困难,但只要有了实物,有了可以逆向工程和迭代的基础,他们最终一定会掌握它,你正在亲手为我们未来十年最大的敌人,献上武器。”
纳瓦罗听完,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出声来。
“武器?埃隆,你把我想得太简单了。”他直起身,走到马斯克面前,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带着冰冷的自信。
“你以为,NIL技术是我随随便便从菜单上选的一道菜吗?不。这是我,彼得·纳瓦罗,和我们国防部、商务部的顶级专家一起,为华国精挑细选的一份礼物。”
马斯克皱起了眉。
“这份礼物,”纳瓦罗伸出一根手指,“它看起来金光闪闪,正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可以绕开EUV的圣杯,实际上这是诱饵。”
他接着伸出第二根手指:“正如我前面所说的那样,要让这份礼物真正运作起来,需要极其苛刻的条件。
它的模板制造,需要用到应用材料公司的电子束写入设备;它的纳米级压印树脂,是杜邦的专利化学品;它印出来的芯片有没有缺陷,需要KLA公司的光学检测设备来扫描,而所有这些,埃隆,都在我们的控制之下,这些都是枷锁。”
最后,他伸出第三根手指,眼神变得锐利。“
最美妙的一点是,NIL技术的缺陷控制是一个无底洞。
为了提升那该死的良率,他们必须投入天文数字的资金,动用他们最顶级的工程师,去解决模板污染、气泡、脱模损伤这些问题。
这将是一个巨大的人才和资源黑洞,会吸干他们原本投入在其他领域的研发预算。
他们会为了让我们‘赏赐’给他们的这条技术路线,而主动放弃自己原本可能走通的其他路线。
这叫**。”
纳瓦罗看着目瞪口呆的马斯克,得意地总结道:
“所以,你看懂了吗?我们不是在用NIL技术换他们那点月球数据。
我们是在用一个看得见、摸得着、但永远吃不饱的诱饵,去换取他们未来五到十年的战略资源错配和技术路线依赖。
就像里根总统的星球大战计划那样,那是航天领域的星球大战,我们这是半导体领域。
我们给了他们一台机器,但把说明书、墨盒和维修工具都留在了我们自己手里。
每一次他们想让这台机器正常运转,都得向我们付钱,都得接受我们的条款。
这不是交易,埃隆,这是殖民,你熟悉的、最高级的技术殖民!”
马斯克沉默了许久,他在飞速地消化这番话背后的逻辑。
这是一个极其阴险、环环相扣的陷阱。
但他作为顶级工程师的直觉,依然让他感到了巨大的不安。
因为纳瓦罗了解的是纸面上的华国,是张家敦笔下的华国,而他是亲自在华国建造了特斯拉超级工厂,知道的是现实中的华国。
“你低估了他们。”马斯克最终缓缓开口,“你把他们当成了一个普通的商业公司,一个像苏俄那样存在着严重缺陷的国家。
但他们不是,他们是一个拥有近乎无限资源的文明,他们能把核反应堆和电磁发射装置搬上月球,你觉得他们最终解决不了一个小小的树脂材料配方?”
“你设计的这个陷阱,前提是他们会永远按照你的规则来玩。”马斯克直视着纳瓦罗,“但他们最擅长的,就是吃透规则,然后打破规则,最后制定自己的规则,你给了他们一个看得见的、可以全力冲刺的终点线,这本身,就是最大的风险。”
纳瓦罗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的固执:“这是一个我们必须冒的险。”
“不,”马斯克摇了摇头,走向门口,“你这是在打开潘多拉的魔盒,却天真地以为,你手里还攥着盒子的钥匙。”
这次对话,没能说服纳瓦罗,有的时候最怕蠢人装聪明,在马斯克看来,纳瓦罗这就属于是蠢人装聪明,不懂科技的逻辑,非要装作找到什么高明的计谋一样。
这不又一个张家敦吗?只是肤色变成了白色而已。
更要命的是,对方还找了一帮专家来帮他的战略背书,而马斯克敢肯定这帮专家,未必就真不知道这其中的风险,他们完全是为了讨好这位白宫的新晋红人,所以从自己的专业角度去帮对方论证他的计谋之可行。
马斯克绝望了。
在纳瓦罗的视角里,哪怕他觉得马斯克是对的、自己是错的,也不可能承认啊,你马斯克的意思是让我去找总统承认错误,让总统放弃这个想法,那我还要不要继续在白宫混?
就好比不让计算卡出售到华国,英伟达、微软、谷歌等硅谷的专家学者都认为这是极端错误的做法,不但锁不死还会把市场拱手让给华为,但架不住白宫官僚就是极其自信,觉得非要这样做不可。
最开始是白宫不让英伟达计算卡卖给华国,后来是华国不买英伟达的计算卡,短短两年时间,围绕这个水平计算卡的攻守之势就变了。
马斯克没能说服纳瓦罗,他带着沮丧的心情回到位于德克萨斯州的林登·约翰逊航天中心。
巨大的星舰原型机在德州湾的晚霞中。
埃隆·马斯克站在他那间极简风格的活动房屋外,手中捏着一罐冰镇的可乐,另一只手烦躁地在空中比划着。
他面前坐着两个人:SpaceX总裁兼首席运营官格温·肖特韦尔,和亿万富翁兼北极星计划指挥官贾里德·艾萨克曼。
“.然后他就那么拍着桌子,让月球再次伟大!”马斯克模仿着对方夸张的语调和手势,脸上却毫无笑意:“‘大T太空基地’!他真的这么说,他甚至问我能不能在基地穹顶上用金色字母拼出他的名字,我的天,他以为那是在曼哈顿盖一栋酒店吗?”
马斯克空前绝望。
他现在又觉得,好像驴党也不错,驴党只是犯一些战术性的错误,在一些事情上过于强调LGBT了,但他们不会犯战略性的错误。
现在的象党看上去执行力比驴党好点,但好的有限,最让他无法接受的是,他们会在战略性错误方向上闷头狂奔,只要你说服了总统,你就无所不能。
偏偏总统先生又非常容易说动。
格温·肖特韦尔,这位以冷静和执行力著称的女性,皱起了眉头:“埃隆,先别说名字。我们真的要为这个大T基地,调整整个星舰计划的优先级?我们所有的火星任务时间表都得推倒重来。”
“我们别无选择,格温。”马斯克泄气地坐下来,“我现在是NASA局长了,记得吗?这是总统的最高行政命令。
要么我们去月球,要么我们就等着应付国会无穷无尽的听证会,SpaceX也别想照常运转了,环保、通信安全、供应商管理等一系列的调查都会等着我们,总统先生也不会签署发射令。”
他身后的室内,一台巨大的壁挂屏幕上正静音播放着彭博财经频道。
下方的滚动新闻条,像一个冰冷的画外音,注解着他们的谈话:
“阿美莉卡-霓虹高级别经济对话在华盛顿结束,阿美莉卡商务部长雷蒙多称双方在加强关键技术供应链韧性方面达成重要共识.”
马斯克注意到了那条新闻,他心想,这次谈判该不会谈了NIL吧?
马斯克内心感到胆寒不已。
因为白宫的进度太快了。
“这就是我最无法忍受的部分!”他猛地站起来,在房间里踱步:“为了一个该死的月球基地,为了能让他能够吹嘘我征服了月球,他居然答应了纳瓦罗那个疯子的计划!用NIL技术去换华国人的月球数据!”
贾里德·艾萨克曼,作为一名飞行员和爱国者,试图从另一个角度理解:“可是埃隆,华国的威胁是现实的,一个阿美莉卡的月球基地,这本身就是一个足够伟大的目标,不是吗?我们不能让他们独占月球。”
“我当然知道不能让他们独占月球!”马斯克激动地反驳,“但你不能为了抢先住进一栋房子,就把房子的地基图纸送给你的死对头!这是我这辈子听过最愚蠢的交易!”
他的语速越来越快,像是在解释一个显而易见的数学定理。
“我们缺的是数据吗?是的!但数据是可以通过时间和勘探任务获取的!我们有星舰,我们有能力自己去测绘!这最多让我们慢一两年!但NIL技术是什么?那是赋能技术!你把这个给了他们,你等于亲手为你的竞争对手建立了一个完整的、可以绕开ASML的顶级芯片生态!你给了他们制造未来一切芯片的**!”
两位马斯克的亲信没人敢说,星舰一直没有成功,一直在测试,没人能够给一个准信,它到底什么时候能成功。
纳瓦罗的计划不靠谱,同样,马斯克的计划也没有靠谱到哪里去。
屏幕上的新闻再次滚动,切换了一条新的消息。
“台股加权指数本周再跌2.8%,台积电股价创年内新低,激进派投资者‘埃塞尔雷德资本’再次呼吁董事会进行根本性改革以应对供应链风险.”
“准备启动我们的计划吧。”马斯克一口气把剩下的无糖碳酸饮料干完之后说道。
下午是月面钢铁之龙发射回地球的BY-2的回收。
华国下午的特别节目全程直播,官方有节目,像b站、抖音、微博等,阿波罗科技都开放了版权,他们都有各自的特别节目来对这个过程进行报道。
其中b站的名字就很符合平台调性,叫“来自月球的龙之回响”,分别邀请了物理学家和网红学者来担任嘉宾。
物理学家正对着镜头解释:“这次试验的核心,是验证两大**性成本突破。第一,是月面核能与超导电磁发射的应用。
这证明了我们在极端低温环境下对超导材料的工程学掌控,这不仅是航天的进步,更是未来超导芯片和可控核聚变等领域的技术基石。
第二,也是更重要的,是超低成本地月运输的经济模型,电磁轨道发射成功,意味着未来从月球运送氦-3、稀土等战略资源的成本,将只剩下前期的基建投入。
第三,月球,正在从一个科研前哨,变成一个拥有无限价值的商业蓝海,所以我们能看到A股市场上稀土企业的股价在跌。”
来自复旦的沈教授则毫不掩饰其战略意图:“这个蓝海,同样也是未来的战略高地。
我们今天能把100公斤的包裹送回来,明天就能把吨级的、功能更复杂的包裹送回来。
谁掌握了这条廉价的地月航线,谁就掌握了未来50年的**主动权。”
下午两点五十分,东京地下掩体内,气氛压抑到极点。
巨大的屏幕墙上,分割着十几个实时画面,所有画面都给到了那片国际水域。
“秋津洲号报告,已抵达预定回收区边缘15海里处,正在使用光学设备进行观察。”一名联络官报告道。
“华国方面反应?”
“有,他们派出了护航编队中的南通号正在向秋津洲号接近,距离8海里,用国际频道发出警告,要求我方船只保持安全距离,不要干扰在国际水域的正常科研活动。”
“这是标准的拦截和监视程序。”
巨大的屏幕墙上,最中央的画面,是由部署在那国岛上的J/FPS-5远程预警雷达提供的轨迹模拟图。
一个微小的光点,正以惊人的速度从深空坠向地球。
“目标轨迹稳定,完全在我们两天前测算的模型之内。”一名统合幕僚监部的情报官报告,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解,“奇怪的是,它几乎没有进行轨道修正,似乎完全依赖初始弹射时的精度。”
现场除了官僚外,还有一些从JAXA紧急请来的专家,其中一位头发花白的轨道动力学专家,已经开始汗流浃背了。
“诸位,”专家脸上写满了费解,“这不可能。
从月球发射物体返回地球,需要考虑地球、月球、太阳三者的引力交互作用,也就是所谓的三体问题。
再加上太阳风、重力梯度等一系列的参数,都在动态变化。
其初始发射的窗口和角度计算,必须精确到小数点后十几位。
我们都知道,华国的BY-2搭载的新型霍尔推进器,使其具备了充足的中途修正能力。
在过去的48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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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它也确实进行了四次轨道修正,”专家指着屏幕上的数据,“但请注意,最后一次修正,是在12小时前、距离地球超过15万公里的深空完成的。
从那时起,它就进入了无动力滑翔阶段。”
一旁的上位者问道:“也就是说,最后的这15万公里,决定了它最终的精度?”
“完全正确。”该专家非常严肃,“在最后的这段航程中,它将完全依靠自身的导航系统来计算再入点。
任何微小的误差,无论是来自自身陀螺仪的漂移,还是计算中的引力场模型不完美都会在再入大气层时被急剧放大。
按照我们最好的模型推算,即便有霍尔推进器的前期修正,它最终的落点误差范围也应该在一个直径50公里的圆圈内。
但华国的误差好像远远小于50公里。”
他指向屏幕中央那个由华国海事局划定的、长90公里、宽50公里的回收框。
“他们公布的这个回收区,本身就是一次技术炫耀。而现在它正冲着这个框的正中心飞去。
这意味着,它的导航系统,它的自主定位和轨道解算能力,达到了一种我们此前认为在理论上才可能实现的精度。
我们最好是能够把华国舰队逼退,把BY-2带回来,它非常有研究价值!我们需要搞清楚华国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我很怀疑,他们在某些技术上又实现了突破。”
“什么技术?”
JAXA的专家说:“量子陀螺仪。”
他接着解释道:“陀螺仪是一种用于测量或维持方向和角速度的装置。
简单来说,它告诉一个物体它是否在旋转、向哪个方向转、转了多快。
它是所有惯性导航系统的核心。
惯性导航的优点是不需要接收外部信号(如GPS),因此无法**扰。但它有一个致命的问题:漂移。
传统陀螺仪,无论是机械式的还是光学式的,都存在微小的、无法避免的制造瑕疵和环境干扰。
这些微小的测量误差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不断累积。
大家可以想象一下,我们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里行走,在这个过程中只能依靠自己的感觉来走直线。
那么我们每一步都可能有一个微小的角度偏差,一开始不明显,但走上一公里后,你累积的误差可能会让你偏离目标几百米。
这就是漂移。
对于潜艇、洲际**或深空探测器来说,长时间的漂移累积,将导致其对自己位置的判断出现巨大的、甚至是致命的偏差。
所以这些都要靠卫星来对他们的位置进行校准。
量子陀螺仪,更准确地应称为冷原子干涉陀螺仪,它的出现就是为了从根本上解决漂移问题。
它不再依赖宏观的机械旋转或光路,而是利用了量子力学中两个最奇妙的原理:波粒二象性和量子干涉。
具体设计思路我就不在这里做过多赘述,博世是这方面最积极的推动方,它一旦出现,将会是游戏规则改变者。
它相比传统光学陀螺仪,有三大**性优势:无与伦比的灵敏度、近乎为零的漂移和完全自主与绝对抗干扰。
正因为其极低的漂移,它构成了完美的惯性导航系统。
如果华国拥有这项技术,那么他们的飞行器或武器,可以在完全不依赖北斗卫星导航的情况下,进行长时间、长距离的精确制导。
任何针对卫星的干扰、致盲、甚至摧毁,都对这种自主导航方式完全无效。
一个国家如果率先实现了小型化、实用化的量子陀螺仪,就等于拥有了一把无法**扰、绝对精准的宇宙之尺,可以丈量全球。
它的**,将可以在任何电磁环境下,精准命中任何目标。
它的潜艇,将可以真正成为无法被追踪的深海幽灵。
它的深空探测器,将可以自主规划前往火星甚至更远星系的航线。
这不仅仅是一次技术的进步,而是导航技术从依赖外部信标的时代,向依赖物理法则的时代的根本性改变。
这将从根本上改写太空探索的规则,或者还有其他。
而过去根据博世高管对外的公开声明,他们最快也需要五到十年时间,这还有可能像是可控核聚变那样永远的五到十年。
我很怀疑华国是实现了量子陀螺仪,所以他们才会在登月和返回月球的精度能够如此之高。”
华国舰长李峥上校透过舰桥巨大的舷窗,凝视着15海里外的白色船影,更高更远的天空中,他知道,至少有一架P-3C和一架P-8A正在用它们的电子眼,注视着这里的一举一动。
但他毫不在意。
今天,这片深蓝海域,他们不是偷偷摸摸的闯入者,而是光明正大的主人。
“报告!BY-已进入主伞开伞阶段,高度3000米,下降速度稳定!”来自文昌控中心的声音传来。
“命令各单位,进入一级回收准备。”李峥声音平静,“命令海雕一号、海雕二号,按预定方案起飞。”
甲板上,两架通用直升机早已蓄势待发。
随着指令下达,旋翼卷起巨大的气流,两架直升机拔地而起,朝着返回舱的理论落点飞去。
下午3:52,,返回舱在三顶巨大的橙白相间主降落伞的牵引下,如同凯旋的星际探险家,稳稳地溅落在海面上。
巨大的液晶显示屏上,飞控中心传来的最终落点数据,让整个舰桥响起了一阵压抑的、充满自豪的赞叹声。
“最终落点偏差485米。”
李峥的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
他知道,这个数字所蕴含的力量。
这是写给全世界看的实力证明。
直播镜头下,全世界的观众,都见证了一场教科书级别的远海回收作业。
直升机抵达返回舱上空,呈“品”字形悬停警戒。
其中一架直升机的舱门打开,四名身手矫健的海军蛙人,如同离弦之箭,顺着速降绳索滑入海中,迅速向返回舱游去。
下午三时五十八分,蛙人们熟练地为返回舱安装了海上定位信标和大型充气浮囊,确保其在风浪中的绝对稳定。
随后,他们挂上了高强度拖曳缆。整个过程不到四分钟,动作精准,配合默契,显然经过了无数次的演练。
四点出头,远洋救助打捞船长庚星号巨大的船身,缓缓驶来。
它没有像传统打捞船那样靠近目标,而是在百米外停下。
船尾,一个巨大的A型起重架缓缓抬起,上面挂载着一个半潜式的无人智能回收网。
四点十二分,在蛙人的引导下,返回舱被平稳地拖曳至回收网内并固定。
随后,长庚星号的船员启动回收程序,整个回收网连同返回舱一起,被平稳地缓缓地提升出水面,沥干海水后,安放在甲板中央一个特制的缓冲支架上。
四时二十分,早已等候在甲板上的航天技术人员,穿着白色的无尘工作服,一拥而上,开始对返回舱进行状态检查、数据记录和安全固定。
整个回收过程,持续了不到三十分钟。
全程没有出现任何意外。
没有一丝慌乱,没有一次失误。
它不像一次充满不确定性的海上救援,更像一场在自家工厂流水线上、对一个工业制成品进行的标准化作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