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北疆那边最近不太平,谢咎之前行事嚣张,怕是惹上了不少仇敌,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他一个人出行,怕是不妥,你现在出发或许能追得上!”
百里芃此言一出,流云满脸诧异,着实没想到百里芃竟然也会担心他家公子,百里芃所担忧也正是流云放下不下的,前两日因为废了佟修杰一只手,惹上了卫国公府,再加上皇后一族本就对谢咎怀恨在心。
可是谢咎刚才叮嘱的话音回荡在流云的耳边,他又陷入了纠结之中,百里芃回头看向陷入纠结又沉默不语的流云,瞬间明白了他的心思。
“你放心前去,在谢咎拿回灵芝之前,我就留在相府哪也不去。”
“夫人说的可是真的,白邺那小子有些吊儿郎当,我怕他一疏忽,万一夫人有何不测,大人一定不会饶了我们。”
百里芃闻声沉思了片刻,随后才道:“实在不放心,可以多派点暗卫在暗中观察,如果实在有危险,我会及时躲进密室,在未拿到灵芝前,我不会轻举妄动,更不会让自己有事,你若再耽误就真的赶不上了!”
流云听着百里芃近乎诚恳的声音,最终还是动摇了,他执手作揖告别后,也快速离开了密室。
直至流云也离开后,只剩百里芃一个人的密室变得安静下来,百里芃今天忙活了一天,她也没在密室里多作逗留,转身离开了密室。
她刚才支开流云也并非真的担心谢咎,之前与他相遇期间,他总是一副柔弱姿态,她只是担心他路上出现闪失,那她需要的灵芝岂不是也落空了?
她刚走了几步,忽然回头看向书案方向,看到上面的册子上竟然写着的是人名,谢咎年纪轻轻就已经坐上了丞相之位,想必也是用了不少见不得人的手段。
对于官场上的事,百里芃也不敢兴趣,又加上她现在又困又累,也没心思琢磨,反正谢咎此去也要好几天才能返回,不如改日再来查看。
果然不出百里芃所料,谢咎前脚刚走出城门就遇到了一波来历不明的黑衣刺客,在谢咎与他们陷入打斗中,流云及时赶来,今晚前来的黑衣人明显功夫一般,两人轻松将其一一解决。
“不是让你留在府中保护夫人,谁让你跟过来的?”谢咎将长剑收回剑鞘后,回头紧盯着流云冷声质问。
流云闻声垂下眼眸,小声应声:“是夫人,她担心你一个人前去北疆不安全,果然如她所料你才刚出城就遇到了刺客,想必此行也一定不太平。”
百里芃担心他一个人出行不安全?可是谢咎此刻脑海中浮现出的是那张决绝的脸,她不过是担心他若是出事,拿不到灵芝而已!
流云以为谢咎还是放心不下百里芃一个人留在府中,他又连忙补充道:“夫人刚才跟我说,在大人回来之前会留在府中,并且我临行前也再三叮嘱了白邺要时刻警惕,保护好夫人。”
过了好一会,谢咎才沉声道:“最好是这样!”说罢,他翻身上马,以最快的速度一路向北疾驰而去。
百里芃今晚并未回到自己的卧房,而是选择留在谢咎的卧房,在他回来之际,她都会留在这里。
这一晚,她躺在这张榻上睡得很不安稳,一闭上眼就陷入了梦境,时而是之前与谢咎在西川初遇的场景,时而是青州的浴池,最后又回到了那个之前在西川梦到过的场景,谢咎一身戎装领兵与敌军交战,在愤怒的厮杀声中,谢咎满身是血却依旧保护着怀中的灵芝。
当她从梦魇中醒来之际,已是天色大亮。
自谢咎离开后,偌大的相府内一片安静,连着三日,都一切太平,百里芃白日里赏花观景,研读医术秘典,偶尔会去祥云楼里开个荤。
这日,百里芃前脚刚从祥云楼里踏出,就远远看到不远处的医馆里出现了争执的声音。
“你再好好看看,怎么会没有这两样药材,这明明是最常见的,怎么会突然稀缺了?”
百里芃定睛一看,发现与药堂掌柜争执之人是沈元钰的侍卫赵晟,她在四下环顾一周,发现幽暗的巷子里停着一辆马车。
“这位大人您就不要为难小的了,要不您再上别家问问看,我这里确实没有这两样药材,你就算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拿不出来啊。”
赵晟闻言气得咬牙,唰的一声抽出了腰间的佩剑直至中年的掌柜。
掌柜见状吓得瑟瑟发抖,连连求饶,一阵对峙后,赵晟最终收回了手中的剑,失落地走进了巷子口。
“殿下,属下已经把京城的药铺都问便了,依旧寻不得您所需的那两味药材。”
沈元钰闻言并没有惊讶,直至赵晟连问几家药铺都毫无所获时,他就已经猜到了这是皇后有意而为,如若他再不遵守她的命令,看来百里漪终究是难逃一死。
就带赵晟返回与沈元钰汇报之际,百里芃疑惑地走进了赵晟刚才进去过的药铺,简单地交谈了几句便得知赵晟是来寻找两味安胎所需的药材,可奇怪的如此常见的药材几乎没人一下子买光了。
“看不出来你还真是好手段!”
凌厉的声音突然传来,准备转身的百里芃被惊得浑身一颤,她循声回头一看,才发现沈元钰已经朝着她面前走来,他还未走近就能闻到他身上一股浓烈的酒味。
百里芃福身向沈元钰行礼后才缓缓开口:“民女不知道殿下在说什么。”
沈元钰朝着百里芃步步逼近,一双寒眸如炬紧盯着她,沉声道:“你一只脚踏在丞相府,另一只脚又吊着沈元清不放,而贪心不足的你又还在我母后面前妄言,百里芃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你以为就算你变回了曾经的样貌,就有反复横跳的资格吗?”
沈元钰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他高大的身影笼罩在她的头大,这种压迫感让她瞬间想到了在赤鹰山上的临风崖那晚,那时他也是如此气势凌人。
一想到这里,原本快要忘却的记忆油然而生,她心中的愤恨一瞬间被点燃,她抬起手一把推开了沈元钰,冷眼盯着他开口反驳:“殿下既没眼光,民女就算再怎么反复横跳,殿下也不在我要选的人选之列,民女还没有沦落到和他人共侍一夫的地步,既为人夫就莫要在外拈花惹草,至于药材之事,殿下不如回宫好好问问您的母后。”百里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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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心中所有的不快一并吐出,也不在意沈元钰此刻是否愤怒,甚至没有等沈元钰有所反应就转身离去,不愿再多看他一眼。
当百里芃噼里啪啦对着沈元钰一顿输出后,在场的掌柜和赵晟都惊呆了,赵晟再将江都的时候就已经领教过百里芃的架势。
“百里芃你好大的胆子,别以为你攀上了谢丞相就可以对殿下出言不逊,你……”赵晟的话还没说完,沈元钰挥手制止了赵晟的骂声,沈元钰紧盯着百里芃离去的方向,内心却越发焦急。
早在刚才看到百里芃的那一刻,他试图说服自己在百里芃面前好言相谈,可是当他听到她和掌柜说起药材一事就来气,并认定是百里芃在从中作梗,这才一开口就口无遮拦惹怒了她。
沈元钰这也才惊觉,经过退婚一事,百里芃真的变了,原本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人,此刻对他满是厌恶,不愿再多看他一眼,若换做以前,他一定会很高兴,可是此刻,他的心里竟然有些空落落的。
这一定是他的错觉,沈元钰摇了摇头不敢让自己沉浸在这样的情绪里,他快速走上马车,离开了街头。
百里芃回到丞相府后,依旧还是很气愤,她看到谢咎的卧房依旧一片黑暗,她知道谢咎仍未回府,她板着手指头数了数,他去北疆已经过去了近十日。
他该不会又一次跑路了吧?可是这里是他的家,他还能跑到哪去?他不在京城这些日子,总能察觉有黑衣人夜探相府,甚至有好几次被白邺发现与其交手。
连同她外出去看望苏玉敏的路上,也有人鬼鬼祟祟地跟踪她,谢咎身居高位本就有不少仇家,他若是再不回来家有没有被偷不知道,但是贵妃和皇上那边快要瞒不过去,今日正午,庄贵妃那边又派人前来传话,让谢咎即刻入宫。
果然,百里芃前脚才踏进谢咎的卧房,管家陈叔就急急忙忙跑了过来,白芷见状连忙上前询问,从他们的谈话中得知,贵妃又派人前来传话了。
“这到底该如何是好?李公公来势汹汹,只怕是见不到大人就不肯离去。”陈叔急得跺脚。
看来今晚是瞒不过去了,百里芃不由地在心里叹息一声,随后对着房顶的方向,将白邺唤了下来。
“什么?夫人你是说……”白邺满脸震惊,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百里芃厉声中断了,她对他摇了摇头后才四下张望了眼,一旁的白芷和陈叔一听百里芃的计划也是震惊不已。
“来不及了,再拖下去只怕正厅那位就要闯到这里。”
果然,在一切准备妥当后,许久没有等到有人过去回话时,从长春宫来的李阅就已经等得不耐烦,索性直接闯入了谢咎的行院里。
李阅站在谢咎的卧房门口,看着紧闭的房门本想直接踹门而入,忽然间他听到一位女子的声音,他抬起的脚又放了下来,这才用手叩响了房门。
“丞相大人,贵妃娘娘有要事宣你即刻进宫!”他的话音才落下,房门就吱呀一声被人打开了,映入他眼帘的是衣衫有些凌乱的百里芃,原本平静的眼眸露出惊讶之色,也庆幸自己刚才没有直接破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