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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仓皇跳井

作者:南波三水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伙房内的人闻声而来,只见那赵权正指着沐玉的鼻子破口大骂:“好你个书生,练武武不就,如今削个土豆也削不好,来这儿光给我们添堵了!”


    赵权瞧着地上足有手指粗细的土豆皮,面露心疼之色,“军中粮食本就金贵,那容得这般糟践,你今日就不必吃饭了,这一地的皮屑够你吃一天的!”


    “老赵啊,这......这怕是不妥......”一名六旬左右的男子出言相劝。


    赵权没好气地哼了一声,“陈老汉,你这把老骨头就别来凑热闹了,她自个做的好事,自个担着,这伙房里头可没人给她擦屁股!”说罢,狠狠剜了眼沐玉。


    旁人见状,也不好再出声,双耳一闭忙活着手头的事。


    耳边的谩骂声一停,沐玉揉了揉耳朵,神情淡漠,显然没有将那赵权当回事。


    在新兵营时,隔三岔五就有人来找麻烦,她早就习以为常,若是哪日没见人上来挑事,还有些不习惯了。


    “小的知道了。”沐玉淡淡应声,将皮屑丢进一旁的木盆里


    赵权见人突然如此听话,嘴巴张张合合,一时之间竟找不出由头再来骂她。


    他自知没趣,转身正要走,瞧见附近的水缸空着,又转回了身,“这土豆用不着你削了,去将里里外外的水缸都打满水,不打满,不许停下!”


    沐玉看向院里大大小小的水缸,心下一松,也好,打水总比这切菜做饭容易。


    她正问:“水井在何处?”


    恰逢这时,外边有人大喊:“赵哥,外面有人找!”


    “谁啊!”赵权应了一声,快步朝门口走去,正眼都不带瞧沐玉。


    沐玉深知对方故意为之,却也不恼,这点伎俩同以往相比,显然有些小家子气,她站在原处环顾一周,将目光落在不远处一直偷瞄自己的王宝身上。


    沐玉朝人走去,脸上勾起一抹讨好的笑,“方才多谢大哥的好心叮嘱,敢问如何称呼?”


    见人主动同自己搭话,正在熬粥的王宝放下手中的铁勺,憨笑一声:“我叫王宝,大伙平日里都叫我王胖子。”


    沐玉不动神色将人打量一遍,暗付道:果真是人如其名。


    “好名字,一看就是有福之人,小弟初来乍到,年纪又小,日后还请王哥指点一二。”


    头一回被人叫哥,王胖子乐得脸上的肉都挤成堆,“客气,客气,那容得我来指点,以后你若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找我就是了!”


    天上晨阳正好,日光随着摇晃的木桶一闪一耀,有些晃眼。


    沐玉挑着两个水桶,一路往北边走去,行了差不多半刻钟,忽然瞧见一方小院,不自觉加快了步子。


    那王胖子说,打水的地方就在北边的小院后面,想来,就是这院子了。


    不过,这院子住着的又是什么人,为何外面有这么多的守卫在巡逻?


    沐玉窥了两眼,快速垂下头往院子后面行去。


    “什么人?”巡逻的守卫持枪将她拦住。


    沐玉脚下一顿,不敢再往前,老实回话:“小的是伙房派来打水的。”


    那守卫将人仔细打量一遍,狐疑道:“怎么从未见过你?”


    沐玉朝新兵营方向指了指,“小的今日才从新兵营过来,您见着眼生也正常。”


    “这伙房最近怎么老来新人,前些日子也见着一个生面孔,这赵权也不事先知会一声。”那守卫颇有怨言,发泄一通,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木城。”


    “木城?”那守卫双目一亮,“你可是昨日比武的书生?”


    沐玉微微一愣,没想到昨日之事竟传得如此之快,连这凌霄军的人都已知晓。


    那守卫一改方才肃然之色,笑道:“看不出来你这瘦小子,竟能将曾大力推出圈外,就连我们同那曾大力掰手腕也是险些胜出,虽说比武之时,你使了些手段,但贵在胆量可佳!”


    另一名守卫问道:“你不是新兵吗?怎么去了伙房当差?”


    一提起此事,沐玉就生气,虽面上不显,但心里却暗暗骂道:还不是你们那个眼瞎耳聋的大将军,若不是他不辨是非,自己又怎会来这儿挨骂受苦。


    “哥几个就别再提这事了,小的人微言轻,大将军的命令哪敢不从,”沐玉说着,抬头望了望天,眼里的泪欲落未落,“天色不早了,若是回去晚了,只怕又得挨骂,待得空小的再同哥几个好好叙旧。”


    几名守卫瞧着沐玉干瘦的背影,摇了摇头,“这人也是可怜呀!”


    “一个书生罢了,大将军何必如此为难。”另一名守卫唏嘘摇头。


    领头的守卫喝道:“闭嘴!将军之事也是你我能议论的?”说着,小心朝院内望去,“将军就在院中,再敢妄议,当心你的脑袋!”


    那守卫当即跪下,直呼不敢。


    北边小院内刀剑铿锵之声连绵不绝,风声呼呼,掀起黑衣狂卷,青丝纷乱。


    忽见寒光一闪,长刀来袭,一柄陌刀横空出世,锃亮的刀面映出一双冷冽的眸子,陌刀一挑,发出铮然一声,袭来的长刀骤然脱手,翻转数周后,直挺挺插入黄沙之中。


    陆河升带着惊诧之色抽出地上的长刀,虎口的麻意还未散去,连忙拱手道:“将军英武,末将自愧不如。”


    凌越之收回陌刀,捡起桌上的布巾擦汗,“那木城可还安分?”


    “回将军,那木城今日倒是听话,只是……其他人的嘴巴有些不太老实。”陆河升回道。


    凌越之擦汗的手一顿,“说来听听。”


    陆河升将今日之事细细说来,最后叹道:“那木城的性子也太懦弱了,碰上事一声不吭,就知道哭,任由人欺负,还好将军心善,将她放去了伙房,否则,指不定日后被人欺负成什么样呢?”


    凌越之静静听着,脑中勾画出那人哭哭啼啼的模样,唇角忍不住上翘,那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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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指不定在哪偷偷骂他呢。


    他嗤笑着摇了摇头,忽然想起什么,眼神一凛,“那些刺客的身份可查明了?”


    提及此事,陆河升面露难色,“还请将军赎罪,末将派人几经奔波,将翎城查了个遍,也未曾查到一丝踪迹。”


    凌越之眉头皱了皱,“最近新兵营可有什么异样?”


    陆河升摇头道:“除了相互之间一些小打小闹,并未掀起什么风浪。”默了默,接着道:“前几日子有一名新兵在晨训时摔伤了腿,军医说伤势严重,以后都不能再行军打仗,军师将人暂且安置在了伙房,说等您来处置。”


    凌越之沉吟道:“新兵到边城还未过一月,眼下不好将人遣回翎城,既然伤了腿,就按诸葛的意思先安置在伙房干些杂事吧。”


    ”啊——”


    “走开!啊!给我走开!”后院忽然传来一阵惊呼声。


    “什么动静?”凌越之皱眉望去。


    “末将前去看看。”陆河升说罢,快速朝着声音所在之处奔去。


    人前脚刚走,后脚便传来一道尖锐的鹰啸,凌越之眼神一凛,提起身旁的陌刀快步追去。


    北院后的水井旁,沐玉头发凌乱,手持扁担狂甩,活像一个疯子。


    “滚开!快滚开!”


    一只黑隼盘旋在她的头顶,时不时飞下身来啄她两口,疼得她哇哇大叫,身上的衣物已是东一个洞,西一个洞。


    沐玉挑着水桶来井边打水,谁知刚将桶扔下井,身后忽然惊现一道黑影,吓得她立马扔了桶,拔腿而逃!


    奈何黑隼速度极快,她一转身,脑门上就挨了一记猛啄,这可比阿桃师姐的爆栗疼多了!


    沐玉被身前这只足足有她半个身子大的黑隼,吓得全身发抖,连连后退。


    她打小就怕这隼,哪怕未见其身,一听见隼的啸声都害怕得躲进房里不敢出来。


    只因她三岁时在山间拉屎,错被隼当成猎物叼飞过,若不是师父来得及时,只怕她早就成了隼的盘中餐!


    “哎呦,哎呦喂!隼大哥,我,我错了,您就饶了我吧!”沐玉左右闪躲,这只黑隼好似成精一样,每回都看出她的用意,连连击中。


    她只能扔下扁担,落荒而逃,哪知黑隼扑将而来,那爪极为锋利,力气也颇大,一爪下去,后背顿时开了花!


    “啊!”沐玉跌在井边,疼得汗如雨下。


    见黑隼要啄她的脸,再顾不得疼,赶紧将脸死死护住,这人皮面具可是来之不易,若是弄坏了,只怕要葬在这军营里面。


    沐玉蒙住脑袋,深知自己跑不了,目光落在身旁的水井上,心下一横,纵身跃了下去。


    青丝飘然而起,井中的凉风已袭上脸颊,井水的凉意却迟迟未至。


    “撕拉!”沐玉背后的衣裳被一柄陌刀横穿而过,她被迫吊起,悬在井中荡了三荡!


    她惊愕抬头,却同一双冷冽的眸子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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