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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橱窗

作者:福歌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安诵压低声:“我哥?”


    蒲云深:“不知道,再问问。”


    他压住嘴角。


    十分钟之后,厨房里的两人得到了准确信息,被扣押在警局的,的确是喻辞。


    因为半夜砸破人家的门,进的局子。


    喻辞一岁多点就没了双亲,被父母的老师安屿威收养,如今安屿威身在国外,此刻大抵在飞机上,喻辞唯一的亲人,的确也只有安诵了。


    电话是打给安诵的,卡却在蒲云深的手机上。


    蒲云深道:“先吃饭,安安,吃完饭再说。”


    两人把厨房里的碗碟端进客厅,安诵动作迟缓了一点,眸中透出明显的沉思。


    他现在不比以往,各种想法都清楚明白地写在脸上。


    此前喻辞和安诵或许发生过什么,比如一次严重的吵架,但蒲云深想不出来得有多严重,安诵才能患上ptsd。


    靠近了一点,轻手捋了下他纤薄的背。


    清晰可闻的冷松香从身边人身上逸散,安诵不自觉地偏头看了他一眼,似是想要留住,蒲云深长腿交叠,兀地笑了一声,眼神浓烈深挚的眷恋几乎要藏不住:“哥哥,你就像一只小Omega。”


    “什么是Omega?”安诵没懂。


    “咳,”蒲云深以手掩唇,“是一种很特别的生物。”


    伸手给人夹菜:“吃饭,哥哥。”


    *


    拜蒲云深的男同舍友所赐,蒲云深曾恶补过许多小说、或漫画上才有的男同知识。


    当年在云星湖畔,路过看见安诵细白的手指握住电容笔,黑发柔软、睫毛纤长,安静地在平板写写画画。


    突然就想,这和小Omega有什么区别。


    他也想要一只属于自己的小Omega。


    只是当年他没抱过安诵,不知道对方的肌理里,会不会同样渗出甜香。


    距离A大开学还剩不到一个月。


    那天喻辞最终没等来安诵,等来的却是同实验室的师兄,情绪一下子崩溃了,他夜闯人家的大名传遍了论坛的每一个角落;


    安诵并不是故意不去,当日最初的惊讶过去,他的情绪有了不小的波动,最终是没能成行。


    在蒲云深的办公室里,安诵有了一间小小的、有着透明隔音玻璃的单间,整个单间完全是玻璃制的,往外是万丈高楼,往里是蒲云深的办公室,四周有全包的窗帘。


    玻璃窗里的美人,有一张席梦思软床,拉不拉开帘子完全由他说了算,偶尔蒲云深看到,那梦幻般的粉帘子拉开了一角,被雪白的指腹攥着、攥紧,就知道安诵是有需求,需要他进去。


    要他安抚,用温热的掌心轻揉他疼痛的地方。


    像个被养在玻璃橱窗里的漂亮娃娃。


    他的状况似乎好了一些,脸色仍旧雪白雪白的,毫无血色。白天就被蒲云深带着上下班,晚上放回到卧室的床榻上。


    安诵轻易不走出他的小单间,他一向都很安静,喜欢将窗帘朝向万丈高楼的那一面掀开,就着透进来的太阳光画画。


    颀长的腿在画架下交叠,面对着蒲云深送他的平板。


    自打他上次咬伤了自己,蒲云深就几乎与他寸步不离了,密不透风地看护着他,让他在自己身边待着,不超过五米。


    此时八点半,窗帘半拉,对面的摩天高楼来回滚动着大字标题,五光十色,闪来闪去的,闪得人眼睛疼。


    安诵纤白的指缘拽住窗帘,一拉,将帘子合上了。


    吵。


    玻璃门被敲了敲,“醒着吗?安安。”


    细白的手拉开帘子,安诵望向他,蒲云深端着碗冒着暖气的薏米粥,得到准许后,就推门进来,将粥放在写字台上,语气歉疚,“这几天有没有很累,公司正在发展期,回家太晚了。”


    安诵抿了一小口粥,味道很好,“不累。”


    上辈子,蒲云深是在大三下学期才开始做游戏公司,这次从大二就已经开始做了,可能也是自己重生带来的蝴蝶效应。


    蒲云深成熟太早了,而且很多时候,安诵根本没意识到这个人比自己还小。


    他起了身,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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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瘦的手指按在男生微微发烫的太阳穴上,轻轻揉着。


    手底下的男生很明显地怔了一下,“哥哥。”


    而后,他的眼皮被透着馥郁香气的手轻轻阖上:“你休息一会儿,我就在旁边。”


    其实蒲云深并不困,上辈子安诵死后,他先是不分昼夜地在尸体边守着,被爷爷蒲松拉出来骂了一顿;


    后来就开始整天埋在办公室里疯狂工作、去健身房里健身,如今他才18岁,这种强度的工作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但他眼睛被那手抚得一闭,令人安心的味道就在鼻息边飘着,困意很快就袭上心头。


    侧脸锋利笔挺,就像雕刻好的古希腊雕塑。


    安诵看了他好一会儿,无声地翕动了下唇。


    像是上辈子从没认识过他,眸光很认真地扫过对方的每一寸。


    蒲云深的呼吸抖动了下,似乎不安稳。安诵条件反射一样移开了目光。


    半晌没有动静,他轻手给睡梦中的人盖上了软被。


    随及安诵站起身,从席梦思床头拿出了口罩,戴在脸上。


    颀长俊逸的背影消失在门外。


    *


    微凉的指腹揉着他的太阳穴,安诵在这小单间里待久了,整个空间里都弥漫着好闻的玫瑰味,蒲云深的眼逐渐就阖上了,困倦地睁不开。


    半个小时后,蒲云深猛得睁眼。


    空气中依旧弥漫着静谧的幽香,他身上披着软被。


    没有安诵。


    他的心仿佛不会跳了一样,漏了半拍。


    猛地拉开窗帘,他的办公室里,只有一个卢海宇在电脑前对比着数据。


    他被用力按住肩膀,而后听到蒲哥冷到发寒的声音:“你看见有人从我办公室里出去了吗?”


    卢海宇:“没有啊,我半个小时前来的这儿,不对,蒲哥,你什么时候给你的办公室装了个隔间,我靠,连席梦思都装上了——呃。”


    他被蒲哥可怕的眼神吓得吞下了剩下的声音。


    “调一下监控。”蒲云深简短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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