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她从前的性格,肯定不会和前任坐在一起吃饭,尤其在两人几乎是不欢而散的情况下。
但世事无绝对,今天不就是这样吗?
“阿谕,这些年我真的很想你。”裴云青放下酒杯,脸上露出怀念。
自从姜谕和她的父母去世,姜家的那家公司被亲戚接手,没多久就进入倒闭边缘。
他想,姜谕和她的父母,一定都很重视这份心血,如果在天有灵,肯定不愿眼睁睁看着拼搏半辈子的公司就那样没了。
于是他答应父亲的要求,回去继承家业,在拥有一些资本之后,运作一番收购了那家公司,并尽可能的保留公司的原本结构,让它不至于彻底沦为裴氏的一部分。
只是他没想到,继承家业也是把双刃剑,可以完成他的愿望,也成了束缚他的枷锁,他的肩上不知不觉多了很多责任,不是想放下就能放下的。
“曾经有段时间,我天天都能梦见你,梦见你高考报考了北方的大学,没有认识我,也没有受伤,毕业之后就接手家里公司,每天都在忙忙碌碌。”
如果他知道梦到的场景是真实发生的,他一定会早点过来找她。
只是那时他不知道,也猜不到,梦会成真,姜谕真在另外的平行时空又活了过来。
姜谕盯着服务生一盘一盘摆在桌上的美食,微微有些出神:“所以说,你那时就能梦到这边的事?两边从某种程度上是互通的?”
因为有外人在,所以她说的比较隐晦,但是作为有相同经历的人,裴云青一下就能听懂。
他点头应声,表示自己也是这样想的,同时又暗叹姜谕的不解风情,选择另起话题,直接忽略他前面说起的那句‘很想你’。
看着服务生上完菜,识趣的关门离开,他才继续说道:“都是在我坚持不住的时候,才会梦到,来到这边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梦到过那些场景。”
他以前总觉得,那些梦是在鼓励他好好活着,现在想来,那些梦总在他最脆弱的时候出现,如何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催促他去死?
如果没什么异常,这些猜想他暂时不打算和姜谕说。
姜谕夹起一块清蒸鲈鱼,几乎是入口即化,一点腥味也没有,只有鱼肉的鲜甜软嫩。
她不自觉眯起眼,又夹了一筷子,等都咽下才说道:“我从没做过什么梦,也许两个时空只是单方面连通的,在那边可以梦到这边,在这边则梦不到那边。”
“唉,那么多小说都写不明白的事,咱们就别想了,没用。”
裴云青深以为然的点头,他也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同时他的手也没闲着,将小碟里挑好刺的鱼肉摆到姜谕面前。
从前她就爱吃鱼,但又嫌麻烦不愿意挑刺,有一次还被卡到,去了医院才取出来的。
他当时怎么想的?如果吃一个东西麻烦又容易受伤,那就干脆不吃,之后他们恋爱期间出去一起吃饭的时候,都没出现过鱼类。
姜谕看着面前小碟里的鱼肉一愣,随后拿起勺子浇了两勺豉汁,整块吃了下去。
“你变了好多。”
从前他可没有这个挑刺的耐心,现在重生一回,长了几岁,也愿意做这些付出与回报不成正比的琐事了?
裴云青盛汤的手一顿,接着非常自然把汤碗也放在她面前。
“是啊,以前是我没看清真实的自己,才会说那些惹你生气的话,把你越推越远。”
“现在我清楚认识到,我不能没有你,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求和的话就这么被裴云青说出口,姜谕夹菜的手一顿,不知道该作何回答。
大家都是成年人,又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久,刚才她刻意忽略裴云青那句想你,就是在表明拒绝,她不信他察觉不到。
“我们性向不同,就算两方都努力迁就,也不会有好结果的。”
何必要再和好,忍着不愉快在一起,最后实在忍不住,矛盾爆发再大吵一架分开?那就是纯粹的瞎折腾。
有那时间,还不如多谈两个客户,业务谈下来挣的钱就永远留在自己口袋里,感情给出去,又能收获什么呢?
姜谕觉得成为商人的自己,已经有些理解曾经裴云青对于吃鱼的看法了。
裴云青垂下眼帘,有些紧张的攥紧酒杯,睫毛不住颤动,昭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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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要不我们再试一次?我觉得,我应该是喜欢那件事的。”
只是当时年轻,又不懂表达,还死要面子,说什么很讨厌很恶心之类的,让她伤心到自我怀疑。
再试一次,姜谕一定会觉得他们又和谐了,就愿意考虑重新和他在一起。
“什么?”姜谕眉头挑起,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裴云青,试一次这样的话他都说的出口?
“你是不是喝醉了?这么离谱的话都敢说。”
“我们都做过好几次了,喜不喜欢你还不知道?难道再做一次就会改变你的感觉?”
“你把我当什么?随叫随到的***吗?”
姜谕的理智告诉她,她不应该对刚帮助自己度过公司困难的人这么疾言厉色,但无奈他说的话太离谱,让她一时没忍住。
裴云青的脸色由红转白,攥着酒杯的手改成捏衣角,很用力,捏的指尖都有些发青,这是他紧张时一直都有的小习惯。
“我没有这样想,你死后的很久我才看清自己的心意。”
“你曾经告诉我,只要想做的事,现在开始,永远都不算晚。”
“我只是想向你证明我可以,我很喜欢你对我那样。”
一滴眼泪滑过他的脸颊,顺着下巴滴进衣领,凉凉的,很像他此时的心情。
他在脑海中演练过很多求复合的对话,但真正面对姜谕的时候,却一句都没说出来,反倒像脑袋短路一样,说了这些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的话。
惹她不开心,把她越推越远,她以后会不会直接拒绝见面?
越是这样想,裴云青心跳的越快,手也跟着不自觉颤抖。
姜谕诧异的看着他的眼泪,心下生出些许不忍,想了想,还是拿起餐巾纸帮他轻轻擦去。
因为擦眼泪这个动作改变了视线,她才发觉裴云青轻微颤抖的手,察觉到他此刻的不对劲。
一个二十几岁的大男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掉眼泪?还紧张到手抖?他不会是精神上出了什么问题吧?
又哭又手抖,情绪低落,脸色还很差,很像某类精神疾病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