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说,舅舅他这是什么意思呢?”叶千秋坐在高贤芙的床榻上,将夜里叶空青和她说百草图一事告诉了高贤芙。
虽然高贤芙已经在屋檐上都听得大差不差了,但是还得要装不知道。
叶千秋又道:“也真是奇怪了。你说百草图被盗了,怎么还要照常办寿宴啊。胜者不是要给他看三天百草图吗?”
高贤芙捏了捏叶千秋的鼻子:“正因为不见了才要正常举办呀。”
“啥意思?”
“你想啊。如果是你偷了百草图,但是人家的主人发现后,不仅没有大张旗鼓地找,反而过几天还要把它借阅出去。那你怎么想?”高贤芙问道。
“啊,那……我会以为自己偷的百草图是假的。”叶千秋思索着。
高贤芙又捏了捏叶千秋的脸:“对,不仅会以为是假的,还可能会回来看看。”
“为何不直接封了谷找人,那万一那人没回来呢?”叶千秋问道。
“所以才要照常办寿宴宴请宾客呀。你想想看,如果百草图被盗这个消息传出去,江湖上必定要掀起一番风雨。最近谷内都有哪些人来?”高贤芙又引导着。
“是……来自七派四家的宾客。”叶千秋抬头,“原来如此,在寿宴中人多繁杂,有人找东西,也不会被察觉。并且在没有找到百草图前,这个事情不能让任何人其他七派四家的人知晓。”
“小芙子,还是你聪明。”叶千秋笑着拉了拉手。
高贤芙扯起笑容,抱住叶千秋的胳膊,头靠着她的肩:“那是当然。”
“要不,寿宴比试你去吧。我堂堂九幽宫宫主上场,岂不是那他们说我欺负人,是不是哈。”叶千秋开始给高贤芙下套,颤颤巍巍地笑。
高贤芙哪能被她忽悠了,只是这寿宴比试,她确实要自己参加探个究竟,找出偷百草图的心怀不轨之人,便顺坡下驴:“好啊。不过这寿宴可是危险,如果不能有立身的本钱,属下我也不能尽全力去做呀。”
记住,老板给你布置着做些难事的时候,得要敲诈一下,高贤芙可不是空做事的人,她,要收费。
叶千秋眉毛一跳:“我给你涨工资,涨工资行了吧,你放手去做。”
“口说无凭,不如,先给我几百两银子吧。”话落,高贤芙伸出双手,向叶千秋挑眉。
“啊哈哈……给你给你。”叶千秋苦笑着,犹犹豫豫地将腰间鼓鼓嚷嚷的荷包拿下,放在高贤芙手心上,“都给你。”
高贤芙收下钱,摆摆手:“走吧走吧,你快回去吧,我呀,要睡美容觉啦。”
叶千秋跳下床榻:“收了钱就赶人,奸商。”
高贤芙哼着小曲儿,躺着床上盖上了被子:“记得给我关门哈。”
“不给你关!”叶千秋说着,跨过门槛,还是把房门带上了。
不一会儿,门又被推开,叶千秋贱兮兮地探进来一个头:“我可是看见了啊,花好月圆,某人是被抱着进来诶——”
高贤芙睁大双眼,感觉脸上发烫,她拿起一个枕头就朝着门口扔过去。
叶千秋眼疾手快地关上门,喊着:“别丢了,等一下没枕头还要瘸着腿下来捡!哈哈哈哈……”
深夜,高贤芙睡得并不安生。
七派四家中,四家有四象。青龙龙家,白虎韦家,朱雀卿家,玄武高家。
高贤芙穿过来后,就听长辈说过,四象是四家感动上天,求来的神兽,四象坐镇四方,保护百姓安康,护天下太平。
高家家训“事在人为,人定胜天”,不与另三家为伍,只向玄武借神力,以己之身镇一方。
除此以外,高家管辖之地,也是唯一容纳善良的妖怪的地方,在高家家主历代的治理下,人妖和平共处。
高贤芙在玄武秘境三年,因为年幼体力跟不上,又加上虽然天资上乘但修为尚浅,到达核心地带时,她已经精疲力尽了。
令高贤芙想不到的是,继续向前走是一片看不见尽头的湖水,湖中荷花盛开,高低不同,错落在碧绿的荷叶间。
湖中翻起水浪,一只巨大的水兽从水中浮起来。那水兽的甲壳在阳光照射下,闪烁着青黑色的光泽,一蛇头蜷缩着爬上甲壳。
那圆鼓鼓的眼睛转溜着然后盯着高贤芙上下打量,高贤芙不禁冷汗直冒:“前辈可是第四象,玄武。”
玄武轻哼,吐出鼻息,算是认了身份,它道:“吾知汝要来,高贤芙。”
原本以为四象之一的玄武已经避世,不见踪迹,没想到竟藏身于此。
高贤芙用沾过泥点的袖口,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前辈是在我入幻境时知道的吗?”
“不,在汝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引路人。”它背上的蛇露出尖锐的毒牙。
高贤芙双眼微睁,有些不可思议:“不知前辈的意思是……”
这个世界?它知道自己是穿越来的吗?
玄武:“这里是汝认为的书里的世界,不过,它不是假的。汝原本就属于这里,只是出了些差错让汝现在才回到这里。”
“不是……假的?”高贤芙继续震惊。
玄武:“三千世界,法则各有不同,这里灵力修为真实存在。汝可知天命之人?”
高贤芙:“天命之人?气运之子?我吗?”
“不是汝。”玄武又缓缓说道,“汝是引路人,天命之人的引路人。”
高贤芙:“引路人?引路人是什么?”
“带领天命之人走向正确的路是汝的使命。”玄武的蛇头发出声音。
高贤芙拱手:“我还有仇未报,还望借前辈的神力一用。”
玄武:“吾知道汝现在身陷囹圄,汝已经通过了秘境的考验,到这核心地界了。现在,汝只需要答应吾一件事,吾便将神力给汝。”
高贤芙:“什么事?”
玄武:“南方异变,诛杀朱雀。”
高贤芙惊讶:“诛杀……朱雀?”
高贤芙按下心中的震惊:“朱雀为四象之一,听长辈说起,四象为手足,前辈为何要杀了朱雀?”
玄武慵懒地摇了摇蛇尾:“答案要汝自己去寻,汝不是认识天命之人吗,汝改了他们的命数养在高家,兴许汝也能改变更多……现在,汝只需要告诉吾,答不答应。”
玄武又轻吐出白色的水雾:“当然汝要以命起誓,若借了这神力,便要解决南方祸患,并要承担好这引路人的使命助天命之人走向正路。否则汝将被神力反噬,魂飞魄散。”
高贤芙低头,心中已有猜想:按照玄武所言,这天命之人就是沈飞川和林月婉了。
为了报仇,高贤芙现下别无选择:“好,我答应你。”
天色渐明,晨光熹微。
高贤芙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昨日用了药王谷的奇药,今日起来,脚已经完全不痛了。
高贤芙穿戴好衣物,推开门去,朝着谷内摆宴处走去去。
昨日,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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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时,药王谷已经宵禁,而现在药王谷已门庭若市,各派弟子早已入座。
大家正讨论着今日寿宴比试。
庭院中搭着数十张锦棚,金丝楠木柱上面缠绕着松鹤延年的彩绸,棚顶挂着数盏琉璃灯,里面裹着药王谷特制的檀香丸,风动香随,丝丝缕缕散入席间。
高贤芙坐入宴席中,四处张望,在坐人士皆入眼中。
七派的人算是来齐了,各派皆有人入席,不说是为了借阅三日百草图,就算是看在叶空青的面子上,也要过来祝寿的。
毕竟,论医者,医术,七派以药王谷为首。谁也不希望受伤了没人医治,从此告别漫漫修仙路。
高贤芙还在想着,她的身份不能暴露,此番上场不能使高家剑术,玄武给的神力也不能用,灵力若出也可能被认出来。
此番,只能……用体内被封印的那股魔力了。
想到此时,高贤芙紧捏杯子,喝了口茶水。
此时,一道尖锐的辱骂声传来。
“林月婉,你不过是刚来谷内三年的外门弟子,怎么敢和我叫板,真的是给你脸了。”
高贤芙寻声望去,见一群药王谷弟子正围着地上一个紫衣女子。而声音正是从为首的那女子传出的。
“师姐,我没有偷,我没有偷你的药炉。真的不是我……”那女子双髻上系着昌容色的发带,眼尾微微下垂,湿漉漉的眼睛让人分外心疼。
为首女子身边站着的人帮腔道。
“不是你偷的还有谁?我们之中最穷酸的就属你了。”
“楚楚姐的药炉可是能缩小成挂件的法器,梨香阳铁做成的,很是珍贵。”
“梨香阳铁本就稀少,有价无市,重金难求,也只有顾师姐家才有这个财力,怎得让你这个外门弟子给偷去了。”
“我没有偷……”林月婉的声音很轻,像风中飘散的柳絮,却字字清晰。
顾楚楚捏住林月婉的下巴:“林月婉,听见了吗?今日你若是交不出来,这寿宴比试,你还是别参加了。”
林月婉的指尖微微发抖,却攥紧了衣角,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顾师姐,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偷的。说不定是师姐掉在何处了,或是忘记待在身上被人错拿了。师姐若愿意,我可以陪着师姐一起找,直到找到为止。”
傻妹妹,她就是要诚心害你呀。在远处高贤芙不由得叹气。
高贤芙皱眉,想起在她被活埋前,她及笄那年,过完生日就将林月婉送到药王谷了。
毕竟,按原书,林月婉应该被药王谷谷主救了,作为亲传弟子从小在药王谷长大才对。高家善医术的先生终究是比不上药王谷,为了不耽误女主发展,高贤芙特地好生送了过去。
而且高贤芙送她离开时,银两什么的可是没少给,林月婉背靠高家应该不会受欺负被说成“穷酸”才对。
这……高贤芙想起来了,定是埋她的姑母断了供,让林月婉生活不易。
高贤芙又疑惑着,按林月婉的资质三年了怎么还只是外门弟子,不会又是因为圣母被坑害了吧。
顾楚楚拽着林月婉的头,一把扯下来林月婉的绣着金丝的昌容色发带:“你这发带不错啊,做工细致,看这料子,不像是你能用得起的吧。”
林月婉疼得惊呼出声,却难得怒声道:“不要碰我的发带!还给我!”
顾楚楚见她扑上来,推开她,扬手准备扇她一巴掌。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