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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第 11 章

作者:孟拂冬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到底是别人的家事,赵巧钰不好打听更不好干涉,等买完东西她觉得时间还早,就想着回赵家一趟,也不知自己离开这些时日,爹娘是否安好。


    赵巧钰来到街口的糕点铺买了两份果子,将其中一份交予梁淞越,叮嘱道:“你先回去,我去趟娘家看看父母,若玥儿哭闹就拿着糕点哄,天黑之前我就回了。”


    “您孤身一人,实在不安全。”梁淞越神情严肃,她娘家兄嫂都是蛇蝎心肠,若仍心存怨念伺机报复,这恐怕去了就是掉进了龙潭虎穴,“我陪着您去,等到了赵家就只在院门口守着,若真遇不测,也有个生还的机会。”


    “那这东西怎么办?”赵巧钰看着二人手中的大包小包,他们今日出来纯采购,总不能提着这些去赵家,还有若到了傍晚,那钱二郎来店里送桌凳怎么办,总要有个接应的。


    梁淞越算下时间,若是再来回折返一趟压根不够用,遂好言劝道:“这几日店里修缮也做不成生意,不如明日早上再去,到时多备些礼品,以防让街坊邻居笑话。”


    赵巧钰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自己只提着糕点去实在小气,浅浅一笑,说:“那就听你的。”


    在古代出行是极其不便的,赵巧钰初来乍到不认路,又雇不起驴车和轿夫,就全靠嘴和脑子死记硬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坑坑洼洼的泥土地上,硌得人脚底板生疼。


    赵巧钰觉得若是穿越可以带手机,那她一定是某信运动第一名,还是断层第一的那种。看着天边逐渐西斜的太阳,忽然有些惆怅,日落与日出象征着岁月更迭,她在千百年前的古代顶着别人的身体生活,而在千百年后的现代,是否有人代替她照顾自己的父母。


    火红的残阳照在她与梁淞越的身上,地上的影子被拉得很长,赵巧钰感慨般地叹了口气,语气关心地问:“接下来想怎么办?我虽能留你在店里,但总不能就这样碌碌无为下去。”


    梁淞越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道路,沉默良久后轻声开口:“您又要赶我走吗?”


    “没有。”赵巧钰颇为无语地摇头,这男人的心思怎么这么敏感,自己不过就提一句建议,瞧把他给委屈的,“我只是觉得你值得更好的出路,毕竟人志在四方,若图安稳长期留在我这儿,顶多升任到大堂管事。”


    “人各有志,有人想做官报效朝廷,有人想参军征战沙场,有人想经商盆满钵满,而有的人只想平平淡淡的过完这短暂的一生。”


    赵巧钰静了一会儿,扭过头去看他,犹豫再三后开口问道:“所以,你是这例外里的人?”


    “倒也不必用‘例外’形容,我只是觉得这种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很好。”梁淞越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他声音轻缓柔和,与之硬汉般的外表实在不匹配。


    赵巧钰画风一转,毫不客气地说:“把你丢桥洞底下喝两天西北风就不矫情了。”


    梁淞越轻声笑笑,不再说话了。


    两人前脚到家,后脚钱二郎就来送货了,那两架单乘驴车上满满当当的桌凳,赵巧钰点过数开始安排人往下卸。


    “这是余下的钱,您数一下。”赵巧钰把装有尾款的布袋子递给那钱二郎,她开店收的都是零散的铜板,后来为了省事专门去当铺兑的碎银。


    钱二郎撑开布袋子看了一眼,从后腰抽出算银子的小称来,等幺过秤对上账,这才往怀里揣。


    这时三木贪多,两条胳膊上横了好几张长凳,一个不慎摔倒在地上,旁边的毛驴被这声音惊到抬起蹄子就要挣脱,梁淞越反应迅速,连忙上前扯紧缰绳。


    “三木!”赵巧钰惊呼一声,快步走上前将横在他身上的长凳搬到旁边,“摔到哪儿了?”


    三木翻身站起来,拍干净身上的泥灰,摇摇头说:“东家,我没事。”


    赵巧钰叮嘱道:“能搬多少搬多少,又不差这一趟。”


    “嗯。”三木不好意思得笑了笑。


    余光里,赵巧钰忽觉一道不善的视线定在她身上,扭头看过去,只见那钱二郎眼神闪躲,似是有些心虚,这按理说自家的毛驴失控伤人,这做主人的理应着急才是,可在他身上却未看见半分慌乱。


    钱二郎走到那头失控的毛驴面前,抬手顺着它脑门上的皮毛安抚几下,冲着梁淞越嬉笑几声,阴森森地说:“这畜牲不通人性,您别在意。”


    “是。”梁淞越松了手上的缰绳,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这个矮小丑陋的老男人,语气平淡,“这畜牲不通人性,人得通,否则就连畜牲都不如。”


    “小兄弟,你与这妇人是何关系?”钱二郎露着一口被旱烟熏黄的坏牙,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他。


    梁淞越眼中腾起怒意,不悦地反问他:“与你有何干系?”


    钱二郎闻言哼笑一声,压低声音说:“我不忍见你上当受骗,遂好心提醒,你非但不领情还恶语相向,真是蛇鼠勾结。”


    站在旁边的赵巧钰始终观察着那老男人的一举一动,见此情形亦是三步并作两步横在他与梁淞越之间,赵巧钰表情平静,淡淡地说:“我知道你是谁,所以你不用来这一套,冤有头债有主,谁许你的承诺,你去找谁解决,对了,有必要提醒一句,强抢民女是要下大狱,流放边关的。”


    “一个带着孩子的寡妇,不知要惹出多少是非。”钱二郎故作鄙夷之态,继续挑拨离间,“小兄弟,你可得睁开眼睛看看清楚,别一朝不慎被这毒妇害去性命。”


    梁淞越伸出胳膊想教训这人,却被赵巧钰一巴掌拦下,她无所谓地笑笑,“狗咬你,你还能去咬狗,既然货也卸完了,就放这俩不通人性的畜牲回圈吧。”


    赵巧钰说完不再去管那钱二郎的反应,兀自拽着梁淞越的胳膊往店里走,“砰”地一声锁上门,开始忙活正事。


    “厨房还没修好,免不了来回折腾,这些桌凳就先摞起来,等都规整好了再摆。”


    三木点点头说了声“好”,随后他凑到梁淞越身旁小声说:“大哥,刚才那老男人下黑手绊我。”


    梁淞越低声道:“我知道。”


    “他跟咱东家有仇啊?”


    “嗯。”


    “那咋整啊?”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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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环顾四周,看着新买来的桌凳很是不解,“既然有仇干嘛还买他家的东西,这钱花的真让人心疼。”


    梁淞越瞥他一眼,冷冷地说:“又不是你的钱,心疼什么?”


    三木惊诧地说:“我,我就是看不过嘛。”


    赵巧钰站在不远处,幽幽地看着这哥俩小声嘀咕,还真当自己耳聋呢?


    第二日,赵巧钰和梁淞越早早地出门了,先到集市上买齐礼品,再去到赵家。


    “你就站在院门口等着,若听到争吵就进来帮我,若听不到就仔细观察着,不怕他们动武,就怕他们用些卑劣的手段。”赵巧钰叮嘱完又跟他详细讲了赵家的房屋布局,以及墙高多少,有无偏僻的后门和狗洞。


    梁淞越巷子里看着来往的路人,一脸为难地问:“东家,我在门口站着是否有些不妥?”


    赵巧钰微微蹙起眉,直言道:“你一个外姓男子,跟我进门好说不好听啊。”


    “可我站在门口,对您的影响也不小。”梁淞越的声音又低了几分,也不知心虚,还是真不愿给他添麻烦。


    “那你……”赵巧钰正犹豫着,忽然听见有人同她打招呼,抬眸望去却见那人正盯着梁淞越看,似乎是见到什么稀罕事,见此情形,她当机立断喊其一同踏进家门,“就在这儿守着,不许再往前。”


    梁淞越站在墙边,“嗯”了一声。


    赵巧钰拿过他手里的东西,直奔赵家父母的屋子,掀开竹帘,只见门上有着一把铜锁,透过缝隙往里看,不见有人居住的痕迹。


    “这赵事成不会是把爹娘赶出去了吧?”赵巧钰带着心中的疑问开始满院子寻找,最后经过自己曾经住过的那件杂物间时听到了几声咳嗽,轻扣两下门板,唤声:“爹,娘,是你们吗?”


    “巧儿?!”赵母猛地站起来往门口走,待门开后母女俩四目相望,“你怎么回来了?”


    赵巧钰看着眼前愈发苍老的赵母,不可置信地问:“您和爹怎么睡这间屋子里了?”


    赵母一言不发地摇头叹气,赵巧钰将手上的礼品递给她,抬脚往屋里走,赵父脸色枯黄,浑身快要瘦成皮包骨了,她问:“爹的病怎么又严重了?”


    “吃了药却不见效果,我也是没办法。”赵母低着头用手捂住口鼻,话音里带着哭腔。


    赵巧钰问:“大哥大嫂呢?”


    赵母闻言又是摇头,“你大哥是改不了的坏脾气,整天跟着那群狐朋狗友到处厮混,已经好几天不着家了,至于你大嫂,那是更无指望。”


    “我去找这俩人,问问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这家还没易主呢,怎么就竟干些让人戳脊梁骨的事!”赵巧钰说罢就往屋外走,刚踏进院子里,就与孙氏撞个正着。


    孙氏斜眼打量着她,讽刺道:“我当时谁回来了,原来是我那目中无人的好妹子。”


    赵巧钰强压着怒火,不顾孙氏的挣扎将她拽进屋里,“你睁开眼睛瞅瞅,这是什么屋子,你年纪轻轻,竟如此恶毒,若不是杀人犯法,我真想剖开你的心肝看看,到底是黑的还是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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