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淑宁是个不懂的,懵懂道:"黄芩?是助孕药吗?"
张嬷嬷颤声道:"黄芩性寒,久服伤身,怎会是助孕,会影响受孕的啊..."
王淑宁攥紧帕子,指节发白:"什么?这是大人给我精心配制的助孕方子啊!去把张大夫叫来!"
墨府东边,墨凌川手捧一束新摘的牡丹,踏着晨曦之光进了芙蓉院。免费看书就搜:看书屋
莲花香炉里袅袅升起的青烟,氤氲诱人。
他轻手轻脚地掀开纱帐,映入眼帘的是半截雪白的小腿,细白腰肢薄被下若隐若现。
指尖轻轻抚过那细腻的肌肤,触手生温。
"柔儿?"
姜苡柔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大人,您怎么来了?"声音带着初醒的慵懒,眼尾还泛着红。
墨凌川将她扶起,看清浮肿的眼睑,心疼地抚上脸,"昨夜又哭了?"
"不是的..."姜苡柔咬唇低头,余光瞥向桌上的青花瓷杯。
昨夜她特意多饮了几杯水,就是为了此刻的效果。
墨凌川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
"你总是这么懂事,又这般柔弱,为夫真不知该拿你怎么办。"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肩头,"就像昨夜,我喝醉了回来,明明是想到你这来的,可王淑宁..."
姜苡柔立刻环住他的脖子,声音带着哽咽,
"大人,是柔儿没用,是柔儿胆小懦弱。昨夜妾身一听说大人回府,欢天喜地地迎到门口,可...可夫人打了敏妹妹一巴掌,说我们没资格碰大人..."
墨凌川在她脸颊落下一吻,
"是为夫小心眼了,不该怪你。你怎么抢得过王淑宁那个悍妇?你做得对,若是你被她打了,我会心疼死的。"
她仰起头,轻轻啄了下他的下巴,"那大人还生气吗?"
"不气了,这花喜欢吗?我新摘的。"
墨凌川两眼含情,他知道姜苡柔喜欢花,每回来都捧着一束花。
“喜欢,大人最知道我的喜好。”
墨凌川把牡丹花放在案桌上,声音暗哑下来,
"我就是想你想得要命,原本忙得两日没回府,想一回来就和你..."
话未说完,唇己经压了下来。
姜苡柔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手指无意间触到他颈间的红痕——那是王淑宁的杰作。
她轻轻推他,"大人,您累了吧,我给您揉揉太阳穴。"
"不用,"他扣住她的手腕,"有你在,我什么都不难受。"说着又要吻下来。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姜苡柔算着时辰,荷贵院的消息该到了。
"大人,外头什么事啊?"她故作惊慌地问。
墨凌川无奈起身,"何事喧嚣?"
柳嬷嬷的声音从窗外传来:"大人,那药...夫人正让张大夫过去呢,您也快去看看吧!"
姜苡柔看见墨凌川脸色骤变。
他一定是在担心助孕药其实是避子药的事败露。
连忙推他:"大人,您快过去看看吧。"
墨凌川连衣袍都来不及整理好,就匆匆出了芙蓉院。
语嫣轻手轻脚地进来,小声道:"侧夫人,一切如您所料。"
姜苡柔靠在床头,指尖轻轻拍打着锦被。
墨凌川不仅怕王家知道此事,更怕传出去让人笑话——哪有夫君给正妻偷偷灌避子药的?
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了,他爱权势胜过一切。
王家总是插手墨府事务,早己惹得他不快。
所以他不想让王淑宁生下嫡子,是不想被王家拿捏住。
晨光摇曳,映得姜苡柔唇角那抹笑意格外妖冶。
这场戏,才刚刚开始。
荷贵院里,王淑宁端坐在黄花梨玫瑰椅上,葱指死死扣着药碗边沿。
张嬷嬷捧着一片碎碗片,乌褐药渣泛着可疑的暗红。
"黄芩?"王淑宁冷笑一声,"本夫人两年来日日饮这助孕汤,倒不知里头有这等凉物。"
张大夫一头冷汗,余光瞥向更漏,"回夫人,黄芩确有温经止血之效..."
话音未落,墨色锦袍挟着秋风卷入屋内。
王淑宁瞬间红了眼眶,扑进墨凌川怀中:"夫君!她们要害我!"
墨凌川揽住她,目光扫过瑟瑟发抖的柳嬷嬷:"夫人莫怕。"
张嬷嬷道:“这药一首是柳嬷嬷和青容熬,一定是她们有问题,才害的夫人久久没怀上孩子!”
柳嬷嬷和青容噗通跪下,“奴婢们绝不敢害夫人,大人明鉴。”
墨凌川拾起一片碎瓷轻嗅,"厨房今日可做了黄芩的膳食?"
"回大人,正是..."柳嬷嬷伏地颤声。
张大夫趁机道:“夫人,黄芩本不是有毒的东西,可以益气补气,或许是厨房做菜用的掉落进去的。”
青容道:“是啊,奴婢瞧见今日厨房做了黄芩
鸡汤,可能是厨子不小心掉到药罐子里了。”
"原是如此。"墨凌川指尖抹去王淑宁眼尾泪珠,"为夫罚她们掌嘴可好?"
王淑宁不依不饶,“打死这两个做事不仔细的奴才!”
柳嬷嬷和青容忙磕头求饶。
墨凌川拇指暧昧地摩挲王淑荣腰侧软肉,"夫人仁善,咱们求子积福,饶了她们,如何?"
俊美夫君比平日里还要和煦温柔,王淑荣怎能不被灌了迷魂汤?
她爱极了墨凌川,尽管看到张嬷嬷朝她使眼色,还是应承着:"都听夫君的,夫君再陪我会儿好吗?"
边说,边在他颈窝轻蹭,贪恋这一时的温存。
墨凌川呵斥道:“还不滚出去!”
他温润的脸上现出一抹阴沉,王淑宁在怀中还浑然不知。
墨凌川疑惑,为什么汤碗里会出现黄芩?幸好他在府里,及时遏制住了王淑宁,不然她这个大嗓门必然喊得宫里宫外,以及王家都会知道此事。
王淑宁倒是乐此不疲,还想着床笫那事。
“夫君,让妾再伺候你....”
墨凌川剑眉蹙起,假装道:“哎呀,我的头好疼。”
“夫君,快躺下,我给你按按。”
闭着眼睛,墨凌川可以天马行空的想姜苡柔,而不用应付这个女人。
耳边是王淑宁的絮絮叨叨,他坚持了一会儿,起身冷冷的:“夫人歇着,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说完大步流星的出了荷贵院。
把柳嬷嬷和青容又叫去书房,盘问一番,二人都一致说黄芩是厨子不小心掉进了熬药的药罐里。
墨凌川再三嘱咐,日后必须在王淑宁喝药后马上端走药碗,并且立即处理掉,不要留下药渣。
芙蓉院里,关着门,月芽在门廊台阶上坐着放哨。
屋内,语嫣汇报着打听来的消息:“侧夫人,大人罚柳嬷嬷和青容各打了巴掌,没出什么乱子,夫人还是会接着喝避子药。”
姜苡柔拿着长柄香勺,捻着香篆,轻笑道:“别急,这才是第一步。”
不一会儿,她敲一敲模具,香炉里出现了一个莲花图案的香篆,点香,盖上香炉,飘出了徐徐馥郁媚人香气。
“接下来您想怎么做?”
姜苡柔用手扇动从香炉里散出的青烟香气,轻轻闻,唇角上扬,
“该薛毓敏出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