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玉学姊,温善教就在里面。”
岑溪适时停下脚步,指了指对面房门紧掩的师舍。
李澄玉朝她点了点头,扬唇笑道:“好的,多谢岑师妹了。”
橙红夕阳下,年轻女子眉眼弯弯,唇边两点笑靥深陷,道谢的语气温和而真诚。
看得岑溪忽然耳热了起来。
心道这位康安郡主当真同旁人所言一般,虽身份尊贵、气度出众但相当得平易近人好相处。
“不、不客气。”
岑溪难得回答得有些磕绊。
来的路上,李澄玉曾旁敲侧击地向这位岑师妹问清了许多问题。
比如她口中的这位温善教姓甚名谁、年岁多大,教得什么科目,性格又几何。
岑溪未设防毫无保留地一一说了出来。
拿到了想要的情报,李澄玉心里踏实了许多,心想自己应该不会在原身老师面前轻易露陷了。
然而她千算万算,都没料到古代女尊书院里竟然有位男老师。
笃笃——
这厢,李澄玉曲起的食指刚敲了两下,面前的隔扇便忽然打开了一条缝,从中伸出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来。
接着一下攥住了李澄玉的手腕,将其拉了进去。
砰的一声响,隔扇迅速闭合,李澄玉也被对方紧紧地抵在了房门上。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过突然,几乎是在电光火石之间。
待李澄玉回过神儿时,耳边只有青年隐忍急促的呼吸声。
对方的体温有些烫,染得周身原本清苦冷淡的墨香都有了温度。
纵使隔着彼此二人的衣服,传到李澄玉身上时都让她惊了一下。
好家伙,体温这么高,人都快烧糊了吧。
然而未容她多想,对方带着李澄玉的手一下摁在了自己胸膛。
声音低哑,透着股崩溃:“快、快给我解开!”
说话间,已有涔涔热汗自温子珩的额角沁了出来,原本冷静自持的双眸也因不可明说的痛痒染上了绯色,偶尔失焦涣散。
李澄玉听得整个人也快涣散了,下意识磕磕巴巴地问道:“解、解开什么?”
说着,她便要想要抽.出被青年紧攥着的手腕,然而熟料刚一动,面前人便痛苦地唔出了声。
头颅无力下低,深深地抵进了她的肩窝处。
青年潮湿而炙热的呼吸尽数喷洒进了李澄玉的脖颈,令她后背不由地泛起一阵鸡皮疙瘩。
温子珩微张着唇,深深吐息着,企图用这种方法来缓解上半身那两处又疼又痒的麻痛,忍得宽而薄的脊背都在不住地颤抖。
他声音更哑了,崩溃中还多了狼狈。
“别再作弄我了......”
说着,温子珩艰难地扯开了身前的衣襟,袒露出自己的胸膛来。
他似是觉得难堪至极,干脆别过头闭上了眼,樱红的唇瓣几乎被咬得发白。
“快些解开它们!”
望着眼前这幕,李澄玉脑子又开始涣散了。
只见面前两点分别被只银白小巧的类似于现代曲别针样式的东西从中穿过。两点之间则由一条极细且做工精致的银链相连接。
*
与此同时,青年身上那股温热苦墨扑面朝李澄玉袭来,期间夹杂着一丝淡淡的甜馨。
苦甜交杂,彼此间却不互斥反而相当融洽,最后汇聚成的那股香气,令人欲罢不能。
李澄玉无意识地吞了下口水。
“解开!”
瞧见少女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处看,温子珩内心的羞耻一下攀上了高峰。
咬牙低吼出那两个字后,便双腿一软,控制不住地朝着面前人直直栽去。
李澄玉一时不查,将人抱了个满怀,而后又因为惯性双双跌坐在了地上。
期间,李澄玉觉得有什么温热而凸出的东西擦过了自己的唇瓣,紧随其后的是触感温凉的银链。
至于是什么东西,李澄玉不愿深想。
“解开、快解开,求你......”
而对方却因此愈发崩溃了,几乎带上了哭腔乞求。
温子珩没法不崩溃,自他被迫带上此物,整整两个月。
这两个月来,他无时无刻不在受其折磨。
*
心乱到即便写一百张净心帖都无法沉静下来。
温子珩恨极了这种乱如麻、无规矩、不由己的滋味。
即便这样也就算了,两个月时间足够他适应忍受。
然而不知李澄玉哪里得来的此物,这东西每隔七日都会嗡鸣颤动,震得他那点皮肉连同周边皮肤又麻又痒、又热又胀,坐立难安。
主人靠近时尤甚!
偏生他自己又不能摘下来......
而此时,度过了前两三分钟的思维混乱期,李澄玉也终于回过了神儿。
随后在心底发出一阵尖锐爆鸣。
啊啊啊啊!这又是原身搞得什么鬼!
她要是没记错的话,这个温善教温子珩是原身的书法课老师吧!
不是——
李澄玉望着眼前这幕,有些崩溃地想:不是,这确定是书法课老师而不是成人课老师?
不过即便李澄玉再怎么崩溃,也第一时间打起精神替眼前人寻求解脱之法。
没什么,她太善了而已。
又仔细端详半分钟后,李澄玉可算是找到了摘下来的方法。
别看着那俩像曲别针,其实也真的是曲别针。
“善、善教,你忍一下。”
捱过最初的那阵痛麻,温子珩好受了些许,不再紧攥着少女的手腕急切恳求,只别过脸,微耷着漉湿的眼睫不去看对方,呼吸依旧有些急促。
李澄玉说着,下意识朝青年望了一眼。
直到现在,她才瞧清对方究竟长什么样子。
若说先前的弗青是魅丽的狐妖,那么面前青年便是端庄清正的画中仙。
五官如同水墨一般,清幽远澈、俊雅无方,墨而长的眉微蹙着,周身透着股浓浓的书卷气。
眼皮有些内双,现下微垂着,显得弧度狭长而优美,眼尾洇着抹薄红,如同晨曦昏晓时天空残存的一片绯色云霞。
鼻尖挺而直,鼻梁一侧还坠着颗黑色小痣,朱红的唇瓣紧抿着,呼吸颤抖。
看得李澄玉不禁愣了下,心道原身的这个成人课老师还挺年轻俊朗的。
分神也只在一瞬间,很快李澄玉的注意力便又转回了那两只曲别针上。
她试探着伸出手,想要替对方摘下。
然而指尖刚一触碰到曲别针的边缘,温子珩便如触电一般痉挛了下,自喉间溢出一丝轻吟。
李澄玉的动作一下顿住了,啊这......
温子珩也忽地红透了脸,红意蔓延而下,遍布了他整个脖颈及胸膛,颜色如三月盛开的桃花,灼灼绯艳。
极度的羞耻与难堪令他眼尾的湿润更深了几分,他紧紧咬住了唇,恨不得就此死去,好全了自己的名声。
太荒唐了!
“抱歉善教,我会轻一点的......”
说完这话,李澄玉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你说这都什么事啊!
深呼吸几秒后,李澄玉手上再次有了动作
只见她小心翼翼地捏住了其中一只曲别针的两边,然而指尖稍稍用力。
在此期间,李澄玉纵使再怎么注意,都难免碰触到周边的皮肤。
当即,李澄玉觉得自己好似触到了炭火般,又热又烫。
温子珩同样不好受,那片由于长久的折磨,早就烧得吓人,与少女温凉如玉的指尖形成了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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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比。
犹如烈火烹油一般,滋滋煎烤着温子珩的皮肤,连同他的神志都扔到了水深火热的牢笼。
几乎是霎那,温子珩的后背便沁出了一层热汗,额角的汗水也簌簌滑落,自紧绷的下巴滑到如玉的喉结,最后流淌至伤处,激起又一阵难耐地滋味,像被蝎尾或蚂蚁蛰了一般又痛又痒。
简直就是身心的巨大折磨。
废了好大劲,温子珩才勉强克制住自己喉间的颤抖之音。
支在身侧的两只修长玉手,攥紧成拳,指节微红,青筋若隐若现。
温子珩拼命地屏住呼吸,只求这酷刑快快结束!
终于,李澄玉寻得了关窍,指尖稍一施力打开了别针。
少顷,随着银针被缓缓抽.出皮肉,发出的细微黏腻声响听得李澄玉一阵头皮发麻。
心中不由地啧啧感叹,原主玩得是真花啊。
先是崔氏那对双胞胎兄弟,再是弗青的爱思爱慕和四爱,接着又是成兰君的人夫普雷,最后是面前这个自带装置的成人课老师。
女主,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瞧着其中一只被成功取下,当事二人齐齐松了口气。
李澄玉将沾了点粉色鲜血的银制别针放到一旁,转头对付另外一个。
屋内一时间安静得诡异,空气更是如藕浆般逐渐变得粘稠。
由于距离太过亲密,二人呼吸间尽是彼此的气息,李澄玉忽然觉得有些热。
十几秒后,最后一只别针也成功被取下。
随着银针叮的一声落地轻响,被痛痒折磨得思维混沌的温子珩蓦地清醒了过来,立刻背过身抖着指尖去拉自己大敞的衣襟。
不过三息,便将一切都整理得妥当,清风盘扣系得直抵下巴,将其下所有风景遮得是严严实实。
整个人也迅速恢复了为人师表时的庄重与严肃,墨长的眉紧蹙。
此事虽是原身做的与自己无关,但李澄玉相当的有觉悟,既顶了人家的身份,便也要替对方承担相应的责任。
于是等温子珩再次回过身时,见的就是站起身朝自己九十度鞠躬的李澄玉。
“对不起,温善教。”
无论是姿态还是神情、语气,李澄玉都作得诚恳。
令人挑不出错来。
不管事大事小,我先道歉。
至于内心是不是真心悔过,日后改不改就再另说了。
这不要脸的招式,还是李澄玉在现代时同隔壁邻居小日子学的。
温子珩见状神情一怔,随后抿直了唇,只见他胸口快速浮动了几息,最后将原本快要出口的几句训斥话又给咽了回去。
罢了,到底年纪还小,苛求不得她什么。
片刻后,温子珩无声叹了口气,拧紧眉沉声道:“你既已知错,以后便莫要再做这种事了。”
李澄玉一听眨了眨眼,有些惊讶。
这就......原谅了?
还真是好哄啊。
她还以为对方会将原主渎师的行为揪着不放,狠狠给个教训呢。
是舍不得吗,还是别的什么?
李澄玉随即直起身,弯眼笑答:“好的,温善教。”
听她回答得这般干脆,温子珩一下又拧紧了眉。忐忑地怀疑对方是不是又想到了别的点子来作弄自己。
面前少女心思实在是太过活泛,做人做事花样百出,常常令他应接不暇、难以招架。
半晌,温子珩重又别过脸,不去看她。
叹道:“回去吧。”
此时不溜更待何时?李澄玉等的就是他这这句话。
当即应声称是,手推隔扇,动作轻快地想要闪身出去。
然而李澄玉这厢刚迈出右腿,脚步便被身后人突然的出声给绊住了。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