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声一直没有停歇,正如沙发上的这场纠缠……
记岚潮湿的掌心在皮质沙发上洇开一片深色的水痕,指尖终于褪去了往日的苍白,透着令人愉悦的肉粉,肌肤则是如同浸过晨露的花瓣。
——Omega再没了之前的清冷矜持,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朵开到荼蘼的娇艳玫瑰,每一寸都散发着令人心颤的艳色。
“不行了……”片刻后他的声音细碎响起,仿佛被欺负狠了之后的啜泣。
Omega的眼尾也确实水光更胜,泪滴在睫毛间摇摇欲坠,将落未落。
记岚虽然单薄,但并不是那种娇滴滴的Omega,事实上他的体力很好,当初为了赚学费他最高峰一天打过四份工,从清晨的送牛奶到午夜的调酒。
可楚烈的体力更胜一筹,或者说好到简直离谱!
Alpha的指腹抚过那片泛着薄汗的腰线,换来Omega阵阵颤栗后俯身在对方耳边诱哄,“快了,就快了,再坚持一下……”
不知道多久前,记岚就是被这几个字给骗了。
此刻他恨不得将身上的Alpha踹走,可他的脚趾蜷缩到几乎痉挛,大腿更是颤个不停,根本没有半点力气。
好在楚烈这次不是诳他——他虽然没有体力上的问题,可毕竟没有经验,此时也已经忍无可忍,于是迅速成结……
在Alpha信息素的安抚下,Omega身上的高热终于褪去,可记岚此时的情况也并不算好,他的双眼依然无法聚焦,只觉得天花板上闪着光怪陆离的光。
这是因为Omega的发·情期并没有那么容易过去,更何况他这种压抑许久的,又碰到如此契合的Alpha,因此记岚才休息没多久,呜咽声就和窗外的雨声再次一起响起。
这次他真的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在这风雨飘摇的时刻,他只觉得世界上仿佛只剩下了他和楚烈。
可他正沉浸在痛苦与欢愉交织的幻境时,别墅的大门忽然被打开,发出了“吱嘎”的刺耳声响来。
记岚还没反应过来,楚烈就用蚕丝被将他包裹了个严实——尽管沙发靠背足够遮掩住Omega,但Alpha的占有欲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楚烈自己则是穿上一边乱七八糟满是水痕褶皱的睡袍,动作间眉心的川字纹深刻得像是被刀刻上去的,眼底则是翻涌着暴风雨前的阴鸷。
这种时刻的Alpha是绝对不能被打扰的,楚烈的每一寸神经都绷紧到极致,如果不是还知道要保护自己的Omega,他绝对会拗断这个入侵自己领地的猎物。
他正因为控制过于暴虐的情绪而浑身紧绷,信息素在失控的边缘,偏偏玄关处还传来了脚步声。
Alpha的瞳孔急剧收缩,然后看到被雨水淋得狼狈不堪的颜淮,出现在大厅里。
此刻颜淮浑身浸透了雨水,眼眶还泛着不自然的红,像是哭过,又像是被雨水刺痛,连唇瓣都轻微颤抖着,看起来脆弱得仿佛一碰就会碎,简直可怜极了。
楚烈眉心蹙得更紧,不明白自己兄长的情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又会有这里的钥匙。
以及,他有什么好委屈脆弱的,他和楚熹如果不是非要保持那背德的关系,又怎么会造成如今的惨剧?
颜淮确实不应该在这,可他太思念楚熹,才用对方留给自己的备用钥匙偷偷闯入。
他只想拿走楚熹的一张照片或者衣服,好能让自己能够睹物思人,却未想到鼻端出现了几缕石楠的味道。
察觉到这里在发生着什么,颜淮本来应该立刻逃走,可从他的角度看过去……虽然看不到沙发上被护着的那个人是谁,却能看到楚烈那张和楚熹有八分相似,却更年轻一些的脸庞,于是他失神地走了进来。
他认识楚熹的时候,对方也只有十八岁,他们一见钟情,他们是那么的相爱!
尽管他从一开始就清楚,帝国绝不会允许Alpha与普通Beta结合,可每当楚熹将他抱在怀里,每当楚熹亲吻他的唇瓣,他还是会不可救药地幻想,或许他们的爱情能成为例外,他们可以冲破一切阻碍的永远在一起。
然而最终他们的结局是那么的惨烈,午夜梦回时他时常会看见那辆扭曲变形的轿车——挡风玻璃上蛛网般的裂痕间渗出暗红的血,楚熹的身体支离破碎,以不可能的角度折叠在驾驶座上。
雨水冲刷着事故现场,混着汽油的血水在地上蜿蜒成诡异的图案,他站在警戒线外,手里还握着满是甜言蜜语的手机……
如今相似的雨夜,相似的潮湿气息,这个和楚熹如此相像的人,却在和另一个人交·媾、保护着另一个人!
雨水从颜淮的发丝上滴落,落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他的目光仿佛陷入了迷幻之中,甚至又向前走了一步。
而一直沉浸在楚烈为他编织的幻梦中的记岚,这时才终于清醒了一些,“谁?”
他的声音沙哑却又带着水意,让颜淮瞬间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怎可能认不出记岚的声音?
那清冷的声线曾无数次化作最锋利的冰锥刺入他的心脏,有多少个辗转反侧的夜晚,他都希望自己能和对方一样是个Omega,哪怕没有那么高的等级,但只要他是个Omega,就不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楚熹和别人缔结婚约。
他不是把记岚当作假想敌,他只是,太羡慕,太嫉妒。
哪怕他知道楚熹从未和记岚发生过关系,从未标记过对方,楚熹的心里只有自己,可记岚仍旧占据着楚熹丈夫的位置,依然是楚熹合法的另一半,就像今天的葬礼上,对方可以名正言顺地站在楚熹的墓碑前,而自己再悲戚,也只能如同跳梁小丑一般偷偷流泪。
可他一直以为记岚也是不爱楚熹的,正如楚熹朋友说的那样,那不过是一个冷冰冰,没有丝毫情趣,满心只有工作婚姻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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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跳板的Omega……
那为什么会发生现在的事情,记岚为什么会和楚烈发生这样的关系,是因为那张相似的面孔吗?
这个念头像毒蛇般窜上脊背,颜淮不自觉地向前迈了半步。
他想看看记岚的表情,想看看对方是不是和他一样,透过楚烈的面孔去怀念另一个人,那个让他思念成狂,几乎要疯掉的人。
记岚这时恰巧从沙发扶手处微微探出头来,汗湿的发丝黏在他泛红的颊边,潮红的脸颊昭示了刚刚的战况有多么的激烈……当视线和颜淮触及时,他精致的眉尖轻轻蹙起,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原著里没有描写颜淮来这里的事。
或许也来了,但曾经的他不知道,毕竟上一世楚熹的葬礼后他直接去公司连着加班了一周。
也或许没来,只是他这个炮灰居然和主角发生了关系,所以另一个主角才会前来阻止命运偏离轨道。
这样想着,记岚眼中划过嘲讽——曾经被万人称颂的主角,如今却浑身湿透地僵立在那可悲的窥伺着炮灰对剧本的改写。
而他的探头是压垮Alpha占有欲的最后一根稻草——本来就算颜淮只是毫无威胁的Beta,他的觊觎也足以引爆他最后的理智,偏偏他的Omega还看向了对方,于是楚烈抄起手边的丝绒靠垫狠狠掷去,“砰”的一声闷响在雨夜中格外刺耳。
分化后的Alpha力量堪称恐怖,颜淮竟被这随手一击掀翻在地,他蜷缩在玄关处,疼得浑身发抖,可人却还是痴痴地。
楚熹,怎么会打他呢?
但楚烈并不会因为他此时那可怜兮兮的表情就怜惜他,有的只是Alpha对领地最本能的捍卫“滚!”
颜淮感觉不到信息素,不然他就会知道,此刻Alpha暴怒到了什么程度。
但他依然从楚烈那野兽般的低吼中察觉到了危险,于是勉强起身,落荒而逃。
别墅的大门关上,里面再次一室暖春,可门外的大雨却转换成了冰雹。
颜淮从未如此倒霉过。
或者说,他的一生都极为顺遂——清晨的公交车总会在他踏上站台时恰好停稳,考试分数永远比录取线多出恰到好处的一点,教授们会为他的论文破例延长截稿日期,甚至哪怕货架上没有的东西,只要他想要,总会被店员从仓库里找出来。
更不必说楚熹,那个站在Alpha金字塔顶端的男人,那个多少人的梦中情人,却只痴恋他,为他打破了无数规则。
因此他第一次这么狼狈——以往就算暴雨,都会因为他忘记带伞而停止或转小,可现在豆大的冰雹不但阻止了他的去路,甚至还迸溅到他的身上来,砸得皮肤泛起细密的疼。
还有几颗冰粒迸溅进他的衣领,顺着脊背留下刺骨的寒意,而在这寒意中,颜淮陡然意识到有什么东西正在远离他,而他却只能任由那东西宛若流沙般从掌心溜走,根本无力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