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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14

作者:末奈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常以念昨晚到家后陷入自我斗争,胡思乱想到半夜才昏昏沉沉地睡着,一大早,她隐约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她感觉头疼欲裂,抱头滚了几圈,挣扎了几下依然爬不起床,不一会,敲门声停了。


    没过多久,她听到有人掏出钥匙插到门锁孔转动的声音,紧接着门被推开的吱呀声传来,她蓦地惊坐起。


    当初房东交代过所有钥匙都给她了,而她也没给过其他人。


    所以,是入室抢劫?


    她望了眼窗外,太阳都晒屁股了,只有傻子才这个时候抢劫,更不会提前敲门。


    她打开卧室的门,只见一个大妈站在客厅里,手里挂着一串钥匙,似乎也在找人。


    她留着一天短短卷卷的头发,常以念第一时间想到电影《功夫》里的包租婆。


    见是个女人,常以念放心从房间出来:“你是谁?为什么会有我房间钥匙?”


    “我是这的房东,你是孙宵的女朋友?”


    可能是刚睡醒的原因,常以念脑子乱糟糟的。


    为什么会新冒出来一个房东,她跟之前的房东是亲戚?


    孙宵这个名字很熟悉……


    不就是带她看房,跟他签合同的那个男人吗?!


    大妈见她一副没睡醒的状态,直接撂话:“我来是提醒你们,房子昨天就到期了,打电话给你们也不接,敲门也不回应,我就只好拿备用钥匙进来了。”


    听了大妈的话,常以念依然糊里糊涂的:“阿姨,我是三天前才租的房子啊,怎么可能会到期呢?”


    “小姑娘你没搞错吧,我是这房子唯一的房东,谁给你租的房子啊?”


    “孙宵。”


    “他是之前的房客,也跟你一样是租房的,他收了你多少钱?”


    常以念彻底清醒了,眉头拧紧:“一个月2500,年付加一个月押金,一共32500。”


    “小姑娘你被他骗了,我劝你还是报警吧,这两天我都联系不上他,估计是跑了。”房东看了常以念一眼,有同情心但不多:“不过我得跟你说清楚啊,你被骗跟我没关系的,我这房子还是要租出去的,一个月3500,如果你想租我们得重新签合同,不然只能请你收拾行李搬出去了。”


    常以念怔愣了会儿,努力让自己保持淡定,快速去捋清这事儿。


    并未完全跟着大妈的逻辑走,她回屋找到手机,给孙宵打电话。


    打了两次都是电话关机的状态。


    “没骗你吧?他早跑了。”


    常以念深吸了口气,试图让自己保持冷静:“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们去警察局再说,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同伙呢?”


    大妈挥了挥手,手里挂着的钥匙相互碰撞发出哐啷当响:“你这小姑娘真是不识好歹,就算去了警察局也是这么回事。”


    常以念没再废话,大妈倒也配合,她拿好合同证件,大妈也带好房本和其他证据,两人一同去附近的派出所说了自己遭遇的情况。


    民警看她们各执一词,分析他们手里的证据。


    虽然这件事在常以念这儿是第一次遇到,天打五雷轰的,但对于民警早就司空见惯。


    “姑娘,这位女士有房产证,房产证上写的就是她的名字,也有跟孙宵的租房合同,真相已经摆在面前了,你确实被骗了,当初你怎么没看房产证就直接租房呢?”


    “我当时有点着急,又是第一次租房没经验。”常以念脑袋轰隆隆的,用求助的眼神看着警察:“警官,那我被骗的钱怎么办?我被骗了三万多,已经构成诈骗了吧。”


    “对,你在这备个案,我们尽量帮你找到孙宵追回钱。”


    “谢谢你,拜托了。”


    常以念是和房东大妈一同走出派出所的。


    “姑娘,虽然警察说会帮你追回被骗的钱,我劝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你看现在有多少诈骗的钱追不回来的,别说三万了,三十万三百万的多了去了。”


    常以念默默走路,心情低落。


    可是如果没有那几万块钱,她连再次租房的资金也断了。


    “诶,我看你也可怜,这样吧,我给你两天时间收拾行李搬走,不能再久了,这几天有好多要过来看房的,我得收拾收拾。”


    常以念道了声谢,心情沉重地回到住所。


    站在房间里,她看着被自己精心布置过的房间,崭新的粉色窗帘,毛茸茸的地毯,电脑桌旁细心养护的芍药,墙上亮眼的挂饰……


    看到这些,所有的委屈蜂拥而至,大量的心酸感涌上心头,她蹲在地上,抱着膝盖,下颌抵在上面,两排长睫落寞地低垂着。


    一时间不知如何收拾,也不知何去何从。


    不知过了多久,她拨了丁昕雪的电话,还没开口,电话那头激动不已:“念念!我跟你说云南很好玩,都叫你跟我们一块来了你偏不要,你等着后悔吧。”


    “嗯,我下次有机会再去,玩得开心呀。”


    常以念将要说的那些话吞了回去,因为她意识到找丁昕雪也不妥,除了会扰了小情侣的兴致还会怎样?


    丁昕雪听到她的遭遇后肯定会让她再搬回去,那么陈凯又得搬出去,陈凯明面上不说背地里未必不抱怨,有抱怨就有芥蒂。


    所以不能找丁昕雪。


    可在京城,她还能找谁呢?


    苏言澈?如果打电话给苏言澈,他一定会事无巨细地帮她解决掉这些麻烦。


    常以念兀自纠结了会儿。


    昨晚生日宴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


    本是一场浪漫的求婚,却因为一次意外搞得乱七八糟的。


    嘉宾戳她脊梁骨的议论声萦绕在耳。


    常以念摇了摇头,她不能在这个时候给哥哥添麻烦了。


    可不找苏言澈,她还能找谁呢?


    一个人帮着这些行李去酒店?


    搬进来的时候是丁昕雪和陈凯帮她的,虽没住几天,但行李只会多不会少,她一个人根本搞不定。


    常以念闭了闭眼,忽然脑子里冒出一个人,是江序礼。


    他说过有什么就打电话给他的。


    她不喜欢麻烦别人,可这个时候她急需一个人来帮助自己,为什么不能是他呢?


    江序礼正往行李箱里装衣物,他下午要飞去长沙。


    听到铃声响,他漫不经心地拿起来看一眼。


    内双的眼皮微微一眯。


    清了清嗓子接电话:“喂。”


    电话里头传来女孩柔软而小心谨慎的声音:“序礼哥哥,你现在有时间吗?”


    他坐到床上,翘起大长腿:“怎么,才分开一个晚上就迫不及待地想见我?”


    “嗯。”


    听到她的回应,江序礼眼睛亮了亮,顿时心花怒放的,可刚得意没一会就又听到她说:“我被骗了,你能过来帮帮我吗?”


    他放下腿,不再吊儿郎当的:“什么情况?”


    常以念将事情经过在电话里跟他描述了一遍,委屈的语气:“我真的不知道找谁了。”


    “没找你哥?”


    “我不想打扰他。”


    主要是不想让温婉再误会什么了。


    如果苏言澈和温婉因为她的存在而产生芥蒂,因此而影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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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婚事,那她就是真的十恶不赦了。


    江序礼此刻内心偷偷暗喜,嘴角压不住的咧开,他清了清嗓音:“嗯,在那等我。”


    挂了电话就要着急往外走,好在余角瞥了眼地上没收拾完的行李,差点把工作给忘了。


    如果现在赶去她那处理事再赶去机场可能会耽误事。


    江序礼权衡了下,找到京航另一个机长的电话打过去:“老徐,我记得你今天没有安排航班是吧?我这有点事,你替我飞一趟长沙,回头重谢。”


    常以念将手机搁到一旁,松了口气,江序礼答应要过来之后,她忽然感觉没那么焦虑了。


    起身,她拖出三个行李箱,都是搬家时带过来的,她从衣柜里拿出衣服叠好,整齐地放进行李箱里。


    不知整理了多长时间,客厅外传来敲门声,她趿着拖鞋小跑过去开门。


    江序礼站在门口,他像是精心打扮过一样,今日帅得有点突出,前刺的头发细心打理过,一身休闲装,黑宝石的耳钉脖子上的链子加手指上的宽戒,使他看起来松弛又潮流,手插着兜,桀骜地抬着下颌。


    常以念朝他点了点头,他扯了扯唇,兀自走进来。


    屋子里乱糟糟的。


    常以念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我还在收拾东西。”


    “嗯。”


    “你先坐,等我一会儿。”说着,她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饮料,放到沙发前的茶几桌上。


    江序礼抬眼:“需不需要帮忙?”


    “不用,我已经收拾一半了,很快就好。”


    叫他过来搬行李已经够麻烦的了,哪敢让他帮忙收拾。


    江序礼颔首坐下,背懒懒地靠着沙发背,拿着手机玩。


    常以念怕江序礼等太久,收拾的时候舍弃了不少东西,比如占箱子却又不是很贵的,墙上的挂饰啊,加上脚上的拖鞋她也不打算要了,还有厨房里的锅碗瓢盆,沉重而麻烦。


    丢了虽然可惜,可江序礼等她的时间比这些东西贵重多了。


    看着装得满满当当的三大行李箱,总感觉忘记了什么。


    对了!


    她小跑到阳台,将角落里挂着的那把黑长伞拿过来。


    差点把它给忘了。


    她从客厅经过时,江序礼抬眸瞥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手中拿着的黑长伞上,听起来漫不经心的语气:“伞不错。”


    常以念呆了一下,没想到他会特意评价一把伞,太闲了?


    “嗯。”她点了点头,回屋子继续收拾。


    差不多后,拉上行李箱拉链。


    看到她推着箱子出来,江序礼从沙发上站起,走过去接她的箱子:“好了?”


    东西是收拾好了,可让常以念更加犯愁的事还没解决。


    江序礼见看了眼她皱着的眉:“怎么了?”


    她微微撅了撅唇:“我还不知道搬去哪。”


    他扯了扯唇:“我知道。”


    江序礼今天开了一辆大G,招摇地停在小区楼下。


    三大箱子放进后备箱里,常以念乖乖地坐进副驾驶座上。


    她不清楚江序礼要带她去哪儿,然而如今处境窘迫,倒霉透底的她,就算被拉去卖了她也认了。


    上了车后,江序礼瞥了她一眼,忽然没来由地笑了起来。


    常以念摸了摸自己写着“丧”字的脸,被他笑得脸蛋涨红,瞪了他一眼:“你是在嘲笑我吗?”


    他笑起来混不吝的,五官张扬而明媚,很好看。


    他扣上安全带,眼角上扬,冷不防来一句:“终于知道主动给爷打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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