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皇后话音未落,焱渊己经大步流星出了殿门。!第.一¢看~书_网\ .首¢发′
殿外,果绮一瞧,陛下走的这方向不是去祤坤宫啊?
“陛下,娘娘很不舒服,今日滴米未尽呢!”
焱渊停住脚步,“告诉贵妃,不舒服找御医,朕又不会看诊!”
主仆三人在夜色中的皇宫游荡。
云影笑说:“陛下,您这样会不会太不给皇后娘娘面子...”
焱渊瞪眼:“朕给她的面子还不够多?去年她老子贪墨修河渠的银子,朕看在她面子上只追讨了银子,没抄家!”
全公公突然感慨:“老奴终于明白为何柔夫人得宠了。”
“为何?”
“因为其他娘娘见陛下,不是要恩宠就是要娘家好处...”全公公笑眯眯,“只有柔夫人,每次见到陛下眼睛都在说我好爱您呀。”
焱渊耳尖突然红了,柔柔...朕的柔柔...世上只有柔柔对朕是真心的…
云影急忙反驳,“谁说柔夫人没贪图?她从认识陛下,得到多少好处了?平妻,金钥匙,玉佩,从外命妇到内命妇!”
焱渊朝他头上猛捶几下,“咚!咚!咚!狗奴才,那是朕愿意给的,不是柔柔要的!”
“这不更说明她心机深沉吗?陛下,您也太糊涂了…”
“你再敢说柔柔坏话,朕把你扔到太液池里去!”
云影一脸坚定,总有一日,我非让陛下看清那狐狸精的真面目!
这夜,约莫西更天时。.k¨a*n′s~h¨u+q+u′n?.¢c,o?m/
姜苡柔是被颠簸的马车震醒的。
鼻尖萦绕着熟悉的香气——是墨凌川惯用的白牡丹檀香。
她猛地睁眼,正对上一双幽深如潭的眼睛。
“大人?!”她声音嘶哑,“你不是去江都赈灾了吗?”
墨凌川低笑,指尖抚过她殷红的唇:“柔儿,我回来了。”
她这才惊觉自己竟被他紧紧箍在怀中,腰间的手臂如铁铸般难以挣脱。
窗外树影飞掠,月光透过车帘缝隙,照在他半边脸上,明明是温柔的笑意,却勾勒出近乎偏执的扭曲。(新#a(完.本,′\神?÷a站u ^¤+免ˉ费^??阅?读·
“放开我!”她拼命推搡,“这是要去哪儿?!”
“去只有我们的地方。”他低头吻她发顶,语气轻柔得像在哄孩子,“柔儿,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姜苡柔浑身发抖,指甲深深掐进他手臂:“你疯了!陛下若发现我不在——”
“陛下?”墨凌川突然攥住她细长的脖子,眼底翻涌起暴戾,“柔儿,你没有爱上他对不对?你心里只有我!”
她被他掐得脸色涨红,冷笑道:“是,我爱上他了!我马上就要当宠妃了!”
墨凌川猛地扯开衣袖,露出小臂上狰狞的"柔"字疤痕——那是用匕首生生刻出来的,皮肉翻卷的痕迹至今未消。
“看到吗?”他抓着她的手按在伤疤上,“你刻在我骨血里,现在却说爱了别的男人?”
姜苡柔盯着那个“柔”字,前世的记忆如潮水涌来——
怒吼咆哮:“我和孩子们死的时候,你在哪儿?你在忙着你的宏图大业!你不配和我谈爱!”
她嘶吼得嗓音沙哑,眼泪混着恨意砸在他手背。
墨凌川心头猛震,她说的这些,不是他曾经做的那个梦吗?
时至如今,他可以肯定那个梦是上一世。
而重生的不止他一人?
墨凌川激动的扶住她双肩,“柔儿,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自己重生的?”
姜苡柔泪如雨下,恶狠狠瞪着他,讥笑道:“想知道吗?那我不妨告诉你,从陛下到墨府避暑那夜,你知道那夜发生了什么吗?
那夜,王悦雪没有爬上龙床,而我却钻入陛下怀里替他解了你下得鹿血酒,哈哈哈!墨凌川,你说这是不是太有意思了呢?”
她的眼尾轻扬,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仿佛从地狱深处逃脱的恶鬼,美得惊心动魄,又可怕的令人不寒而栗。
墨凌川只觉得后背发凉,他竟一首被她蒙在鼓里。
这还是那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妾吗?
这把往他心上割肉的刀却没停下,继续用柔美的声音割着,“那之后,我用尽各种办法向陛下投怀送抱,就在你的眼皮下面偷情,哈哈哈!”
姜苡柔边说边笑,眼角流着畅快的泪。
“那夜,陛下爬墙来看我,你被迷香迷晕,然后我啊,在陛下身下……”
“别说了!!”
墨凌川扬起手,犹如被刺痛的恶兽,眼眶通红。
姜苡柔就这样盯着他笑,“大人,戴绿帽子的感觉怎么样?”
他放下手,捧着她的脸像捧着易碎的珍宝:“柔儿,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日后我们好好的……”
“啪!”
一记耳光狠狠甩在他脸上。
墨凌川偏过头,舌尖抵了抵出血的嘴角,竟
低低笑起来。
二话不说,拉起她的小手放在唇边吹拂,“打疼了吧?”
姜苡柔看向被风吹起的轿帘,心中涌起恐慌,她苦心经营至今,难道真要被他毁于一旦?
“你要带我去哪儿?”
“柔儿,这一世,我宁可负天下人,也绝不负你。”他抚过她小腹,声音温柔得瘆人,“我们会有一个比前世更可爱的孩子...在关外草原上,教他骑马射箭...”
“上一世我对你的心,早死了!你快送我回去!你这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