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的嘴角撇了撇,从牙齿缝隙挤出声音:“滚!”
“干嘛这么大火气?难道我的离开让你很不满?不满的话就要说出来,你不说出来我怎么会知道你不满?”君度丝毫没有退却,甚至故意朝琴酒身上贴了贴,朝着他的颈窝轻轻吹气:“琴酒,求求我,你求我的话,就什么都答应你。”
上一次他吹气,割开了绿川光的脸。
这一次他吹气,同样带着强势与危险。
不能说君度阴晴不定,他更偏向于斯文败类,是哪怕和你其乐融融开玩笑,下一秒也能毫不犹豫割断你喉咙的真正冷血无情的人。
就是凭借着这种冷血,他才一步步走到了与琴酒比肩的位置。
尽管地位还比不上琴酒,但在组织的凶名已不在其下了。
“多少也消消气,我都这样哄你了。”君度放软了语气,将杯子朝琴酒的脸上贴了贴。
玻璃杯凉凉的,琴酒的脸朝旁躲了躲,却又被君度贴了上来。
无可奈何之下,琴酒一把拍开他的手,杯子也随之被打落,香醇的酒液洒了一地。
君度的笑容渐渐收敛,蓝色的眼眸也仿佛覆盖了一层冰霜,冷得刺骨。
他歪了歪头,眼神狠厉地扫过去,“不给面子啊,琴酒。”
琴酒没说话,而是握拳朝君度胸口砸去。
君度似乎也早有预料,一把扯过旁边的椅子格挡,拳头砸在椅子上,硬生生砸地君度一个踉跄。
琴酒也并不停手,再次抬起一脚朝君度踹去。
椅子被踹得稀碎,皮鞋突破障碍直接踹到了君度腹部,将他踹出三米远。
落地之后,君度用拇指抹掉嘴角溢出的鲜血,注意到琴酒正看着这边,甚至还朝他弯了弯眼睛,手上却毫不留情地抓起一块碎玻璃朝琴酒掷去。
玻璃在半空中飞速划过,反/射/的灯光闪了下琴酒的眼睛,琴酒偏开头,脸颊却依旧被划伤。
很轻的一道痕迹,但因为是君度留下的,便激得琴酒心头火起。
他大步上前,一把扯住君度的头发,狠狠将他的额头摁在了吧台上。
“哗啦”一声响,雕花的玻璃砖竟被君度的头硬生生砸碎了。
“琴酒,你放开他!”百加得终于无法再眼睁睁看着了,若是让朗姆知道他眼睁睁看着君度被干掉,自己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琴酒却看都没看百加得,拎着君度的脑袋让他面向自己。
鲜血汩汩涌出,甚至遮蔽了君度的眼睛,让一切都仿佛笼罩了一层模糊的血色滤镜。
琴酒低下头,在君度耳边低声威胁:“没本事承担后果的时候,就别来挑衅我。你不惜命,我也不介意送你下地狱。”
君度可能听到了,也好像没有听到。
他始终愣愣的,表情也木讷。
琴酒不得不再朝他靠近了几分威胁:“君度,你给我听好了……”
“琴酒。”
君度只是唤了一声,琴酒的话便停下了。
君度眯起眼睛,透过眼前的血色望着琴酒,唇角逐渐勾起好看的弧度。
“从这个角度看,你还蛮漂亮的。”
疯子!
首当其冲受到冲击的,是已经快步走到两人近前的百加得。
听到这句“夸赞”的一瞬间,百加得浑身的汗毛都要炸起来了,几乎想伸出手捂住君度的嘴。
琴酒是怎样的人物?与其说这是夸赞,倒不如说是挑衅。
他会死的!君度一定会死的!
“等等,琴酒!”百加得试图补救,却也不敢直接伸手,只在一旁干巴巴说道:“君度他喝醉了,他酒量不好,你别和醉鬼一般见识。”
琴酒却没有松手,始终扯着君度的脑袋。
君度也依旧侧头看他,粘连在发丝上的鲜血一滴滴淌落,血色之下,就连琴酒的脸好像也渡上一层红晕。
他伸出手,染血的指间轻轻抚上了琴酒的脸颊,然后狠狠捏了下。
百加得的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君度他怎么敢的?
不,他当然敢。百加得脑子晕乎乎的,关于君度的累累劣迹在脑海内迅速闪过,炸琴酒的车,炸琴酒的安全屋,开/枪/射/杀琴酒,相比起这些,他对库拉索做的那些事简直不值一提。
虽然百加得以前就知道君度是个疯子,但他突然在眼前犯病,几乎令百加得站不稳。
“砰”
琴酒的拳头狠狠落在君度脸上,将君度打倒在地。
百加得见两人分开,终于有胆量上前搀扶起君度。
“他喝醉了,我带他出去醒酒。”百加得慌忙说着,半拉半拽地带着君度离开了。
琴酒目送两人离去,手指轻轻搭在吧台上,指腹抹上了吧台碎裂的玻璃。
玻璃砖很脆,断茬还留有血迹,血明明已经凉了,却还是烫地琴酒一激灵,手指缓缓蜷缩。
真是……
愚蠢至极。
医务室内,君度让医生为自己处理好伤口,便要了打火机来,将沾了血的棉签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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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全烧了。
百加得在一旁看着,伸出手挥了挥风,也挥散空气中弥漫的焦糊味道。
“你还真是谨慎。”百加得有些惋惜地看着被焚烧的棉签,他还没能取得君度的基因样本。
君度也盯着火焰,直到火焰将一切焚烧殆尽,这才起身道:“别忘了我最初跟着谁。”
百加得撇撇嘴,还真是和琴酒如出一辙的谨慎。
按照朗姆的说法,君度投奔他们之前毕竟是琴酒的人,现在虽然忠诚,但比对基因这件事最好暗地里进行,以免引起对方反感。
可是,很难啊。
百加得有些犯愁,如果借助组织的研究所,琴酒必定会知道,到时说不定会故意破坏他们和君度之间的信任,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拿到君度的唾液或血液,对方又和琴酒一样,对这方面简直防备到一丝不苟。
见这次不可能成功,百加得索性转移话题:“对了,你之前打的那个绿川光……”
“诶——”君度颇有兴致地拉长音调,问:“他还活着?”
“哪那么容易死,他可是琴酒死保的人。”百加得故意这样说,观察着君度的反应。
君度的脸色果然很快冷下来。
百加得在心底冷笑,言语也挑逗着:“琴酒之前还不怎么看重他,倒是你将人打了之后,他特意将人调到他那边一起行动,据说这两天就能拿到代号了。”
君度的手指放在大腿处,轻轻敲打出舒缓的节奏。
他似乎并不在意,也像是已经决定了绿川光的死期。
明明君度的脸色不如何冰冷,却还是让百加得从心底生出一股毛骨悚然的冷意。
“我知道了。百加得,你真是我的好朋友。”君度望着百加得的眼神充满温柔。
百加得却仿佛被什么扎了一下,匆忙后退两步,警惕道:“你少来整我,我不是蓝眼睛,也和你长得不像!”
“怎么能这样看我?我以为我们关系很好。”君度失望垂眸。
百加得却丝毫没有放松警惕,关系好?像琴酒一样吗?
他是正常人,不和疯子搞好关系!
百加得正恼火着,突然听到君度轻飘飘地说。
“那个绿川光,他拿不到代号。”
百加得胸口一震,他死死盯着君度的眼睛。
那双狭长的上挑凤眼却没有百加得想象中的冰冷阴鸷,反而带着几分轻佻,仿佛游戏人间的浪荡子。
君度从不尊重生命,不管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