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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乐子

作者:朕叫张三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用过早膳后,沈镜漪便悄悄上了一顶小轿。


    轿子在闹市的布庄路过之际,轿夫还感慨一番,自己女儿前些日子进了布庄,如今家中也总算是手头宽松些许。


    另一轿夫祝贺着,而轿中的沈镜漪透过帘子的缝隙,瞧着人来人往的布庄,手指轻轻将帘子拉平,冷哼一声。


    半刻钟后,轿子在一宅子的后院落轿,沈镜漪刚下轿,一旁早就候着的小斯便脚步麻利地举手招呼:“是镜姐来了!”


    她被小厮带至一处僻静的小院,小厮推门还不忘嘱咐一番:“今日牡丹姐不知为何,火气极大,镜姐小心为好。”


    沈镜漪刚踏入院中,不等自己推开门,便见屋中推门而出一衣衫不整的男子,嘴中咒骂着,整理着衣袖,路过之际,还不忘将沈镜漪浑身打量一番,她并未在意,只是继续向前。


    进入内室,这才瞧着一娇媚女子躺卧在红纱遮掩的贵妃榻上,笑骂:“你来得可真不凑巧啊!”


    “是嘛?”沈镜漪上前,将红纱拢拢在手中,挂至一旁,而后缓缓落座一旁。


    牡丹撑起身子,不以为然地将肩头滑落的衣衫拉起,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说吧,又有什么不懂的。”


    “没有。”沈镜漪瞧着一旁袅袅生烟的香炉,皱眉提醒道:“这香伤身,不是早就告知你了吗!”


    “这种地方,不用香,岂不是要一直倒胃口?”牡丹娇嗔着,“你别一直啰嗦。”


    沈镜漪不置可否,深吸一口气后,抬眸看向牡丹:“方才是徐知府的儿子?”


    “少来这些。”牡丹蹙眉,娇俏地瞥了一眼沈镜漪,而后将一旁的精致小巧的烟枪拿起,吐出一口白烟,“回沈家这么多天,感觉到家的温暖了吗?”


    “温暖没有,乐子倒是不少。”沈镜漪思索片刻,给出了一个中肯的答案。


    “乐子?”


    “嗯!乐子。”


    牡丹立刻起身,走至沈镜漪身旁坐下:“世家大户有那些乐子?可有我听过的那般香艳?”


    沈镜漪道:“应该是有的。”


    牡丹听后,瞬间乐了,连拍几下沈镜漪的肩膀,笑得肩膀直抖:“可有你那传闻香艳?”


    沈镜漪怔愣片刻,不知该如何作答。


    当初自己知晓身世后,也曾大笑愤恨过,如此早已看淡,甚至隐约还想再添油加醋一番,那时她才十一,被弃养在庄子上整整七年,而后甚至被下人偷偷贩卖至青楼当个清倌人。


    幸遇牡丹,这才在吃人不吐骨头的青楼保得全身。


    世人哪知,本应风风光光的沈家大小姐,竟然在青楼讨了几年生活,还差点被玷污。


    牡丹瞧出沈镜漪情绪不对,连忙开口道:“以后你就是沈家大小姐,出去谁还不给你几分薄面,日后在沈家讨些利息,还不是轻轻松松的。”


    沈镜漪在沉默之后道:“还有别的。”


    牡丹挑眉:“别的?”


    沈镜漪瞧着牡丹手中的烟枪,而后托起她手,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拇指轻轻蹭过自己的唇瓣,在烟雾中舔舐着自己的嘴角:“还有一件属于我的东西。”


    那个夜晚兄长在夜色中回望过来的目光中,野蛮与侵占的感觉,僻静的角落被撞见的秘密,毫不慌乱拒绝自己的请求。


    瞧着好友如此状态的牡丹,不由得好奇心四起,还想再细细问上一番,原引路的小厮便匆忙推门而进,而后在牡丹耳边低语一番。


    “有人闹事?硬闯,就把她扔出去。”


    牡丹有些恼怒,她这里早就成了雅阁,没有所谓的风尘之事,一切都是你情我愿,哪来的人这般胡搅蛮缠。


    “那人不知道是怎么混进了后院,抓着人到处打听,还说什么是找他家夫人?”


    小厮有些无语,瞧着面前两人不语,便继续说下去,“他瞧着是个粗使,嘴中喊着什么二夫人。”


    牡丹问:“可说是谁家二夫人?”


    小厮皱眉回忆一番,说出了一个令她们惊讶的答案。


    牡丹侧首看向沈镜漪疑问:“你母亲这是作甚?暗中监视你?”


    沈镜漪不假思索说:“找人好好跟着她。”


    牡丹自是明白,挥手让小厮退下。


    不多时,两人便遇见那粗使,男人大约没想到竟然在此处能瞧见自己大小姐,连忙上前哭求放过。


    沈镜漪垂眸,瞧着哭喊的男人,神色冷淡地开口:“你是来找二姨娘的?”


    男人见沈镜漪说话,便连忙一股脑地交代清楚:“夫人原本说是要上街亲自挑一些胭脂,谁知刚出门没多久,夫人便说瞧见了老爷的轿子,不由分说地就跟着进了此处。”


    “就这些?”


    “就——啊——”


    沈镜漪不知何时将牡丹手中正在冒着火星的烟枪拿在手中,动作轻柔地轮番捻压在男人的眼皮上,没有任何表情。


    男人苦苦挣扎着,可身后被几个大汉架着,半分不能动弹。直至烟枪离开之际,奋力挣开眼皮,却无半点光明。


    耳边此时却传来平淡的声音:“就这些?“


    男人捂着双眼,大口喘气地将一切都吐得一干二净。


    李二夫人早就派人暗中观察着沈镜漪的一举一动,恰逢这些日子,沈行之一直和其他商会的人谈事,恰好也来此处,于是乎就出现今日这般情景。


    “夫人说……说是小姐魅惑老爷……”


    “所以沈行之也在这里?”沈镜漪打断男人的废话,言简意赅的问道。


    男人支支吾吾许久,紧咬下唇几次,最终小声应道:“老爷确实在此处。”


    牡丹瞧着,连忙招呼小厮将其拖下去。


    “你们沈家真的是……你家大爷在这里,你母亲若是撞破,岂不是要丢人丢到底,要不要我出手加以阻拦?”


    沈镜漪听着牡丹的话,不由得轻笑一声:“她找死,管我何事?”


    那一天李二夫人当众咒骂自己和沈行之,就该明白自己在沈家早就不是那个尊重的李二夫人,至于她究竟会惹出什么事端,这岂是沈镜漪能担待起的。


    牡丹啧啧称奇,只感觉以后沈家怕是要鸡飞狗跳一番。


    “沈行之倘若让我那愚蠢的母亲抓住了把柄,那就是他防人不密。”沈镜漪将手中的烟枪交给牡丹,而后瞧着窗外,“你将沈行之附近的房间清空,别到时候


    闹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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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尽皆知就好,我可不想有这般被打趣的双亲。”


    “那是自然的。”牡丹毫不在意,“还有别的吗?”


    沈镜漪垂眸片刻,轻吐一口气:“刚才那人,虽是被我弄坏了眼睛,但还是可以说话的,倘若放任他不管,让他跑回沈家,只怕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牡丹当即大笑:“这些小事还是不需要你提点的,我自然会安排好。”


    和牡丹又聊了一会自家酒楼的问题后,不久,沈镜漪便要悄悄离开。


    刚出小巷,她忽地止步,。瞧着不远处的青楼旁的古树,枝头上刚盘旋而落的乌鸦。


    仿佛是心有所感,只听下一秒,乌鸦扬脖啼叫,而后“砰”的一声,有重物从青楼最高的雅阁上坠落。


    不偏不巧的落在楼下马匹旁,顿时惹得马匹狂吠,四蹄乱踏,众人皆是不敢上前阻止。


    “快来人啊!出人命了。”


    沈镜漪侧首望去,前些日子还大骂她是“野种”的女人此刻躺在殷红的血泊中,被受惊的马儿踩踏得不尽人样。


    沈镜漪收回视线,转身向着小巷内部走去。


    谁知狭小的小巷内不知何时逆行来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沈镜漪刚垂下头,想着如何回避,就见马车缓缓停下,马夫向她行礼,而后示意上车。


    “上来吧!”马车内传温润的声音。


    沈镜漪只好踏上马车,掀起车帘,便瞧见里面正襟危坐的沈渊渟,与其对视几秒,沈镜漪便错开眼,在一旁坐下。


    马车缓缓驶出小巷,沈镜漪率先开口问道:“兄长怎会来此处?”


    “刚出府就瞧见妹妹出门,于是好奇了一番。”沈渊渟并没有询问其他,反倒是撩起另一旁的车帘,隔着人群瞧着青楼出的惨状。


    他只看了一眼,便又将车帘缓缓放下。


    “你不必唤我妹妹。”沈镜漪不合时宜的说道。


    沈渊渟丝毫没有怒意,反倒是眉眼含笑地看着沈镜漪,道:“你也可以不唤我兄长。”


    “知道了。”沈镜漪侧首,垂眸,懒得再反驳什么。


    沈渊渟的喉结微动,记忆又回到那夜,沈镜漪那挑逗的眼神和微微舔舐唇角的嫣红。


    那种眼神,甚至时至今日他也无法彻底从脑海中抹去,他只先知道,自己的妹妹究竟还有多少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沈渊渟缓缓靠近,沈镜漪却仿若不知,甚至连睫毛都不曾微颤,就那般安静地坐在一旁,,直至微烫的鼻息铺洒在耳畔。


    “你在看我什么?”沈镜漪睁开眼睛,目不斜视地瞧着近在咫尺的沈渊渟。


    眼神交汇中,谁都未曾躲闪,“刺啦”的细微一声,是沈渊渟将她身后的车帘拉平,在她耳边轻语道:“妹妹身上的香味有些太过惹人,记得沐浴更衣。”


    沈镜漪此时彻底败下阵来,侧首,抬手将沈渊渟轻轻推离开,小声道:“多谢兄长提醒。”


    车厢内微香浮动,两人皆是正襟危坐。


    方才的热息像是仍洒落在沈镜漪的耳边,转瞬即逝,却又数次往来。


    刚才被轻推过的地方,密密麻麻升起一阵痒意,直达胸腔,让沈渊渟也有些坐立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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