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宴竟然这么快就要到了,这让程千灯有些措手不及。
她本想待酒楼再经营一段时间,攒够了全部去江南的银子,等赵蕊能够完全自己独立运营临仙阁后,便找个机会假死逃走。
但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再者如今有了可以执掌程府中馈的机会,她也定要替原主夺回自己该得到的东西。
其中最重要的便是薛夫人的嫁妆。
程千灯已然走到了自己的小院,今年春天热的早,天还没全黑,程千灯一个人坐在屋外的石桌前思考接下来的路应该如何走。
小青见程千灯一路没有说话眉头紧皱,也没有打扰自家小姐思考,转身去屋内倒了一杯茶水,又拿出了一盘糕点放在程千灯的面前。
“小姐,您到现在一口正经儿东西还没吃呢,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小青略带担忧的看向程千灯。
今日临仙阁第一天开业,程千灯一大早就去了外面,除了早餐是在路上买的包子,其余一整天可以说是一滴水未沾。
不仅在临仙阁忙里忙外,解决闹事的团伙;晚饭还没来的及和大家一起吃庆功酒便着急忙慌的回来与程晦明和曹茹娇打嘴仗,本来事情太多程千灯还没意识到,现在被小青一提醒还真觉得有些饿了。
程千灯赶忙招呼小青坐下,一起吃点糕点垫肚子。
程千灯一边吃一边问小青:“我娘当年的陪嫁可有嫁妆单子?”
小青仔细回忆了一下,“那时候我也还小,一直跟在小姐您的身边,具体也不太清楚,但是夫人留下的很多东西都被曹姨娘给私占了!”
小青有些愤恨地说。
不过想也是,小青的年纪比原主还小一岁,本身就是跟着原主一起长大的,曾经跟着薛绛的那帮下人,也都早早被曹茹娇找各种理由逐出了程府,眼不见心不烦。
拿回原主亲娘的嫁妆可以说是道阻且长呐,程千灯咀嚼的动作都缓慢了几分,口中的糕点也变得索然无味。
“对了!”小青突然一拍桌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还没等程千灯问问小青想起什么来了,就见小青匆匆跑回偏房屋中,再见小青跑回来时便看见她手中拿了个扁长的盒子。
“小姐,咱们怎么忘了这个呢?”小青将这个扁长的木盒放在程千灯跟前。
程千灯双眉轻蹙,仔细观察面前这个扁平的盒子。
盒子的木料并不昂贵,甚至可以说的上普通,但盒子上的锁却制作的及其精巧,不是轻易能打开的,盒子的连接处又仔细做了加固,料是摔打也不容易坏。
程千灯面带疑惑的看向小青,“这是何物?”
原书中根本没有任何关于这个盒子的只言片语。
小青没做他想,只当是时间过得太久远了程千灯已经将它忘记了,毕竟自己也是刚刚才想起来。
“小姐您忘啦?这是夫人当年临终之时交给您的木盒,要小姐您好好保管,倘若有一天走投无路再将它打开的。”
小青说。
薛夫人留给原主的值钱东西很多,这只是个普通的木盒子,原主只以为里面装得是一些普通的首饰而已,也没太在意,后面被磋磨的忘了也实属正常,必经还没到走投无路的境地,虽然一直被坏人欺负,但也勉强能在京城活下来。
“不过您忘了也正常,当年曹姨娘整日来咱们院中又是砸东西又是抢手饰的,您怕这盒子也被曹姨娘抢了去,便要我带到下人房里好好保管着。”
程千灯的院子小,没有什么下人,院中的下人房也就只有小青在住罢了,后来原主因为失去了母亲又一直被姨娘庶妹针对便整日的做噩梦,小青就收拾铺盖睡在了原主屋中,这个盒子便被遗忘在了偏房,后来偏房又被用来堆放杂物,这个盒子就彻底的被遗忘了。
“那钥匙呢?”程千灯询问小青。
“钥匙?”小青想了半天,“钥匙不是一直揣在小姐您身上吗?”
那八成是弄丢了。
程千灯想。
她刚穿过来的时候因为生病整日卧在屋中不能见风,这原主房中大大小小的柜子衣橱甚至是每一个角落都被程千灯摸的清清楚楚的了,她从未看到过什么钥匙。
不过问题不大,程千灯仔细观察了一下盒子上的锁,于是吩咐小青去寻两根细长的铜丝来。
自己便先用剪刀将盒子连接处的加固拆掉,接着便将小青寻来的两根细铜丝缠绕在一起,顶端再用剪刀剪出一个弯曲的形状,接着便将铜线伸入盒子的锁芯中。
程千灯细细的捣鼓了不过一刻钟,只听“咔哒”一声,盒子上的锁便被打开了。
“哇!”小青原本还在不解自家小姐在做什么,没想到不一会儿便看见小姐用这两根细铜线将这锁打开了,“小姐您也太厉害了吧!”
程千灯看着小青的眼神有些得意,这都是程千灯小时候学会的本领了。
在她上学以后不能时常陪着程爷爷去捡垃圾,为了维持生计,程爷爷只能自己出门。
但那时候程爷爷年龄已经大了,总是忘带钥匙,那时候小千灯也正是调皮的时候,不小心将自己的那副钥匙弄丢了,有一次爷孙二人便被一起关在了大门外。
叫开锁师傅来太贵了,一次开锁的钱便抵上程千灯爷孙俩一个月的生活费了,于是小千灯灵机一动,便从自己的头上摘下邻居阿姨送给她的一字夹,将它掰成一字形,学着电视上演的动作将一字夹伸进去掏呀掏,没想到还真让程千灯将这大门打开了。
当时程爷爷家的门锁也是在路边捡来的一把大锁用来锁住家门,开锁方式十分简单,不过好在薛母留下的小锁也没有那么复杂,否则就真的只能使用暴力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打开盒子,盒子中却没有什么金银珠宝,只有两封信以及一只模样很旧的发钗,想来是薛母的遗物。
信都是由信封包好的,封面上写着名字。
一封是给程千灯的,而另一封信的收件人却不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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晦明,而是薛绛的父亲,原书中男主兄弟的开蒙老师——薛太傅。
程千灯打开了薛母写给原主的信。
“爱女千灯亲启:
今日母亲卧床不起,恐时日无多,只恨自己的身体不争气不能陪我的乖女儿长大。京城寒冬酷暑多有难熬,不过想到小青一直在你身边,为娘的心便安了几分。当初怀上你的时候为娘的便一直想着我们灯儿的及笄礼,娘定要亲自替你挽发,只可惜今日只能送你一只发钗。这只发钗是娘及笄时你的外祖父送给娘的,虽然当年你的外祖父极力反对娘嫁入程府,但娘知道你的外祖父只是嘴硬心软,其实娘一点也不后悔,每次看到灯儿你冲娘笑,娘的心便欢喜非常,京城复杂,你的姨娘也并不好相与,娘知道你定然受了很多委屈,是娘不好,留灯儿一人在这里定然很孤独……”
这封信很长很长,足足用了十页纸,最后几页还有泪水洇湿的痕迹,本就有些花了的字又被程千灯的眼泪重新晕开。
虽然程千灯并不是原主,但薛夫人的爱却让程千灯也似乎隔着纸张感受到了母爱,这让程千灯不由得的想起了程爷爷。
程爷爷临终前也握着程千灯的手说了很多,只可惜程爷爷不识字,否则也定会给程千灯留下很长很长很长的一封信的。
也正是程爷爷的这些话,支撑着程千灯走过很多个寒冬酷暑。
程千灯小心翼翼地收好了信,轻轻的拿出盒子中那只发钗,让小青仔细地将它插在了她的头上。
又取出帕子擦净了脸上的泪,待到终于平复好了心情,才终于开始仔细思考。
薛母的信中写道,若程千灯有什么困难,便带着这只发钗以及盒子中另外一封信去薛府找外祖父,薛太傅虽然当年与薛绛断绝了父女关系,但看到这只发钗和信定然会收留程千灯的。
程千灯的手指轻点着石桌的桌面,一手托腮思考,如今她已不必为生计发愁,有了临仙阁目前便已足够,至于赐婚一事,既然是圣上赐婚即便是太子太傅怕也无力扭转乾坤,况且原主本人从未与薛府有过联系,就算是有薛母的亲笔信,而因此挑战圣旨的可能性也是极小的。
不过有一点薛太傅肯定报的上忙,古代嫁女嫁妆礼单向来是一式两份,一份给夫家,另外一份是女方家用来点数用的,想要拿到礼单从程府下手极难,曹茹娇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但若是从薛府下手说不定还有几分可能,薛家向来立场中立,直到最后世道不古
皇权将倾,薛太傅才带头支持的男主夺权。
若是顺利,说不定程千灯还能借上薛家的势,有机会摆脱这尔虞我诈的京城。
程千灯下定决心。
“小青,明天帮我准备一辆马车,明日我们去薛府看望一下外祖。”
小青并不知道小姐为何看了这盒子里的内容后要突然去看望很久没有联系的薛太傅,不过小青并没有多问,小姐做事一定有自己的道理。
于是点头应声说,“好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