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突然大声喊道。
她朝云溪晚那爬去,双手死死拽住眼前人的衣摆,面上露出讨好的笑意。
“姑娘,那几箱钱财再怎么说可都是我们阿天辛辛苦苦赚来的,他都已经去了,那些钱财你们可不能拿走啊!”
云溪晚好笑地看着她,将衣摆从她手里抽出。
“你既已经知道这些钱财的来路,还想着要回去?”
落下这句话,只让商陆将她扶起带回客栈,不顾身后的小凤如何呼喊,径直转身离去。
马车内。
待江清听坐下,云溪晚看他倚着车壁双眼便又要合上,在他合眼前开门见山地问道:
“殿下不觉此事蹊跷吗?”
江清听撑着头,半眯的眸子微微张开些,反问她:“你觉得哪里蹊跷呢?”
“倘若此事单是云盛重与常将军所为,他们定是不能拿出这番好处与廉天做交易。”
话音停顿,片刻后云溪晚才做出结论:“此事定有其他人参与其中。”
“嗯……”
云溪晚说完这话,听见一旁的人发出的动静才抬起头看向那处。
却见原本已微微睁眼的人此时双眸已然阖上,也不知有没有听见她方才的话。
江清听昨夜因先后之事未得安眠,今日一早便与她去往城郊寻人,一直未能歇息。
思及此,云溪晚将还未说完的话作罢,心中盘算着等到他休息好后再与他谈论此事。
马车停在客栈外。
江清听在马车停下时便醒了,随后径直下了马车朝厢房走去,期间未说一句话。
见他如此,云溪晚心中猜测他许是倦极了,也不多问,心中思忖着事情。
贸然将小凤带入客栈必会引起注意,正思索着如何安排小凤一家,破军就在这时走来。
“云小姐,此事不便暴露于人前,殿下先前命属下与贪狼寻了一处屋子赁居,将她们三人安排于此。”
这简直是瞌睡了有人递枕头。
云溪晚向破军投去了赞赏的眼神,心中暗叹江清听思虑周全,手里边也不闲着。
她快速摸出几锭银子塞至破军手中,“赁居的银钱是多少?”
“这些银两皆是殿下所出,云小姐不必将银钱交由属下。”
云溪晚听此,也未收回他手中的银子,“这些你拿去与贪狼分了吧。”
破军哪敢收她的银钱,手足无措地想要将手中银子还给她,云溪晚已将双手背至身后。
徒留破军伸着双手,手中捧着那几锭银两呆愣着,那些银钱仿若烫手山芋。
“无妨,你与贪狼分了便是,不让你们白干事,商陆也没少拿我的赏银呢。”
云溪晚笑笑,安慰他。
破军只觉这云小姐也太过大方了些,殿下素日虽少不了赏银,但也不像这般频繁……
殊不知云溪晚只是想与太子殿下划清界限,来日走时也能一身轻。
“对了,劳烦带我去见见小凤,她知道的事情还未问出来。”
清泠泠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破军忙将脑中想法甩开,抱拳行礼:“不敢当,云小姐随属下来便是。”
待来到那处房屋时,云溪晚心中赞许加深几分。
这房屋的地段并不热闹,却离那客栈没多远距离,将她们安排至此最为合适。
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破军解释道:“这地段是殿下无意间瞧见的,便命属下在此赁下一处住所。”
云溪晚心下愈发感叹江清听的周全。
还未踏入屋中,商陆不知从哪跑出来。
“小姐,奴婢想让那两人将事情说出来,但她们非说要等小姐来了才愿意说。”
“无事,我去便是了。”
云溪晚安抚地拍了拍一脸怒意的商陆,而后提步朝里走去。
踏入屋内,便看见小凤与老人坐在那,似是低声商议着什么。
看见云溪晚推门而入,二人凑在一起的头立马分开,皆做出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
她并未理会二人的动作,吩咐商陆与破军将老婆子与阿豪带走,仅留小凤一人在屋内。
云溪晚朝椅子走去,施施然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姑娘,就只是说个事罢了,没必要把我儿子他们带走吧?”小凤讪笑道。
云溪晚见她这副模样,恐吓地说道:“不把他们捏在手里,又怎能保证你嘴里的是真话?”
小凤缩了缩脖子,“怎么会呢,我不是什么不讲诚信的人。”
“把整件事的经过说出来。”
并未与她过多纠缠,云溪晚把玩着手里的茶杯,徐徐说道。
小凤见眼前女子不接她的话,正想说些什么再糊弄两句,抬头却对上一道毫无波澜的眸光。
她缩了缩身子,在自家别院时那股压迫感仿佛又攀上了她的身子,使她歇了糊弄的心思。
“约莫一年前,我们那的人都说南地起了战事,要来抓壮丁,马上就要抓到咱们那了,那会子我和阿天的娘都不乐意他去,我们都盘算好要跑了,但这盘缠,实在不够啊。
后来,一个人找上了咱们,看那人衣着,就是非富即贵的人家,即使不是主子,那也是主子身边最得意的人……”
“你说的那人长什么样?身上有无什么特征?”她话还未说完,便被云溪晚打断。
小凤本想说自己不记得了,但对上眼前人的目光,又想起她杀人时不带分毫犹豫的手法,只得极力回想那人的样子。
“那人年纪应是半百,长得……很普通的模样,还不如我们阿天……”
这话刚说完,小凤的眼睛便和云溪晚对视上。
她一个激灵,连忙说道:“对了!那人声音尖细得很,不似正常男子!身边还跟着一个年轻的侍卫!那侍卫模样倒是俊多了!我就没见过那般俊的!”
云溪晚敏锐地抓住她话中透露出的信息,快速地问道:“声音尖细?”
小凤疑惑,不知她为何如此激动。
“对啊,那声音既尖细又有种阴柔感……就像……对!就像那群说书人模仿的宫里头的太监那般!”
云溪晚点了点头,而后示意她接着方才的话继续往下说,心中却暗自思索着。
声音尖细……还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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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个俊俏的年轻男子……
“那二人来了之后,便命令我们家阿天主动去参军,那我们怎么能乐意呢?
我与阿天原是想将他们几人赶出去,可为首的那人却抬来你们挖出来的那几箱东西。
他们说,只需阿天去参军,而后按着他们的命令行事,这些钱财便都是我们的,事成之后更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等着我们。”
说到这,小凤讽刺地“呸”了一声,而后继续说道:
“那老婆子最初看见这些,还犹豫了会,说什么不能让阿天去受苦受累,结果那人最后一句话说出来,她一听便又高高兴兴地答应了,方才又在那给我立什么牌坊呢。”
云溪晚:“那人可有说是让你们去做什么吗?”
“那倒没有,只说待到事成之后,我们一家子便可飞黄腾达,不必再拘于这一方天地,至于他们后来是如何与阿天联系,这我就不知道了。”
云溪晚暗自思索着先前江清听带来的消息,试图将这二者联系在一起。
“廉天在那之后可有频繁出门?”
听了她的话,小凤疑惑了片刻,“好像有过,他后来时常白日出门,回来也不跟我们说去干了些什么,我们本以为他是种地去了,谁知后来问过邻里才知,根本没在地里头见过他。”
顿了顿,小凤神情纠结了会,似是在考虑着什么。
云溪晚并未错过她这丝纠结,“你还有什么事想瞒着?”
小凤讪讪一笑,“哪能呢姑娘,我这不是在思索着事情吗。”
而后在云溪晚的目光里,打开一旁的柜子,从中拿出一瓷瓶出来。
将瓷瓶放至桌上,推到云溪晚面前,她有些不安地搓了搓手臂。
“这东西是阿天参军前带回来的,说是有什么大用途,是很难得的东西,那贵人出手阔绰,给了他两瓶。但这一瓶他许是落下了,我便收着了。
我偷偷地看了一眼路边的东西,像水一般。我本来还疑惑阿天为什么说一瓶水是很难得的东西……”
说到这,小凤明显地犹豫了,随后咬了咬牙才将话说下去。
“后来阿豪偷偷尝了一口后,便浑身发软毫无力气,我便到处寻大夫给他看,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直到那时我才知道阿天说的是什么意思。”
话落,她朝云溪晚那处望去,想要观察眼前女子的神色,思索着下一句话怎么说。
却见眼前的女子已然陷入沉思中。
云溪晚听到小凤口中那瓶与水一般的东西时,立即想到了那日在常将军密室中翻来的东西。
起初她还不敢肯定,直至小凤说这东西喝完之后的作用,立刻明白这两个瓷瓶中必是同一种物品。
但是……小凤所说的浑身无力……发软……
云溪晚目光一凛,蓦地想到了前世云盛重给她喝的那杯茶……而这东西恰巧是无色无味……
心下思绪复杂,既有愤恨,又有些许不可置信。
原先已调整好的心绪此刻被打乱。
她站起身朝屋外走去,只落下一句:“今日便先说这些吧,之后有何疑问我再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