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奶奶拉着李冰的手,声音有些颤抖。
李冰心疼地看着刘奶奶,说:
“刘奶奶,您别担心。
我们会给您安排一个合适的安置房,还会给您一些生活补贴,保证您以后的生活有着落。”
刘奶奶听了,眼中闪过一丝泪花,感激地说:
“李冰啊,你真是个好孩子。
奶奶谢谢你啊。”
李冰连忙说:
“刘奶奶,您别这么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走访完村民后,李冰和李大扁担回到村委会,开始商量解决办法。
李大扁担皱着眉头,说:
“李冰,现在村民们的诉求很多,补偿款的事情也很难办。
咱们得想个办法,既能满足村民的需求,又能让拆迁顺利进行下去。”
李冰沉思了片刻,说:
“李支书,我觉得我们可以向上级部门申请一些额外的资金,用于提高补偿款和建设安置房。
同时,我们也可以发动村里的年轻人,一起参与到水电站的建设中来,让他们看到发展的希望。”
李大扁担点了点头,说:
“这个办法不错。
不过,申请资金的事情可能没那么容易,咱们得好好准备一下。”
就在他们商量对策的时候,李冰突然想起了父亲。
他知道,如果不能说服父亲,即使解决了村民的问题,拆迁的事情也很难得到父亲的支持。
于是,他决定回家再和父亲好好谈一谈。
李冰拖着瘸腿回到家,看到父亲正坐在院子里,默默地抽着旱烟。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到父亲身边,坐了下来。
“爹,我知道您还在生我的气。
但我还是想跟您说说我的想法。”
李冰轻声说道。
李柱看了李冰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继续抽着旱烟。
李冰接着说:
“爹,我知道您对家族和这片土地的感情很深。
但时代在发展,咱们下坪村也不能一直守着过去。
修建水电站虽然会拆掉一些房子,但这是为了让村里能发展得更好。
以后,村里会有更多的就业机会,大家的生活也会越来越富裕。
而且,我们也会保留一些有历史价值的建筑,让咱们的子孙后代还能记住咱们的根。”
李柱听了,手中的旱烟微微顿了顿。
他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说:
“冰儿,你说的这些道理我都懂。
但我就是舍不得这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
我怕以后咱们李家的根就没了。”
李冰握住父亲的手,说:
“爹,根不是房子和土地,而是咱们李家的精神和传统。
只要咱们把这种精神传承下去,咱们李家的根就永远不会断。
而且,以后村里发展好了,咱们也可以把李家的故事讲给更多的人听,让更多的人了解咱们李家的历史。”
李柱看着李冰真诚的眼神,心中的怒气渐渐消散。
他叹了口气,说:
“冰儿,也许是我太固执了。
你说得对,时代在发展,咱们也不能一直守着过去。
只要你能保证村里的发展能让大家过上好日子,我就支持你。”
李冰听了,心中一阵激动。
他紧紧地握住父亲的手,说:
“爹,您放心,我一定会让村里发展得越来越好,让大家都能过上幸福的生活。”
李冰解决了家里的事,又和村上的村民一一商量好,心中的大石算是落下了半块。
他深知,接下来还有更为艰巨的任务等着他——去镇上的拆迁办商议拆迁的事宜。
李冰拖着那条瘸腿,步伐虽慢却坚定。
他身形略显单薄,但脊梁始终挺得笔直,仿佛承载着下坪村未来的希望。
右臂上那道淡淡的疤痕,在阳光的映照下,像是一道无声的勋章,见证着他为村里所付出的一切。
他手里紧紧攥着整理好的村民诉求和拆迁方案,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到了镇上的拆迁办,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几张办公桌杂乱地摆放着,文件堆得像小山一样。几个工作人员正坐在椅子上,有的低头玩手机,有的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李冰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焦急,礼貌地走到一位工作人员面前,说道:
“同志,您好,我是下坪村的李冰,关于我们村的拆迁问题,我有些事情想和你们商量一下。”
那工作人员抬起头,上下打量了李冰一番,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耐烦,说:
“行吧,你先把情况说说。”
李冰连忙将手中的文件递过去,详细地说道:
“我们村现在面临拆迁,村民们对补偿款和安置房的问题有一些诉求。
大家希望能在政策允许的范围内,提高一些补偿标准,同时建设质量更好的安置房。
而且,我们也希望能保留一些有历史价值的建筑,这对我们村的文化传承很重要。”
工作人员接过文件,随意地翻了几页,眉头渐渐皱了起来,说:
“你这诉求可不少啊。
补偿款和安置房的标准都是上面定的,我们也没办法随便改。
而且保留历史建筑,这涉及到很多方面,不是我们拆迁办能决定的。”
李冰心中一紧,连忙说道:
“同志,您看能不能帮忙想想办法。
我们村的情况比较特殊,村民们都很配合拆迁工作,只是希望生活能有个保障。
要是这些问题解决不了,拆迁工作很难顺利进行下去。”
工作人员无奈地摇了摇头,说:
“我们也想帮你们,但我们确实没有这么大的权限。
这样吧,我建议你去县里和县建设局的领导商议一下,他们或许能解决这些问题。”
李冰听了,心中一阵失落。
他知道去县里意味着又要面对更多的困难和挑战,但为了下坪村的发展,为了村民们的利益,他别无选择。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拆迁办,望着天空,心中五味杂陈。
但他很快调整好心态,决定立刻前往县里。
李冰来到县汽车站,买了一张去县城的车票。
在候车室里,他坐在角落里,眼神有些疲惫,但依然坚定。
他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再次仔细地梳理着村民的诉求和拆迁方案,思考着到了县里该如何向县建设局的领导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