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呢,他们不是晏骁寒派来杀她的吗,怎么会对晏骁寒下手呢,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那些个黑衣人才被击退,慕馨宁也不知自己在晏骁寒的帐篷跟前站了多久。
漫无边际的黑夜和冰冷将她包围,她浑身僵硬的犹如一个雕塑,即使杜若不停的给她更换手炉。
许许多多的人影,在晏骁寒的帐篷里进进出出,永平帝一直在门口踱步。
“怎么样了,晏卿他怎么样了?”永平帝揪住了一个白胡子太医,一脸急切的问。
白胡子太医扑通一下跪在永平帝跟前一脸悲戚:“禀皇上,晏首辅失血过多,伤及心脉,且剑上有剧毒,怕是无力回天了……”
永平帝仿佛受了巨大的打击,身形晃了晃,贵公公连忙将人扶稳:“皇上节哀,应当保重龙体啊!”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从里面冲了出来,慕馨宁根本没有反应,原本伤的浑身是血的鸦羽,一脸警惕的将慕馨宁挡在了身后。
那人影狠狠地踹在鸦羽身上,鸦羽不受控制的后退,慕馨宁也被她撞倒在地。
不等慕馨宁从地上爬起来,即墨手里的剑就抵在了慕馨宁的脖子上:“主子从未想过要害你,你为什么如此对他!”
以晏骁寒的伸手,完全可以自保的,要不是慕馨宁,他不会受那么重的伤。
慕馨宁动了动唇,想要开口。
即墨哑着嗓子一脸恨意:“之前主子将你推开,只是为了躲避对面的暗器!”
慕馨宁哑口无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原来都是误会,那些个刺客并不是晏骁寒派来杀她的。
可是,无论如何,晏骁寒**,她不是应该很高兴吗,她也算大仇得报了。
为什么她的心里这么难受?
这简直是比她受刑、被人**、甚至被晏骁寒毒死的时候还要难受?
即墨握紧手里的剑,眼里闪过一抹决绝,就要刺进慕馨宁的胸口。
里头忽然又冲出来一个人影,直接夺了即墨手里的剑。
即墨看清来人,一双眼睛猩红:“离夜,你这是做什么,我要替主子报仇,就算主子**,我也要先拉慕馨宁做垫背!”
离夜面色严肃,眼里也有泪光:“主子交代,勿要迁怒长公主……”
即墨一脸失望,他自嘲的一笑。
他早就看出主子对长公主不一样了,他以为只是自己想多了。
可是现在,他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慕馨宁浑身是土,狼狈的被鸦羽扶了起来,她失魂落魄的从身上摸出一块玉玦:“谁轻功好,速度快……去缥缈山,请姬神医……”
所有人都愣住。
传言,缥缈山住着一个能活**肉白骨的神仙。
这十几年,有人为了长生,有人为了治病,有的人为了拜师,前往缥缈山寻姬神医的人如过江之鲫。
可是他们,从未见过姬神医的**。
要么就是悬崖陡峭山路崎岖,要么就是猛兽出没迷失方向,好不容易到了山顶,就是变幻莫测的毒障。
之前那些个去缥缈山拜师的、来自**的医者,也并没有破解毒障之法,只在边界踌躇。
慕馨宁让人假扮姬神医,才把人给诓骗到了虞放的军营。
没有人认为慕馨宁会认识姬神医,包括她身边最得力,最亲近的人。
而如今,慕馨宁随便拿出一块玉玦,就能请来姬神医吗?
反正永平帝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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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自打他知道被宸妃害的**之后,就派了好几波人去缥缈山请姬神医,结果连姬神医的影子都没见到过。
见许久都没有人回应,受了轻伤的刘营犹豫了一下,主动上前:“殿下,属下去吧。”
慕馨宁点头,压低声音:“缥缈山正东,有一座年久失修的茅草屋……”
刘营:“……”
所以,那些个人历尽艰辛爬到了缥缈山顶也没能见上姬神医一面,却不知,姬神医根本不在缥缈山上,而是在山脚下……
永平帝也不确定慕馨宁能不能把姬神医请来,派了些功夫好的人跟随刘营一道去了。
又命令那些个太医们,无论如何无论用什么办法,先保住晏骁寒的命,能拖一刻是一刻。
历经两世,慕馨宁从未觉得黑夜如此漫长。
她就站在帐篷外头,熬啊熬,熬的两眼昏花,熬的双腿直发抖,熬的口干舌燥,熬的头昏脑涨。
皇帝的人一直在周围盯着她,慕馨宁知道,虽然永平帝现在没有治她的罪,但是一旦晏骁寒死,那永平帝定要拿她给晏骁寒陪葬的。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声音忽然打破了夜里的寂静:“不好了,晏首辅怕是不行了……快请皇上……”
原本已经快成为一尊木偶的慕馨宁,忽然挣脱束缚,快步冲进了晏骁寒的帐篷。
一进门,刺鼻的血腥气就扑面而来,慕馨宁冲到晏骁寒跟前,看着他敞着衣襟双眼紧闭的躺在床上,黑色的血液已经逐渐凝固在狰狞的伤口处。
他的血,大概已经流完了。
他的衣衫和身下的被褥早已被染的一片殷红。
“你怎么进来了,你滚出去,否则我杀了你!”即墨一看见慕馨宁,又要拔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