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日夜兼程行驶几日,终于到了徐州境内。
徐州城内一派繁华,街头人群涌动,叫卖声络绎不绝。
云溪晚坐在马车内,望向一旁的江清听。
即将入夏的时节,眼前人却还披着一身厚重的大氅。
“殿下,我们从何处查起。”
江清听轻抿手中茶水,不急不缓地说道:“那小兵在城郊有一处房产。”
“他家中母亲,妻儿都生活在那。”
“那我们直接去寻那一家人?”
江清听瞥了她一眼,身子又朝后靠了靠,“日夜兼程几日了,云小姐也不觉得累?”
云溪晚怔了怔,歉意地说道:“是臣女疏忽了,那便先去客栈吧。”
破军将马车驶向客栈。
客栈一楼皆是用膳喝酒的百姓,中间效仿茶楼做了一台子,说书人在上侃侃而谈。
“上回说到,那山里头呀,一到夜深,便传来铁器之声,伴随着幽幽火星……”
“哎呀,这段子都听多少回了,老子都能背下来了,下一句不就是什么有人亲眼看见一群鬼吗?这可真是无趣,换一个换一个。”
底下一男子红着脸不甚耐烦地摆手说道。
听见那男子这番话,其他客人也都附和道:“就是啊就是啊,这都有人去看过了,都是假的。”
说书人摸了摸鼻头,讪笑一下,随即将手中扇子“唰”地一下合至手中。
“那好,今个先生我呀就换一个故事。”
“我们来说道说道咱们徐州人都知道的谭郡守。”
一旁踏入客栈的云溪晚本对那鬼鬼神神的故事不感兴趣,但在听见郡守二字,脚步顿住,手伸向前头拽住江清听的衣袖。
一旁的店小二见云溪晚眼神一直望向那,且二人衣着不似凡人,忙上前来推销:
“小姐,这可是咱们徐州城内知道得最多的说书先生,他的故事,别地儿都听不着呢。”
待江清听回头后,云溪晚才朝说书人那处给他打眼色。
江清听看了她一眼,示意破军去店小二那开厢房,并点了壶茶,领着云溪晚向角落的空桌椅走去。
底下的人一听说书人这话,纷纷起了兴致,“哟,你这说故事的,可当心郡守责罚你。”
台上的人并未理会这声音,又将折扇“唰”地展开,露出一副神秘的笑容来。
“这郡守大家都是知晓的,但诸位可知,这郡守,在那百花楼中,有一位相好啊?”
底下的人闹哄哄地笑了出来,“这郡守流连百花楼,城中谁人不知?你这说书的,怕是没故事了吧?”
说罢摇了摇头,摆着手就要离去,却被说书人下一句话给引了回来。
“哎,诸位莫急,这郡守的相好,可不是楼里头一般女子,而是那大名鼎鼎的春山姑娘。”
看客虽被引了回来,但随即又是一阵哄笑声。
“那春山姑娘只卖艺不卖身,哪能当成那郡守的相好!”有一人站起身来冲台上大喊。
说书人扇子一合,指着那人说道:“哎,那还真是。这春山姑娘虽说只卖艺不卖身,但耐不住谭郡守给的金银珠宝多啊。”
而后又将扇子展开,放在胸前摇了摇,仰头叹息:“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看客们终是来了兴致,催促着说书人讲述故事经过。
卖了好些许关子,说书人才缓缓开口讲起来。
“那谭郡守呀,对春山姑娘可是一见倾心,起初那春山姑娘并不愿意,但郡守一连抬了几大箱金银珠宝进去,日日夜夜去寻那春山姑娘,最终才打动了佳人的心。”
底下的人听完,闹腾起来。
坐在角落的云溪晚看着眼前茶水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旁的江清听抿了口茶便皱着眉将其放下,随即懒散地挨在椅中。
沉思片刻,云溪晚抬头认真地说道:“想来我们要走一趟百花楼了。”
说罢,并未理会江清听的神色,自顾自地分析道:
“那郡守背后必有朝中之人指示,否则单单一个郡守之位,怎会有这般家底。”
江清听衣袖微微落下,用手撑着头,瞥了她一眼,微咳两声后哑着声问她:“那青楼你要怎么进去?女扮男装不成?”
“别看我,你见过哪个病秧子流连花楼的?”许是云溪晚的目光太过炽热,江清听看出了她的心思。
听见此话,云溪晚将热烈的目光收回,颇为惋惜地叹了口气。
“那便先去那户人家里头瞧瞧有没有线索吧,青楼之事再另寻他法。”
台上的说书人已开始下一则故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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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无可用信息,二人纷纷离座。
上到厢房正欲各回屋内休息,一直隐匿在暗处的贪狼突然出现在二人眼前。
贪狼一现身,便笑眯眯地冲他二人行礼,“殿下,云小姐。”
江清听一只手扶着半推开的门,神情略微不耐烦地说道:“何事?”
见他神色不好,贪狼这才稍微正了正神色,眼神扫视一圈后说道:“殿下,不妨让云小姐进屋再说?”
扫了一眼贪狼,江清听将门完全推开,示意身后二人进屋后转身入内。
走在最后的贪狼回身关门时探出头伸长脖子朝外瞧了瞧,再次确认无人后才阖上了门。
江清听再次倚靠在椅子中,懒懒散散地开口道:“说吧。”
云溪晚多瞅了两眼,心中疑惑:太子殿下好似特别喜欢倚靠着,难道是因为身体不好的缘故?
“云盛重那边来了封信”贪狼回到屋内,站在二人身前,依旧是笑眯眯地说着。
话落,云溪晚立即将心中的想法抛去,正了正神色。
“信上写了什么?”
贪狼闻言,立即从身上摸出一张信笺,递给云溪晚。
“这云盛重倒是谨慎得很,许是见那死士多日未曾有消息,按捺不住了。”
趁着云溪晚阅读信中内容的空档,贪狼在一旁继续说道。
云溪晚蹙眉看着信中内容:倘若他们执意要前往徐州,用尽一切手段将云溪晚杀死,务必保证太子性命。
待阅读完手上的信笺,云溪晚冷笑几声,将信递给坐在一旁喝茶的江清听。
“殿下很是得我那大伯喜爱啊。”
接过她递来的信笺,随意扫了一眼后江清听便扔给贪狼,漫不经心地笑道:
“要真这么说,朝中有野心的大臣哪个不喜欢我?辅佐我一个随时都有可能踏入鬼门关的病秧子登位,和他们自己上位有什么区别呢?”
说完这话,江清听未再开口,只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站在一旁的贪狼看着云溪晚,等她发话。
片刻后,云溪晚揉了揉眉心嗓音略微疲惫地说道:“你告诉云盛重我们在函州逗留多日,有意向东走。”
贪狼应了声“是”,随即身形消失在屋内。
见已无自己的事,云溪晚起身正欲离去,却被身后的人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