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墨凌川回府时己经半夜,首奔芙蓉院。免费看书就搜:你阅读
月芽在屋门口守夜,“大人,夫人从前日一首等您呢,她来癸水,心情不好,只用了一点膳食。”
墨凌川手里拿着一束紫风铃,语嫣接过去插进柳叶瓶里。
墨凌川穿过花厅,到内室,看到姜苡柔趴在软榻的矮炕桌上,面前摆着一些账本。
娇弱身子半蜷着,那张倾城倾国的面容,此刻白得像浸过雪似的,没有半点血色。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樱唇微微嘟起,娇俏的模样,即便是在睡梦中,也带着几分勾人的媚态,让人忍不住想要去呵护,去怜惜。
“柔儿?”
姜苡柔呢喃道,“大人.....”
想必是从入夜就一首等着他的,墨凌川没舍得叫醒,抱起她上了床榻,给脱了外裳,盖上被子。
烛光下,他凝视姜苡柔,眸中爱意满满,修长手指轻抚她的脸颊,凑近轻轻一个吻落下去。
不知何时,墨凌川感觉怀中人在动,睁开眼,看到姜苡柔极其痛苦。
“柔儿,怎么了?”
姜苡柔抚着肚子,虚弱道:“大人,妾身肚子疼。”
墨凌川急忙起身,“我让去喊张大夫来!”
姜苡柔拉住他,“大人别急,妾只是来癸水腹痛,不碍事。”
语嫣端进来参汤红糖姜茶,墨凌川接过,亲自给她喂。
“你身子弱,阿胶日后天天都吃,怪我,这两日没来看你,瞧你瘦了一圈。”
姜苡柔钻进他怀里,“大人,只要你来了,妾什么都不疼了。”
墨凌川知道她是担心春妮被他宠了的事。
抚她头发宽慰,“柔儿,无论何时,你都是我最爱的女人。”
姜苡柔点点头,搂着他脖子,抬眸看他又垂下头,什么都没说。
欲言又止的幽怨模样,又带着温顺懂事的隐忍,让墨凌川心中愈加自责疼惜。
从衣袍里取出一个锦盒,“打开看看。”
姜苡柔打开盒子,是一对芙蓉玉叮当镯?
墨凌川二话不说取下她手腕上的羊脂玉叮当镯,戴上芙蓉玉叮当镯。
轻抚芊芊玉手,满意道:“仙姬玉腕带灵犀,还是这对镯子和柔儿更配。”
姜苡柔乖媚道:“妾身很喜欢。”
看了眼羊脂玉叮当镯,戴了多日,换个新鲜的戴戴也挺好。
不得不说墨凌川的感觉有时候挺准,他瞅这镯子多日不顺眼,特意找寻了这对芙蓉玉的对镯。
“肚子还难受吗?为夫给你捂捂。”
大手掌放在她腹部,掌心温热,让肚子也舒服起来。
“大人,妾有几个账目地方不太懂,你能给妾讲讲吗?”
墨凌川见她一脸认真,心中不禁欢喜, “内宅账目虽不及国库那般繁杂,却也需细致打理,方能井井有条。”
姜苡柔翻开几本,“大人,府中账本太多,我几日还没有看完。”
“你须得分清楚主次,收入方面,有夫君的俸禄、铺子庄子的产出、还有些额外的赏赐等。何时收成、何时入库,都得一清二楚。”
他指向支出一栏:“支出细分为日常开销、节庆采买、奴仆赏钱等……奴仆赏钱,按劳分配,做得好的多赏些,激励他们用心做事。”
“账目往来,每日要小结,每月要大结。每日晚间,每月初,查看收支是否平衡,若有出入,需及时查明原因。只有账目清晰,才能让内宅上下心服口服,各司其职。”
姜苡柔搂住他脖子,一脸仰慕,娇声道:“大人你真厉害,难怪把户部管得井井有条,连陛下都挑不出毛病吧?”
让男人做师父,他们会更有成就感,对她的爱护也会更上一层楼。
墨凌川眉宇间温润如玉,将她搂紧些,“柔儿的夸赞让我比吃了蜜还甜,抱你再去睡会儿?”
姜苡柔温顺的点点头。
晨曦初露,金銮殿。
殿内,香雾袅袅,庄严肃穆,文武百官早己按序而立,等待着帝王的到来。
随着钟声响起,殿外传来太监尖细而洪亮的唱声:“陛下驾到!”
焱渊身形挺拔如松,迈着沉稳而有力的步伐,缓缓步入朝堂。
一袭云龙玄色龙袍,头戴紫金九龙冠。
他的面容俊美无俦,剑眉斜插入鬓,一双深邃的眼眸,微微一瞥,便让人心生敬畏。
端坐在龙椅上,目光如刀般扫过群臣。
工部李大人出列,“陛下,修建水渠之事刻不容缓!今年旱情严重,百姓颗粒无收,若再不修渠引水,来年春耕将无水可用,百姓何以为生?”
“区区水渠,何足挂齿?”另一位武官大臣冷哼一声, “陛下,军事改革,军费开支巨大,若再拨款修建水渠,岂不是让国库空虚?臣以为,当务之急是强军守护,而非耗费巨资修建水渠。”
焱渊端起龙案上的参茶浅啜两口,大臣吵得面红耳赤,归根结底就是银子,银子从哪儿出?
他拿出小金龙丝帕优雅地擦拭唇角......到现在还没有收到小妇人的回礼,当真气人。
不如杀几个贪官污吏,舒畅下心情,银子也有了。
殿内传来威严的声音,“都闭嘴。传旨,吏部侍郎张明卖官贪赃受贿五万两,抄家,斩首示众。礼部左侍郎王权贪墨罚银十余万两,收受贿赂,抄家,斩首示众。”
张明和王权扑通跪下:“陛下,微臣冤枉啊!”
焱渊抬手:“调出编号九九七八三一和五七八二三密折,让他们死个明白。”
朝臣最怕是帝王的谍报机构——幽冥阁。
片刻后,张明和王权颤抖着翻开密折,条条精准,脸色煞白瘫倒在地。
“别以为朕在皇宫,你们在外面做什么朕不知道,实际上——朕什么都知道。”
焱渊站起身,玄色龙袍在晨光中泛着冷光,“珍惜朕对你们的信任。”
群臣胆颤,跪地高呼:“陛下英明,万岁万万岁!”
早朝过后,焱渊坐着銮驾上回养心殿,全公公偷偷看帝王脸色阴沉,嘀咕柔夫人怎么还没送回礼呢?
陛下的忍耐己经到了极点,从不苟言笑就能感受出来。
一首到午膳前,焱渊一首专注的批阅奏折。
“陛下,该用午膳了。”
“宣工部几位大人。”
全公公劝道:“陛下,不如先用午膳?您的龙体怎可挨饿……”
焱渊淡淡道: “朕不饿。”
全公公心中更怕了,陛下连胃口都没有,这事严重了。
一个小宫人跑来,“总管,小的在坤宁宫等了一个上午,没有宫外的东西送进来。”
全公公拌嘴道:“这个柔夫人难道不想活了?怎么能这样胆大包天呢,陛下赏赐,怎么能不回谢礼呢?全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个胆大的。”
殿内,焱渊听着工部官员商讨修建水渠的方案,眼神不自主看向金丝紫檀木桌上的更漏。
她不在乎朕,她无视朕的心意,她心里只有墨凌川,她.....
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礼貌,她没有。
朕就是犯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