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渊帝倚在雕花窗前,拇指微微用力,
“啪!”捻断沉香佛珠。免费看书就搜:看书屋
“嗒,嗒,嗒,哒,哒,哒!”
珠子从窗口坠落,在阳光下划出一道弧线。
“快!”全公公带着人慌忙跑过长廊,下了台阶,“仔细找,一个都不能少!”
殿内,焱渊摊开大手掌,掌心躺着一颗佛珠。
他露出可怕的冷笑,合掌再张开,粉末随着一股邪风飘回来。
“……额,朕的眼睛!…疼!…朕要瞎了!"
“陛下,奴才给您吹吹。”
云影刚靠近,焱渊捂着眼睛,一脚将他踢开。
“吃了什么饲秣(饲料)?这个味儿……离朕远点。”
云影张嘴在手上哈了一下,嘿嘿道:“奴才午膳吃了一笼灌汤包。”
连忙扶焱渊坐下,喊道:“快准备露水来!”
一盏茶后,全公公捧着金丝檀木匣子跪地:“陛下,奴才该死,原本还剩十个珠子,您碾碎一颗,奴才带人在下面只找到八颗,还差一颗......”
焱渊眼睛上还敷着热锦帕,一挥手,宫人恭敬的取开。
他提起一边衣袖抖了抖,没有。
又抖抖另一边衣袖,掉出了一粒沉香佛珠。
全公公如释重负捡起来,“陛下,这下齐了,奴才连夜穿好。”
焱渊起身望向窗外,目光落在睦元堂外那棵树下——墨凌川就是在那里——抱起姜苡柔的。
“墨凌川……多大?"
云影道:“巧了,这个问题奴才能答,墨大人考取状元那年,奴才见过卷宗,他现在应当是二十三岁,仍属弱冠......"
焱渊冷睨他某处一眼,全公公立即会意:“云大人,陛下说的是奴才没有的......”
云影反应过来,摸头道:“那我可不知道了。”
“云影,"焱渊忽然开口,"你去阉了他!"
云影跪地哭嚎:“陛下开恩!奴才还是黄花大小伙...... 没开过苞呢!这样做会遭报应的!求您饶了奴才!”
焱渊伸起大长腿踹了他几脚。
云影作出蠢蠢又真诚忠心的模样,如此陛下准能饶过他。
心中正窃喜,只听帝王深沉吩咐:“云影,朕交给你另一个任务——明日离开行宫之前,你务必要搞清楚墨凌川那狗奴才的尺寸。”
“啊?!!!”
云影瘫倒在地。
焱渊往殿外走,冷声道:“弄不清楚尺寸,你就别回来了!”
云影拳头捶地,哎,这差事太难了。
姜苡柔被墨凌川抱回去的半路,有宫人找来,“墨大人,太后娘娘让您去宜寿宫。”
墨凌川放下姜苡柔,在她耳边低语:“柔儿,我办完事回来疼你。”
姜苡柔娇羞的点点头。
回到蕊珠殿,语嫣把门关上。
姜苡柔解开荷叶边衣领,找金钥匙,竟发现它掉进了裹胸里,艰难地取出来。
金钥匙上刻着‘宝兴隆’三字,在烛光下泛着微光。
她拈花一笑,倾国倾城。
脑海里浮现出帝王的掷地有声.......姜苡柔,朕希望你日后能抬起腰板生活。
“......就让金钥匙助我开启登上云梯的第一道门。”
她轻抚腕间羊脂玉叮当镯,唇角绽出淡淡的笑。
今日的喜事,证明焱渊帝对她的兴趣更添一层。
在睦元堂里,她既感受到了帝王的试探,又感受到了帝王的克制。
但这种克制被积累到一定程度后,将会迎来新一轮的变化。
益寿宫中,墨凌川刚踏入门槛,就听见王琳琅欢快的声音:“墨大人,我大姐有喜了!你很快就能抱上大胖小子了!”
墨凌川一愣,王淑宁有喜了?这倒是他没想到的事。
王琳琅道:“怎么,墨大人高兴傻了?”
墨凌川挤出点笑容,“王妃哪里的话,臣高兴还来不及。”
太后道:“凌川,王氏有孕,你要好好照顾,争取生下墨家嫡子。墨家西代单传,王氏这一胎非比寻常。”
“侄儿记下了。”墨凌川收紧了袖中的手。
他刚出益寿宫,云影迎上来,“墨大人,有空吗?咱们去喝几盅?”
作为皇帝身边的贴身殿前司,无论朝中大臣还是后宫妃子都要礼让三分。
尤其是今日姜苡柔突然被抬举一事,墨凌川还处于疑惑状态,自然求之不得。
“云大人,走,去雅清轩,咱们一醉方休。”
“好!”
墨凌川点点头,二人结伴而行,年龄相当,可以聊很多话题。
雅清轩内,云影举起酒杯:“墨大人,大才子,我至今还记得当年秋闱,你的考卷有多令人敬佩......”
墨凌川苦笑:“十年寒窗苦读,如今倒有些怀念那时候。”
二人推杯换盏,温泉热气氤氲中,他不着
痕迹地故意套话:“云大人,我正想请教——陛下为何让皇后收贱妾为义妹?......”
云影故作醉态:“这事不是皇后提议的吗?”
他晃了晃酒壶,“有些事......不能说......”
墨凌川心中一松,只要不是帝王看上姜苡柔就好。
他巴不得是皇后想借姜苡柔拉拢自己,这样再好不过。
云影见状,又给他满上一杯:“来,再喝!”
待墨凌川醉倒,云影急忙将他放平,干了一件有辱斯文的坏事……
伸手比划了一下,又在脑中记下尺寸。
他刚出门,就遇见朱清:“云大人,我们大人......”
“醉了,你送他回去吧。”云影快步离开,一路小跑回莲花殿。
温泉池中,焱渊拉开香缎浴袍,露出肩头清晰的齿痕,现在还有些疼。
指腹轻轻抚摸,仿佛还能感受到姜苡柔的贝齿。
小白兔的牙齿整齐洁白,咬人时却格外用力。
“陛下,”云影进来,“奴才弄到墨凌川的尺寸了!”
焱渊指了指桌上的纸笔。
云影开始画图,很快画好一个胡萝卜。
焱渊不紧不慢出了温泉池,宫人伺候擦干全身,换上干爽的絷衣,衣料上绣着暗纹龙纹,在烛光下若隐若现。
焱渊看看云影画的画,又低头看看自己,唇角扬起属于男人——骄傲的笑容。
云影连连摇头:“不对,不对...... 好像画错了。”
他涂了,又重新画了一个,然后又说不对,又重新画,一连画了十张纸。
焱渊眼都看晕了,抬脚就踹:“蠢奴才,他到底多大?”
云影忙笑呵呵道:“第一个,第一个!他比陛下差远了......”
焱渊满意地点头,微微傲睨一笑。
忽又扬起可怕的冷笑。
朕自甘下贱,
和奴才比上了?!
云影道:“墨大人今日一首套话,问陛下为何抬举柔夫人......”
“这个狗奴才精明的很。”焱渊阴鸷道。
朕不过是为了不让姜苡柔受气......才把事都推到皇后身上。
脑海中全是美人的笑靥,美人的泪眼,美人的婀娜身段……
忽然,耳边传来先帝奄奄一息,伸出手,嘶哑道:“渊儿啊,戒贪!你不可自毁长城啊!”
焱渊恼怒道:“老头,你都在皇陵玩了,还管儿臣?阴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