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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作者:苹果果农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当天,年幼的伏黑惠拎着饭回到家,却发现玄关的灯亮着。


    那个人居然在家。


    停顿了几秒后,伏黑惠并没有做出什么太大的反应,而是拎着饭去饭桌处坐下,拆开包装后就自己小口吃了起来。


    而饭桌对面的沙发上,正躺着一大坨烂醉如泥的生物,伏黑惠全当看不见,拿着一旁的孩童读物下饭,似乎躺在沙发上那滩并不是他老爸。


    最终,闻到饭菜香味的伏黑甚尔睁开眼,在看到乖乖吃饭的惠后显示沉默了几秒,接着开口道:


    “怎么才回家?”


    伏黑惠头都不抬,还在看画本上的兔妈妈如何解救小兔:


    “没什么,就是被一个奇怪的人搭讪了。”


    伏黑甚尔闻言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只淡淡地哦了一声,似乎对儿子的际遇并不感兴趣:“吃完了吗?”


    已经吃饱了的伏黑惠点点头:“吃不下了。”


    伏黑甚尔拿过桌上的剩饭吃了起来,刚出完任务喝完酒的他,已经一整天没吃过东西。


    另一边的伏黑惠又看了会画本,在看完画本上兔妈妈的故事后,他下意识又想到了今天和他说话的那个男人,主要是那个男人实在太过特别,让他记忆犹新。


    在回想了会后,伏黑惠没忍住内心鲜少出现的分享欲,对着正在用力扒饭的甚尔开口道:


    “那个人说我很眼熟,像他之前认识的一个人。”


    “然后还说我也是个很好的小苹果。”


    “我问他小苹果是什么意思,他也没说,只问我住在哪里,不过我没告诉他...”


    然而还没等小小的惠回忆完今天的奇遇,他原本还在埋头干饭的老爹突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


    惠一惊,抬起头,发现自己老爸的脸被呛到涨红,表情也从一开始的随意敷衍变得错愕无比:


    “..等等,那个人叫你什么?!”


    伏黑惠想了想:“叫我小苹果。”


    在听到他的话后,伏黑甚尔迅速道:“你在哪里碰到他的?”


    伏黑惠报了自己买饭的那家店名和街道,在他刚说完后不久,原本还烂醉如泥的伏黑甚尔在瞳孔地震了一瞬后,抓起外套就匆匆忙忙出了门:


    “桌上有钱,晚上把门关好,我出去一趟!”


    看着如同一阵风一样奔出去的伏黑甚尔,年幼的惠慢慢眨了眨眼,显然已在风中凌乱:


    嗯?


    老爸怎么会突然这么着急。


    ...


    然而,一夜过去,在那条街上寻找了许久的伏黑甚尔,没有发现任何有关西索的踪迹。


    他能够完全确定自己儿子口中的那个怪人,就是西索无疑。


    毕竟除了那家伙,还有谁天天会把苹果挂在嘴边??


    想到这,伏黑甚尔头疼间忍不住嗤笑了声,似乎是在嘲笑自己此刻心里的动摇。


    他本来以为自己对这个世界早已不抱什么希望,但心里却因为那个人再次泛起那么大的涟漪。


    “我到底在干嘛。”


    喃喃自语了一句后,伏黑甚尔抹了把脸,转身朝着自己常去的那家酒吧走去。


    等到了地方,他并没有先点酒,而是接过老板递来的手写菜单,并草草瞥了眼。


    在甚尔看菜单的时候,擦着杯子的老板嘴里叼着烟,声音有些含糊:


    “今天有大单子,你看清楚点,别错过了。”


    这家酒吧表面上是一家只卖便宜洋酒的小酒吧,但实际上是一些咒术师为了赚钱找活干的暗所,老板每日手写的菜单其实是只有他们这些人才看得懂的暗语,任务信息和报酬都隐藏其中。


    伏黑甚尔现在有孩子要养,当然不能漫无目的在外面一直去找西索,他得干活。


    只不过现在,看着手里的任务单,伏黑甚尔比平时还要心烦意乱。


    含着烟的老板还在不断说话:“甚尔,不是我说,这个任务你不接,就没有别人敢接了。”


    伏黑甚尔闻言冷哼了一声,接着将手里的菜单拍到桌上,手指向菜单上画着的那颗不起眼的黑色星星:


    “他们都找上你了?”


    “可以啊,越做越好了。”


    老板闻言笑嘻嘻地摆了摆手:“这还不是因为你们任务完成得好嘛,放心,他们给报酬很大方的,除了上面的价格,后续还会给不少。”


    “你不是需要钱吗。”


    “那这个很适合你啊。”


    伏黑甚尔却没有太大表情:“有钱赚,也得有命花才对。”


    话虽如此,但说话间,伏黑甚尔还是伸手再次点了点桌面菜单上的那颗星星:“给我吧。”


    “除了我,这边也没人能接他们的活。”


    胖老板闻言喜笑颜开,边忙活着从桌下拿出这个任务的情报纸条,边笑着对甚尔点头:


    “相信你!加油啊,干完这票,你可以拿着钱好好休息一阵了,最近不是一直在忙吗。”


    甚尔闻言,脑海中浮现出家里的小豆丁,以及那个在他心头难以抹去的红发身影。


    他到底会在哪,为什么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


    他真的没死吗。


    思索间,甚尔有些疲惫地闭了闭眼,不受控地长吐了一口气,但昏暗苦涩了许久的心底却在逐渐燃起点点希冀:


    “嗯。”


    这次任务结束,真的休息一阵吧。


    去,找找看那个人在哪。


    酒吧老板找到情报纸条后偷偷递给了甚尔,嘈杂的酒吧音乐下,接过纸条的伏黑甚尔听到了酒吧老板凑近他后刻意压低的声音:


    “这是那个星浆体的信息。”


    “他们的要求是,务必要将她彻底杀死。”


    ...


    另一边的西索,在感受到伏黑惠身上的天赋以及熟悉感后,自然而然就对这个黑发绿眼的小少年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虽然小男孩没有告诉他住在哪,但西索并没有着急,直觉告诉他,他们还会再见面的。


    在外面溜达了一天的西索提着点心回到家,却发现在家里的五条悟心情看起来并不好。


    在看到他的瞬间,瘫在沙发上的五条悟就长叹了一口气:“啊啊啊,好烦!”


    西索上前坐在五条悟身旁,并放下手里的点心:“怎么了~”


    五条悟在看到他带回家的点心后,心情明显好了些:“是我最喜欢的那家嘛。”


    “你还记得?”


    西索笑:“当然。”


    很快,拆开包装的五条悟用力嚼着大福,似乎在发泄怨气,嘴里迸发的奶油香气和甜蜜滋味勉强抚慰了他此刻的苦闷,西索透露出来的在意与关心也让此刻的五条悟很受用,不过他并没有太表现出来,只是下意识继续和西索吐苦水:


    “高专这两天突然给我安排了一个很麻烦的任务。”


    西索:“这个任务很难吗?”


    五条悟不屑地耸耸肩:“不难啊,所有任务都很简单。”


    “但是这个很浪费时间,我要全程陪在保护对象身边!接下来几天可能都没法回家了...”


    原来这才是重点。


    西索闻言笑眯眯道:“那还好啊。”


    五条悟一噎:“哪好了!很限制我的自由啊。”


    想了下后,白发少年忍不住盯着眼前的西索,眼神故意犀利了起来:“你这家伙,该不会就希望我不在家吧!”


    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简直就像是喜欢偷情的妻子啊!


    面对白发猫猫的指控,打算趁这两天去寻找肌肉小苹果踪迹的西索摇了摇头:“怎么会。”


    “我会一直等小悟回家的。”


    “你不在,我会很无聊哦~”


    五条悟忍不住伸出手,像小时候那样从后面勾住了西索的脖子:“你最好是!”


    西索并不讨厌和五条悟之间的肢体接触,或者说,他早已习惯对方对他展现出来的依赖与亲密,这是一种西索之前从未体验过的全新感觉。


    此刻的西索,感受着心头涌现出的微妙的陌生感觉,用手抓住了五条悟的手臂:“真的哦。”


    勾住西索脖子的五条悟,在站在西索身后的此刻,过于近距离的接触让他能够清晰嗅到对方身上那淡淡的好闻香气,冷冷的木质香中又隐约夹杂着一股柑橘的甜蜜,给人一种复杂且矛盾的感觉,却让五条悟格外喜欢。


    很快,五条悟只觉得自己勾着西索的手臂开始隐隐发烫,尤其是西索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臂后,五条悟只觉得两人接触的肌肤开始升温,与此同时感到灼热的,还有五条悟的耳垂和脸颊。


    在西索看不到的身后,五条悟的脸已经慢慢变得全红。


    明明小时候他经常这样从后面勾住坐着的西索的脖子,可现在,不知怎么,如此亲密的接触却好像变了味,让他的心脏不受控地开始狂跳,整个人也变得无比慌乱。


    意识到这一点的五条悟,忙想松开手,不再与西索继续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以此来平缓自己狂跳不已的心脏。


    而另一边的西索,注意力却完全在掌心所触碰到的五条悟手臂的肌肉线条上,红发果农有些满意的同时又有些兴奋:


    “小悟的肌肉练得也不错呢~”


    明明西索是朝着战力那方面夸奖,五条悟却没有反应过来,此刻本就在脸红心跳的他,很容易误解成了另外一种意思,少年难以掩饰自己的情绪,只好通过炸毛来掩饰自己此刻极致的羞赧:


    “干嘛!”


    说罢五条悟忙甩开了西索抓着自己的手,匆匆就往浴室里钻:“我去洗澡了!”


    “有事晚点再说~”


    面对白发少年如同应激猫猫般的逃避反应,思想反而单纯的西索不禁有些茫然:


    “嗯?”


    这是怎么了。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总觉得小悟的反应有点有趣呢...”


    不过两人相处的日子还是很快被迫中断,伴随五条悟苦逼地开始出任务,这次接到重要任务的他注定好几天不能见到西索。


    西索很快就像之前那样收到了五条悟给他买的最新款手机,还是季节限定的红色机型。


    小悟似乎很喜欢红色。西索这样判断到。


    临走前,出任务的五条悟在一步步教西索如何使用新款手机后,再三叮嘱西索一定要多发消息。


    “不然我不知道你安不安全。”


    俊美的白发少年故作深沉道:“要保护你很累的,你知不知道?自己平时自觉点,别老是在外面乱跑。”


    毕竟上次的风波虽然过了十年,但他不确保五条家和禅院家的部分人是否能认出西索。


    此时的西索,看着眼前五条悟搞怪的样子,内心暗笑的同时刻意顺着对方点点头:“好啊。”


    “我会多给小悟发信息的~”


    在觉醒千叮咛万嘱咐的老妈子人格的五条悟终于离开后,西索拿起对方给的手机,第一件事就是离开五条悟的公寓,往外走去。


    按照记忆中的方向,花了半天用念力赶路的西索,终于来到了一处熟悉的地方。


    只是曾经还雅致的庭院,此刻已经变成一片残存的废墟。


    西索看着眼前的废墟,眼神里看不出太大的情绪波动:“嗯,看来已经不在了呢。”


    然而,就在他转身打算离开的时候,一阵熟悉的声音在他身后蓦地响起:


    “你还活着。”


    西索顿了瞬,接着笑着转过身:“嗨。”


    “我找你很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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