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研究院的院长你不想当了?如果新药出问题,监察部不会放过你的。”林沐语在何盛源思考时目光犀利压着嗓音说。
何盛源不语,低头思考。照现在这个形式下去,余清桉的势力将会越来越大,声望也是。
何盛源越想头越晕,仿佛大脑缺氧了一样,思绪被堵塞住,一副要翻白眼的趋势。
见何盛源不回答,一副即将要倒下的样子,林沐语气急了,拿起旁边的设备唤醒器对着何盛源一扎,开关一开。
何盛源可不能在现在晕过去了,才刚醒多久,真是废物,还不如她儿子。
“别晕了,事情还没解决。”林沐语大喊。
林沐语手上的是电击设备,扎到何盛源身上时也没在意档位开到多少,直接拧到最大,把何盛源电得快要口吐白沫了。
何盛源只觉得电流从腿上传来,流窜到他的全身,大脑停摆了片刻。但是刚才想不通的事情却突然明了了。
林沐语见何盛源都快要抽搐了,飞快拿开电击设备。
有时候林沐语也觉得自己为了儿子开始丧心病狂了。
都开始虐待老人了。
何盛源眼睛瞬间清明。十五区的执政官梁灯失踪已久,现在一切事务都是余清桉代理,如果余清桉一直在提高自己的声望,清除十五区的烂根,那么她是想
——成为十五区下一任执政官!
梁灯不是她最敬重的老师吗?余清桉这个做法是已经默认失踪的执政官已经身亡了?
何盛源脑袋仿佛被重击。
她怎么敢,梁灯可是她的恩师!好一个狼心狗肺!何盛源想。
如果是这样的话,余清桉也不会放过他的。
他的大业,他的幻想都完了,在地下实验所被拿下那一刻就都完了,周域的“礼物”更是加快了进程。
何盛源蓦地脸色煞白,林沐语避免自己再次虐待老人,暗中给自己顺气。
“只要把药拿过来就好了。”林沐语像是在安慰何盛源,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周域是吗?”林沐语显现出眼中的狠辣。
“没必要了。”何盛源已经开始思考他的退路了。
他现在只想赶快捞一笔走人,余清桉虽然是十五区秘书长,但他何盛源也不是没有后手。
“什么没有必要。那我们这么多年算什么?”林沐语一脸气愤。
“你儿子的事你自己解决,再说了,这么多年站在前面的是我,你可是躲在幕后好好地呢。”何盛源面带讽刺地看向林沐语。
“放屁!”林沐语狠狠把手上的设备砸向何盛源,器械和病床的栏杆相撞,发出巨大的声响。
门外。
赵思停站在门外,拉住了想要进去的男人。
男人穿的一身黑,带着墨镜和口罩,看不清面容,只知道他是何盛源的下属,职责嘛,自然是保护他们的何院长的安全了。
“我老师在和何院长谈事,无需进去打扰他们。”赵思停说。
何涧曲眼神尖锐地注视着赵思停,似乎在思考他说的话。
最后在赵思停强烈制止下决定待在门口。
林沐语来找何盛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何盛源每回都会吩咐他没事不要随便进来,所以在赵思停的劝说下,何涧曲决定老老实实站门口里。
只要何盛源不死就行。
况且何盛源也没叫他,他的手环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声响。
赵思停适时松开拉住他的手,好整以暇地站在他旁边,看起来心情不错。
何涧曲被遮住的眼睛微动,双手背在身后,是不是观察一下赵思停的神情,陷入思考。
其实赵思停也确实该开心,何涧曲看着赵思停脸上的笑意想。
中央研究院有两大人物,一个是何盛源,中央研究院的院长,一个是林沐语。
两人一起把持着中央研究院,赵思停现在作为林沐语的学生,确实该开心。
尤其是如果何盛源离开了中央研究院的话,极有可能中央研究院下一个掌权人就是林沐语。
有可能当上中央研究院院长的学生,怎么会不开心呢。
何涧曲被遮住的面孔下尽是冷漠和嘲讽。
房间里。
何盛源冷眼看着林沐语发疯,“你儿子的死活你自己想办法,在我这里发疯没有。现在地下实验所倒台了!你难道不清楚我们的成果是怎么来的吗?”
林沐语当然清楚,就是因为清楚,所以她才这么急忙来找何盛源。
“凭什么让我自己想办法,当年你答应过我什么,我甚至背叛了......”林沐语的声音倏然停住,对上了何盛源狞笑的表情。
“你也知道是背叛,你当初可是很决绝,没有一点心慈手软,现在后悔有什么用,人都死了。”何盛源眼神带着怜悯和嘲笑。
仿佛再说“都是你自作自受。”
“要不是因为你,我不会对他们动手!”那是带着她一步步踏入研究路的人,是她......最敬重的人。林沐语眼睛睁大,带着血丝,死死瞪着何盛源,说得咬牙切齿颤抖的手恨不得再电一次何盛源。
“你当初可是说好了会治好我儿子的!”林沐语越想越气。
“做都做了,就不要在这里假惺惺了!趁现在还能捞一笔赶紧跑吧。”何盛源没好气地说。
“如果没有我,你儿子也不能活到今天!”何盛源反驳。
当初林沐语决定背叛宋挽夫妇,就是因为何盛源提出可以治好她的儿子。
林沐语当时是不信的,可是何盛源真的带着药找她来了,当时她的儿子几乎快没气息了,林沐语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可没想到真的让她儿子活下去了。
回想起往事,林沐语脑海里翻涌着痛苦。宋挽死前的画面折磨了她十年。
“你不干是吗?我干!”林沐语说得决绝。
何盛源简直笑出了声,“你有这本事吗?再说,我离开了,你也嚣张不了多久。”何盛源手摸在自己的手表上,那是联通何涧曲的工具,只要他发出信号,何涧曲就会立马进来。
何盛源真是怕了林沐语这个疯子了,居然电他!他都一般年纪了,还能被电几回,真是要命。
好在林沐语没动手,她平复了情绪,又恢复了往常那样高冷疏离的模样。
“无论如何我都要拿到。”不管是为了她的儿子,还是为了她的以后。
林沐语其实一直都有着对权利的渴望,遮不住,压不下,只是为了她的儿子妥协太多了。
她扫了一眼凌乱的房间,冷漠地转身,“既然如此,你也别怪我不客气。”留下一句话,林沐语就离开了。
“走了,小赵。”出了大门,林沐语又恢复了高高在上,疏离冷漠的样子。
赵思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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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门缝,轻轻瞥了一眼,嘴角勾起不易察觉的弧度。
好好享受吧,你活着的时间不长了。赵思停在心里下结论,转头跟着林沐语离开。
离开的那一条走廊很长,很长。
林沐语和赵思停两人走在这条长廊上,脚步声乱中有序。
林沐语忽然觉得赵思停说得不错,何盛源大概真的是年纪大了,大概是要死了,做什么都唯唯诺诺的,和当初那副嚣张狂妄的模样可是一点都不一样。
赵思停跟在林沐语身后,脚步有些雀跃,到处东张西望,很有兴致的样子。
林沐语不动声色地观察赵思停。
不知道走了多远,终于走到了长廊的尽头,两人推门离开。
“思停。”林沐语突兀地转身开口,笑得虚伪。
“怎么了,老师。”赵思停带上笑意问。
林沐语一步一步走进赵思停,赵思停有些不解地歪头。
“你很聪明,也很懂事。”林沐语似乎在回忆。赵思停来中央研究院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她很有天赋,也很努力。
至少在林沐语看来是这样。
抛开林沐语做活动恶事,她是个不错的研究员,不错的老师,她带过的学生不多,也不算少,很多学生都在中央研究院任职。
在中央研究院,林沐语是个很有声望的人。
赵思停对林沐语对她的夸赞不作回应,只是笑着,不说话。
“我当初收你为学生是真的想培养你。”林沐语有些感慨,因为赵思停真的很聪明,敏锐的直觉,独到的见解,扎实的能力,林沐语很久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了。
她靠近赵思停,双手扶住她的肩膀,眼神直直地看向赵思停的双眼,仿佛要看出什么点东西来。
赵思停感受到双肩的束缚,笑意僵了一下,有些不适应,动了动身体,想要挣脱出来,面带疑惑地看向林沐语,问:“老师,怎——”
赵思停没能把后面的话说出口,因为身上突然传来剧烈的疼痛,赵思停瞳孔猛然收缩,牙关咬紧,脖子上青筋凸起,似乎格外痛苦。
林沐语关闭手上小巧精致的设备,收回口袋里,揽住赵思停向下坠的身体。
“前天到我办公室是想干什么呢?”林沐语抱着赵思停倒下的身体,语气平缓却情感复杂。
不解中带着惋惜。
“你知道我收你为学生的时候在想什么吗?”林沐语再度出声。
“我在想我真的收了个好学生。”林沐语叹息。
赵思停身体无力地瘫软着倒在林沐语身上,听到林沐语的话冷汗一瞬间爬上脑门,她想挣扎,可是身体却动弹不得。
她怎么会知道!赵思停瞳孔放大。
她确定监控觉得没有拍到过她,因为是让陈默做的手脚,以他的技术,赵思停不觉得会有什么问题。
也觉得没有看到过她,就算见到了,也绝对不是她。
赵思停还没有狂妄到用自己的脸在林沐语眼前干坏事。
所以那里出了问题?
林沐语似乎看出来赵思停在疑惑什么,慢悠悠地抚摸了一把赵思停的头,靠近她的耳朵,语气轻盈,像个好老师一样为赵思停解答,“我在你身上装了定位,就像你在我周围放了监听一样。”
死老登,一直防着我呢?
赵思停气得咬牙,听完林沐语说的话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