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如鹅毛般纷纷扬扬地飘落,已然接连下了三日,整个世界仿佛被一层洁白的幕布严严实实地包裹着。寒山驿站宛如一座孤岛,在这漫天风雪中显得愈发孤寂。远处的山峦早已被雪覆盖,与灰暗的天空融为一体,难分彼此。近处的树木像是披上了一层晶莹剔透的冰甲,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这雪夜的漫长与寒冷。
驿站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赵凌霄、苏墨言、青儿和张虎围坐在一张桌子旁,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凝重。
赵凌霄眉头紧锁,打破了沉默:“这密室杀人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一开始,我以为是林逸尘在官场上得罪了什么人,遭来报复。”
苏墨言微微点头,接过话茬:“嗯,他身为地方官员,平日里难免会与一些势力产生冲突,这确实是一种可能。”
青儿秀眉微蹙,说道:“但我们调查了这么久,却没有发现他在官场对手上有什么明显的线索。会不会我们一开始的方向就错了?”
张虎挠了挠头,一脸疑惑:“那青儿的意思是,凶手不是他官场的对手?可除了官场,他还能得罪什么人呢?”
赵凌霄沉思片刻,缓缓说道:“随着调查的深入,我发现了一些意想不到的问题。你们想,这驿站地处偏僻,又逢大雪封路,凶手选择在这个时候下手,时机太过巧合。我怀疑,凶手很可能就藏在这驿站之中。”
苏墨言眼睛一亮,若有所思地说:“赵兄这么一说,倒也有道理。这驿站里的人,看似来自不同地方,有着不同身份,但说不定都与林逸尘的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青儿也点头表示赞同:“没错,我们不能再把目光局限在他的官场关系上了。得把驿站里的每个人都纳入调查范围。”
张虎握紧拳头,神情严肃:“行,那咱们就从这驿站里的人查起。我就不信,揪不出这个凶手!”
赵凌霄目光坚定,扫视着众人:“好,那我们就从现在开始,重新梳理线索,对驿站里的每个人进行深入调查。苏墨言,你对细节观察入微,继续研究现场留下的线索,看看有没有遗漏的地方。青儿,你心思细腻,去和驿站里的女眷、仆人们多接触接触,说不定能从她们口中套出些有用的信息。张虎,你体格强壮,负责留意那些形迹可疑的人,有什么情况及时汇报。”
苏墨言、青儿和张虎齐声应道:“是!”
苏墨言看着桌上的《踏江初雪图》,说道:“这画既然出现在现场,肯定和案件脱不了干系。我会再仔细研究,看看能不能从中发现新的线索。”
赵凌霄率先打破沉默:“墨言,现在咱们结合这画,来分析驿站里其他人。先从那黑衣侠客说起,他整日沉默寡言,身上透着一股神秘劲儿。你们注意到他的打扮和言行有啥特别之处吗?”
青儿眼睛一亮,抢着说道:“我观察过他,他身着一袭黑色劲装,那衣服材质上乘,却故意做了些磨损处理,像是不想让人看出原本的华贵。他腰间挂着一把剑,剑柄上有一些奇怪的纹路,我从未见过。而且他走路时步伐轻盈,落脚无声,一看就是个练家子。至于口音,倒是听不出啥特别,像是走南闯北,口音混杂。”
苏墨言点头赞同:“从他的穿着和身手来看,确实符合他曾是江湖杀手的身份。但他为啥会出现在这里,又与林逸尘的死有没有关联呢?再说说那老渔夫,他看上去就是个普通打渔人,可会不会有啥隐藏身份?”
张虎挠挠头,憨声说道:“这老渔夫嘛,一身破旧的蓑衣,身上一股子鱼腥味。说话带着浓浓的本地口音,一直在抱怨这鬼天气耽误他捕鱼。不过我看他虽然看着普通,但力气可不小,搬柴火的时候,一大捆柴火他一只手就拎起来了。”
青儿秀眉微蹙,率先开口:“我觉得那两个行脚商有些古怪。表面上看,他们对生意门儿清,从各地货物的价格波动,到运输路线的利弊,都能说得头头是道。可林逸尘死了,这么大的事儿,他们居然很快就恢复了镇定,还能像没事儿人一样讨论生意经,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张虎挠了挠头,粗声粗气地接话:“青儿姑娘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点奇怪。我今儿帮他们搬行李,看着他们那包裹,沉甸甸的,也不知道装了啥。问他们,就含糊说是些货物样品,可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赵凌霄微微点头,目光深邃:“你们俩的发现很重要。这两个行脚商在命案发生后的表现,确实不符合常理。不过,我们不能仅凭这一点就断定他们有嫌疑。苏墨言,你怎么看?”
苏墨言轻抚着下巴,沉思片刻后说道:“从他们对生意的熟悉程度来看,确实像是经验丰富的行脚商。但他们对林逸尘之死的态度,太过冷静,仿佛早已习惯这种场面。这背后说不定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他们对自己的行程和货物遮遮掩掩,这也增加了他们的嫌疑。”
赵凌霄神色凝重,说道:“目前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们与案件有关,但也不能掉以轻心。青儿,你继续留意他们的言行,找机会和他们多聊聊,看看能不能套出些有用的信息。张虎,你留意他们的行李包裹,看看有没有机会弄清楚里面究竟装了什么。”
青儿点头,眼神坚定:“放心吧,赵大人,我会找机会和他们接触的。”
张虎拍了拍胸脯,大声说道:“赵大人,包在我身上,我一定瞅准机会,看看他们到底藏了啥!”
赵凌霄接着说道:“苏墨言,你再仔细研究一下现场的线索,尤其是那幅《踏江初雪图》,看看能不能发现与这两个行脚商有关的蛛丝马迹。”
苏墨言应道:“好的,赵兄。我会再仔细研究一番,说不定能找到关键线索。”
赵凌霄看着三人,认真地说:“这起案件迷雾重重,这两个行脚商可能只是其中一环。大家务必小心行事,不要打草惊蛇。我们要从各个方面入手,争取早日揭开真相。”
赵凌霄神色凝重:“现在大雪封路,我们无法出去调查更多线索,青儿,你做好准备验尸吧。”
青儿轻轻推开林逸尘死亡的房间门,一股刺骨的寒意裹挟着淡淡的血腥气扑面而来,仿佛一只冰冷的手,瞬间攥紧了她的心。屋内,林逸尘的尸体静静地横陈在床上,宛如被时间定格的一幅画,周身散发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静谧。青儿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因紧张而砰砰直跳的心平静下来,而后缓缓走到床边,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专注,开始了仔细的检查。
她的目光首先落在林逸尘身上那层尚未完全融化的积雪上。这些雪,在这严寒的环境中,依旧顽强地保持着覆盖在他身上时的模样,宛如一层冰冷的寿衣。青儿微微皱起眉头,心中如一团乱麻,暗自思忖:“凶手为何要不遗余力地在他身上覆盖这些雪呢?难道仅仅是为了营造出那种令人胆寒的诡异氛围,还是背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深意?这看似无关紧要的举动,是否与整个案件的关键环节紧密相连?”她的脑海中,无数个疑问如潮水般涌来。
随后,青儿将注意力转移到林逸尘的伤口上。那伤口位于胸口,触目惊心,像是被一把无比锋利的利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直刺入,显然是一击致命。青儿小心翼翼地轻轻翻开林逸尘的衣袖,刹那间,她的眼神凝固了——只见他的手臂上布满了一些形状怪异、毫无规则的淤青。这些淤青,颜色深浅不一,有的呈现出深紫色,宛如熟透的葡萄,有的则稍浅一些,透着淡淡的青黄。
青儿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喃喃自语道:“这些淤青究竟是怎么形成的?怎么看都不像是在正常的打斗过程中所留下的痕迹。难道,在惨遭毒手之前,林逸尘曾被人以某种方式牢牢控制住?”她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预感,这些淤青或许就是解开谜团的关键钥匙。
就在这时,房间门“吱呀”一声被轻轻推开,张虎走了进来。他看到青儿正全神贯注地验尸,那专注的神情仿佛整个世界都已不存在,只有眼前这具冰冷的尸体和隐藏其中的线索。
张虎放轻了脚步,轻声问道:“青儿,有啥新发现不?”
青儿缓缓抬起头,神色凝重得如同窗外那沉甸甸的乌云,说道:“这些淤青十分可疑,极大可能是凶手在动手行凶之前,曾采取某种手段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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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林逸尘。但具体的情况,还需要进行更为深入细致的分析。对了,外面的情形怎么样了?”
张虎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神情,说道:“还是和之前差不多,大家表面上都在各做各的事儿,可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紧张味儿,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那两个行脚商还是神神秘秘的,凑在一块儿嘀嘀咕咕,时不时还鬼鬼祟祟地四下张望,也不知道在谋划些什么。”
青儿微微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说道:“看来我们必须加快调查的进度了。这大雪下个没完没了,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要是凶手趁着这漫天大雪的掩护偷偷溜走,那这案子恐怕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困境,再想侦破可就难如登天了。”
两人正说着,房间门再次被推开,赵凌霄和苏墨言并肩走了进来。赵凌霄的目光径直落在青儿身上,眼神中透露出急切与期待,问道:“验尸有什么新线索吗?”
青儿深吸一口气,将自己方才的发现,从林逸尘身上的积雪,到手臂上奇怪的淤青,详详细细地告诉了他们。
赵凌霄听后,陷入了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如此看来,凶手很有可能是先设法控制住了林逸尘,然后才痛下杀手。这其中蕴含着两种可能性,一是凶手与林逸尘之间存在着显著的力量差距,使得凶手能够轻易制服林逸尘;二是凶手极其狡猾,善于抓住林逸尘毫无防备的瞬间,趁机下手。”
苏墨言微微点头,目光中闪烁着思索说道:“从目前的线索来看,这两种可能性都不能排除。我们不妨从这两个方向入手,一方面深入调查林逸尘的人际关系,看看是否能找出与他存在力量悬殊的潜在对手;另一方面,仔细梳理林逸尘在驿站的行动轨迹,分析他在遇害前的活动,找出凶手可能趁虚而入的时机。”
青儿赞同道:“苏先生所言极是,而且,我们还不能忽视那幅《踏江初雪图》,它出现在现场绝非偶然,说不定与凶手控制林逸尘的手法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赵凌霄目光坚定地扫视着众人,说道:“大家说得都对。这起案件错综复杂,每一个线索都可能是解开谜团的关键。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必须全力以赴。青儿,你继续深入研究尸体上的线索,看看是否还有其他被我们遗漏的地方;墨言,你着重分析《踏江初雪图》,挖掘其中可能隐藏的信息;张虎,你继续密切监视驿站内众人的一举一动,尤其是那两个行脚商和黑衣侠客,一旦发现任何异常,立刻向我们汇报。”
苏墨言看着那幅《踏江初雪图》,突然说道:“会不会这画与凶手控制林逸尘的手法有关?也许画里隐藏着某种暗示或者线索。”
此时,驿站内的其他人也各自有着不同的表现。那两个行脚商依旧聚在一起,小声地交谈着。
“这地方太邪门了,死了人,谁知道还会不会有其他危险。咱们得想办法赶紧走。”其中一个行脚商说道。
“走?这大雪封路,咱们能走到哪儿去?要是半路上遇到什么不测,那可就更糟了。”另一个行脚商回应道。
而那些偶尔路过的小二,也都神色匆匆,不敢多做停留,生怕卷入这可怕的命案之中。黑衣侠客依旧独来独往,除了偶尔会在角落里擦拭他的剑,几乎不与其他人交流。老渔夫则坐在驿站的角落,默默地抽着旱烟,眼神望着窗外的大雪。
张虎走上前去与他攀谈:“老人家,这大雪封路,您被困在这里,心里一定很着急吧?”
老渔夫抬眼看了看他,叹了口气说:“唉,着急也没用啊。这老天爷要下雪,咱能有啥办法。就是担心家里的婆娘孩子,不知道他们咋样了。”
张虎接着问道:“听您这口音,是本地人吧?这附近的事儿,您肯定知道不少。您听说过那个死去的林大人吗?”
老渔夫的眼神闪过一丝犹豫,随后缓缓说道:“林大人嘛,咱也不太清楚。咱就是个打渔的,平日里只管打渔,哪有功夫打听这些事儿。”
赵凌霄并没有追问下去,只是笑着说道:“也是,您打渔为生,确实不容易。这天寒地冻的,您可得多注意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