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到这条消息时,已经夜深了,白念安和青关的应酬才散,饭桌上没留下几个人,董秦阳公私不分,居然在谈正事时给白念安介绍了他的女儿——董琢。
话中明里暗里都在督促白念安尽快把董琢安插进Ares技术内部。
白念安并非没有去了解过董琢这个人的学历背景,学的专业和AI压根打不着边儿,进去了都得被人笑话。
身旁有人朝着他靠近一步,白念安立马跳出了和司北的聊天页面。
他仰起头,见来人是董琢,醉意被驱散大半。
董琢和董秦阳长得可以说是毫无关系,很漂亮一姑娘,饭局上说话也很有分寸,所以白念安对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坏印象。
“小董,怎么还不走?”他问。
董琢露出窘迫的神情:“我爸……我爸让我来送送您。”
白念安才想起来他又给宁岩批了假,今天只能叫代驾回去。
他挥挥手:“不用,我结完账找个代驾就行。”
“可是我爸说……必须我送你回去……”
爸宝女是吧?
白念安攥紧了拳头,他喝醉酒似乎嘴上总是没个把门儿的,差点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他扬起笑:“好,那你送吧,辛苦了。”
董琢看着男人清浅的笑容愣了愣神,可依旧不自在,她点点头:“好、好的念安哥。”
听到这称呼白念安没有太大反应,可这女孩儿的车技实在是一般,胃里翻江倒海,他差点晕死在后车座上。
下了车后酒劲儿才慢慢的上来,白念安维持的最后一丝神智给董琢道了谢,并给她叫了辆车。
等车时董琢忽然鼓起勇气,开口:“念安哥平时忙不忙呢?”
“还行。”白念安挑了个中规中矩的答案。
“那要不要找个机会一起出去玩一玩?看个电影。”
董琢和打卡什么任务一样,语气里一点都没有想和白念安出去玩的意思,可还是一口气说了一长串出来。
白念安口袋里的手机又震动了下,算起来他已经快十个小时没有回复司北的消息了。
“我现在有些晕,后面有机会见面再聊这些吧。”
打的车到了跟前,白念安拉开车门,笑着道:“这是我的号码,到家之后给我报个平安,今天谢谢你送我了。”
董琢双手接过那张私人名片:“下回见,念安哥。”
目送那辆车驶出了百八十米外,白念安长舒了口气,被酒精麻痹的神经这才彻底松懈了下来。
温热的唇忽然点上了他的耳边,惊得白念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念安哥,怎么不回复我的消息呢?”
扣着鸭舌帽的男人微俯下身,鼻尖轻轻往白念安的后脖颈探了探。
“你这是喝了多少,念安哥。”
司北还想再调笑两句,他也做好了白念安对他恶言相向的心理准备。
话还没说出口,白念安晃晃悠悠的转过身,一头栽进了他的怀里。
“疼……”
“你说什么?”
“头好疼……”
司北扶着白念安的肩膀,那双眼不再提防警戒,冰块化成了水,瞳仁随着粗重的呼吸颤了颤,在他的脸上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流连过去。
最后那道视线落在了司北的左耳上,那枚闪耀着的红钻耳钉。
“好漂亮。”白念安说。
轻轻的,白念安揪着司北的衣角,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然后,吻上了他的耳尖。
和空气一起凝固住的是司北脸上的表情,他深吸了口气,胸腔都是颤的。
司北一把掐住白念安的脸:“你玩死我得了,白念安。”
有时候司北挺恨自己没什么出息的,白念安什么都不需要做,随便勾勾手,他感觉自己真的能像狗一样爬过去。
算了,他老婆是全世界最有出息的人,他没出息一点能怎样?
司北一把捞起白念安的腰,直接扛在了肩头,朝着电梯口走去。
“白念安,刚刚那女孩儿谁啊?你们聊什么了?”
他到楼下买烟,偶遇上了白念安给人打车,怕暴露隔着段距离偷听,却什么都没听见。
白念安觉得自己轻飘飘的,要飞起来了,他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脸。
“这里是公共场合,我们回家说,回家说。”
“你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啊你?”
电梯门开,司北很小心的把白念安放在了床上,他半跪在地上歪了下头,看着昏昏欲睡的白念安,又问了一遍。
“和你聊天的女孩是谁?”
“董琢,22岁,毕业于华南大学化学系。”白念安念了一遍看过的董琢资料。
他絮絮叨叨的继续向下说:“青关科技老板女儿,家里是海口人。”
“我们……聊……电影。”
白念安的记忆开始混沌了,那个女生后面给他说了什么来着?
忘了。
“我给她打车……女生一个人走,不、不安全。”
“我打得商务座,大豪车。”
“花了我189。”
司北“嘁”了声,他一把拍开了白念安放在他身上的手。
“哦,和人家花前月下,谈情说爱,聊人生聊理想聊抱负聊电影,然后还给人打豪车回去。”
“咱俩以前花前月下的时候,你怎么没给我打个豪车送我走呢?骑你那个破山地车,还非得要让我坐前头,当时给我磨得屁股疼你知道不?”
白念安那破车儿就没后座儿,硬让司北坐前面窝着,那时候他居然还觉得特浪漫。
白念安恢复了点神智,他嗤笑了声:“咱俩以前还花前月下过?”
“嗯呢!”司北拆解开白念安的领结:“你记性真的很差,白念安。”
身上衣服被三下五除二的脱掉,司北用被子把白念安卷成了个小卷,手在被子上拍拍。
又道:“别发疯,别乱喊,别哭,别嚷嚷这里疼哪里疼,我不想再应付一次酒鬼了。”
只露出了个头的白念安很小声的说:“我又不这样。”
“看,我就说了吧,你记性很差。”司北耸了下肩。
“我记性很好啊,看过的书,做过的题我一个都不会忘。”
白念安很一本正经的反驳了回去,他最讨厌别人说他不行了。
他的鼻梁骨被司北轻轻刮了下:“可是你总是忘记我。”
白念安的思绪被完全掏空,说出口的话也没有经过大脑思考。
“以后不会了。”他扬起一根小拇指,朝着司北勾了勾:“我们拉勾。”
司北才伸出手指,白念安又轻轻拽上他的头发丝儿:“你怎么染红头发了?”
“还有这里,怎么红红的,疼不疼啊?”白念安迷迷糊糊的摸上司北的眉骨钉,这样硬质的金属打入皮肉里,真的舒服吗?
温热的触感久久地停留在司北的脸边,他很无奈的朝着白念安的手掌心里蹭了蹭。
他想开口说:有点疼的,到了嘴边也只是说:“不怎么疼,我很能忍。”
那只白皙的手乱晃悠了下:“可是我会疼欸——”
“你说什么?”这话太含糊不清了,司北摇了摇白念安的手:“喂,白念安,你刚刚说什么了?”
回应司北的是极其微小的鼾声,他无奈的呛笑了声儿:“小猪一样。”
他倚靠在床边,呆呆地看着床头的那盏灯以及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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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结婚证书,司北又一次的点开了那个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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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念安头疼欲裂,他想活动一下手脚却施展不开,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被包成了个卷,躺在床上和个毛毛虫一样。
这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杰作。
他揉了揉太阳穴,也没有缓解疼痛,白念安拉开床头柜,里面瓶瓶罐罐放了许多止痛的药片。
随手拿起几个空瓶晃了晃白念安这才发现自己原来已经吃空了这么多瓶,里面一颗都不剩了。
算了,忍着吧。
现在才七点,房间里以及没司北人影了,白念安查看了下身体部位,没有印记,也没有酸痛的感觉。
他冷笑了声儿,这人也勉强当了回人了。
桌上摆放青菜粥,一旁的小餐盘还有两个卤味茶叶蛋,连皮都剥好了,白念安捻起勺子搅合了两下,还冒着热气儿呢。
小白摇着尾巴走到白念安跟前,呲个大舌头,口水都往地上滴。
白念安用指尖轻轻点了下小白的头:“你主人呢?”
“汪呜。”
听不懂。
可能真的是被司北影响了吧,他居然在尝试和一只狗进行沟通。
没有便利贴,也没有威胁的短信,就只是做了一碗粥放在桌子上,白念安呆呆地站定在桌旁。
是给他做的吗?
吃了这碗粥会不会显得他很自恋?
白念安很少正常吃早餐,大多都是喝一杯冰摩卡用来醒神,他搅合了几下,有些为自己的犹豫感到可笑。
司北只是来折磨他的,谁会为了折磨一个人给他做早餐呢?
“怎么不坐下吃?”
冷不丁的,司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白念安猝不及防的被按在了椅子上,那只纹着大片荆棘藤的手贴在了碗边,和仿佛这样的日子重复了一万遍一样自然。
“还是温的,快吃吧。”
“我刚刚去健身房了,下午有个音乐杂志要拍。”司北另一只手提着零食,拉开冰箱,各个颜色的包装袋和给冰箱里上了色一般,极其扎眼的融入了进去。
关了冰箱后,他转头又笑着道:“我从健身房回来路上遇见一个老头儿,非得碰瓷儿,说我的车挡住他卖花了,要我赔他一个小时的损失。”
“现在这些人还真是强买强卖啊。”
白念安喝了口热粥,他厌烦的皱起眉:“以后遇到这些人可以直接联系城管的,不遏制这种风气,以后大街上连车都停不成。”
“哇,好狠毒的白念安。”
司北啧啧两声儿摇了摇头,他说:“不过我可没你这么狠心。”
一大束包装精致的白铃兰出现在白念安的面前:“所以我顺手买回来了。”
白念安真的是个很苛刻的人,司北的一句“顺手”让他浑身不爽利。
他用手帕擦了擦嘴角,拉开椅子后直接忽略过司北:“我不喜欢我家里的东西太多,太满。”
“等我们离婚了,你拿着分割的财产想去哪里购置房产都可以,随意发挥你廉价的同情心把那些人全部的花买回来都随你便。”
“但是在我这里,在我的家,我不允许。”白念安的神色漠然,像是真的很厌恶那一束纯白的铃兰一样。
司北愣了愣,没说话。
等白念安转过身时,人已经不见了,只留那一束花丢在了垃圾桶里,随后玄关处的门被大力打开又关闭,司北走了。
他不懂司北为什么要发脾气,白念安只是很讨厌顺手的东西而已。
搞得他很想要,搞得他非得要,搞得司北只是送他一束花就和恩赐一样。
他也不是很想要这么一束花。
讨厌司北的理由真的数都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