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兵荒马乱之后,东夏国使团终于成功的抵达了宅子里。
被管家颠的差点把昨晚的隔夜饭给颠出来的礼部尚书,苍白着一张脸。
缓缓问道:“殿......殿下,现.....现在可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吗?”
小酒呼了一口气,颇有一种逃命成功的成就感。
看了眼小崔,这才心惊胆战拍了拍小胸脯道:“呜呜~差一点,差一点本宝宝就要赔小风子他爹一个御书房了。”
礼部尚书一头雾水,他觉得跟小孩子沟通不是一般的累。
“殿下能仔细说说吗?”
小酒凑近礼部尚书悄咪咪道:“刚刚,我看见小风子他爹的御书房被砸得破破烂烂了,我怀疑是我跟娘亲扔进去的那些侍卫砸的,我担心别人看见找我赔钱!”
礼部尚书想到那个场面,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扬,想压都压不住。
那老皇帝活该。
“殿下,那小风子他爹砸死了吗?”
小酒摇头,“没呢!我看见那老头晕过去了,我还喂他药,救了他一命。”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也不知道小风子他爹的命值多少钱!”
旁边的静心听完这话嘴角一抽,他觉得事情肯定没这么简单。
于是,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问道:“村长,你能把你从宫门口去御书房内的事情仔细说一遍吗?”
话痨小酒一点都不嫌麻烦,嘚啵嘚啵,竹筒倒豆子般,把自己一路到御书房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
静心赶紧打断,“停!咱们先不说皇宫内的花到底长啥样有多少朵,村长你就先从到御书房开始说。”
静心简直无法理解,村长从宫门口窜去御书房内,就那么点时间,她怎么还有空欣赏路边的花花草草,甚至还有闲庭雅致去数一下路边的花有多少朵?
这是正常娃能干出来的事吗?
小酒瞪着他,眼里写满了控诉,“不是你说的,把从宫门口到御书房这一路的事情说一下吗?”
她这才说到哪!
静心不解,“这是语言的艺术,我那是大概说一下,意思是让村长挑重点说!”
“明明是你没说清楚!”小酒反驳。
“我哪个字没说清楚?”
"你哪个字说清楚了?"
“我......”
静心看着握紧拳头的村长,紧急闭嘴,屁股挪了挪,随时做好跑路的准备。
“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把拳头松开!”静心急声喊道。
“我是小人,不是君子!”
“小人儿可以既动口又动手!”
她才五岁,明明是个小人儿,哪里是君子。
“你......你哪学来的歪理?”静心这下是真的想跑了。
“表姐说的!”
“你.....你哪来的表姐?”
"对啊!村长,你哪来的表姐?在哪里?"赵虎几人都十分好奇的凑了上来。
他们都是看着村长长大的,怎么没看过村长的表姐。
难不成是皇宫里的?或者是镇北侯府的?
众人看向时安。
时安一脸懵逼,姐姐有表姐,他也不知道呀 !
而小酒沉默不语。
她哪知道表姐在哪,她也想知道表姐在哪。
静心看了看几个小孩的表情,又看了看不说话的村长,顿时了然。
这小屁孩为了吵赢他,竟然胡说八道。
算了,他是大孩子不跟这小屁孩计较了。
"村长,你就把你去御书房看见的事情说一下就可以了。"静心好言道。
说真的,要不是打不赢,静心非得跟着小屁孩干一架。
他堂堂青山观潇洒小道士,什么时候吃过亏。
小酒见众人关注点不在她表姐身上了,这才结束沉默,把自己在御书房看到的事情全部说了。
“你是说,南凌国老皇帝晕倒了,你喂他药把他救活了?”静心咋这么不信呢。
“嗯呢!要不是我,他就嘎了!”小酒坚信自己是做了好事,救了别人一命的。
静心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闭嘴了。
算了,村长开心就好。
按照他的推断,那药多半就是用来害村长的,结果被村长阴差阳错给喂给了老皇帝自己。
真是活该,自作孽不可活!
静心在心里对着那阴险的老皇帝骂骂咧咧了好久才作罢。
但看着那边没心没肺的一群孩子,静心龇牙,他操个啥子心。
而此时的小酒在干嘛呢。
她在研究晚上该吃啥,没吃到席,小酒分外可惜,所以,她决定给自己补上,待会找小风子报账,谁叫她救了他爹呢。
小酒一行人正在美哉美哉的吃晚饭。
殊不知,此时的皇宫,已经有人先她一步造反了。
夜色如墨,狂风卷着血腥气呼啸而过。
皇宫正门外,黑压压的铁甲禁军如潮水般涌来,火把的光映照在宫墙上,将朱红色的宫门染成一片血色。
南凌国大皇子一身玄铁重甲,腰间悬着染血的长剑,目光阴翳地盯着紧闭的宫门。
"殿下,宫门已控,所有禁军已降。"一名副将单膝跪地,低声禀告,只是神情略有些疑惑。
欲言又止道:“殿下,属下并未看到禁军统领,且今夜的禁军少了很多人。”
南凌国大皇子神情更加阴翳了。
不见的禁军统领和禁军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投奔了三弟。
原本大皇子季渊并没有这么快造反的,可是他的人来报,三弟成立了一只丐帮队伍,人数高达三四百人,且这支丐帮队伍及其厉害,不仅拿下了闻风丧胆的黑风寨,还收服了亡命窟那群亡命之徒。
大皇子季渊急了,三弟手下不仅有韩家保驾护航,最恐怖的是现在还有一个那么厉害且神秘莫测的丐帮,以及朝廷久久拿不下的黑风寨和亡命窟。
三弟胃口着实大了些,这是准备一举拿下皇位呀。
季渊可不是坐以待毙等死的人。
所以他打算趁三弟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先下手为强,打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且三弟的人这几日正准备进城。
所以为了保险起见,大皇子只能速战速决。
他看了眼前方,然后冷笑一声,抬脚踹开了御书房的大门——
“父皇,儿臣来给您请安了!”
话音刚落,他的脚步猛地顿住。
御书房内,一片狼藉 。
屋顶破了好几个巨大的窟窿,冷风灌入,吹散满地的奏折和碎瓷。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昏迷的侍卫和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