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从卡池里捞出的入梦技能能呈现目标对象“不为人知的过往”,似乎偏好于截取他们惨痛的、对后天特性形成有所关联的记忆,坏心眼地将那些狼狈与脆弱展览给唯一的观光客。
譬如被驱逐殴打后的暴怒,因长时间饥饿而激化的暴食。
优雅如蓝血贵族的厄洛尔,在占据身体时也会有落魄而无助的经历么。
林渺承认自己对厄洛尔的梦境有更强的好奇心,一来是想借此找到攻略所需的更深层次的内核,比如“色欲”背后的故事;
二来厄洛尔的“懒惰”属性对她来说仍很神秘。她没见过他堕性化别人的能力,但若说这‘懒惰’是作用于他自己身上,总不至于只体现在他让瑞斯控制人身一百年,‘懒’得出来上吧!
三来……
三来,她那喜好反差感的俗套XP而已。
林渺揉了揉太阳穴,环视四周,发现她来到了一间雅致舒适的更衣室。
靠墙的一侧有条横杆,上面挂着许多奇装异服,以黑白灰色调为主。
她低头瞧了眼自己的穿着——一条传统宫廷风礼裙。
又是紫色。
会是巧合吗?林渺走近梳妆台,镜中的自己戴着银色的眼罩式面具,蜿蜒着藤蔓纹路,黑色网格轻纱覆住下半张脸。
很经典的化装舞会扮相。
轻快的旋律隐约从更衣室的门外飘进几丝,像是一种催促。
要怎么快速从舞会的面具嘉宾中找到她的狗呢?林渺拎起过长的裙摆朝门口走去,心中盘算。
转念一想,以梦境的尿性,厄洛尔要么就是舞会的主人,要么就是在舞会上备受欺凌的对象;无论前者还是后者都应该很好找才是。
于是林渺调出脑内面板,做好了随时进行一个英雌救美大动作的准备。
然后她打开门。
四名站姿笔挺的面具男仆手执羽扇分列两侧,看见她出来,毕恭毕敬地朝她弯腰行礼:“大人。”
林渺:“……”
这到底是厄洛尔的梦还是她的白日做梦……?
她若无其事地收了面板,“嗯”了一声,男仆们依旧保持着45°躬身的姿势,一个为她引路,另外几位跟在她身后提着裙摆。
“大人,请。”男仆引着她来到举办舞会的大殿上,在转弯处停住脚步。几级金台阶上方,椅背镶嵌巨型紫水晶的纯金王座熠熠生辉。
自林渺踏进大殿的刹那起,殿内的音乐声、舞步踢踏声、窃窃私语声便被尽数抽走,像施了噤声咒似地陷入安静。
林渺坐上那个代表“舞会主人”身份的位置,以俯看的姿态将殿内的情景收入眼底。
做工考究的面具,款式奢华的衣装,并不收敛的气息……因着林渺的到来停下的交谈。她很轻易地感知到,这些有头有脸“大人物”在敬仰——在畏惧着自己。
林渺以为自己会不习惯或者别扭,但事实上她只感受到了一股堪称亲切的熟稔,对这样的场景,对身下的座椅,仿佛那本该属于她。她本该高高在上……
拥有“傲慢”的资本。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熙攘的人群却在此时向两侧散开,留出中间一条直面王座的通道。
一道略显清瘦的身影出现在通道尽头。
那人戴着黑白二色的普通面具,红黑交织的长发束成高马尾在身后猎猎扬起,玄色军装下摆皮带歪斜,白手套上还沾着红色的血迹,连走路姿势都带着些痞里痞气的晃沓来。
尽管没了标志性的铃铛项圈和腰上的锁琏,林渺还是迅速确认了他的身份。
……并非她费尽心思去寻他,而是他在众目昭彰的盛宴上向她走来。
这个念头浮现得不明不白,稍纵即逝。
她的注意力很快转到了别处——青年版,也有可能是少年版的厄洛尔,居然是这种style吗?
不羁的青年走到台阶前,单膝跪地,声音沙哑。
“主上,厄洛尔幸不辱命。”
林渺沉默。
厄洛尔的头垂得更低,音色也更趋近未来的低靡:“主上许诺过我,会给我奖励。”
林渺继续沉默。
“……您对我的表现不满吗?”青年许久没听见她的答复,似乎有些着急,却又不敢抬头。“请您明示。”
林渺沉默不下去了。
她也很急啊!
不同于瑞斯那次,“主上”两个字一出来,她就知道自己肯定又穿进了当年魔王的身体。
她不清楚这段回忆的走向,也没能求证出这“梦"到底只是重现还是会干扰时间线,难免有些举棋不定。
“诸位继续享受宴会吧。”挣扎片刻,林渺告别了屁股还没坐热的王座,扬声道。
“你们也不必跟着我。”她又吩咐那几个男仆。
走下台阶时,林渺拍了拍厄洛尔的肩膀:“随我来。”
她自认为自己用力已经足够轻微,然而手掌覆上恶魔肩头的瞬间,青年便像被千钧顶压过似的,半边身子绵软着塌陷,从喉间溢出低喘。
“?”穿成魔王身份还会继承魔王的力量吗,限时特惠买一赠一?
林渺满腹狐疑地看着面具青年艰难地支撑起身子,顺从地应声,跟在她后边走。
进了更衣室,她掩上门,刚要询问,便被从后揽住,圈进了炙热的怀抱。
恶魔滚烫的体温透过军装面料烙在林渺的后背,胸膛随着喘息起伏,像拉满的弓弦。
糜烂的花果香气几乎将她淹没,自脊椎窜上阵阵战栗。
“我是主人的乖狗狗……”
厄洛尔在她耳边呢喃,气音混着断续的呜咽。
那双染了血的白手套被地狱火焚去,骨节分明的手掌虚虚放在林渺的腰前,却不敢有分毫接触,哪怕隔着华丽的礼服。
“小狗很好的完成了主人的任务,想要得到主人的奖励……”
“……”
有的狗,长大了当闷骚,小时候更是明着骚。
他敢说,她都不敢听!
这是petplay吗?林渺一时间迷茫了。
老天奶啊她不是要去地狱求生的片场吗怎么把她送进片里了!
“告诉我,你是怎么完成任务的。”
敬业的林姓演员心中抓狂,面上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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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着owner可能有的腔调,语气平稳冷淡。
“......唔,主人……”他有些粘腻地叫唤,乖巧地答了,“我让那些违逆您的恶魔情/欲缠身又无法得到疏解,最后因为欲望过载自我毁灭了……”
他的眼中染上厌恶,“作呕的东西……”
一只手掐住了他的下颚,迫使面具下那双色泽浓郁的血眸对上主人平静的目光。
冷漠的、审视的、几乎没有情绪波动的,却好像能让一切肮脏污浊无所遁形的目光。
“那么你呢?”
“厄洛尔,我的小狗。”
“你的欲望呢。”
他的主人亲昵地将他称作“我的小狗”,用风轻云淡的声音问道,似乎只是一时好奇的随心之举。
然而厄洛尔全身的血液都冷却下来,某种情绪将心脏无限套紧,绳索上浸透猩红的脉络。
那些见不得光的黑暗本该在见不了光的地方翻涌胶着,可隔绝‘光’的伪装好像一片轻薄的纸,毫不费力地就能被撕开。
阳光的灼烧太疼了,疼得厄洛尔觉得自己在发抖。
“我……”
“……“
即将窥破某个秘密的兴奋感让林渺抬起另一只手,想要掀去他的最后一块遮羞布。
然而刚刚触及他的面具,熟悉的吸力再次控制了林渺身体。
她的意识渐渐脱离躯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前面的铺垫化为乌有,煮熟的答案拍拍翅膀飞走。
这个技能真的把她养的很差:)
……
“你可有够过分的,打打杀杀的事情推给别西卜和玛门,现在连审讯都要赖给我了吗?”
不远处传来女性有些愤怒的话语,林渺好一会儿才想起这道声音的主人是谁。
切茜娅?
她生涩地操纵着自己的身体,歪歪斜斜地飘过去。
——是的没有错,在这段梦境里,她成了个隐形的阿飘。
全透明无实体的那种。
这时的切茜娅依旧是一头夸张的粉色卷发,单手插腰站在悬崖边上,瞪着背对她站立的男人。
“你不是干得很好吗?”厄洛尔的声音响起,拖踏着尾调散漫至极。“他们扛不住欲望的折磨,一问就能招,可是我白白送你的功劳。”
“就是这样才不对劲!”切西娅不客气地嘲讽,“谁没见过你们三个那又争又抢的贱样!说什么把功劳让给我,鬼才信!”
林渺飘到离切西娅三步远处,心知这段梦境自己插不了手,干脆认认真真听起他们对话来。
厄洛尔转过身,那张俊美的面容比起未来尚显青涩,眉眼间却蕴藉少许郁悒和自嘲的疲态。
“欲望总能生出惰性,我懒些也是正常的吧?”
“少来这套,你那特性又没法作用到你自己头上。”
“是啊。”他语焉不详地笑了笑,“那些被欲望折磨的丑态看多了,也就没什么兴趣了。”
因为厌倦了折磨别人,意义感丧失和虚无感作祟而产生的懒惰吗?
林渺静静地想,又听切西娅冷冷道:“丑态?是指你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