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铃声响起的那刻，徐泽整个人愣住了，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换掉设给叶一林的专属铃声。
徐泽站在原地，望着桌上亮起的手机，像在防备着一枚随时引爆的炸弹。
上一次突然接到叶一林的电话，还是两年多以前，《群星之间》的筹拍阶段，他在电话那头说：“我这边有一个科幻电影的项目，男一号我觉得很适合你，三月份开拍，拍摄周期大概需要半年，你有时间吗？”
徐泽紧攥着手机，几乎带了怨恨地开了口：“你明知道我不可能拒绝。”
“你当然可以。”叶一林的声音平和如常。
徐泽喉头一哽，急着想要挂断，匆匆甩出一句：“我会去的。”
叶一林却道：“不要冲动之下做决定。你有时间的话，我先把剧本大纲和人物小传发给你，你看完之后和我聊聊想法，再决定是否参演，好吗？”
“……好。”
挂断电话后，徐泽倒在沙发上，发了半晌的呆，然后又拿起手机，打给了经纪人：“姐，帮我把今年三月要拍的那部电影推了吧。”
“你说什么？！”经纪人的惊呼穿透电话，“你知道有多少人在抢这个机会吗，这导演可是拿过——”
“我知道！我就是不想演了，你不推掉我也不会去了！”
“……”
“对不起，”徐泽立刻懊悔起自己的态度，可他的心情一团糟，只能低声下气地重复说，“拜托你了，我真的不想演这个了。”
经纪人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你啊，真是小孩子脾气。”
这就算是答应了。
徐泽放下手机，紧接着发现自己心中竟然还有一丝可悲的喜悦，因为又能和他见面了。
铃声戛然而止，因为无人接听，亮起的手机屏幕再度熄灭。
徐泽回过神来，连忙拿起手机，犹豫着还是回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就被接起，叶一林的声音依然温和：“喂，小徐？”
“手机在包里，我刚才没听到。”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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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解释说。
“没关系，你这会儿在忙吗，方便说话吗？”
“不忙，你说吧。”
“是这样的，我在筹备一部犯罪题材的电影，有一个角色很适合你，不过这次是男二号，大概六月份开机，戏份需要拍摄两个月，你有时间吗？”
又是这样。
可除了工作，他们还有什么更多的关系呢？
徐泽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答道：“不好意思，我没有档期。”
电话那头的人笑了笑，徐泽怀疑其中还有一丝欣慰，叶一林说：“好的，我知道了，我会再去问问看其他人，那不多打扰了，祝你拍摄顺利。”
“也祝你顺利。”
徐泽举着手机没有动。
叶一林耐心等待了十秒，见他没有挂断，也没有其他话要说，便主动挂断了电话。
徐泽松开手，手机摔在了地板上，他没有理会，转身扑在了床上，将脸深深地埋在枕头里，竭力隐忍，终是忍不住痛哭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