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好大啊……”
“大拇指也好粗……”
倚着柜台悠闲地喝着玫瑰花茶的叶落樱手撑桌面凑过去,只见杂志画面上是几个男模特,上衣消失,一片春色。
可偏偏林雨竹就只看到了裹着布料的下半身。
叶落樱疑惑,“难道这些大就一定很强?”
“也不一定。”林雨竹抬手扶了扶眼镜像是若有所思,她最近热恋中,关于这个话题她最有发言权了,“关键是硬度。”
随即她又补充,“其实通过外形多少是能看出来的,肩宽,公狗腰,臀圆的一般都弱不了……”
“哎。”叶落樱看向林雨竹,“你不会天天在家就跟你男朋友研究这玩意吧?”
林雨竹,“差,差不多,我这不刚刚尝到甜头么。”
“什么甜头啊?”叶落樱挑挑眉头,“我爱听,你展开说说……”
“咳咳~”
两人头也不抬的还在讨论下一张图片,林雨竹随口回,“不好意思,我们已经打烊了。”
可梁景淮就跟没听到似的,长腿阔步地朝她们走过去了。
话题正上头呢,真扫兴!
叶落樱不得不抬眼看人。
黑色西裤,蓝色衬衫,外面套了件藏青色的翻领休闲大衣。叶落樱的眼神不禁由男人的长腿往上瞧,衣摆,袖口,衣领平平整整,就跟刚熨好似的。
梁景淮越走越近,叶落樱看到对方越发清晰的脸上,五官像模版似的不偏不倚,毫无瑕疵。
梁景淮的嗓音沉而有力,“你好,请问有咖啡吗?”
“啪”的一声,林雨竹手里那本大尺度杂志从柜台上掉在了男人的脚下,被打开的页面正是一副极尽风光的男色图。图片上的男人裸·着上身,手拽领带,胸前两根黑带绑成了“X”。
那腹肌,那胸肌……
难怪林雨竹说,那男模胸前的两坨比她的都大。
叶落樱皱皱眉:还真挺大。
男人一弯腰捡起地上的杂志合上,放在了柜台上,“还有吗?”
叶落樱回,“没,我这甜品店不卖咖啡。”
梁景淮抬眸扫了一眼,他指了指叶落樱后面货架上写着大大的“雀巢”两个字的包装盒。“那个也可以。”
叶落樱懒懒地转过身看到了货架上的雀巢咖啡,那是她一时兴起买来做试验品的。
叶落樱回,“不卖。”
梁景淮,“我加钱。”
叶落樱重新抬头,有钱了不起啊!
还真就挺稀罕!
叶落樱在这偏僻的云山可难得宰个人,“原价30,你加多少?”
梁景淮,“随你加。”
叶落樱,“50。”
“狮子大开口呢。”梁景淮锐利的眼睛盯着她,“你这是不是吃得有点多了?”
“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叶落樱大喇喇的,“你还怕我吃你么?”
霎时整个木屋里针落可闻。
旁边的林雨竹躲在书后面正对她使眼色,姐们,你好猛啊!
梁景淮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却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看来大家都想歪了。
都怪林雨竹,看什么男模杂志,两人聊了一下午少儿不宜。
导致现在污言秽语脱口而出。
还好自己不易脸红,反正脸皮厚,天下无敌!
沉默一瞬后,梁景淮从大衣口袋掏出钱包,从钱包掏出一张暂新的连折痕都没有的百元大钞放在了柜台上。“先给我来一杯,剩下一杯我明天来取。”
这么爽快!早知道就多讹点了。
哦,不,报价再高一点。
叶落樱拿起百元大钞反复研究,嗯,是真币。
叶落樱收好钱,转身从货架上取下最上面的一个粉色卡通奶茶杯,从旁边的盒子里抽出一袋雀巢咖啡倒入。奶茶杯太大,这么一小条怕是一点咖啡味都没有。
主要还是看在钱的份上,毕竟这1元一袋的咖啡转头就卖了50,良心有点过不去。于是叶落樱又加了一袋进去,倒入温水搅拌,封盖,一气呵成。
梁景淮拿上咖啡转身就走。
林雨竹碰了下叶落樱,眼神示意。
叶落樱顺着林雨竹的视线看过去,看到梁景淮平直的脊背就像被木板定过型了似的。
其实被定型的又何止是他笔挺的身姿,这人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跟设定好了程序的机器似的。就连长相都像画得似的,实在是规整。
叶落樱抿了抿嘴,突然想到了机器人。
但也有不同,因为他那双深邃的眼明显有着异于常人的敏锐。由此可见,这并不是个简单的机器人。
“哇,好帅呀!”林雨竹还在犯花痴。
此刻好帅的男人就站在屋后一角的开得正盛的樱花树下喝咖啡,观落日。
傍晚的云山笼罩在一层薄薄的金色中,沉静又神秘。
不知从何时起,梁景淮每天至少一杯咖啡。渐渐的,就跟上瘾了似的。到现在一天不喝上一杯就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来到这偏僻的云山好几天了,他都快要憋死了。
梁景淮猛地吸了一口后又皱着眉头看了看手里花里胡哨的奶茶杯。这咖啡根本谈不上口感和品质就是有点儿咖啡味罢了,但他依然感觉久旱逢甘霖。
站在樱花树下喝着咖啡,梁景淮环视了一圈。云山是云城市第一高山,海拔1389米,曾是云山市颇有名气的一个旅游景区。
山顶有个源于唐朝时期的尼姑庵叫云山寺,香火旺盛,远近闻名。
距山顶大约100米环山一圈是商业圈,也就是他现在所在的位置。云山宾馆,云山特产,还有各种香烛,饰品等商店环山而绕。
梁景淮看向樱花树下的小木屋,上面挂着“云端上的甜品屋”的招牌。
招牌成色暂新,复古造型很是醒目,但里面却冷冷清清。
此时,梁景淮脑子里想的正是里面那个给他泡咖啡的女孩,衣着朴素,发型随意,素面朝天。
她清瘦的身子瘦骨伶仃的,一副极其懒散随性的样子。唯独那双桃花眼水汪汪的,十分清亮。
晚风一吹,正盛的早樱随风飘飘落落,梁景淮抬手就接住了一朵飘落下来的樱花。
整个樱花远看呈白色,放在掌心才看出花朵底部是粉的,其实是明艳的。
一阵风过,手里的花被吹到了地上的青石阶上。再一吹,樱花便滚落到了小路一侧的荒野里。
里面的人不就像这朵樱花么,她明明是明艳的,可偏偏如樱花飘落于这荒野。微风一吹,悄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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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起帅哥就停不下来了,“咦,樱花儿,我发现刚刚来买咖啡的那帅哥一直盯着你看哎。”
正在洗长柄银匙的叶落樱随口就回,“我可是云山第一美人,谁不盯着我看?”
林雨竹笑一声,把手里索然无味的模特杂志往桌角一放。她站起来挨在叶落樱的身上,她要看看这人是怎么做到总是面不改色地吹牛逼的。
不过,她说她是云山第一美人还真不是吹。云山才多大啊,这才哪到哪啊。
叶落樱小脸素白,桃花眼水盈盈,就连眉毛长得都跟别人描摹好了的一样。
林雨竹羡慕不来,她扶扶厚重的眼镜,“我觉得吧,他对你有意思。”
叶落樱没接话,她洗好长匙和玻璃杯后把挨在自己身上的人一推。“起开,你不知道自己体重几斤几两么!”
林雨竹,“我微胖好吧,就是男人都喜欢的那种微胖,该有的一辆不少好吧。”
“真的?”叶落樱举着爪子一副要扑过去的样子,“我来检查一下。”
“啊~叶落樱,你好色啊!”
“彼此彼此!”
落日的余晖散尽,小木屋一下就暗了下来。叶落樱开始清理陈列架,收拾桌椅板凳了。
其实也没啥好收拾的,陈列架上一天也摆不上几样东西。大冰柜空着一半,连后厨的烘焙设备都闲置了。
整个木屋就靠窗摆了一排圆形木桌,这大半年来难得坐满一次客人。整个木屋一天到晚都空荡荡的。
空荡的这不止这木屋,云山整个商圈都萧条。
这甜品屋是林雨竹帮叶落樱租的,因为林雨竹的舅舅是云山旅游景区的负责人。当时刚毕业的叶落樱不知道去干什么,林雨竹一提她一拍脑袋就决定要来了。
去年夏天刚来的时候游客络绎不绝,可惜好景不长。去年深秋一场大火后,云山瞬间没落了。
那场大火把尼姑庵的老住持给活活烧死了,当时还有两个尼姑被绑在了后山的树林里,被发现的时已奄奄一息。
山顶尼姑庵的墙壁现在还是黑乎乎的一片,而凶手却至今还逍遥法外。
此事一出,坊间什么传言都有,什么尼姑乱啊,情杀,盗窃啊,景区管理太差等等。
总之就是认为这地方不安全了,还说佛佑平安不如自求多福。“佛”在人们心中的地位就这么被拽下来了。
于是热闹的云山景区很快就冷清了。
没游客没生意,甚至这山上网络都不太好。
叶落樱在这云山跟着尼姑庵的晨钟暮鼓声,早习惯了晚八早六。
这不,天一黑,整个云山被夜色笼罩着,连路灯都没有。周边虫鸣鸟叫此起彼伏,就是独独没有人声。
所以,叶落樱也就只能拉着林雨竹进房间了。
朝朝暮暮,日出日落,不仅钱赚不到。一天还甚是漫长,无聊至极。
昏暗的卧室里,叶落樱懒洋洋地趴在被子上无聊地翻着手里的《都市情感故事》,接着林雨竹递来的关于梁景淮的话题。
“樱花儿,我觉得吧,他对你有意思。”
云山偏僻,佛门重地,难得见个年轻男人。尤其是像梁景淮这种板正得格格不入的男人。
“长得还行。”叶落樱拿着书翻了个身,口嗨起来,“反正无聊的很,要不撩着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