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静默一片,一人突然打了个喷嚏,众人才回过神,后知后觉打起了颤。
咦~怎么会被眼前这又黑又瘦的小子迷了眼,真是见鬼了!
沐玉隐在角落捂嘴偷笑,感叹道:师姐真不愧是长夜宫数一数二的美人,如今这副鬼模样,竟还能将这些男人迷得五迷三道。
“我在这呢!”沐玉朝外招了招手。
沐桃闻声而来,瞧人还在床上躺着,担忧道:“可是身子不适?”
劳累了一整天,还未歇会儿脚,沐桃便马不停蹄赶去牢房看人,哪曾想,竟被告知人早已放了出来,这才连忙跑回军舍来寻人。
沐玉打着哈切,摆了摆手,“我是刚睡醒呢,昨夜一晚没睡,困的。”
听见这话,沐桃放下心来,“那就好,既然白日里睡饱了,夜里应当是睡不着了吧。”说完,觑了沐玉一眼。
沐玉心领神会,师姐这是话中有话呢。
“木城兄,这位是?”在侧旁观的林泉终于开了口。
沐玉这才想起身旁还有一个人,随意介绍两句,“这是我的救命恩人,名叫王兆,昨日若不是她出手相救,我早就命丧黄泉了。”
林泉惊诧一瞬,当即朝沐桃行了一大礼,“小弟在此多谢王兆兄,日后有用得上小弟的地方,定当鼎力相助!”
“此话可算数?”沐桃转动着眸子,打量起身前这个白面小生,眼角轻挑,意味不明。
见人不信,林泉郑重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沐桃话锋突然一转,笑着朝人凑近,右手不动神色搭上对方的肩,“我看你年纪不大,可有娶亲?”
沐玉在一旁撑着下巴静静瞧着,眼里带笑,任由师姐调戏那良家男子。
“还未曾,兄长还未娶亲,我这做弟弟的哪敢逾矩。”林泉老实答道。
“那……可有去过勾栏之所,尝过鱼水之欢?”沐桃继续试探,右手不知何时已挪至对方的腰上,正一步步往下……
一说起男女之事,林泉白脸涨红一片,磕磕绊绊说不出半句话,“这……这……”
“这有何不敢说的,男欢女爱乃人之常情,做便是做了,又有何不敢承认的?”沐玉在一旁附和。
“到底是有呢,还是没有呢?”沐桃实在看不惯一个大男人这般扭扭捏捏,直接一爪子拍在对方的腚上。
“哎呦!”林泉惊呼,身子跟着一抖,连连退至墙角,“你......你为何拍,拍我……那那处?”
周围的人听见动静,纷纷转目看来。
沐桃见人反应如此之大,故作愧疚地拍了拍那只使坏的手,“哎呦,你看我这手,在家跟幼弟老闹着玩惯了,一时间忘了这是在军营,林泉兄,真是对不住啊!”
沐玉赶紧帮忙打圆场,“王兆,你这毛病可得改改,别把人吓坏了。”
“改,一定改!”沐桃顺势而下。
林泉回过神,才发觉自己太过大惊小怪,男子之间相互触碰是最正常不过的事,连忙道:“无妨,无妨,是我太大惊小怪了。”
围观之人见无事发生,又纷纷转回头,空留林泉一人捂着后腚尴尬笑着,身前两人也不再接话,就在他准备告辞时,对面之人又开了口。
“你可有尝过鱼水之欢?”
听见此话,林泉刚歇下去的红晕又爬上来,偷偷窥了一眼沐玉,没有说话……
日头落尽,夜幕降临,军营内燃着火光,巡逻的士卒一波接着一波,戒备森严。
军舍早已熄灯,呼噜声此起彼伏,如夜中奏乐,西南角的一扇房门被轻轻推开,闪出来一道黑影,快速朝正北方向而去。
“叩叩”窗门处传来两声轻响,房内最角落的床铺上微光一亮,沐玉睁开眼,悄悄起身下了床,抓起靴子推门而出。
沐玉轻轻关上门,转过身小声唤道:“师姐。”
“小玉儿,快跟我走!”沐桃拽起人就朝西边奔去……
夜色沉沉,明月如昼,将黑黝黝的净房照亮,依稀可见半空中漂浮千丝万缕的真气,最后汇聚成一股灌入沐玉的头顶。
待层云将明月盖住,沐桃也正好撤掌收功,长舒一口浊气。
沐玉盘腿运功,将体内的真气运化完,顿感神清气爽,身子才舒坦不到一会功夫,眉宇间不禁浮上一抹忧色。
“师姐,你这每日都为我输送真气,如何吃得消啊!”
沐桃随意一笑,“这有什么,你师姐我办法多着呢,待会儿再去采他一两个汉子,这真气不就又回来了嘛!”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什么时候连我也信不过了,别忘了这些年是谁带你下山混的。”沐桃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想起白日里的那个白面小生,又不免叹了声气。
“可惜啊,那林泉小子看起来老老实实的,竟然不是个雏,不然的话,还能将他捉来一用!”
沐玉抿着唇,暗忖道:幸好当初没能采了他,不然可就得不偿失了。
“好了,赶快回去吧,明日我再来找你。”沐桃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沐玉跟着起身,叮嘱道:“师姐,你要多加小心。”
沐桃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知道了。”
——
天刚亮,外头就响起擂鼓声,军舍瞬间从死寂一片炸开了锅。
“吵死了!”沐玉掀开蒙头的被子骂了一句,不情不愿支起身。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新兵们已准备妥当,陆陆续续出了门,沐桃走出房门,一抬眼正好瞧见从房内出来的沐玉。
两人相视而笑,沐玉挥着手跑过来,刚站稳脚跟,就见沐桃身后“哎呦哎呦”叫唤着走出来一个人。
见那人惨白着脸,走路一摇三摆,再看身前的沐桃精神饱满、容光焕发,她瞬间明白发生了何事,无奈摇了摇头。
罪过呀,罪过!
眼下自己只能看,不能吃,是何等的罪过呀……
军营中擂鼓声一停,上千新兵整齐划一,排列成队。
高台之上,陆河升环顾一圈,下令道:“人已集结,开始晨训!”
“是!”身侧几名千卫长领命,纷纷下至队伍之中。
沐玉站在队列中,见阵仗如此之大,不禁有些慌张,还未弄清什么是晨训,便被人推着往前走。
林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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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将沐玉扯过,扛起一根比人还高大的木头就往她肩上放,“快,木城兄,我们一同扛着一根木头!”
沐玉偏身避开,一脸惊愕,“你要砸死我啊!”
“咚”的一声,木头砸在地上,林泉挠了挠头,“你误会了,木城兄,昨日你不在,千卫长就是这么吩咐的,两人一组扛着木头,围着练武场跑上十圈才算完呢,一刻钟内必须完成,否则不许吃饭!时间快来不及了,你快跟我跑吧!”说罢,再次将木头往沐玉身上一放,带着人狂奔而去。
沐玉跟在身后累得气喘吁吁,眼下她尚且不能使用内力,与普通人并无两样,被几百斤的木头压着,不到一会功夫,双脚已经打颤。
好不容易扛完树,正想停下来歇歇,哪知前头号角一吹,那林泉甩手抛开一个沙袋丢她身上,大喊一声,转身跑了!
“木城兄,这次要扛着沙袋过前面的梅花桩,只有半柱香的时间,快跑啊!”
沐玉抱着沙袋不疾不徐在后头慢慢走,一身反骨。
跑慢了又如何?总不能杀了我吧!
林泉的声音从前头飘来,“完不成任务,不光今日没饭吃,还得扫一日的茅房,木城兄,赶快跑啊!”
此话一落,沐玉已扛上沙袋三步并作两步,发了疯似地往前冲!
高台之上,陆河升瞧着远处的晨训现状,唏嘘摇头。
果然都是些只会花天酒地的公子哥,一无是处!
“啪嗒啪嗒——”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陆河升转头一看,立即行礼:“将军。”
“晨训如何了?”凌越之身着一袭黑甲,缓步行至高台边。
“回禀将军,这些新兵太过懒散,虽然有些勉勉强强还能完成任务,但多不像样。”陆河升如实回答。
此结果早已在意料之中,凌越之并未有多大反应,反而是身旁的诸葛青云突然捧腹大笑,“你们快看那小子,像不像那四脚朝天的王八!”
凌越之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正好瞧见那梅花桩上被沙袋压着脑袋、拼命扭腚的人,费了好一阵功夫,才从沙袋地下钻出来,糊了一脸的沙土,好不滑稽!
“那人叫什么名字?”诸葛青云笑着问道。
“叫木城,就是上次被关牢房的小子。”陆河升答道。
“原来是那病弱书生啊,难怪如此没用!”诸葛青云摇折扇,干脆坐在一旁的护栏上看戏。
凌越之从那道慌慌张张的身影上收回视线,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日头渐渐升起,天色越来越亮,晨训也到了尾声,练武场上一群人满头是汗,衣襟湿了大半,汗臭味熏天!
“哈!哈!”沐玉拖着发颤的两条腿姗姗来迟,“报告千卫长,小将跑完了。”话音刚落,径直瘫软在地。
扛完木头,又是扛沙袋,扛完沙袋又是举铁锤,举完锤还得绕着练武场跑十圈,每一圈足足有一里路,这不是要人命嘛!
千卫长看着身前气喘吁吁的人,摇头叹气,“晨练不合格,罚你今日不许吃饭,外加扫一日的茅房!”
“什么!”沐玉惊愕起身,见没有丝毫回转的余地,四脚朝天干脆又躺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