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多亏你出手相助。”聂负崇自警方口中得知事情全貌,不禁心有余悸,若非夏今觉父子,聂诏瑜恐怕已经被人贩子拐走。
聂负崇蹲下同夏朝视线齐平,郑重道:“谢谢你,小英雄。”
本就崇拜聂负崇的夏朝闻言,面颊涌上热意,激动摆手,“不客气,应该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拍拍自己胸口,骄傲挺起小胸脯。
帅叔叔居然称呼他小英雄诶!自己是英雄,嘿嘿。
夏朝按捺不住嘴角上翘,露出傻乎乎的笑容。
夏朝故作成熟的回答,令聂负崇忍俊不禁,摸摸他毛茸茸的小脑袋。
“孩子没事就好,你回去检查一下他身上有没有其它伤痕。”夏今觉将聂诏瑜递还给聂负崇,虽然有点舍不得,但谁叫人家亲爹来了呢。
“好,谢谢。”聂负崇伸手要接,聂诏瑜却抱着夏今觉胳膊不愿撒手。
鸵鸟似的钻进夏今觉怀里埋着。
聂负崇凌厉的眉微拧,周身气势摄人,如果今天第一时间逮到人贩子的是聂负崇,估计他眼睛一瞪,人贩子立马吓得屁股尿流。
“诏瑜,别给夏叔叔添麻烦。”
小家伙身子抖了抖,像只应激的小兔子,夏今觉瞬间心生怜爱,“你别凶他,他今天受了过度惊吓,连话都不敢说。”
自打夏今觉把聂诏瑜从人贩子手里救下,小家伙一句话也没说过,估计胆子本就小,又经历了这么恐怖的事,吓失声了,毕竟听警察讲孩子才四岁,看着瘦瘦弱弱跟两三岁一样。
聂负崇的眼神顿时变得复杂,沉默稍许靠近夏今觉,宽大的手牵起小孩儿敷着纱布的小手观察,“很痛吧,爸爸给你买你最爱吃的糖果,跟爸爸回家好不好?”
小孩儿琉璃般剔透的瞳眸安静注视聂负崇半分钟,缓缓伸出小手,聂负崇眼底寒冰破封。
夏今觉略感诧异,冷硬似铁的男人居然有如此温柔一面,看来之前自己对他的评价下得过于武断了。
“聂先生?”一位年轻警察推门进来,打眼瞧见聂负崇,面色一喜。
“真是您啊,太好了我正准备联系您呢。”年轻警察大跨步走近。
“吴警官,什么事?”聂负崇淡淡颔首。
吴警官打消寒暄的意图,开门见山:“之前您不是帮忙抓了个抢劫犯吗,受害者家属希望能联系上您,无论如何想亲自感谢您。”
“不必,举手之劳。”聂负崇显然没把那件事放心上,果断拒绝。
话音落下,聂负崇似是想起什么,对吴警官道:“可以麻烦你一件事吗?”
吴警官好奇,“啥事儿?”
交谈中的两人忽然走向自己,夏今觉纳闷儿,莫非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却听年轻警察没有前提直接道:“我可以证明,二月二十四日下午,聂先生抓到了一名抢劫犯,并配合警方做了十分钟笔录。”
“啊?”夏今觉云里雾里,不太明白警察和自己说这个干嘛。
“二月二十四日……”夏朝听着怪耳熟,脑中灵光一闪,“啊!爸爸,那天我帮帅叔叔抓到了坏蛋,那个坏蛋好可恶哦,抢了姨姨的包,还害小宝宝的车车滑走,差点摔到小宝宝,多亏帅叔叔会功夫,一脚踹翻坏蛋!”
讲到激动处,夏朝模仿起聂负崇踢足球那一脚,用力过猛险些把自己摔个屁股蹲儿,夏今觉眼疾手快提溜住人后衣领。
“帅叔叔,你帮老爷爷找到假牙了吗?我着急回家都没帮上忙。”夏朝一脸遗憾。
聂负崇颔首,语气平常:“找到了,在哈士奇嘴里。”
“啊?”夏朝眼睛瞪得溜圆,旋即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士奇好笨哦,连假牙都吃,我家镖哥就不会。”
站在旁边充当听众的夏今觉:“……”
手臂爬满鸡皮疙瘩,脚趾在地上抠出一座城堡,甚至连面部皮肤都感觉麻麻的。
老天爷,那么离谱的事情居然是真的!
人家态度诚恳主动找自己道歉,解释原委,自己冷嘲热讽完直接把人拉黑。
还在背后蛐蛐人。
白皙的面庞经受不住高温炙烤,烫得快能煎鸡蛋,夏今觉抬手猛扇风,视线不敢和聂负崇对上。
两世为人,当场社死成这副田地的机会着实不多。
“没事吧?你脸好红。”聂负崇奇怪地看了眼夏今觉。
他很热吗?眼镜都快起雾了。
初春的天气,白天太阳和煦,到了夜里仍能感受到凉意,照理不该这么热才是。
“没事没事,时间不早了,我们可以回家了吧?”夏今觉急忙打哈哈,接着询问警员。
“可以回去了。”警员回答。
夏今觉拎起装着夏朝新玩具的袋子,另一只手牵住夏朝,“走,回家。”
夏朝莫名感觉他爸挺着急,又不懂他爸究竟在急什么。
夏今觉当然在急着离开案发现场!
他要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两对父子走出派出所,清凉的夜风吹拂,面上的热意消散些许,夏今觉唇角上扬,露出成年人得体的笑容,“聂先生,再见。”
然而聂负崇并未打算放过他,“我开了车,送你们一程吧。”
夏今觉礼貌拒绝,“多谢,我已经打好车了。”
聂负崇垂眸觑了眼他的手机屏幕,“可你手机还黑着。”
夏今觉心梗,这人不知道什么叫成年人间的体面吗?婉拒懂不懂?
“九点半了,孩子们都累得不轻。”聂负崇黑沉沉的眸子注视着夏今觉。
霎时,夏今觉有种被豹子盯上的错觉。
瞧瞧连打几个哈欠的夏朝,夏今觉妥协了,“那就麻烦你了。”
四人走到一辆宝马前停下,夏今觉挑起眉毛,“不愧是聂老板。”
张阿姨貌似说聂负崇是做生意的大老板,从穿衣打扮上看不太像。
余光瞄到男人黑色的冲锋衣,里面搭的似乎是件黑色工字背心,由于敞着怀,行动间偶尔露出截结实的肩颈,两条大长腿格外引人注目,脚下登着双马丁靴,黑色皮革质地,边缘沾有尘土,既不新也不干净,叫人看到的第一眼联想到的不是耍酷,而是野蛮,粗俗,以及强烈的荷尔蒙。
夏今觉深呼一口气偏过头,内心疯狂呐喊一种绿色植物。
他压根儿没想过自己喜欢的居然会是这款。
“我顾客的车。”聂负崇没有顺势摆阔,反倒实话实说。
夏今觉重新审视起聂负崇,张阿姨似乎没骗他,这人还真是个老实人。
车内没有儿童座椅,夏朝个头和年龄稍大些,夏今觉让他坐在主驾驶正后方的位置,给他系上安全带,自己抱着聂诏瑜坐副驾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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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客允许你随便开他的车?”夏今觉随口扯了个话题,两个孩子昏昏欲睡,约等于他和聂负崇独处,他担心聂负崇找他兴师问罪。
聂负崇倒车动作游刃有余,转头观察路况时留给夏今觉一个棱角分明的侧脸,下颌线条优越到极点。
忽略掉男人鹤立鸡群的身高,拉近距离仔细观察他的脸,夏今觉猛然意识到,这大概是他两辈子见过最为英俊的面庞,完完全全长在他的审美点上。
聂负崇的英俊是一种刀斧下开天辟地般的大气磅礴。
“岩岩清峙,壁立千仞”。
“嗯,老顾客。”聂负崇语气平淡,回首间与夏今觉四目相对,青年陡然红了耳根,仓皇收敛视线,脖子转向窗外。
聂负崇自然察觉得到夏今觉的目光,但他不是珍稀物种,保护动物,夏今觉爱看就看,所以他不太明白夏今觉的反应为何那么大。
好在他好奇心不重,没有张口追问。
一路安静无话,夏今觉导航终点定在家附近的公交车站,没让人把他送进小区。
“停在这儿就好,谢谢。”夏今觉解开安全带,小心翼翼把熟睡中的聂诏瑜放座椅上。
轻手轻脚关上车门,夏今觉正要伸手开后座车门,聂负崇不知何时下的车,绕了一圈走到自己身边。
无论念书或者工作,夏今觉通常是俯视别人的那个,难得需要仰望谁,不太习惯地后退半步。
聂负崇视线钉在他后退半步的脚上,夏今觉骤然感觉脚有点重,“还有事吗?”
夜晚的风吹起男人衣摆,贴身的背心遮不住遒劲有力的腰,八块腹肌若隐若现。
“咕咚!”夏今觉下意识吞咽唾沫,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立即掩饰性地舔舔嘴唇。
“大半天没喝水了,怪口渴的,没事的话……”
聂负崇再傻也注意到夏今觉着急要走的心思,“我琢磨了几天,你拉黑我,兴许是因为我迟到的理由没可信度。”
夏今觉瞳孔颤了颤,原来你还在琢磨我拉黑你的事,我这边咱俩已经成过去式了。
因得知真相生出的愧疚感,陡然加深几分。
这年头竟然还有如此老实纯情的人,跟外表的反差未免太大了点吧!
“呃……抱歉,你的理由在我看来确实离谱,也怪我孤陋寡闻。”夏今觉摸了摸发烫的脖子。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他爸猜对了,聂负崇攥了攥拳。
“吴警官的证词你信了吗?”
夏今觉点头如捣蒜,“当然,而且夏朝也证实你没撒谎。”
“抱歉,事先没弄清楚情况,随意忖度你的人品。”
“没关系,是我迟到在先。”聂负崇认真道:“无论理由多么正当,也改变不了我害你白等那么久的事实。”
夏今觉怔然,他似乎很久没遇到过这么正派的人了。
“现在可以把我加回去吗?”聂负崇拿出手机询问。
莫名的,夏今觉耳朵泛起痒意,抬手挠了挠却挠不到痒处,痒的好像是更深处。
“好。”夏今觉连忙掏出手机把人加回来。
加完微信,夏今觉以为自己可以回家了,然而,聂负崇度开口,“你觉得我怎么样?”
夏今觉茫然,什么怎么样?
聂负崇深邃的黑眸一瞬不瞬凝视着夏今觉,“我觉得你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