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妄言认真观察着,白衣突然拍了拍他,“看到了么,那个信函。”
李妄言点点头,随后被白衣猛地一推,“啊。”李妄言大叫了一声,倒是没摔倒,只是整个人踉跄了一下,站到了空地上,引来了寺外那些和尚们的注意。
“哈喽,你们好。”李妄言现在觉得天要亡我,程不归你在干什么啊啊啊。
随后,纪绥迅速和他们拉开距离,装作不认识。
白衣冲上去就是开骂,“谁让你偷我银子了,这可是我入寺的香火钱,耽误我结佛缘,王八蛋。”
那和尚立即呵止二人,“做什么呢?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而此时李妄言已经从程不归竟然推他又污蔑他偷了银子的震惊之中反应过来了,随即冲上去肚子上给了白衣一拳,虽说只是装样子,但也是实打实的打了。
对以前的白衣着一拳不痛不痒,但是对现在的他来说,好像是有些重了。
咳嗽了好几声,白衣好像看上去上头了,和李妄言扭打在一起,纪绥离他们越来越远,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那边几位和尚眼见不对,过来拉住他们,“怎么回事?闲杂人等不许入内,今晚可是有贵客。”
李妄言偷偷翻了个白眼,谁家正常寺庙大晚上才让人上香,还贵客,冒牌贵客吧。
随后白衣看准了跌倒,又拉住李妄言。
一和尚将二人分开,随后他们被两个小和尚架住。
分开二人的和尚说道,“今晚有贵客莅临,旁日也就罢了,今日不能有岔子,把他们带到后堂去,别冲撞了贵客,今夜香火过后再放出来吧。”
那四个小和尚应了声是,便架着人从边道走去。
一边,纪绥从大门进入,但因手中并无信函,被门口的“和尚”拦了下来,他向纪绥伸出手,“这位客人,信函。”
纪绥冲那小和尚笑笑,说道,“我今日刚刚到访荔平,你们主人亲自邀请我来的,就不用信函了吧。”
随后纪绥抽出银票一角,那和尚看到银票,倒也是信了几分,可是没有接到消息啊。
纪绥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这里面的‘香火’,我是很有诚意要的,若是因为你的拖延,耽误了事,到时候我像你们主人告上一状。”
没有完全说完,那和尚明显更加相信了。
看纪绥这么信誓旦旦的样子,应该是知道里面是什么,但看着又像是第一次来,那应该是主人吩咐的。
纪绥此时面上不显,但细看会发现,腰间随意挂着的穗子有微微的晃动。
这些人拿到密函才能进去,那方鼎里面没有香火,而什么寺,竟然要晚上才能进,纪绥猜,这寺中定有某种不为人知的交易。
还有那个信函,上面那个标记,纪绥很熟悉。
人生是一场豪赌,也是一场巨大的忽悠。
那小和尚快让开了,纪绥笑容又灿烂了几分,随即抽出一张银票就要给那个小和尚。
但下一瞬,小和尚过来接的手被另外一人打了回去。
纪绥看了一眼,这不就正是白日里那个拦住他们的和尚?
“这位施主,不急,这验资过了,可没有密函,还是不能放你进去,再者,刚才被抓进去那两个人,是你的朋友吧,怎么不见你和他们一起。”
这和尚说完话,纪绥皮笑肉不笑地回道,“你不相信亲自去问你们主人就好,我都知道你们主人我也不可能骗你吧,不然这不是很容易就被拆穿了,至于那两人,不过是路上遇到的罢了,没银子的穷鬼罢了,当然是离远一点才好。”
随后纪绥有抽出两张银票,给了这和尚。
手下银票后,这和尚想来也是,这人看上去是第一次来荔平,却知道主人和这寺里的秘密,若是真像她说的那样,又耽误了贵人,这怕是不好交代。
纪绥笑道,“这才对嘛,再说了,不是进去还要分席?这些细节你们主人都与我说了,还给我专门留了一个位置呢。”
这和尚现在信了,知道的这么清楚,这肯定是真的贵客,先前开“香火”,从来没有分过席,这次却分了,是主人特意为贵客准备的,但是几位就不得而知了。
随后便做出请的手势,请纪绥进去。
进入寺门,这里白日看真就是平平无奇的寺庙,现在晚上再看,完全不一样。
现在,纪绥现在明白那个巨大的方形香炉是做什么用的了。
里面满满一炉子全是金银财宝,但是过去的几人没有看着炉子里面的财宝的,说明这就是开胃小菜,这邪门的寺庙到底要卖什么东西。
寺内灯火通明,但又没有几个人在,四方点着极粗的香,弥漫着的香烟都向那尊佛像飞去,与之对视一眼,纪绥只觉得好像整个人都被吸进去了。
太邪门了,看着这尊笑着的佛像,比白日还要渗人。
不过这香,纪绥看了一眼,并没有走近细看。
通过种种,这定是一场交易,只有验过家底,被邀请的人才能来到这,这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荔平城会有那么多超出正常价格的高价商品了。
假借与佛祖结缘这一说法,实则是进行地下交易。
纪绥凭着方才进去二人信函上那三点颜色的不同猜这次“上香”应该是分了层级。
那三个特殊的鎏金点,是金满堂的密函会采用的形式,看来梁云断了信息,是在这万佛通天寺,不过这信函应该是背后之人统一发出的邀请信函。
梁云在上面做标记应当也是费了大功夫,不细看根本没人会注意到那三个点,可是纪绥来了,自然就看得懂了。
只是听他们的意思,这次来了贵客,这位贵客,纪绥也八九不离十能猜到是谁,但也不能太快下结论,万一呢。
现在的问题是,到底走哪边。
纪绥选方向,一直都是凭直觉,因为在她看来,走哪条路结果可能会有不同,但是主要看走的方式,不管哪一边,走好了都是正确的路。
随后便向左走去。
而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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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和李妄言就不同了,此时还没到看怎么走的时候,正在柴房换衣服呢。
“不是,程不归,你哪来的药,那些蚊虫怎么只咬他们啊,密密麻麻的一大堆。”李妄言此时拍拍身上,怕有虫子钻上来。
白衣淡定说道,“南宫问药给的啊,这药是吸引蚊虫的,这点你没看错。”
对,李妄言想起方才,他被压着在后面走,看见白衣袖子中滑下来一个小瓶子,趁押着他们的那群和尚不注意,借着暗暗的夜色,一路边走边撒药。
不久后,一个“和尚”开始挠自己的后背,前面的几个“和尚”也是,间隔的时间越来越短。
随后,几个“和尚”倒地,李妄言不理解但大为震惊。
且这倒地的时间也刚刚好,现在能看见寺内了,恰好从这个小路进去。
若是纪绥在,置喙觉得自己的药量放少了,竟然只是看到殿内。
白衣继续说道,“至于为什么只咬他们嘛,你看看你之前的衣服。”
李妄言翻看着先前自己的外袍,上面有淡黄色的粉末。
他猛地抬头,看着白衣问道,“这也是纪绥撒的?什么时候。”
白衣还没开口,李妄言就抢先一步说道,“我知道了,是方才我睡着的时候,原来她连这个都算好了,不过他是怎么知道他们会带我们走别的路?”
无奈扶额,白衣说道,“不是算好了,她也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是你躺在那里睡觉,不给你撒点药粉,你醒来身上定然全是虫子,说不定虫爬满身。”
李妄言打了个寒颤,现下是觉得南宫问药更好了。
“至于药,是方才看到了那些人和密函,她临时给的,我便明白,她想兵分两路。”白衣捂着胸口说道。
每次她但凡给点什么保命的东西,那就是要分开了。
李妄言现在有些不好意思了,“原来是这样,方才演戏我反应的有些慢了,我明白过来又演的太猛了,可能有些痛,没事吧程不归。”
李妄言讪讪一笑。
白衣放下手,偏过头,随口说了句,“可能没事吧。”
两人话还没说完,外面有人突然进来。
“你们两愣在这干什么呢,快把那些佛礼都送过去啊,快要点香了。”一个看着就面相很不善的“和尚”推开门,看着白衣和李妄言说道。
李妄言点点头,摸了摸鼻子,将地上的一人稍微往里踢了踢。
“你们。”那“和尚”没有盲症,这看到了地下躺的很整齐的四人,有两人的外袍还不见了。
随后这人想往外走,李妄言没让他有第二个动作,将人一掌打晕,整齐地放在了那四人的旁边。
白衣无奈叹气,李妄言又是讪讪一笑,“没办法,他但凡装个没看见,这里也不会多一个人了。”
至于摆放嘛,都是一起的,整齐些没什么不好。
随后,白衣和李妄言拉好门,往外面走去,找到一行人往一个方向走去,他们跟在了队伍的最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