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咎正埋头在书案上,像是在认真做着什么事,直至流云推门而入他都没有反应。
“大人,我刚截获了夫人传递的密函,大人要不要看一眼?”流云说着将鸽子腿上了信函取下后递到了谢咎面前,谢咎这才回过神来,并从流云的手上接过了信函浏览了一遍。
谢咎浏览完纸上的内容后,又看了一眼流云手中的肥硕的肉鸽,不由的轻笑出声:“她还真是天真,拿了只肉鸽,以为能将这信送到三千里外的西川。”
“这信是送去西川的?”流云看了看手中鸽子,满脸疑惑。
“你去找个靠谱之人,以最快的速度将信送到西川城主府。”
“啊?”流云更加疑惑了,他着实没想到谢咎截获了百里芃的密函不仅不生气,还要帮她将信件送达,虽然流云疑惑不解,但只要谢咎吩咐,他都会按照他的意思去做。
深夜,百里芃又梦到了医馆后山药浴那晚,梦境中谢咎不小心扯掉了她身上衣服,及时在梦中她也十分生气,不由地呓语出声:“谢无延你无耻!”说话间,她的手也抬起在空中乱舞了两下。
迷糊中,她好像摸到了什么东西,顿时被惊醒,夜色中,她隐约看到一双发亮的双眼。
“啊!”百里芃惊呼一声并往挪动身体,因为用力过猛,本就躺在外侧的她忽然身体往外倾斜,谢咎眼疾手快将她拽住,随后手掌一使劲,百里芃的身体忽然腾空,下一刻又落在了一个厚实的胸怀之中。
“夫人刚才又在喊我,可又是梦到了我们曾经的过往?想不到为夫在你心中竟是这般深刻,每晚都能听见你在唤我。”谢咎将百里芃紧搂在怀中,他用下巴抵着她的头顶,连语气也变得十分温柔。
突然变换了语气,反倒让百里有些不适应,她想也没想就一把推开了谢咎,并与他拉开了距离,她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随后紧盯着谢咎,开口质问:“谢无延你怎么在这里?”
“丞相府里的每一处都是我的地盘,我想睡在哪都行。”
听着谢咎无赖的话语,百里芃顿时气结,她深吸了两口气缓解自己的情绪。
百里芃本想与他理论,可是话到嘴边,她的话锋忽然一转:“谢无延,我不会和你闹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把灵芝给我?”她觉得这样不明不白与他纠缠下去毫无意义。
“我说了要给自然就会给,在这之前也得看你有没有诚意……”
百里芃忽然坐起身,并掀开了盖在身上的被子,随后她看向谢咎,蹙眉道:“直接说吧,你到底要什么诚意?是想让我和你一夜春宵吗?”她越说越生气,说话之际一边抬起手去解自己身上的衣带。
其实谢咎的长相俊美,又是当今的权臣,能与他共度春宵也不算吃亏,睡了美男之际还能拿到灵芝。
所谓的诚意也不过是谢咎拖延时间的下策而已,他看见百里芃的动作顿时惊讶不已,看到被误会,他一时间竟找不到理由为自己解释。
百里芃三两下就解开的衣带将外衣褪去,等他反应过来,他的眼眸中映入一片雪肌,顷刻间,他只觉得呼吸骤然凝滞了,身体里的血液迅速涌入头顶。
谢咎连忙侧头转移了视线,随后歪着脑袋在百里芃的身旁摸索起来,手指捡到刚褪下的衣物后,他慌乱地披在她的身上,随后立即翻身下榻,背对着她开口。
“我没你想的这般龌龊,待时机成熟,我自会将灵芝给你。”说罢,谢咎未等百里芃回应便自顾离去。
百里芃盯着仓惶离去的背影,像极了药浴那晚落荒而逃的模样,她这才轻笑出声,随后将身上的衣物穿戴整齐后才放心地躺下。
谢咎回房后,特意用冷水泡了澡才将身上的燥热尽数褪去,可是躺在榻上,他翻来覆去都没有丝毫睡意,因为一闭上眼,他的脑子里尽是百里芃刚才衣带半解时的模样。
睁开双眼后,他倏然起身,拿起床头的大氅披在身上,随后走到书案后方的柜子旁,抬手按下机关后,密室的石门缓缓打开。
谢咎走进密室之后,又从内部将石门关闭,直到石门完全合上,他才放心大胆地走了进去。
谢咎进入密室后径直走到了书案前,书案上摆满了不少册子,最上层的册子封面上写着国舅二字,这些册子里都是这些年来收集到关于各个朝廷重臣的罪证。
他翻动册子,从底部找到了写着沈元钰的册子,他展开后提笔写下几行字,待墨迹干了后,他打算将册子放回时,看到在沈元钰的册子之下那本册子上写着沈元清三个字。
他的视线紧盯着沈元清三个字,他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昨日傍晚在长春宫外的那一幕,从挑明关系那一刻,他就知道终有一天,他会和沈元清背道而驰。
在书案后方的柜子里,满满当当的摆着先前从百里府中顺走的嫁妆,当然连同那日清晨从百里靖手中接过的玄铁令也在此,看着玄铁令,他的思绪开始飘远,回到了新婚夜翌日的清晨。
那日他趁着天色未亮,他换了身衣服之后准备离开百里府,哪知他刚走出百里芃的院子,就遇到了百里靖,他像是在这等他很久,面容上上去有些憔悴。
百里靖一语道破了他进百里府的目的,甚至也猜中了他的身份,可是百里靖接下来所说的话,让谢咎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百里靖竟然要把玄铁令交给他,甚至还让他要走之前不如把百里芃的嫁妆也顺走,最好一件值钱之物都不要留。
因为只要百里芃一旦招夫成亲,皇后的如意算盘落了空,以她的性子自己捞不到好处的,也不会留给别人,她会以最快的速度派人前来灭口。
后来证实百里靖的猜测果然没错,那日上午,百里府就迎来了血光之灾。
百里靖将两枚玄铁令一并交到了谢咎的手上,要求是要他保护好百里芃。他带着玄铁令又返回到新房中,趁着百里芃还未苏醒,他将新房内的所有家当洗劫而空跑路。
他和百里靖达成交易,百里靖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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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铁令,他答应保护好百里芃,在她没有性命之忧后,再将所有家当尽数归还。
他没想到,自江都一别后,又在青州的医馆相遇,再到西川,几经接触下来,他的心在不知不觉间被她的一颦一笑填满。
他在京城等了一月,也未等到她前来的消息,期间也派人前往西川,得知她依旧还在城主府便也放下心来。直到后来在肃王府门口,他远远就瞧见了有了惊人变化的百里芃,更没想到她会趁着醉酒,执意囔着要来他的丞相府,于是他顺水推舟,将她带回了府。
想到这里,他的脑海里又浮现出庄莞那张话语坚决的脸,他脸色的愁容更甚,直至月色隐匿进云层,谢咎已经坐在密室里愁眉不展。
自那晚谢咎从百里芃的卧房离开后,她连着好几日都未见到过谢咎。
这天中午,百里芃刚吃完午饭,就看到陈叔着急忙慌地走了过来。
“夫人,有人在门口徘徊,说是有要事要见夫人。”
百里芃一听有些疑惑,但是还是起身,跟着陈叔一同去往大门口,走近一看,才发现来人是苏玉敏的贴身侍女云珠。
“云珠,你怎么一个人来了,你家小姐呢?”
云珠看见百里芃的身影,连忙扑通一声跪在百里芃面前,带着哭腔开口:“丞相夫人,大事不好了,我家小姐出事了。”
百里芃见状连忙将云珠扶起,并开口安慰:“云珠你别急,发生了何事,你慢慢说。”
“昨晚卫公国府的世子佟修杰前来下聘,说是要娶小姐为平妻,但是他先前已娶太傅之女为妻,小姐嫁过去怕是只能做妾,更要命的是听闻那佟修杰性情暴戾,有不少女子被他残害,仗着身后有皇后撑腰,在京中为所欲为。”
光听着云珠的讲述,百里芃就已经很气愤,“岂有此理,你速速带我去见你家小姐。”
一旁的白芷拿着披风赶来,见百里芃要走,连忙开口:“夫人,白芷和你一起去。”她怕百里芃拒绝,又连忙补充了一句:“奴婢会一点拳脚功夫,或许夫人有用得着奴婢的地方。”
百里芃闻声并没有拒绝,在云珠的带领下,一炷香后,来到了侍郎府,在云珠的讲述下得知,自从苏玉敏的父亲苏文海攀上卫国公府后,官职多年没变化的他有望右迁至左侍郎,这才同意了婚事,答应让苏玉敏嫁过去为平妻。
百里芃刚踏进苏玉敏的院子,就远远看到李太医李英在苏玉敏房门着急地来回踱步,听闻动静,她连忙看了过来,看到百里芃时,如同看到了救星一般,她连忙朝着百里芃身旁走去。
“丞相夫人你可算来了,玉敏她从昨晚就把自己关在房内不吃不喝,一声不吭,我怕想不开,这才派云珠去丞相府找你前来。”
“李太医你先别担心,我进去看看。”百里芃只是淡淡地瞥了李英一眼,她刚走两步,忽然又停顿脚步,侧身看向身后之人再次出声:“不过心病得需心药医,想要治本还是得从源头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