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李澄玉当场愣在了原地。
啊,不是,话题转换得这么快吗?
片刻后,她挠了挠头,笑呵呵道:“还、还行吧,有没有都无所谓......”
崔琅之闻言神情有些讶然,急切追问说:“郡主不喜欢孩子吗,为什么......”
“郡主,我有些不舒服。”
就在这时,一旁沉默许久的崔琳之忽然出声,朝对面站着的李澄玉伸出手。
李澄玉见状立刻上前扶住了他,关切问道:“怎么了,琳之?”
少年微蹙着眉,一手扶着胸口,整个人都依偎进了李澄玉的怀中,长睫微耷着如株萎靡的兰草。
说话有气无力的:“这里好闷,气味也闻得我分外难受。”
李澄玉听罢,立刻带着他往屋外走,“那、那我们马上出去!”
身后的崔琅之见状一下红了眼圈,却又实在不甘心,连忙放下手中的兔子也快步追了上去。
“怎么样,好些了吗?”
出了斗奇阁,李澄玉扶着崔琳之在一处八角亭坐下,这里四面开阔,空气也甚是清新,空气中漂浮着不知名的花香。
崔琳之倚着她肩膀点了点头,微阖着眼睫,长舒了口气后轻声道:“好多了,谢谢郡主。”
李澄玉随即笑着表示:“不客气、不客气。”
我还得谢谢你呢。
李澄玉视线下滑,望向自己手心中少年那皙白光滑的手背,乐呵呵心想。
就在这时,崔琳之忽又开口。
语气中带着丝乞求,“还望郡主莫要将琅之的话入心里去。”
李澄玉闻言抬头,疑声道:“什么话?”
崔琅之刚刚说什么了?
见她这般反应,崔琳之身子先是一滞,随后似是无奈又似是放心地笑了笑。
“没什么......”
说罢,又朝郡主怀中深处偎了些。
闭上眼眷声喃喃道:“郡主对琳之真好。”
就在他话音刚落,崔琅之那关切的话声便自他们身后传来,由远及近。
“哥哥还是去府医那瞧瞧吧,不然我和郡主都会担心的。”
崔琅之说着,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入亭中,一下坐在了自家哥哥身侧,挽住了对方的手臂。
双眼却看向了对面的李澄玉,扬眉笑说:“对吧郡主。”
李澄玉一听也是点头,随即松开怀中少年的手,语气含着关切。
“是啊琳之,去府医那瞧瞧吧,你没事我也好放心些。”
崔琳之刚想回绝弟弟的提议,却未料到郡主也跟着附和,于是只好垂下眼睫温声应了句‘是’。
所幸经过府医的仔细检查,崔琳之的身体并无大碍。
三人自医居出来后,李澄玉松了口气,叮嘱少年道:“以后听大夫的话,尽量别去矮屋里了,以防万一。”
她怀疑崔琳之是不是患有什么幽闭恐惧症,一进入狭小的空间就胸闷气短。
崔琳之闻声开口,语气轻柔如水,眼神里也满是顺从与欢喜:“好,琳之都听郡主的。”
一旁的崔琅之见状横插进二人中间,抱住了李澄玉的手臂。
“既然哥哥没什么事,时辰也不早了,那我们就回去用晚膳吧!”
说着,他仰头冲面前人笑道:“对了,郡主还爱吃辣子鸡吗?”
一提到吃的,李澄玉登时眼前一亮,忙不迭地点头。
她一直是个无辣不欢的人,幸运的是原身也嗜辣,所以穿书的这两个月来,没在饭上吃什么苦。
崔琅之一听立刻摇了摇李澄玉的手臂,语气相当迫不及待:“那我们快些回正院吧!”
“好。”
饭桌前,李澄玉点头应下崔主君的请求,笑着说道:“我会将此事转告给父亲的,还请主君放心。”
严氏闻言笑弯了眼,温柔的目光中满是赞许:“那就有劳郡主了。”
二人正说着话,李澄玉刚吃了一半的饭碗忽然被仆人撤去,换了个新的。
她低头一看,发现是盘新剥好的蟹肉,蟹腿很是完整,蟹肉丝丝分明,蟹黄金黄诱人。还未入嘴便率先嗅到了一股惑人的鲜甜味儿。
引得她食指大动、口舌生津。
穿书前,李澄玉就相当喜欢吃螃蟹,然而她却不怎么会吃,又没那个仔细剥蟹的耐心,总是乱吃一气,常常浪费得比吃的还多。
因此没少被自己爸爸打趣是牛嚼牡丹——不识花共草。
现下忽然有了碗剥好的蟹肉,说不高兴是假的。
李澄玉当即抬眼,想要朝那个投喂自己的好心人道声谢,然而一下就愣住了。
只见坐在她对面的崔琳之、崔琅之兄弟瞧见她望过来,齐齐抬头,面上皆挂着温柔缱绻的笑意。
此刻,他们二人手上都捏着一只精致的小金剪在拆蟹腿,进度也都相差无几,根本就瞧不出是先送出的。
除此之外,俩人用餐前皆去换了身新衣裳,现下无论是颜色还是型制都毫无二致,李澄玉又分不清他们二人谁是谁了。
好好好,拿我当死对头整是吧。
李澄玉忍不住在心底感叹——双胞胎什么的,太犯规了。
真想把他们俩抓起来,在每人身上各打个标记。
然后一个放南极,一个放北极。
“郡主,怎么了?”
两声就连语气和声调都一模一样的询问,听得李澄玉脊背一阵发麻。
反应过来后,当即对着二人连声道:“多谢、多谢。”
不管了,我先都谢,你俩随意。
“郡主喜欢就好。”
两人又是同时出声,就连唇角扬起的弧度,语气中略微的羞赧都一模一样。
这就是双胞胎之间恐怖的默契度吗?
李澄玉一边震惊感慨,一边低头猛猛扒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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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刚吃了几口,嗓子便是一噎,差点又像下午那样呛到。
有人在桌下动作大胆地蹭她的腿!
一开始,李澄玉还以为是别人不小心误碰,于是便将脚往回收了些。
直到刚刚,她切实地感受到对方在用脚尖轻轻磨蹭她的脚踝,最后甚至还若有还无、暧昧至极地勾了下。
吓得李澄玉差点当场把手中的碗给扔了。
一旁的崔主君瞧见这幕,当即关切道:“郡主,怎么了,可是饭菜不合您胃口?”
李澄玉连忙摆手:“没事没事,只是一时没端牢而已,没事......”
期间,她忍不住偷瞄了对面坐着的崔氏兄弟一眼,发现他们二人皆一脸茫然又关切的神情望着自己。
压根瞧不出刚刚那大胆举动究竟是谁所为。
李澄玉只得暂时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埋头继续刨饭。
心中欲哭无泪的同时开始怀疑自己闺蜜平时都看的些什么书,怎么会写出这样的剧情......
晚膳后,即便天已擦黑,李澄玉依旧婉拒了崔主君在府中小住的邀请,毅然决然地上了回王府的马车。
再留下去,她怕是要被崔氏兄弟俩当成玩具,给玩死!
在这之前,李澄玉曾看过一些关于双胞胎奇葩操作的报道,什么大的被流浪猫抓了,小的也要被抓一下,还得是同一只猫同一处,否则就闹得家中鸡犬不宁。
本以为是营销号在夸大其词博流量,现在看来竟然是真实报道!
回府马车上,李澄玉揉着撑得圆滚滚的肚子,如堆烂泥般瘫在裘毯上,困得只打哈欠。
“到地方了喊我一下。”
合眼前,李澄玉不忘嘱咐身侧的欢天。
对方当即干脆地应了下来:“郡主放心!”
半个时辰后,李澄玉睡眼惺忪地望着眼前这栋灯火葳蕤、客人熙攘、轩昂华丽的四层建筑,神情有些片刻的恍惚。
“你这是给我干哪儿来了?”
这还是王府吗。
李澄玉转头问身旁的欢天。
对方快速眨眨眼,神情有些无辜:“郡主今晚没有留宿崔府,意思不就是要来颂喜楼见弗青公子吗?”
弗青公子,这又是谁?
李澄玉听得满头问号。
很快她就反应了过来,对方八成和原身有关。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李澄玉拍了拍欢天肩膀,催促道:“走走走,回家......”
谁知她话刚说一半,头顶便被东西突然砸了下。
李澄玉捡起一瞧,发现是朵开得正盛的海棠花,颜色鲜红如血,花柄触之温热显然被人拿着把玩过许久。
下瞬,一清雅男声自上方响起,语气慢条斯理,无端魅惑横生。
“郡主来了又走,可是厌弃了侍身?”
闻言,李澄玉下意识抬头,而后呼吸猛地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