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音未落,通幽天眼已开。
阵法核心,尽收眼底。
刁阳唇角一勾,抬手,一道灵力激射而出。
“砰!”
正中要害。
护陵大阵,戛然而止。
没二话,刁阳带着七星,一步跨入皇陵深处。
与此同时,皇陵密室。
仙祖废太子仙青玉猛地睁眼,脸色铁青。
“护陵大阵停了?出岔子了?”
他心中“咯噔”一下。
这次聚宝大会,可是他翻身的关键,容不得半点闪失。
仙青玉不敢怠慢,起身就往外冲。
可就凭他,能发现刁阳?
做梦!
……
再说刁阳。
一路疾行,他和七星很快到了皇陵深处。
“七星,感觉到了吗?”
刁阳扫视四周,压低声音问。
七星不吭声,只是“噌噌”点头,小爪子直指前方一道阵法。
那阵法,气息强得吓人。
“在那?”
刁阳眼睛一亮,三两步赶过去。
“等着,我破了这阵,你再进去。”
他再次开启通幽天眼。
可这一看,刁阳心凉了半截。
这阵法,太复杂了!
通幽天眼催到极限,也看不透。
想像之前那样轻松破解?
白日做梦!
“太大意了!”
刁阳脸色凝重,额头开始冒汗。
就在这时。
脚步声!
很轻,很细微。
却逃不过刁阳的感知。
有人!
而且,他竟然没提前察觉?
刁阳心头一凛,猛地回头。
身后,站着个白胡子老头。
金斧头,银斧头,一左一右,闪着寒光。
老头笑眯眯的:
“小友,你在这儿,寻摸啥呢?”
这场景……
刁阳脑子“嗡”的一下。
“河神?”
他脱口而出,紧接着连忙摆手:
“那个……斧头掉了,我在寻找宝斧。”
老头笑了,递过银斧头:
“这把,可是你的?”
刁阳扫了一眼。
银的?
打发叫花子呢?
“不是。”
他果断摇头。
“那这把呢?”
老头又递过金斧头。
刁阳撇嘴。
金的?
就这?
“也不是!”
“都不是?”
老头眼珠一转,竟扭头就走:
“那打扰了。”
刁阳傻眼了。
这剧本……
完全不对啊!
“哎!”
他急忙喊道:
“等等,我按套路出牌,你怎么不按套路来啊?”
老头停下脚步,回头,笑得像只成了精的狐狸:
“小友莫非真以为老夫是傻的不成?金斧头银斧头,白送与你?”
刁阳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
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老实人没好报?
他深吸口气,重新打量老头。
奇怪!
以他化神初期的神念,竟然看不透这老头的深浅。
没有灵力波动,却有股子无形的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
“这老头,不简单!”
刁阳暗自警惕,脸上却堆起职业假笑:
“在下天地盟护法,赫连无双……”
“哦?”
老头打断他,似笑非笑:
“若你是赫连无双,那老夫又是何人?”
“呃……”
刁阳懵了。
有人冒充?
修仙界也这么卷?
“你这后生,年纪轻轻,不学好,偏生冒充老夫作甚?”
老头眯起眼,寒光闪烁。
“你当真是赫连无双?”
刁阳还是不信,上上下下打量老头。
看不出破绽。
怪事!
老者发出不屑冷笑,气势陡然一变:
“老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天地盟赫连无双!《玄星经》,已小有所成。”
“敢问前辈……修炼宝典,可曾……挥刀自宫?”
刁阳小心翼翼地问,生怕说错话。
老头脸色一沉:
“嗯?《玄星经》乃我教镇教绝学,非长老不能修习。你从何得知?”
刁阳心里“咯噔”一下。
坏了!
这世界,真有天地盟?
他不敢乱动,壮着胆子道:
“大胆狂徒,居然胆敢跟我重名?我才是天地盟护法!”
老头哈哈大笑:
“我教有日月二神,威震寰宇,岂会派你这等小辈来此地传教?”
刁阳开始心虚了。
真的有天地盟,而且,规模还不小?
这下可如何收场。
他看着老头,眼神闪烁不定:
“得,既然你是真的,那我……我坦白,其实我是灵族废太子仙青玉。”
“切,仙青玉那小子,我天天见,会不认得?”
老头嗤之以鼻。
“你……”
刁阳差点吐血。
人设崩塌,一个接一个。
点儿太背了!
他深吸口气,强装镇定:
“那这样,懒得打听你底细,你也别管我是谁。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路,如何?”
“你看破了本尊的来历,若不盘问清楚你的来历,老夫岂不大亏?”
老头寸步不让。
“成吧,那我说实话,我是虎族年轻一辈的巢刁。”
刁阳开始胡诌。
“虎族年轻一辈中,并无此人。”
老头想都不想。
“那……我是大周教书育人一脉的天才弟子。”
刁阳换了个说法。
“大周并无此人”
老头依旧不上当
“那我是大周三亲王刁煌天!”
刁阳咬牙道。
“你咋不说自己是大周废太子刁阳呢?”
老者冷笑,目光如炬。
刁阳只觉冷汗涔涔而下。
“这老头,有些道行啊!”
刁阳心跳如鼓,目光紧紧盯着老者。
岂料,老家伙露出诡异笑容,话锋一转:
“原本,老夫是要一斧头劈死你这个胡作非为的混账。不过,念在你为我天地盟传播教义,招收了不少信徒的份上,可饶你不死。”
说着,他指了指阵法:
“小子,你是不是想进到里面去?”
刁阳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老头微微一笑:
“看在你替我传教的份上,老夫便帮你这一回!”
话音刚落,老人掌控着一对金银神斧,运起古怪的灵力,朝着那光幕劈头盖脸的便是一阵乱砍。
“轰!轰!轰!”
撞击声,震天动地。
皇陵上方,阵法剧烈摇晃,裂纹急速蔓延。
刁阳眼前,那道原本坚不可摧的阵法,竟被老头硬生生劈开一道口子。
“这……当真粗暴!”
刁阳目瞪口呆。
“还愣着作甚?速速进去!阵法撑不了多久了!”
老头催促道。“让……我进去?”
刁阳的声音有些打颤。
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恐惧。
开什么玩笑?
这老头子刚刚还挥舞着一对金银斧头,在那儿大肆破坏,跟拆迁队似的。
天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万一自己前脚进去,他后脚把阵法一关,那可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成了瓮中捉鳖。
“怎么,你不乐意?”
老者三角眼一瞪,手里的斧头又举了起来,作势要砍。
那斧头寒光闪闪,刁阳毫不怀疑它能把自己劈成两半。
“前辈误会了,”刁阳连忙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腰杆不由自主地弯了几分,“晚辈只是……只是有些受宠若惊, 您老人家神通广大,晚辈这点微末伎俩,哪敢在您面前班门弄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